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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眯了眼,露出一条不善的眼缝,“过继?”
  顾诚:“嗯。”
  老太太一脚踹他胸口,“混说什么胡话!”
  顾诚的身子往后晃了晃,又挺直,面色认真:“今日我同祖母交个实底,我将来是肯定不会有自己的子嗣了,等再过些年,要是从宗族里过继,还是要有信得过的人看顾着些好。”梅梅既非他亲生,若想插足顾家事宜,只能入族谱。
  “你们夫妻还年轻,不要说如此丧气的话。那郑元伯府年过半百才得了嫡子……”
  “祖母,”顾诚截断她的话,不叫她心存一点幻想,面上前所未有的严肃认真,“有些事还是及早断了念想好,免得将来失望。”
  *
  梅梅还是入了顾家族谱,到她这辈是“蕴”字辈,取名“顾蕴梅”。
  观礼之时,叶善看了顾家族谱,奇道:“顾诚,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她倒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只不过旁边那个“顾懿诚”是谁?
  顾国公听见了,老大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何不忆“呵”的一声笑出来,又抿住嘴。
  顾诚指着那个“懿”循循善诱道:“你不觉得这个字很难写?”
  叶善:“难写。”
  顾诚满意了,所以他才自己改了名。
  叶善:“我觉得所有字都难写。”
  何不忆闷笑着冲顾诚压低声音道:“xxx。”
  *
  皇帝李恩换了便装亲自来贺,他双手背在身后,颇有些自视甚高的得意,背着人,冲梅梅说:“现在你入了我外家族谱,是我表哥名正言顺的亲女了,你知道现在该改口叫我什么吗?”
  梅梅满脸喜气洋洋,张口就道:“皇帝表叔好。”
  她是一点心理负担都没,叫的顺口又恭敬,反叫李恩愣住了,一时没了戏谑的心。
  梅梅看他变了脸色,又不说话,也不知自己错哪了,思索了下,备加小心翼翼,“从今后您就是我长辈了,以往种种我顾蕴梅有什么不恭敬的地方,还望表叔不要计较。晚辈这里给您赔礼了。”
  她恭恭敬敬一拜到底。
  李恩偏开身子,让开了。面上更难看了。
  顾老太太更衣恰好经过,正要上前,忽地被应嬷嬷拉了下。
  梅梅弯着身子,久等不见他叫自己起身,转了转脖子,兀自直起腰,瞧着他脸色不好。弯了眉眼讨好的笑,“表叔,你怎么生气了?”
  李恩心里更不快了,“别叫我表叔。”
  梅梅:“皇帝……表叔?”
  李恩背过身去。
  梅梅扯他袖子,“我错了,我错了,别生气了,咱们好歹一家人了都,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我计较了……”虽然仍不知道错哪儿了。
  老太太抓着应嬷嬷的手悄悄自另一边走开了,她语气还算正常,“李恩那个孩子啊,打小就是个好脾气,从来不乱发脾气,后来当了皇帝,更老持稳重了,比他那个招人烦的表哥可靠多了。今次,是怎么回事呀?怎么还发起脾气了?”话是这么说,那眉毛眼珠子都快飞了起来。主仆二人觉着好笑,一路走一路笑,碰巧看到顾诚往这边走来。自从那晚顾诚同老太太掏心掏肺的聊过后,老太太对他就没什么好脸色,也不说话了。
  有道是,你胡说八道我左耳进右耳出是一回事,你认真了要我也认真就是另一回事了。
  虽则之前顾诚就说过他不能生,顾夫人忧心忡忡,很是暗地里落了几回泪,老太太却是半信半疑的。当时猜测是孩子们还年轻,小夫妻俩个还须磨合,暂时不想要孩子,也情有可原。若真有了,那还不得生下来?
  老太太不着急,她身子骨硬朗,多熬几年,也无所谓。
  于是就这么过了三四年,时间越久顾夫人反而渐渐接受了现实,老太太不乐意了,问题在哪?
  好,你说你不能生,我理解你。这本也不怪你。
  可是你治啊!不治算怎么回事?破罐子破摔?!
  说到底,老太太是气愤顾诚这只顾自己快活不管其他这自私自利的臭毛病!
  什么叫没办法?
  那是尽力而为后的不得不接受现实。
  老太太自认是很讲道理很通情达理的老婆子了。
  她对儿孙的要求真没那么高,养护孩子们长大,孩子们做任何决定,她只提意见,绝不强行阻止为难,尤其是终身大事上更不会摆长辈的架子。随你怎么折腾,只要不将命玩没了,都好商量。
  她都这样好说话了,怎么就不能叫她称心如意一回呢?
  她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当初和老侯爷成亲的时候,她就想生他七个八个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看着就叫人心生欢喜。奈何那个短命鬼,早早去了,留下她一个。后来儿子长大娶亲,媳妇身子娇弱,生了孙子后,他男人心疼她,就不叫她生了。老太太也没得话说,有后代就行了,总不能为了开枝散叶,把孩子娘的命搭进去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本想着,等孙子成亲了再多生两个。
  没成想,到他这辈更绝。
  直接跟她来一句,他生不出!
