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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意想起许容的交代,认命般地扭开保温盖,就着吸管敷衍地喝了两口。
  哒哒哒!
  疾驰的马蹄声突然响了起来,裴意抬眼朝着声源看去——
  有一人骑着刚才见过的那匹黑马,从数米远的地方疾驰而来,遇到马场外设置的低矮栏杆时,他更是直接牵动缰绳,纵马飞身跃了过去。
  “哇撒!”
  裴意不自觉地脱口而出,直到黑马奔跑着经过时,他才稍微看清了纵马者居然还是一位少年!
  裴意眼中的崇拜更浓,“好厉害啊。”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矫健潇洒的身姿,内心突然有些蠢蠢欲动。
  不到三秒,裴意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力盖着了才喝了两口的保温杯。
  他快速跑到了长风的身边,解开爱马挂在一旁的缰绳,“长风,我们就偷偷跑一圈,好不好?”
  长风哼出一口气,原地跺了跺脚。
  裴意只当对方是答应了,努力用还没长开的小短腿去够马镫,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艰难地爬了上去。
  他抓紧缰绳,企图调整马的方向,可今天还没开跑的长风像是突然来了劲,直接顺时针地跑了起来。
  要知道,帝京私家马场引用的是国外标准的赛马规格场,一般都是逆时针方向驾马行驶。
  裴意一看自己和长风错了方向,顿时紧张。
  还没等他调转过方向,那匹正在疾速飞奔的黑马就冲了过来。
  “……”
  裴意吓得僵住了呼吸,只能本能地往后勒紧缰绳,紧闭眼睛不敢去看迎面而来的“灾祸”。
  “——吁!”
  对面及时响起制止声。
  震耳欲聋的马啸声传来,受了惊的长风同时跟着嘶啸。
  裴意只觉得自己身体重心猛然往后一倒,几乎是不受控制地从长风身上栽了下去,霎时五脏六腑摔得一震。
  他眼冒金星地挣眼,才发现自己就躺在长风的脚底下,马匹随时一个后撤,他就容易遭殃。
  “过来!”
  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催促,紧接着,裴意就觉得自己的手臂被人猛然拽紧——
  一阵天转地旋后,裴意的脑袋磕上一片温热,“呜。”
  在连翻的惊吓下,他的后背还僵着不敢动。
  耳畔忽地传来一道闷声,“你、没事吧?”
  裴意后知后觉地睁眼,发现自己不知怎么将那名少年当成了“人肉垫子”,此刻趴在对方的身上、还将脑袋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二少!”
  “二少!你没事吧!”
  在场陪同前来的管家凯叔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第一时间跑了过来。
  与此同时,打完电话的高教练察觉到不对劲,迅速跑了过来。
  身下人拍了拍裴意的后背,示意,“有没有受伤?能不能动?”
  裴意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差点造成大祸,顷刻就慌张地红了眼。
  他忍住手臂上的那种麻痛,赶在其他人抵达前爬了起来。
  没了身上的重量和束缚,薄越明利落起身,迅速拍了拍身上的沙子。
  凯叔和高教练是一前一后到的,后者没看见事情的警告,率先追问,“怎么回事?裴意怎么带着长风到这边来了?”
  他只是去接了四五分钟的电话,怎么就演变成这样子了?
  裴意心虚又害怕地低着头,刚准备道歉承认错误,就听见一旁的少年替他开脱,“是我没注意骑马间距,骑得太快,两匹马靠得太近了。”
  薄越明看着受惊后各自跑远的两匹马,示意,“麻烦先去把马匹追回来吧。”
  边上的凯叔见薄越明的神色毫无大碍,适时噤声。
  高教练知道薄越明的身份,略微点头后又担忧地看向裴意,“有没有哪里受伤?”
  裴意正提心吊胆等批评呢,哪里还敢说自己有事?他拨浪鼓般地摇了摇头。
  高教练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回长椅上坐一会儿,我先把马追回来,其他事情迟点再说。”
  裴意点头。
  等到高教练离开后,凯叔才重复问了一句,“二少,你没事吧?刚刚真是吓死我了。”
  薄越明摇头,“没事。”
  话音刚落,站在他对面的裴意就凑近弯腰道歉,“对不起。”
  薄越明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矮了大半个个头的陌生小男孩,眉眼间染上如同大人的严肃。
  “你才多大?怎么敢骑成年马匹?”
