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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丧尸的笼门分为两层,外面一层大概是专门用来投食的,白袍子们小心翼翼地打开外面一层笼门,还没来及将人推进去,便忽然感到天黑了,密密匝匝的黄绿色藤蔓铺天盖地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下一刻,那些藤蔓仿佛长了眼睛,绕过铁栏杆,齐齐探进笼子里,白袍子们眼见着那些黄绿色藤蔓幼嫩而锋利的芽尖戳穿了丧尸们坚硬的头骨,像是吮吸汁液似的,发出“咕噜噜”的进食声,听起来竟然有种满足的快感。
  白袍子们发出比两个抗议者还要尖锐的惨叫,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地后退,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围观群众们看着这一幕也发出惊讶的叫声,那些可怕的藤蔓乖乖地收回了左宁手中,左宁并没有刻意避讳,这一幕就完完整整地落入了平民的眼中。
  他们四散逃开,目光却或多或少地落在了左宁身边的楚惜身上,甚至有人远远地对他们鞠躬表示致谢,两个头巾上绑着蓝色布带的抗议者死里逃生,更是感激涕零,只是吓得不敢动弹,呆若木鸡地看着笼子里边的丧尸横七竖八地躺着,只留下空空如也脑壳的丧尸——里边的脑浆已经空了。
  左宁注意到,这两个抗议者都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顿时升起了些钦佩,让翻译去问,他们为什么要这么激烈地反对“苏阿杜教”?难道不知道一旦被这些白袍子抓住,就会扔到丧尸堆里当饵料吗?
  不过是随口问个简单的问题,没想到答案却给他们解了惑,原来萨那城里的原住民很大一部分并不接受空降的“苏阿杜教”,不过这位“主教大人”是个异乡人,并且真的有本事,可以点石成金,滴水为油。
  这两样本事听起来怎么看都像是江湖卖艺的,楚惜忍住肚子里的吐槽,继续听两人娓娓道来,那位“主教大人”不仅本领高超,而且真的给他们带来了幸福。
  “苏阿杜教”在他们语言中的意思就是‘幸福’,这里遭受了丧尸的袭击,一夜之间,好好的人都变成了吃人的怪物,而这些怪物见人就咬,因为萨那城干燥炎热的气候,这里的植物生长并不繁茂,丧尸也很容易腐烂。
  人们东躲西藏,挖地窖,建围墙,拿枪支弹药与丧尸们对抗,竟也保留了一部分火种,可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丧尸们渐渐不那么容易腐烂致死了,它们皮肤变得更厚更硬,攻击速度也变得更快,枪支弹药即使依旧充足,也不再是它们的对手,萨那城差一点被丧尸们屠城。
  就在那个时候,这位来自东方的“主教大人”带着一伙同样的东方面孔,一举歼灭了一波小型丧尸潮,成了萨那城的英雄,再后来,几个东方面孔因为内部矛盾,发生了火并,只有“主教大人”活了下来,建立了“苏阿杜00教”。
  他们争执的原因似乎是因为一种植物,就是“苏阿杜”。自从在萨那城大面积种植了“苏阿杜”,这里的人渐渐开始变得强壮,有些力气变大,有些速度变快,极少一部分人突然血管爆裂而亡,“主教大人”说这些人是因为不够虔诚,有了心魔,教徒们深信不疑。
  而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一套说辞,那些在内讧中因反对苏阿杜死去的东方人,留下些信息,使得这些不愿意跟随“苏阿杜教”的平民暗中联络起来,渐渐组成了一股势力,他们在头巾上绑上蓝色的布带,以示区别。
  随着爆体而亡的“强大者”越来越多,这些抗议者的队伍也越来越庞大,对所谓的圣物“苏阿杜”产生的怀疑也更甚,及至一个多月前,萨那城又一次连续的干旱,平民连水都喝不上,‘主教大人’却执意将干净的水源灌溉给苏阿杜,干渴和饥饿导致平民终于奋起反抗,系上了蓝布带,揭竿而起。
  那一次“主教大人”几乎彻底失去民心,发生了最惨烈的镇压和反镇压,可他总不能杀死所有人做光杆司令,而就在那时候,神婆出现了,她祈雨,并且带来神谕,教徒们再次回到“主教大人”身边。
  “原来是这样,难怪那位‘主教大人’不肯让瓦莲琼娜离开这里,那么你们有没有听说神婆还有一个哥哥?”
