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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老帽。”江心戳他的手臂, 趁机和丈夫达成对孩子教育的统一战线, “一代人比一代人强那是肯定的, 但怎么好,好到哪里去, 咱们当爸妈的还不给他们把肩膀垫高点儿?就让他们俩儿瞎折腾不成?你这样才胡闹。”又说起忆苦思甜:“你看姚政委, 就知道把两个孩子放到最好的地方去。这一年他们回来两次, 你听他们谈吐,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忆苦思甜兄弟二人现在正是塑造人生观的时候,去到好地方,接触到不一样的环境,跟往日在家属村乱跑的小孩儿相比,已经有很大变化了,这是一个向上的进步,待人接物,润物细无声,见识多,反应也快,是很标准的二代。
  霍一忠想想也是,看着还在打闹的两个小孩儿,心里就有了期盼,对自己也多了几分鞭策的动力,日日不是训练,就是在家读书学习,心心说得对,当父母的,还是得给小孩铺铺路,不然像他这样,凡事摸着石头过河,等明白过来,过两年就三十了,许多机会也不可追溯了。
  江心把霍明霍岩考试拿第一的事情写信告诉新庆的爸妈,字里行间充满了自豪,现在两个孩子也学会写字了,时不时在里头夹带私货,给小舅舅和平平也写信,邀请让他们来家属村玩儿。
  今年暑假,江心还是提不起力气带两个孩子回娘家,就拍张全家福寄了回去,孩子长大了些,可也更好动了,稍微一跑就见不着人,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人弄丢了,还是得多个大人帮忙看着才行,霍一忠的假期一直没有批下来,团里倒是说可以让他零散休息几天,但是一走大半个月,工作分不开给别人,就吃不消。
  天气还没有完全热起来,江心前年在申城买的小风扇就拿出来用了,附近几个交好的邻居都到他们家吹风,今年夏天似乎比往年要热一些,往往话没说两句,汗就滴下来了,太阳在天上挂着,晒得人眼冒金星。
  江心每隔三五天就煮个绿豆汤,大家喝一两碗,恨不得泡在水里。
  不出门又不出差,霍一忠闲下来就带着两个孩子去前头的河里学游泳,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其他的战友,半大的孩子,脱了上衣,只穿一条短裤,猛地往河里一扎,半天不肯上来,没办法,天儿太热了,水里凉快。
  江心跟着一起去,给霍明霍岩划了一块区域,只能在这块地方游,不能去河心,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更不能跟人比赛闭气,尤其是霍岩,现在性子已经开始有些好胜了。
  霍明霍岩两人穿着小短裤,跟着他们爸爸下了河,刚开始还怕水,等学会了诀窍,没两天就能划拉几下了,霍一忠见这会儿没什么人,让江心也跟着下河,江心还有点放不开,这里女人下水的少。
  “下来吧,我挡着你。”霍一忠看她一头的汗,白衬衫黏在身上,热得不行了,干脆拉了她一把,把人扯到河里,“河水不深,我看着你。”
  江心有点蛙泳的记忆,不算旱鸭子,但在河里游泳和在固定的泳池里游泳又不一样,花费的力气更大,要克服的心理障碍也多,孩子们学得快,反倒是江心拖了后腿,一下水就抱着霍一忠的手臂不肯放开。
  趁着两个孩子游开,四周无人,霍一忠搂着江心的腰,在水下捏了捏她胸口,亲她一下:“胆小鬼。”
  “那你可得保护胆小鬼。”江心被他捏得脚上发软,巧笑着撒娇,挂在霍一忠强壮的手臂上不肯放开,又笨拙地扑腾了几下找到点感觉,霍一忠就在旁边看着她,和她闹着玩儿,亲亲热热的。
  霍明双手划过来,吐出嘴里的水,抹了下脸上的水滴,爸妈怎么老亲在一起呢?
