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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场人面色更黑了,青蚨甚至有点感慨,还好陛下的舅舅死得早,不然他那柔弱的心脏,怕是要当场炸给陛下看。
  萧君泽不但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甚至还在衣橱里挑选出最华丽的衣服,仿佛在奔赴一场人间胜宴。
  青蚨气极了,但身体还是很诚实,果断上前拿上衣服,为他系上旒冕。
  -
  城外,建康城破的很快,甚至不能说破,在数十火炮那精准到诡异的轰鸣下,城门碎得飞快,城墙上守城的士卒,甚至不敢探头,他们甚至没有羽箭。
  贺欢一身重甲,骑在马上,看到城破后,没有喜意,眉头反而深深皱起。
  他感觉到不对,就算萧衍要献城投降,攻下这城池,也显得太过容易了,最简单的道理,哪里有守城者,不在城门后设立抵柱,堆放沙石呢?
  怎么会直接就倒塌,城后空无一物,甚至于城下都无人值守。
  难道有埋伏?
  贺欢心中犹疑了许久,他们的兵马并不擅长于巷战,自己这次带的兵马不多,一旦在城中中伏,那就是三位继承人都全数遇险,他也没有颜面去见阿萧,甚至于,他也有一种预感,阿萧或许也在城中。
  但让他放弃这样的机会,他也是决计不能允许的,于是他果断命令萧道歌几兄弟镇守城外,由贺欢自己亲自领兵,攻打内城。
  萧道歌与萧道途简直大怒,强烈反对。
  “母亲,这行为是吃独食,万万不该的!”萧道途大声反对道。
  贺欢神情极为严肃:“住口,这不是小儿胡闹,你我三人,都是北朝嫡脉,万不能同时遇险,再有不遵守军令,我便将你们打发去守凉州!明白没有?”
  萧大狗和二狗见贺欢认真起来,只能纷纷皱起眉头,没有回答,但他们的每一根头发丝,都述说着别扭。
  “回答我!”贺欢怒道。
  大狗二狗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应是。
  贺欢点点头,这才带领兵马转身,直奔内城而去。
  建康内城,又称台城,经过东晋到如今,数十代人的扩建,殿阁崇伟,宫室绮丽,规模极大,但布局也极是清晰,沿着中轴线而建,从正中的大司马门而入,经过四道直线的宫门,便能皇帝所在的太极殿。
  台城高大,在平时,想要入城,需要过五关斩六将,但此时,贺欢却再度感觉到畅通无阻的状态。
  一时间,他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惶恐。
  这种被玩于指尖的感觉,难道皇帝早就已经不在建康城?
  但国都一破,于皇帝,便是家亡,怎么会有人放弃稳固的宫城,而逃离于外?
  难道是阿萧做的?
  但是阿萧在北国纵然是皇帝,在南国又怎么能做到如此?
  贺欢越发难以压制内心的惶然,他在阿萧面前,他能很大胆,还能很心细,更能肆无忌惮,但有一点,他却是万万不敢的,那就是质疑阿萧。
  从幼年的初见,他戴着那把小刀,经历过苦难时,只能握紧它,一次又一次地在脑海里描摹他的容颜。
  那是他用尽所有勇气,所有幸运,才敢去追寻,去握紧的存在。
  哪怕他的存在,飘渺得宛如他的幻觉,让他心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他下一瞬,就会消失在人间。
  如果这也是阿萧的计划,他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呢?