  两人想了想才道:“哥哥没听说,不过你们问的人很可能那一位。”“对,那一位病人和神婆几乎是同时出现,不过是不是哥哥,我们就不知道了。”
  几人交换了个眼神,楚惜暗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瓦莲琼娜第一次提到她哥哥的时候,便欲言又止,后来在“主教大人”的城堡里又态度暧昧,更让几人对她哥哥列昂尼德来到萨那城之后究竟遭遇了什么感到好奇,列昂尼德也是自然系异能者,如果能解决他的麻烦,才是一箭双雕,此行的目的一举达成。
  他们谢过两人,直奔他们所指的方向而去。
  第95章
  楚惜以为监~禁列昂尼德的地方该是个监狱式的医院, 或者如同自己上辈子那样华丽却封闭的房间,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这地方不仅没有与世隔绝, 还挺热闹,竟是一片喧嚷的居民区。
  列昂尼德所住的地方甚至没有瓦莲琼娜居所的白袍子保全人员, 只是一大堆普通人,由一个管家带领一群仆从。白恺年敲门之后, 很快就有了应答, 翻译上前说明来意,管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表情, 却很快反应过来, 训练有素地把人让了进去。
  入目是一座不小的花园,眼前就是列昂尼德所住的房子,几人没想到这一切这么顺利, 都有些难以置信,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因为他们很快就见到了列昂尼德本人,列昂尼德和妹妹一样有着金棕色的头发和白种人特有的灰白肤色, 他见到左宁等人, 惊讶之情不亚于妹妹,却远没有瓦莲琼娜那种带着希望的热情。
  他操着不如妹妹标准的普通话道:“好久不见。”左宁点头示意,楚惜也微笑着回:“好久不见。”白恺年则很不擅长寒暄似的,一言不发。
  花园正中央有一套藤椅,藤椅旁是个玻璃面的茶几, 颇具华夏田园特色,大概是出自“主教大人”的手笔,列昂尼德并没有将客人让进自己的房子,客气地请几人在花园内的藤椅上坐下,用苏维语吩咐管家几句。
  列昂尼德抱歉地笑了笑:“我的语言天赋远远不如瓦莲琼娜,到现在也不会说这里的话。”管家立即离开,片刻后就有仆人端上点心和茶水,这次终于不是可怕的“喀特茶”,而是加了糖的红茶,楚惜放心地啜饮一口,居然味道不错,唇齿留香。
  左宁道:“令妹是个很聪明的姑娘。”未等列昂尼德寒暄完,白恺年便插嘴道:“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停止了进阶吗?”
  左宁不由得皱了皱眉,对白恺年的不客气不大赞同,但也没说什么,也将目光看向列昂尼德,列昂尼德没有责怪白恺年的无礼,叹口气:“你们果然知道了,不过我的事情说来话长,对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反而是你们,千里迢迢来到萨那城,有没有我能帮忙的?”
  白恺年打断他:“我想知道你有没有停止进阶,如果停止了,是怎么做到的?”这下连列昂尼德也皱起了眉头,气氛一时有点尴尬,左宁终于沉声道:“小白!”
  白恺年看了左宁一眼,道:“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也面临类似的困境,所以我很希望你能告诉我。”说罢热切地看着列昂尼德,白恺年这样说,楚惜和左宁都知道他是指空间里藏着的那一只丧尸,也是他从前的爱人,仇海之。如果这种毒药是真的,那么对仇海之来说,不就是最管用的抑制剂吗?