  哼哼。
  真当她年老昏聩,耳聋眼瞎,不会看人了?她可是真真儿瞧的清楚,分明是善善不喜欢小孩子。
  顾诚是她一把拉扯她的,她最清楚不过,打小就是孩子头,往年还没遇到可心的女孩,不说将来要找什么样的妻子,倒兴致勃勃的说他将来至少要有三个孩子,两男一女。后来想想,要是女孩不喜欢跟他玩,一个太孤单了,又改口要生四个,这样俩女孩子就能互相作伴,不孤独。
  他念叨了好多年,忽然改口,可不就是成亲后!
  他还是很喜欢孩子,画屏每次带小子来顾府走动,若是被顾诚撞见,他总是会举起往天上抛几下,不厌其烦,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路上看到好玩的,还会顺手买下,一并送出去。这份记挂可不是假装能假装出来的。
  话说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若问题真出在顾诚这,不用老太太说,他肯定自己先着急上了,还不得什么神医神棍都往家里请,抓药瞧病热切主动。哪会像现在这样,随口一句就打发了去。
  那么问题又转到善善身上了。若真是不能生,老太太虽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顾家从顾诚这断了血脉香火,她不怪他们,怪就怪短命鬼老侯爷死得太早,从她这一辈儿就没为老顾家开枝散叶,他们做祖父母的有责任。总不能学别人家强逼着孙儿往屋里塞人,逼得他们夫妻离心吧?她年轻的时候就忍不了丈夫身边有人,更不可能学那恶婆母搞那一套。
  让她胸闷的是,她听底下人悄悄跟她说过,顾诚曾偷偷跟他爹打听避孕的法子。这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老太太是这么想的,小夫妻俩个想怎么过是他们自己的事,是打是好随他们乐意。可人不能太自私,自己痛快了,也要想着点旁人。她老人家就想抱重孙子了怎么着?要她顾家嫡亲血脉的孩子,才不要旁支过继来的。就算是不喜欢,为了大局也勉为其难生一个嘛,大不了他们不养,她来养嘛。若不然这顾家的庞大家业谁来继承?等他们百年后,连个祭拜的后嗣子孙都没。
  委不委屈?
  老太太一肚子的委屈和道理,可她不会找叶善说,原因很简单,心里发怵。
  生孩子是夫妻俩的事,做思想工作也该是顾诚去做!老太太绝不去做这不讨人喜欢的恶人,反正她就要抱重孙子,她就要!
  却说顾诚看到祖母后,停下步子,卖着笑脸讨好,“祖母,什么事这么高兴?”
  老太太想到外孙的婚事也是她头一桩心病,如今有药自愈了,心里高兴,拉了好些日子的脸也缓和了些。
  顾诚见祖母终于肯拿正眼瞧自己了,顺坡打滚,上前搀她,“奶奶,今日可还欢喜?”
  “欢喜,”老太太乐呵呵笑,“你要是能给我添个大重孙子,我立时就能闭眼了,含笑九泉,死的瞑目。”
  “唉,奶奶。”顾诚也真是没法子了。以前祖母可不是这样子的,大概是年纪大了吧,越来越像个老小孩,不讲道理了。
  **
  岁月平顺,时光荏苒,不知不觉又过了三年。
  朝堂稳定,顾国公辞去朝中宰辅要职,带着老娘、夫人一起回了青宣。留下顾诚照旧辅佐皇帝。
  叶善一直跟着顾诚,起居出行,形影不离。起先顾夫人还有些长吁短叹,后来听说叶善救过顾诚两次命,也就不吭声了。原是梁国杜渐余党,找顾诚报仇索命。
  这一年的冬日,大雪纷飞,除夕当夜,顾诚才带着叶善风.尘仆仆的赶回老家。老太太坐在厅堂,看着小夫妻二人并肩而来,手拉着手,亲昵又登对,心里还是熨帖的。她以前还担忧,依这俩个的脾气很难过到终老。如今再看,二人的目光只要对上就再容不得旁的人了。倒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勾勾连连的,连她这个老太婆看了都要脸红。
  有些人终其一生也寻不到一个知心人。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太太已做了决定。
  歇了一.夜,次日一早,孙子孙媳来请安,老太太留下他们用早膳,不紧不慢道:“关于过继的事,我在信上已经跟你们说了。”
  顾诚干脆道:“全凭奶奶做主。”他拿起一张薄饼,看了眼红红绿绿的小菜,转过头问伺候的婢女:“有肉吗?酱肉。炖烂一点的,容易嚼的。”
  婢女回话有,自行下去取了。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怎么大早上就要吃肉,也不怕腻。哦,我刚说到哪了?”