  太阳只剩一丝光辉的时候,一家四口才起来回家,霍一忠把干爽的衣裳让江心批上,一手抱起霍明放在脖子上,霍岩则是光着膀子,身上还搭着件滴水的小衣服,大模大样往家里走。
  有人见到打个招呼:“下水了?凉快吧。”
  “凉快。”江心笑笑,拢紧了身上宽大的衣服,下回还是别贪凉下水了,不然回去路上让人见着还是有点奇怪。
  回到家,郑婶子听见他们开门的声响,出来说:“姚政委家的两个孩子回来了,下午来看你们呢。”
  江心应了一声,谢过郑婶子,这个时候,忆苦思甜也是该放暑假了,不是说要让他们到姚聪老家金陵去见识一趟吗,怎么又回家属村了?
  睡觉前,霍一忠哄着两个孩子:“现在太热了,咱们不挤在一起,你们姐弟睡一个房间,我和你妈睡一个房间,小风扇也给你们。”
  江心叠着衣服,看了一眼霍一忠,偷笑,还学会迂回前进了。
  等两个孩子睡着,霍家小院儿二楼的大房间紧紧锁住,开了半扇窗户,有清凉的夜风吹来,单薄轻巧的蓝布窗帘轻轻飘起,江心低吟的声音也落在霍一忠耳边,两人身上都是细密的汗水,交叠在一起的身子,缠绵,紧致。
  霍一忠几乎把江心全身都罩住,把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下身发力,在她耳边念:“心心...”
  下午在河边就在想着这事儿了,被河水沾湿了衣服的她,和平时不一样,身体曼妙,紧贴着他,滚烫烫的,让他在水里都凉快不起来,只觉得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就到夜里,把她按在身下。
  好在隔日江心不用早起送孩子上学,不然折腾了这半夜,她哪里起得来。
  霍一忠精神倒是不错,穿好衣服,把她亲了又亲:“我去上班训练了,你和孩子在家。”
  “嗯...”江心把头埋在枕头里,困得眼睛睁不开,光着手臂,额头睡出了汗,“早饭我要吃粥,记得切一碟咸菜。”
  “好。”霍一忠摸摸她的小圆脸,再亲一口,这才下楼去。
  这天忆苦思甜不到中午就来了,带了稻香村的糕点和茯苓饼给霍叔叔和江婶婶,现在鲁有根长期在省城军总院,姚聪比原来要忙,吃在食堂,家里几乎没有存过粮食,他们兄弟放假了也还在霍家吃饭。
  江心依旧收了兄弟俩儿的粮票,让他们准时过来吃饭,又问他们学业如何,是否坚持练字云云。
  “江婶婶,我们承宗小叔说您的字写得好。”姚思甜摘了根霍家小院子里的黄瓜,熟练地去厨房沾了点盐巴,跳着出来和江心说话。
  姚忆苦跟在他后头,手里也拿了根嫩黄瓜,拍自己弟弟的脑袋:“不是说了吃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吗?”
  “在江婶婶家里怕什么,她又不是别人。”姚思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好像还是第一回 见到的那个活泼小男孩一样,“伯爷家里规矩太多了,见到长辈要起立,吃饭不能乱夹菜,怎么站怎么坐都有规矩,可累死我了。”
  这话姚忆苦不能说,但他也是认同的,首都再好,吃饭有保姆阿姨照顾,出远门还能请司机送一送,但毕竟不是自己家。
  江心让兄弟俩儿坐下:“我和你们霍叔叔家里没那么大的规矩,坐着和霍岩霍明玩儿吧。”
  “霍岩小豆丁,你居然拿了第二名!”姚思甜最喜欢逗霍岩,指着墙上的奖状,啧啧称叹,又看了旁边霍明的奖状,“还是姐姐小豆丁厉害,是第一呢!”