  列昂尼德叹口气:“并不是不能说,其实这个办法也只是被动地延续生命,有很大的副作用,甚至有人说这东西其实是毒^药。”
  “我的异能比我妹妹瓦莲琼娜进阶得更快一点,已经快要突破七阶,她目前也是六阶异能者,我们两人虽然不同步,但是我们毕竟是双胞胎,每一次进阶的感觉、或者遇到的困难都差不多,所以我很担心瓦莲琼娜继续这样下去,也会面临跟我一样的困境,我们俩的天赋算很好了,可都没办法突破七阶,到时候她该怎么办呢?说到底都是为了我……扯远了,其实原理很简单。”
  楚惜忍不住竖起耳朵听着,列昂尼德继续道:“其实这是一种毒药,它和一般的毒药不同,毒性非常奇特,要散布在空气里,才能让人中毒,不过它对普通人没有效果,可异能者一旦吸收这种毒药,就会在短时间内失去异能,由于身体内能量的突然变化,会在短时间内变得连普通人都不如。”
  “这毒药还有一种特性,就是异能者长期使用,将会彻底将异能压制在体内,就算停止使用,也没办法再回到从前的状态。”列昂尼德叹口气,“离开这个地方,我可能连个普通人都不如,并且依旧面临着进阶的危险。”
  白恺年若有所思,像是要把这番话牢牢记住,列昂尼德继续道:“刘算盘打得很精明,这样就完全牵制住我,也牵制住我妹妹。”
  “刘?”
  “就是苏阿杜教的‘主教大人’。”列昂尼德苦笑道。
  “也就是说,你是受制于‘刘’,并非自愿。”
  列昂尼德点头,灰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的光亮:“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我或者瓦莲琼娜做,我愿意帮你说服她,只要你们答应我,让她永远不要回来。”
  左宁道:“这个不难,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不止是瓦莲琼娜,还有你,跟我回到金瓯城,一起对付鳞木森林。”左宁将他们在金瓯城以及居绛山的见闻,一一对列昂尼德说了一遍,列昂尼德越听面色越沉重,“这么说,如果不尽快阻止,那东西很快就会危及所有幸存的人类?”
  左宁点头,列昂尼德道:“不过我即使离开这里,跟你们回到金瓯城,也没有什么助益,我的异能无法调动,这种毒没有解药。”
  “那可未必”,开口的是楚惜,“带我们看看是什么样的毒吧?”从列昂尼德开始描述那种奇怪的毒药,楚惜和左宁便同时有了个大胆的猜想,列昂尼德所描述的“毒药”,所有的特性都跟“洗骨香”吻合。
  列昂尼德却道:“这种药是没有解药的,它是‘刘’自己研制出来的,据说是从‘苏阿杜’,也就是鳞木里提取出来,经过特殊工艺,以自身的提纯的东西来抑制自身引导的‘异能进化’。”
  楚惜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洗骨香’?”列昂尼德在金瓯城生活了那么久,没道理不知道“洗骨香”,“洗骨香”虽然在金瓯城的‘高层’里都算得上秘密,可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不知道洗骨香具体是什么,但关于“迷药”的传说并没断过。
  列昂尼德吃了一惊,道:“你们也知道‘洗骨香’?金瓯城的确有关于‘迷药’的传说,不过直到来了这里,我才知道,这东西真的存在,而且是从‘刘’的手里传给涂老大的,甚至有关鳞木的秘密,也是‘刘’最先发现。”
  见几人都一时难以消化,列昂尼德笑了笑:“他知道些末世的秘密,既没有积极自救,去拯救世界,也没有趁机统治所有的幸存人类,而是背井离乡,安居一隅,在这里做起了土皇帝,很奇怪吧?”
