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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期定在明年夏天怎么样?我们在海边举办婚礼,白天是婚礼仪式,晚上和朋友们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喝酒,喜多会给我们写歌,李教授会当我们的证婚人,池桉会帮我们记录婚礼的过程,舅舅说福大生了一窝狗崽子,留了只毛色最好看的给你,如果你想,我们把他养在家里。到明年,我们的新房也装修好入住了,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是冷清了点,但我们两个人也能把地方填得满满当当……”
  今睢被他带着陷进了他描述的美好未来里。
  但身体的疼痛让她很快意识到现状,所以她说:“不想等那么久。而且我只想穿给你一个人看。”
  陈宜勉回忆自己的过往,似乎很少有这样的无力感。温苓去世时,他还很小,等他知道时,只是一个结果。他嚎啕大哭,他崩溃绝食。那种发疯折磨自己的感觉和此时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陈宜勉嗓子有些堵,应了声:“好。”
  他还想再说话,听见今睢要求道:“这次让我来安排。”
  陈宜勉说:“都听你的。”
  -
  婚纱店开在一个胡同里,店面不大。
  “以前和孟芮娉闲逛时发现的,别看这家店小,开在居民区,但婚纱纯手工制作,还是很漂亮的。”今睢见陈宜勉对于她选择这里露出疑惑的神情,自顾解释道。
  陈宜勉摸了摸她的头,说:“我是怕委屈你。”
  今睢扬眉:“我喜欢这里。”她一顿,说,“之前和孟芮娉经过这里,就想以后结婚时,要穿这家店的婚纱。”
  陈宜勉莞尔,纵容说:“好,都听你的。”
  今睢来之前打电话预约了,进店后和店员说了自己的姓氏后,老板从后面的制衣间出来。
  老板叫云企,三十出头,身材高挑纤细,前凸后翘,是个大美女。做过模特、占星师等等,最终固定在老本行,开了这家规模不大的婚纱店。
  店小,但婚纱不便宜。
  “云企姐。”
  云企冲今睢一点头,简单打了招呼,视线落到陈宜勉身上,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扬扬眉:“你没告诉我,你男朋友这么帅啊。”
  陈宜勉注意力始终落在今睢身上,对外人只是淡淡一点头,礼数到了就好。
  云企见怪不怪,让员工把今睢挑好的婚纱和白色西装拿出来,安排他们去换。
  陈宜勉动作快,换好衣服出来时,今睢还在试衣间没动静。
  他坐到沙发区等待,同时拿出手机开始回刚刚没回完的短信。最近有个胃癌方面的专家在人民医院开讲座,陈宜勉想把今睢的病历拿给他,看看有没有更有效的治疗方案。但这位医者名望高,慕名求医的患者家属不计其数,陈宜勉托了几个朋友,都找不到机会。
  就连在医院工作的姚静,给出来的答复也是联系不到。
  姚静对这件事情也十分上心,表示:“我再想想办法。”
  陈宜勉回着姚静的消息,飞快地想自己认识的人里还有能说上话。他因为在处理事情,所以神色专注,眉头微微蹙着,丝毫没有注意到一旁端着水放到桌边的小店员在打量自己。
  一直到试衣间的方向传出今睢的声音,陈宜勉才终于从手机上移开目光,缓缓抬头。
  随着试衣间的门帘向两侧拉开,一身洁白婚纱的今睢出现在陈宜勉眼前。
  云企刚刚帮今睢做了发型,很简单温柔的造型,没有过多的装饰点缀,只戴了一枚镶钻的麦穗形状的发卡。
  婚纱是一字肩,长袖设计,露着她圆润单薄的肩膀,脖颈衬得格外修长。收紧的腰身和蓬松的裙摆上是大片的刺绣花卉,生长不息,浪漫不止。
  今睢缓缓走出来时,步步生花。
  陈宜勉的目光自打她出现的那一瞬间便没再移开,在她刚迈出几步时,他便迫不及待地抬步,款款朝她走去。
  今睢抬手,要他牵,同时问道:“好看吗?”