  “……”
  这一问就问到了关键。
  裴意轻吸一口气,抬眼时沾着害怕,“偷、偷骑的,下次不敢了。”
  头顶的防护帽歪得没边,骑术服上更是沾了不少沙土,看上去是脏兮兮的可怜,偏偏又诚实得不像话。
  边上的凯叔觉得裴意面生,“你是哪家的小少爷?”
  这家私家马场是高大上百万年费的会员制度,同天预约的会员不能超过三人,每回能来的、有这爱好的都是帝京圈绝对的富家名流。
  裴意摇了摇头,不说话。
  薄越明眼尖地注意到了裴意手背上的细小划伤,出于礼节,“凯叔,你去拿一下医药箱吧,他手受伤流血了。”
  裴意垂眸一瞥,逃避似地将自己的手藏在了身后,“……我没事,我不疼。”
  他现在就祈祷这事别被容爸和彦爸知道,万一他们嫌弃他调皮不听话,又要把他送回到福利院了该怎么办?
  薄越明不理会裴意的辩解,只给凯叔递去视线。
  是他今天临时改期,占据了对方独自想用跑马场的机会,何况要不是他操纵着艾德烈跑得太快,对方的马匹也不一定会受惊。
  凯叔知道自家少爷的脾性,转身就去拿医药箱了。
  在场的大人全部离开后,裴意总算恢复了一点胆子。
  他抬头瞧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薄越明,才延迟意识到对方的混血长相,特别是那双暗蓝色的瞳孔,格外吸睛好看。
  刚才的情况太过混乱,裴意已经无法分辨短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但他明白肯定是对方保护了他。
  薄越明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不适应,“你看我做什么?”
  裴意主动往前靠了一点,礼貌又乖巧,“谢谢哥哥,你好厉害。”
  “……”
  面对裴意突如其来的称呼,薄越明的手指不动声色地攥了攥衣角,因为身世特殊,家里的弟弟妹妹从来没有喊过他一句“哥哥”。
  可初次见面的裴意突然这样喊他,薄越明的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局促和微妙。
  裴意见薄越明没有反应,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带着一点小小邀请,“教练让我坐好等他。”
  薄越明这回明白了,只说,“去服务大厅等吧。”
  裴意打从心思觉得他可靠,信任点头。
  …
  十五分钟后,室内大厅。
  高教练从薄越明的口中大致了解情况,虚惊一场,“没事就好,裴意意,我们今天就先不练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宗先生他们来接。”
  没有想象中的批评,裴意忙不迭地点头。
  高教练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再远离。
  他只是走到几步远的工作台面上,记录着今天发生的小插曲,不仅如此,他待会儿还得和家长通知到位。
  凯叔从工作人员那边拿了下午茶,走了上来,“二少,你今天还练吗?”
  薄越明看了一眼边上的裴意,“迟点吧。”
  即便外表伪装得再成熟,但他终究只有十六岁,刚才那种意外也让他心有余悸。
  裴意手背上的小伤口已经处理完了,此刻的他乖乖坐在薄越明的边上,眼巴巴地望着桌面上的纸杯蛋糕。
  有些馋但不敢拿。
  薄越明并不嗜甜,看似随意地将纸杯蛋糕推了过去,“给。”
  裴意已经从最初的惊慌中脱离,眼里带笑,“谢谢二哥。”
  他听见凯叔喊对方“二少”,他就有样学样地改了口。
  这尾音上扬,听着又甜又乖。
  薄越明故作平静地挪开视线,耳根子浮上一丝少有的薄红。
  凯叔看出了端倪,很有眼力劲地走到了一边,笑着将独处交朋友的空间留给两个小孩子。
  裴意分外珍惜这块纸杯蛋糕,吃到最后连边上一点点的蛋糕渣都舔干净了。
  薄越明瞥见他嘴角残留的奶油,忍不住问,“很好吃?”
  裴意摇了摇头,对比,“没有我容爸做得好吃。”
  不过比起曾经在福利院吃到的那些劣质小蛋糕,这味道已经很不错了,但无论好不好吃,他都不能浪费。
  裴意想起许容,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二哥,我容爸什么好吃的都会做,我容爸长得可好看了,我容爸每天都会给我……”
  源源不断的夸奖说到一半,裴意骤然卡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慌慌张张地将自己撂在一旁的保温杯拿了起来,拧盖弹出小吸管,铆足了劲狂吸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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