  楚惜点点头,要说这个“主教大人”没有野心,他是不信的。列昂尼德继续道:“因为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天赋有限,所以即使大量种植鳞木,也没有种出居绛山那种参天大树,我猜想,除了自然条件,也不排除他的人为因素,更重要的是,‘刘’只是个速度异能者,他没有底气像涂承,或者陈子真那样拿实力说话,只能走些歪门邪道,蛊惑人心。”
  楚惜忍不住问:“他的异能,不是‘点石成金’、‘滴水为油’吗?”列昂尼德摇摇头,嗤笑道:“‘刘’是速度异能者,他很会变戏法。不过这种表演在萨那城里的异能者数量增多之后,就再也没展示过了。”
  列昂尼德站起身来,“如果你们执意去看看那种毒药,就跟我来吧。”列昂尼德带着几人穿过花园,亲自打开了房门,又提醒道:“不要逗留太久。”几人这才注意到,这栋建筑密封得十分严实,连窗户的缝隙都被封死,以黑色的铝隔条封住。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那股特殊味道便扑鼻而来,楚惜致死也不会忘记这种味道,这就是上辈子被关在白金宫里的洗骨香没错。
  只闻了片刻,楚惜、左宁、白恺年便已经有了感觉,尤其是白恺年,他的脸上浮现出种奇怪的表情,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甚至用力地嗅了一口,像是要仔细研究这毒药会带来怎样的伤害。列昂尼德倒是对失去异能这件事习以为常,又关上了门,列昂尼德问:“是洗骨香吗?”
  楚惜点头,白恺年道:“这是‘刘’制作的毒药,所以配方只有他有对不对?”列昂尼德点头:“至少在萨那城是这样。”又转向楚惜:“洗骨香也没听说过有解药,所以……”
  左宁用动作回答了他,从空间里取出一只黑色盒子,这只是白金宫里解药的一部分,却应该足够给列昂尼德解毒了,左宁中毒之后,涂承在白金宫里养着的那位酷似楚惜的猫耳少年罗鸿,也不过只给了他三粒,就助他彻底恢复了异能。
  左宁的动作太快,以至于列昂尼德根本没看清他是从哪里变出的东西,列昂尼德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盒解药上,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可他知道这几个人没有动机更没必要千里迢迢来骗他一个已经没了利用价值的异能者。
  列昂尼德还在迟疑,楚惜道:“你不用担心,关于我异能的传闻是真的,有我在,你可以放心吃下解药。”
  列昂尼德这才接过那一盒药品,按动小小的机关,盒盖便应声弹射而开,药香扑鼻,这还是楚惜第一次仔仔细细闻这解药,混合青草的味道,倒像是中药,有些沁人心脾的舒畅感,一闻就是好东西。
  见白恺年也直勾勾地盯着看,楚惜轻声道:“是在涂承的白金宫里搜出来的,大概是他后来研制出的解药,金瓯城人才济济,可不止限于异能者。”
  列昂尼德点点头,将药丸放进嘴巴里的动作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做梦也没想到还有一天能重新拿回属于自己的异能,不过,也许是他吸食的解药太多,也许是时间太久,列昂尼德吃了大半盒解药,身体才终于有了反应,可列昂尼德的笑容还没彻底展开,就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第96章
  左宁等人都是脸色大变, 屋子里的仆人们全部乱作一团, 那个伺候列昂尼德的管家也吓得面如土色,大概以为这些异乡人害了列昂尼德, 当场就扑过来讨说法,结果被白恺年一堵空间严严实实挡住, 眼见着吐血的主人就在一拳之隔,却怎么也过不去, 不由得更加惊慌失措。
  萨那城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一屋子仆人都吓得大惊失色,嘴里叽叽咕咕不知是在祷告还是单纯因恐惧而碎碎念, 嗡嗡嗡乱成一团。
  左宁和白恺年也有些发懵, 这“洗骨香”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碰到,可还没听说过吃了解药会是这种反应的,难道是中毒太深?倒是楚惜最先反应过来, 他一只手搭上列昂尼德的额头,很烫,这是进阶的预兆。