  “哼!我下回也能当第一!”霍岩双手交叉,和姚思甜追打起来,屋里的燥热都要被这一阵欢乐给冲散了。
  霍一忠回家的时候,江心刚好把面放下去,在厨房喊他进来帮忙端菜出去,霍一忠洗了手,进厨房先亲了老婆一口,再把碗筷和饭菜拿出去。
  姚忆苦在一旁小声说:“霍叔叔和江婶婶还这么亲热。”
  没想到霍明那两只小耳朵竟听到了:“他们哪天都这样,老是亲来亲去的。”
  姚忆苦毕竟是大孩子,对男女之情已经有了解了,早上起来,下身顶起一个小帐篷,好久才消下去,弄得他都不敢和大人说,听小不点霍明接话,顿时脸热起来,抓她的小辫子:“不许偷听哥哥讲话。”
  “没有偷听,是哥哥你说话太大声了。”霍明嘟着嘴,不理他。
  吃饭的时候,姚忆苦说:“我听到伯爷的电话,他们在开会讨论恢复高考的事。”
  “恢复高考?”霍一忠放下筷子,让姚忆苦细说。
  但姚忆苦只是个孩子,能知道多少,摇头:“承宗小叔让我们不要乱说,说最后的文件正式出来,那才算是真的,不然就是以讹传讹。”
  江心听了姚忆苦的话,心里反而吃了定心丸,看来要给江淮和林秀都写信过去,让他们把课本再过一遍,尤其是林秀,考大学对她来讲是个最好的出路,孩子的亲妈好,往后孩子们往前走,才不会有太多顾忌。
  霍一忠陷入沉思,问姚忆苦:“你爸怎么说?”
  “我爸只说,如果是真的,这是大好事。”姚忆苦吃着加了小米辣椒的面条,脸色有些发红,鼻头都冒汗了,江婶婶下辣椒的手可真重,过瘾!
  “不是说让你们去一趟江南吗?”江心前阵子听姚聪提了一嘴,说孩子们大了,也该让他们回老家看看。
  “我爸说如果高考真要恢复,就让我们明年再去。”姚思甜没心没肺的,也不瞒着江心。
  江心算一算,也是,姚忆苦是可以今年参加高考的,姚思甜估计得到明年,看来姚聪胸中有丘壑,才不让他们兄弟奔波。
  下午,江心就分别给江淮和林秀写信过去,这回她不像上回藏着掖着,而是说,现在首都有消息传出来,上头在商量要恢复高考,过阵子估计报纸上就会有报道了,信息可信度有□□成,赶紧准备起来,能找到什么课本、试题,一概要珍惜,不要临时抱佛脚。
  尤其是林秀,她家是乡绅出身,这些年因为身份问题挨了很多批,估计心理上会有出身上的桎梏,江心也写道,不用管出身如何,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时候,这些都不是问题,先把前头的难关给过了。
  邮递员隔天骑着自行车,按着车铃到霍家门口,江心多付了点钱,寄的是加急的信件。
  江淮收到信的时候,一颗心差点从胸腔跳出来,可小妹说这件事不能说出去,让他秘密进行,于是江淮拉着侯三和大狗,一起收了几套高中的课本,下了班就聚在侯三的单身宿舍里看书。
  天热,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呼吸都是热的,侯三读书读得心浮气躁,半信半疑的:“江小妹的消息靠谱吗?”
  “她成日在家属村,估计不知道这些事。但是霍大哥时不时就往首都跑,不会有问题的。”江淮让他别乱想,赶紧看书,实在有怀疑,就让他找家里人去打听一下情况。
  大狗也没事做,他比江淮更惨,连个编外工作都没有,成日游荡,从前侯三江淮做生意,他就跟着赚点钱,生意没了,就跟个卖货郎似的,乡镇城里淘换点东西,这下有了目标,赶紧把从前学的东西给拣起来,如果真能考上大学,还怕后面没工作吗?
