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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好医院根本没有这疫苗,偏偏这疫苗并不是很好保存,还要在多次吃。
  他就鼓动着说哪里哪里发生了小儿麻痹症,如今好多小孩子,以及刚出生的都没吃疫苗。
  第一轮普及后,又在这次补了一遍,真正没吃到糖丸的,真的是少数中的少数。基本都在山里。
  “要我说,你找到的那人,多半也不是真的得过小儿麻痹,你调查清楚没?”
  白晓茹面上的笑一点点消失,表情一点点凝固,盯着苏戟之。
  就连苏娆这一刻都有点不相信,这……真的?
  苏戟之挠头,“不然,我们都被打到乡下做知青了,去哪儿找这疫苗?”
  “白晓茹,你也是医院出来的吧?你难道不知道,这糖丸是要在生后2、3、4个月,每间隔1个月服一次。在1岁半-2岁时各加服一次。”
  “这想要补疫苗,一个人,我们家能有那样的脸面,让人一次次给我们送?”
  “你也是家属院医院的,几次推广疫苗,你没参与?”苏戟之又像是刚才回过神来一般,“哦,对了,你那会儿刚针对,举报苏娆,丢了工作。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
  白晓茹彻底疯了,“你胡说八道。”
  “你就是想骗我。”
  “我不相信。”
  “你们苏家这次要害死不知道多少人。真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苏戟之,少自欺欺人了。”
  苏戟之耸肩,“那你找了多少个地方,才勉强找到这么一个小儿麻痹症?你问清楚了吗?真的就是小儿麻痹症吗?”
  “对了,你避开白晓恒提前开始散播病毒了吧?”
  “这么长时间,你看到几个孩子因为高烧进医院了?”
  白晓茹彻底疯狂了一般,“我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娆都忍不住看向苏戟之,“真的?”
  苏戟之都有点无可奈何了,“真的啊。”
  “那糖丸疫苗不好保存啊。一个月要一次,你二哥哪能那么舔着脸每个月要一次啊。”
  苏娆:……
  苏娆都没想到,不怎么靠谱,还喜欢冲动,被爸爸,爷爷,大哥等人那么嫌弃的二哥,在这一次,居然办成了这么大一件事儿。
  苏戟之这下真的可以说是功德无量了。
  苏戟之原本是想要得意一下,想炫耀一下,想显摆一下的。
  可总觉得苏娆看自己的这个眼神有点不太对。
  “你什么意思?”
  “没有,想感激你,夸奖你,表扬你。”苏娆一脸诚恳道。
  苏戟之总觉得苏娆的语气还是不对,可刚刚被苏爸他们打电话骂过的苏戟之这会下巴高高扬起,转身就走。
  他得让他们都知道,他带着三个弟弟妹妹,不是真的什么事儿都没做。
  “是的是的,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苏戟之:……
  白晓茹被彻底晾在了旁边,她大声喊道,“别以为你们这样,我就会相信。”
  严传良匆匆赶了过来,根本不知道白晓茹在说什么,看着满脸喜色,“他们送来的那个孩子,根本不是小儿麻痹症。”
  “是家族遗产瘫痪。”
  白晓茹的眼睛彻底瞪得出来,“不可能!”
  第310章 完本
  严传良看到白晓茹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声,愣了一下,“她,喊这么大声音干什么?”
  “你刺激到她了。”苏娆道。
  苏戟之也呵了一声,“因为她不肯相信我的英明决定,也不相信自己失败得会这么厉害。”
  严传良:……没听懂。
  他只是忍不住诧异地看着苏娆和苏戟之,“那你们俩怎么一点都不惊喜?”
  “因为我们已经猜到了。”苏娆根本不管白晓茹越发歇斯底里的喊声,扭头就走,“季珩醒了吗?”