  楚惜当机立断,咬破了自己的手腕, 眼见着列昂尼德要熬不住进阶的异能暴走, 情急之下就要直接去喂,左宁出手更快,攥住了楚惜的手腕,楚惜微微一愣,却见左宁从空间掏出一个小碗来, 在楚惜手腕下接着,没有浪费一滴。
  一旁的白恺年忽然轻声嗤笑一声,左宁道:“小惜的血有可能刺激进阶中的异能者,令对方咬住不松口,令他失血过多。”左宁倒是认认真真地解释了一番,可越是这样,白恺年却忍不住想说:不想让别人碰你家楚小猫就直说。
  可想到左宁的名号,白恺年又生生忍住了,他可不想见到这位无根阎罗恼羞成怒的样子。
  列昂尼德能感觉到异能在体内暴走,这种恐怖的感觉他经历过一次,是即将爆体而亡的预兆,强大的异能波动急需找到一个突破口,没有突破口,便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跃跃欲试,试图胀破每一寸皮肤。
  绝望渐渐爬上列昂尼德的大脑皮层,列昂尼德心如死灰地想这一次是他赌错了,不该轻易相信那些外乡人,不过列昂尼德竟然还有些轻松,如果自己死了,妹妹也就不会继续受制于人,被迫放弃了生命,也未必就是坏事。
  种种念头过电影一样在列昂尼德的脑海里闪过,突然什么温热的液体触碰到他的唇,那液体散发着淡淡的腥甜味道,带着人类的体温,是人血。
  列昂尼德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恶心,此时此刻,楚惜的血仿佛甘甜的醴酪,忍不住想要多喝一点,再多喝一点,体内的异能终于平复下来,走向了正规,七阶异能,是异能者能达到的巅峰状态。
  列昂尼德体内的异能不断地积累重组,量变终于引起了质变,此时列昂尼德已经把小碗里的血液喝得精光,却尤嫌不够。
  他已经把小碗舔得干干净净,完全没了绅士该有的风度,与清醒时判若两人,不算清明的眼睛热切锁定了不远处的楚惜,里面是满溢出来的渴望。
  楚惜想要再割一次,左宁却拦住了他,摇了摇头:“你仔细看。”楚惜看向列昂尼德,发现列昂尼德的异能的确已经平稳下来,只是情绪还没有彻底恢复。
  他们要做的只是静静等待,院子里已经乱成一团,直到列昂尼德的眼神再次恢复清明,楚惜知道他终于进阶完毕,列昂尼德似乎适应了一会儿才相信自己刚刚从被‘毒药’控制,连普通人都不如的状态,到现在达到了异能者的巅峰——成功进到第七阶。
  列昂尼德的眼中充满了耀目的神采,楚惜知道进到第七阶之后,异能者对整个世界的感官都起了巨大变化,一言以蔽之就是像素整体提高,楚惜很能理解列昂尼德目光中的兴奋。
  他目光灼灼地对楚惜道:“这是你的血?”左宁警惕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楚惜:“没错。”列昂尼德的目光越过左宁,已经收敛了进阶时赤裸的欲望,温文尔雅道:“你们华夏人说大恩不言谢,我只好默默记住。现在就去找瓦莲琼娜,回金瓯城吧。”
  到现在为止,萨那城之行基本上算是圆满结束,楚惜环顾一周:“小白呢?”左宁这才发现他们刚刚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列昂尼德身上,白恺年不知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
  “在这儿!”是白恺年的声音,楚惜长出一口气:“你躲到哪儿去了,该走了。”白恺年将楚惜的担忧看在眼里,真诚道:“多谢关心。”左宁却发现他的脸色不大好,从空间取出一粒解药,递给白恺年,白恺年倒是一愣,随即默默点了点头。
  左宁立即猜到他是进了列昂尼德的房间,当然也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却没有说破,白恺年有些意外,也有些感激。左宁一直以来对丧尸深恶痛绝,可关键时刻还是不忍看队友受伤。
  白恺年心中感激却也没有说破,很多事情不用表达得那么直白,一切尽在不言中心知肚明就好,楚惜便也没有觉察这两人竟然通过这么一个小动作就将从前的隔阂冰释前嫌了。