  这时侯三和大狗两人都开始羡慕江淮这三年来练字的成果了,高考要真恢复,字写得好,肯定是个优势。
  而林秀收到江心的来信,拆开前手都抖了一下,这么着急的信件,难不成是明明和弟弟发生什么事了?拆开一看,这才看到这个信息,她心跳得急,等林文致回来,马上就把这封信给他看。
  林文致的病好了些,又没好齐全,一到秋冬,起风下雪后,夜里咳得厉害,他戴上眼镜,拿着江心的那封信,认真看了两遍,这才说:“江心这人心善,你往后要对人客气些。别织毛衣了,手指头都秃了,咱们家人的手是拿笔的,不是拿毛衣针的。你这两天把课本都找出来,好好看书,一切有哥哥嫂子在,别担心钱和粮食,我估摸着,这事儿会有眉目的。”
  林秀眼里含着泪,应了一声,把信件收好,又好生生地给江心写了一封感谢的信件。
  七月下旬,一个扭转华夏乾坤的重要会议在首都召开,恢复了一位重要领导人的职务,过几日,该领导正式回归工作,拉开了革旧图新的序幕。
  而霍一忠所说的那位老首长,也开始正式出席一些大的会议,报纸上开始登他的照片和名字,坐在很中央的位置。
  姚聪和霍一忠那日拿着报纸,在小院儿里喝到醉过去,这是十年来最高兴的时候了!
  喝醉的人比平常重两倍,幸好忆苦思甜在,不然江心真不知道怎么安排这两人,姚聪斯文瘦弱,兄弟二人把他们爸爸扶到一楼的房间躺下,开了窗户,点了艾草让他睡觉。
  霍一忠身形壮硕,体重又大,忆苦思甜两人扛出一身大汗,这才把人弄到二楼的房间躺下。
  江心嫌他一身酒气,只让他睡霍岩那个常年不住人的小房间里。
  等安置好这两个醉汉,大家都累瘫了,草草地收拾一番就睡了过去。
  八月初,全国高等学校招生工作会议在首都召开,报纸上到处都是恢复高考的讨论,有反对也有支持的声音,而对风向敏感的人,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第143章
  八月一号, 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是五十年庆,举国庆祝, 省里军部给底下师部拨了款, 发了额外的津贴, 也让各师部自行组织活动。
  师部请了电影放映队来放电影, 姚聪发电报邀请鲁有根回来,趁着人齐,大家一起来个大庆,鲁有根很心动,但考虑两日还是拒绝了, 说他假病, 也有真的成份在里头,医生一直说他前头打仗留下太多后遗症,最好能多修养,并不建议他奔波坐车好几天, 何况何知云也不让他乱动。
  于是那个晚上,除了看电影, 后勤和宣传队还邀请了附近屯里的知青们,一起组了台节目,一个晚上过后, 不知不觉间年轻人又成了好几对。
  霍家一家人都去了, 过了个欢闹的晚上。
  自那位老首长的照片登上报纸后, 霍一忠肉眼可见精神百倍,再没有前阵子一惊一乍, 又或是诚惶诚恐了, 白日里积极上班训练, 早上把两个孩子拎起来跑圈儿,下了班回来还提着霍岩做仰卧起坐,晚上在房里折腾江心,跟个不会停止转动的陀螺一样,把家里的女人孩子闹得牙痒痒的,恨不得他现在去出个长差才好。
  又一个被折腾的晚上,江心累得一身是汗水,床单和枕巾都打湿了,身上酸软无力,霍一忠还想再来一遍,被她一脚踹到床下去了:“你要是睡不着,就半夜下楼把菜地松一松,别闹我!”