  陈宜勉适时牵住她的手,拉起凑在嘴边亲了亲,说:“很美。”
  两人执手相望,深情地腻歪了会。
  云企站在一旁,不忍打断,意思性地轻咳了一声,说:“还需要戴个头纱。”
  两人黏在一起的目光,适才分开。今睢看着云企给自己戴头纱,头纱边缘也有刺绣,是与婚纱上相同的花卉,以及融合麦穗元素。头纱固定好,撩到脸前时,今睢注意到边缘还有自己和陈宜勉名字的拼音首字母的刺绣图案。
  她眼前一亮,听见云企解释:“你要得急,婚纱来不及定制,只改了适合你的尺寸,头纱是根据你挑选的这款婚纱赶工的定制款。”
  “谢谢。我很喜欢。”
  “小意思。”云企说,“你们慢慢聊,接下来的时间不会再有人打扰。”
  老板和唯一的员工离开,店里只落了今睢和陈宜勉两个人。
  两人四目相对,陈宜勉撩起她的头纱,吻上来。
  分开时,陈宜勉说:“嫁给我好吗?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今睢这一次没有迟疑,没有顾虑,干脆直接地答应:“好。”
  -
  那天从外面回来,今睢便发起了高烧,吃什么吐什么,身体十分虚弱。
  陈宜勉跟今渊朝道歉,说不该带她出去乱跑。
  今睢维护陈宜勉,实话说是自己要出去的。
  一家人没有谁怪罪谁、谁迁怒谁,每个人心里都不好受,都恨不得替今睢分担一点痛苦。
  陆仁和家人打电话时,知道了今睢生病的事情。
  他给今睢打电话那天,今睢的身体刚刚恢复一点,能勉强吃得下东西了。电话里,陆仁问今睢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语气带着焦急与责备。
  今睢自知心虚,道:“你别大声凶我,我现在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你也知道我要凶你。今睢,你有拿我当朋友吗?”
  今睢说:“就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才不想你担心。我想等病情好一点了,再告诉你。”
  陆仁本就不是爱生气动怒的脾气,对着今睢更是说不出重话。他被今睢三言两语地安抚住,又或者说,陆仁不想再听她找借口编理由糊弄自己,只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
  “感觉好多了。”今睢大概说了最近几次化疗的情况。
  陈宜勉过来帮她收拾碗筷,小声问她:“要喝水果汁还是蔬菜汁。”
  今睢说想喝“芒果汁”,电话那头的陆仁听到这边的说话声,问:“陈宜勉在你旁边吗?”
  今睢嗯了声,问:“你要和他讲电话吗?”
  陆仁:“不讲了,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晚点到北京再说。”
  今睢:“好。一路平安。”
  陆仁:“你好好休息。”
  在家静养了一段时间,春天的时候,今睢重新住回了医院。
  陈宜勉在周恒正的帮助下,如愿见到了那位在胃癌方面多有研究的医学专家,但对方对今睢的病情没有提出明确的治疗方案。
  今睢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那天是今睢的生日,大家给她简单地庆祝了一下。
  孟芮娉也带着礼物过来看她,絮叨地说着实验室里或奇葩或有趣的话题。
  陆仁在学校那边请了长假留在国内,也留在国内多方奔走想办法。
  大家在今睢面前都没表现出沉重低压的气氛,但是避开她,站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不约而同地忍不住偷偷抹起眼泪。
  只要今睢的状态看上去好一些,大家也就开心些。
  许了愿,吹了蜡烛,大家各有各的事去忙了,病房里只落了今睢和陈宜勉。
  今睢看着床边的人,说:“陈宜勉,我想吃米糕。”
  “下次给你买。”这段时间陈宜勉也瘦了很多,脸部线条明显,眉眼深邃,看着比以往更桀骜凌厉些,但他对今睢却又比过去任何时候还要温柔百倍、千倍。
  今睢耍赖道:“现在就想吃。”
  “那你休息,我去买。”
  “好。”
  陈宜勉起身,手被今睢拽住。
  他不解:“还想吃什么?”
  “你亲我一下再走。”
  今睢黏着他,爱撒娇,陈宜勉习惯了。他倾身,在她额头亲了亲,又亲了亲嘴角,说:“乖乖等我回来。”
  “嗯。”今睢微笑着目送他。
  -
  陈宜勉回来得很快,停车,进医院,经过住院部大厅时。
  旁边一个家庭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年迈的阿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大哭起来。她身边的家人或克制或释放地也在抹着眼泪。
  医院是见证过太多绝望、离别,任何形式的哭声并不罕见。
  但看到这一幕,陈宜勉感同身受,心下一慌,从原本的疾步走,变成了奔跑。像是逃离这处的低气压,又像是想飞奔回去,早一点见到她。
  但一切停止在陈宜勉手机铃声响起的刹那,停在他奔跑去见她的时候。
  电话是孟芮娉打的,她克制着哭腔,说:“阿勉,斤斤她……她过世了。”
  今睢以买米糕为由把陈宜勉打发走后,她的身体出现了极大的病理反应。
  过去半小时,医生向家属下达病危通知,不多时,今睢呼吸衰竭,离世。
  陈宜勉回到楼上,第一个跟她说话的是姚静。
  “让护士带你去见见她吧。”
  陈宜勉忘记自己应了还是没应。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今睢。
  她永远地停留在二十七岁。
  第69章、正文完结
  之后的几天是怎么过的,陈宜勉没印象。
  今睢葬礼那天,陆仁敲开他公寓的门。陈宜勉不等说话,迎面接了陆仁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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