  列昂尼德与他的管家兼翻译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这座“主教大人”刻意拨给他一个人的高档洋房,管家不能理解自家这位不愁吃喝且有人伺候的“病人”,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离开这里,还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容。
  明明刚刚还吐了血,别的不说,就单单吃喝不愁养尊处优地住在这里,这样的“病”,就令萨那城多少人羡慕啊。
  几人往瓦莲琼娜的住处去,路上见到那一笼子死去的丧尸被好好地装车向外运送,腥臭扑鼻,丧尸们本来就不算活物,身体腐烂得厉害,一旦死亡,没了那一点行动的本能,味道就更大了。
  “这是要干什么?”看着架势显然不是要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列昂尼德道:“他们拿丧尸的肉给鳞木做肥料。”楚惜听闻不由得一阵作呕,这个‘苏阿杜’教果然是个邪教,用活人的肉去喂丧尸,又用丧尸的肉给鳞木做肥料,最后又把鳞木,也就是“苏阿杜”当做圣物供起来。
  瓦莲琼娜像是知道楚惜等人一定会找到她,一早就等在门口,急切地推开门,似乎有话要说,可刚开了个头,就见到自己的哥哥,登时傻掉了,张着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瓦莲琼娜用自己的母语嘟囔了一句什么,她此时脱下了奶白色的大袍,恢复了恨天高和长卷发的摩登女郎造型。可在见到哥哥之后,那一点高冷的美女形象立即土崩瓦解。
  列昂尼德也用母语回复,瓦莲琼娜才终于喜极而泣,而后激动地抱住哥哥。
  列昂尼德又用最简练的语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瓦莲琼娜接下来就抱住了楚惜,哭得更加激动:“小猫咪,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哥哥。”
  楚惜几乎要窒息了,拼命往后挪,可惜瓦莲琼娜身体里似乎流淌着战斗民族的血液,看起来十分纤瘦高挑,力气却大得惊人,楚惜不是真的不能挣脱,可他出手都是杀人的招式,在不伤害瓦莲琼娜的前提下,还真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还是左宁黑着一张脸又一次把楚惜从她的怀里撕了出来。
  楚惜感激之余,竟有在左宁的低气压下升起一点莫名的心虚,可转念一想,关他什么事,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从抵达萨那城到现在为止只过了两天而已,却发生了太多事情,这个时候赶回金瓯城时间上还是来得及的。
  几人不敢耽搁,打算即刻出发,瓦莲琼娜和列昂尼德的蓝凤蝶在萨那城内,而楚惜等人的几只蓝凤蝶,正由两个异能者看管。
  然而几人在去牵走蓝凤蝶的路上,就遭遇了白袍子们的拦截,这一次的白袍子们声势极其浩大,为首的居然是“主教大人”本人,“主教大人”道:“神婆,我对你很失望。”
  瓦莲琼娜对这位“主教大人”还是客气:“主教大人,是你解了我哥哥的燃眉之急,我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你是被他们蒙蔽了,什么鳞木森林,什么丧尸,忘记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吧,留在萨那城。”主教一脸悲悯,劝起人来并不含糊。
  瓦莲琼娜摇摇头:“有些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
  “这么说你铁了心要走?”瓦莲琼娜点头。
  “你这是忘恩负义!”主教突然提高声调,“当初如果不是我向你伸出援助之手,你扪心自问,你哥哥能不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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