  严传良这会儿才回过神,“醒了,还想打电话的,被我训了一顿,写了封信又睡了。”
  季珩醒了,那应该已经没事了。
  苏娆再也顾不上白晓茹什么的,一心想着季珩,大步离开。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惊讶?”严传良又追了上来。
  苏娆看了苏戟之一眼。
  苏戟之下巴微微抬着,“因为我让最近几个县再次铺了一遍脊髓灰质炎疫苗。”
  “基本上应该是没有人感染。我们也猜测,白晓茹找到的人,根本不是得了小儿麻痹症的。”
  严传良一拍巴掌,“对对对,对对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糖丸不需要打针,医院虽然知道这件事,但因为不需要他们提供医生护士,所以他都没放在心上。
  可实际上,的确是发生了事儿。
  他使劲儿拍了苏戟之的肩,“好好好,太好了!”
  虽然那个所谓“病毒来源”,根本不是小儿麻痹症患者,可这也有可能是苏戟之造成的。
  而且也给这次的事件,又多了一层保障。
  苏娆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了还在歇斯底里的白晓茹,“你不是把苏昕悦当成是你的救世主,等着来拯救你,改变你的未来。”
  “不过,我似乎差点忘记和你说了,虽然你散播的病毒没有任何作用,但苏昕悦却会像是得了小儿麻痹症一样,一点点病发,然后痛苦,瘫痪……”
  “你想等她救你,恐怕有点难。”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们。”
  苏娆嘴角扯起一抹笑,“你可要好好陪伴她走接下来的一辈子,说不定他什么时候创造奇迹,又重新站起来,改变你的未来,将你救出苦海。”
  白晓茹挣扎起来,嘶喊着。
  苏娆他们却已经直接离开。
  苏娆径直走回了病房,坐在了季珩的床边。
  季珩失血很多,此时脸色依旧有些苍白。
  苏娆沉默地就坐在旁边,垂下眉眼看着他,除了家里人之外,永远下意识第一时间保护她的季珩。
  她忍不住伸手握住了季珩的手,第一次这么患得患失,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不信任。
  又忍不住再将人握紧一点,这一握住,神色一动,就从季珩身下摸到了一个信封。
  苏娆诧异了一瞬。醒来就要打电话。
  打不成电话,还要写信?
  这究竟是什么信,这么重要?这么着急?
  她拽过那个信封,没打算看,可扫过信封上的字迹,手突然就僵住了。
  “外公亲启,珩”苏娆又将那封信重新拿到了自己面前,那字迹铁画银钩,遒劲有力。
  那么熟悉……
  上辈子看了不知道多少。
  这辈子,她也曾经看过。刚刚在公社医院醒来的时候,白程程递给了那张纸条。
  她忍不住拆开了那封信,哪怕这封信不是写给她的,哪怕知道不应该拆别人的信件,她还是忍不住。
  她想看到更多的字,好和自己上辈子做一些对比。
  “外公见字如面。伤势不严重,外公不必担忧,上次商量的事情未能成功。
  现在有些变数。
  新时代男女平等。婚姻法第23条,“子女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我想以后如果我的孩子可以随母姓……”
  自己顿了顿,后面才继续,“不知道外公怎么想。”落款季珩,日期是今天的。
  苏娆突然就翘起了嘴角,眼眶本身是通红的,却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上辈子,这辈子,始终照亮她的光,原来一直都是季珩。
  只可惜,上辈子,她没能从李二狗那个院子跑出来,也就没机会碰到他。
  还好,这辈子都改变了。
  她碰到了他,相互都改变了命运,未来。
  大概是她的声音太大,吵醒了季珩。
  季珩逐渐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苏娆通红的眼睛,伸手上来,“别哭。”
  “我没事儿。”
  苏娆微微低头,将下巴抵在他的手上蹭了蹭,声音突然带了笑意,“可以随父姓,可以随母姓?”
  季珩愣了一下,随即浑身一僵,也想到什么,一眼就看到了苏娆手里还没松开的手,顿时就要伸手去拽那个信。
  嗓子都干哑了。
  苏娆直接将那信封挪开。
  季珩本来苍白的脸色突然有了血色,耳朵,脖子都跟着红了。
  苏娆忍不住笑了出来。
  季珩却又抓住了苏娆的手,这次要的不是苏娆手里的信,他声音有点低,“我等我伤好,再去一次帝都,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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