  霍一忠嘿嘿笑,也不敢动她了,拿毛巾把自己和老婆身上的汗擦干净,搂着她,猫儿叫狗儿叫,说了好多软话,这才把人哄过来:“心心,我这是太兴奋了。”
  “你最讨厌。”江心靠在他肩头,闭着眼,天气热,两人还是肉贴着肉,“风扇拿到女儿房间去了,天气太闷,你还有力气就给我扇扇风。”
  霍一忠拿了蒲扇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给她扇风,亲亲她,不再乱摸:“睡吧。”
  这几日江心都起得晚,霍一忠起来做了早饭,出去上班训练,霍明霍岩跟着起来,再把江心吵醒,江心这才慢吞吞起来,起来后开始教两个孩子下学期的新课程,没办法,孩子是聪明,但也没达到天才的地步,基础知识要提前打牢靠了,后头上课考试才不会吃力。
  八月三伏天,热得狗都吐舌头,霍明霍岩还想去河里游泳,霍一忠不在,江心不敢带他们俩儿去,也不让他们跟大孩子们一起去,就是怕个万一。
  黄嫂子和苗嫂子几个都说江心过分小心,把两个孩子看得太严了,看家属村哪个这么大的孩子不都是野生野长的,这小江还怕孩子在河里给淹了,那河才多深,半大的孩子在河里都能站直了。
  邻居们怎么说,江心都不为所动,他们两个天天闹着要玩水,就找原先东山屯儿里做家具的老师傅给打了个大大的浅口木盆,实在太热就让他们两个进去泡一会儿。
  八月中热得地上所有树木花草都蔫儿了下去,好容易下了一场大雨凉快一些,山上有水冲下来,隔天就听说有个屯里的孩子被淹了,雨后没多久,那孩子和两个小伙伴到河里玩水,河水湍急浑浊,孩子玩久了脚抽筋,他的小伙伴们又没来得及叫大人,那孩子就没再起来。
  他爸妈在河边儿喊了一下午,第二天小孩的尸体才在下游浮上来,早已经被泡肿了,一家人哭得震天响,可也哭不回孩子的一条命来。
  家属村里的人也被吓着,回到家就教训自己的孩子,不能背着爸妈去河里游泳,尤其是雨后更不能去,去必须也要有大人看着,江心一刀切,直接就禁止他们去河里游泳了,霍一忠带着也不给去。
  霍明还好,她和芳芳还有其他几个女孩儿在一起玩家家酒,小舅舅还给她寄了个可爱的木头娃娃,可以给娃娃做衣服梳头发,河边对她吸引力没那么大。
  霍岩就有些不乐意,背着江心,哄着忆苦思甜兄弟带他去,小短裤都换好了,想偷偷溜出门去,姚忆苦来“告发”,气得江心第一回 动手打了两下他的屁股:“要听话!”
  霍岩现在有些小脾气,挨了他妈两掌,啊啊乱叫两声,小手交叉在胸前,嘟着嘴,朝江心吐舌头扮鬼脸,一个人坐在客厅,反抗的方法就是,今天写字只写九十个,不写一百个。
  霍一忠回来听说霍岩和他妈打擂台,对着儿子两眼一瞪,霍岩立马就老实了,乖乖地拿起毛笔写字,写完后,又忘了前头的事,这小孩最好玩的地方就是不记仇,别说对他妈和他姐姐,就是对他爸这个黑面神也不记,被训后,过一会儿自己就好。
  练好字,江心拿了帕子给他擦脸:“等以后,妈带你和姐姐去城里的游泳池,让你们学好多种游泳的方法。但是不能去河里,尤其是你一个人的时候,谁叫你都不能去,知道吗?”
  霍岩点点头,双手抱着江心的腰,把自己的小脑袋靠在她胸前:“妈,我知道了,你以后别再打我屁股了。”还当着忆苦思甜哥哥的面子。
  “好,你和姐姐乖乖听话,妈就不打你们屁股。”江心见小伙子被哄好,又给他顺顺毛。
  “还有大海呢,等你们长大了一点了,我们一家人就去海边看看大海。”江心继续给这小男孩画饼,“你和姐姐可以在海里游泳,套个泳圈就行。”
  “大海是在哪里?”霍岩来了兴趣,不等她回答,又追问道,“妈,我和姐姐什么时候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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