  顾诚:“您说过继的事,我们没意见,您老人家看着挑就是了,只要人家爹娘舍得,我们无所谓。”
  老太太哼一声,“不舍得?我这只让你娘露了一点点风声出去,现在每天都有这个婶那个伯的领着孩子送到家里让我瞧!她们嘴上是没敢说什么,但那眼里的热切可真叫我老太太为难。唉,谁人不说要是过继到我们家了才是大造化,孩子的爹娘亲族都要跟着沾光!等着吧,今次你们回来了,又赶上这大年大节的,今年过来一起拜年的肯定娃娃们多。你们是没瞧见,都是玉雪可爱的孩子,真真个个都模样周正讨人喜欢,你们有什么想法没?说说!”
  婢女端了肉碟子来,一碟牛肉一碟酱五花肉。顾诚卷了肉,送到叶善嘴边。
  老太太看着叶善一张小.嘴吃的鼓囊囊的,不由多看两眼,笑道:“难得啊,善善竟然长胖了。”
  顾诚稀罕她,略略掐了下她腮帮子的肉,“胖点好看。”
  老太太端详片刻,“嗯,腰围都长了好几寸吧。”
  顾诚跟着笑起来。
  叶善不矫情,实话实说道:“是长胖了,以前吃什么都不长的,现在也不知怎么回事,能吃能睡。”
  老太太笑道:“能吃能睡好啊!有福气!做祖母的就盼着你们健健康康,能吃能睡能笑能闹呢。对了,我刚说的,你俩都听见了吗?你们想过继多大的孩子?虽说这孩子不会养在你们跟前,我和你们爹娘来养,但毕竟管你们叫爹娘。也要你俩喜欢才好。
  “我是这么想的啊,孩子太大了不好,有记性了,认自己爹娘了,我们要抱过来不一定养的熟。还是小点好,我是想过继三岁以下的,小树苗儿越小越容易培育。养起来感情也好。也有小嫂子还怀着身子,想生了就给我们家。我没立时答应下来,她就偷偷叫人露了这么个意思给我……”
  “别,”顾诚一脸于心不忍的样子,锁了眉头,“奶奶,我想着过继孩儿也不能光我们做大人的一厢情愿,还要看孩子愿不愿意。要是孩子与父母感情极好,咱们就这样生生让她们骨肉分离了,那孩子心里得多难受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是要刚出生的?跟你娘想的一样,从襁褓拉扯到长大成人才有意思。就是有些担心太小了不好养活,怕夭折了。”老太太兴致勃勃道。
  “不是的,祖母,”顾诚恳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诚如您所说,那孩子过继来了,是要管我叫一声爹的,但我现在东奔西走的,根本无暇照看孩子。那么丁点大的一个孩子,养在咱们家,得您老教育,慢慢长大,心里肯定是认定我是他亲爹。而我又不能陪伴他成长,他心里肯定有缺憾。可能会胡思乱想吧,要是听了谁乱嚼舌根子,指不定该如何伤心呢。”设身处地一想,顾诚就先替那娃娃难受上了。
  老太太放下筷子,抬了抬下巴,“那你到底什么个意思啊?”
  顾诚道:“祖母,照我说,咱们也别挑什么不知事的小童了,就过继十岁上的少年吧。孩子大了,知事了,道理也说得通,问明白他的想法,也不算强人所难。要是他在咱家过不惯,随时也可以找他亲生父母兄弟团聚。这样对他的身心健康都好。”
  老太太呵呵一声冷笑,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应嬷嬷眼看着这祖孙二人都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忙开口劝道:“小少爷啊,你别光顾着替别人家考虑,也想想咱们家啊。都十岁上了那是真懂事了,过继了来,还能对老太太老爷夫人有感情吗?他要是心里没认您当父亲,还认那头的爹娘,将来不孝敬您咋办?”
  老太太冷飕飕的补了一句,“十几岁连性子习惯都定了,要是个善于隐藏,品行不端的,这顾家累世的基业交出去,你后悔都后悔不了。”
  应嬷嬷附和道:“是啊,少爷。这过继子嗣可是大事,不是菜市口买几筐白菜萝卜,不好的扔了也便罢了。”
  “重孙儿没养就大了,还有个什么意思,”老太太从怀里扯出一条帕子擦嘴,不无哀怨道。
  顾诚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他就是觉得过继太小的孩子,对孩子来说太残忍了,心中不忍。要是他亲自养,愧疚感或许会减轻不少,可他知道,他没这样的时间和精力。
  他有意转开话题,反正过继也不是三两天的事,还要再看看。他的目光转到安安静静吃饭不插嘴的叶善身上。
  眸光一闪,忽地定住。
  “善善,你别动,我看到了一根白头发。”他揽过叶善的头,强行转移话题。
  叶善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还没反应过来,头皮隐隐一痛。
  顾诚乐呵呵道:“以前都是你拔我的白头发,可叫我逮着一根白头发了。”他捻在指尖,在叶善面前轻描淡写的抖了几下,正要扔掉。忽地被叶善一把抓住,极为用力。那眼中浓重的色彩是他看不懂的情绪。顾诚不由的愣住了。
  “真的是我的白头发?”叶善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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