  贺欢来到宫墙之下,仰望着那高大的宫门,一时间,他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但是,这些踌躇只是一瞬,下一秒,他挥起手,身后,再度传来炮火的轰鸣。
  那高大厚重的城墙,在昂贵的火药下,轻薄如纸,并没有多坚持几个呼吸。
  战马踩踏着钉着巨大的铜钉的破碎城门,仿佛踩踏在这个王朝的命运之上。
  终于,这支骑兵一路冲刺,来到了属于国君所在地,太极殿前。
  那是一个巨大的广场,本该在这里朝会百官,只有寥寥几位,都平静地站在殿前,广场上只剩下寂静长风的呼啸。
  那宫门洞开,侍者静静守候,仿佛在等着贺欢,前来朝拜。
  贺欢策马走到长阶之前,沉默数息,终是领着兵马,缓缓走入了那处大殿。
  修缮过宫殿,铺设着的大片的琉璃瓦,柔和的天光从粱上撒下,洒在那端坐正中,宛如天人的帝王之身上。
  他身着黑红衮衣,时光仿佛在他身上定格,岁月只是让他的眉眼更加优雅静谧,那属于的帝王气势,却从不因为他的所在的处境,而更改过。
  那种威严,甚至能让人忘记他那俊美到不似人间的容貌,而只记得那似乎可以看穿命运的双眼。
  但是,这些对贺欢,都不重要。
  那一瞬间,他的呼吸与思想,都在同一刻静止了。
  他,看到了谁?
  “阿欢来了,”那王座上的帝王居高临下,凝视着他的神情,带着些许玩味,微笑道:“你必须杀了我,这,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第329章 这是考验?
  贺欢想过无数次自己攻破南朝都城时,会是什么的样子。
  是浑身浴血高举敌首,还是居高临下,让南国之主请降,又或者大战之后,在血与火中全军欢呼?
  但是,穷尽贺欢一生的理智,他也想到不到自己居然会遇到如今这种局面!
  他的恩师、恋人、好几个孩儿的母亲,就那样轻描淡写地端坐在王座上,微笑着说出最残忍的话。
  他说:你必须杀了我,这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你必须杀了我,这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杀了我,这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
  最后一课?
  一时间,他的整个人头脑晕眩,似乎眼前到处都弥漫着一阵白光,需要用力握住长枪,才能稳住身形。
  饶是如此,那轻微的颤抖,也从身体传到了枪尖,像是他不堪重负的心神。
  阿萧,就是萧昭泽?
  南国之主,萧沼泽???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那一瞬间,他眼神凌厉,像是刀锋一般,凝视着那王座之人,像是要将他拆开血肉,生生啖食。
  而王座上那位,不但没有惧色,反而露出了更深的微笑。
  “阿欢啊,”萧君泽温柔地看着他,“你是最懂我的人,我并未与你玩笑,这就是,我想做的事。”
  贺欢心神恍惚,他想质问,想咆哮,更想上前提起他的衣襟,问他自己到底算是什么?
  你怎么能说出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但他却没有,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阿萧,那声音很温柔,就像风中野草上的露水,那样易碎,他问:“阿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萧君泽沉默了数息,心中少有地爬出一点点心虚。
  他看着阿欢,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那步伐并不沉重,却如鼓点一样的踩在贺欢心脏之上,每一步,都绞得心口刀剐一样的剧痛。
  大殿不长,短促的步伐在他向前停下。
  “阿欢,你最懂我,自然也应该明白,”萧君泽含笑看他,“杀了我,推翻这个王朝,你得到的,会是一个全新的王朝,让天下再无皇帝,这是我最想看到的事。”
  贺欢没有回应,但那眼眸里,却像已经说尽了千言万语,就算萧君泽看了,心中也不免恻然。
  “好啊,”贺欢听到自己这样说,“那我成全你!”
  铮——
  一道璀璨夺目的光华在那一瞬从他腰间的剑鞘上生成,那一瞬间的弧光,璀璨地就像晨曦时,天海之间交接的白线那样温柔,白光之中,映出的他们的面容,在利刃两侧,泾渭分明。
  只要刺过去,那星月便可停滞,灵魂亦将新生。
  没有杀意,没有烟火,白虹过境,擦过那纤长的脖颈,截断数缕长发。
  断发在微风中缓缓飘落,长剑也停歇在脖颈之侧。
  萧君泽不曾躲避,但眸中,却不免有些失望。
  他已经知道了阿欢的气量。
  阿欢不是一个敢于将整个世界掀翻,来彻底改变世界的存在,他终是要另外寻找更合适的人。
  但是,下一秒,贺欢的眼眸里却露出一丝冷意。
  那长剑在顷刻之间倒悬,锋利的剑刃反转之意,一往无前的划向他自己遮蔽在掩脖之下的要害。
  萧君泽神色终于一变,本能地伸手,握住了剑刃。
  鲜血从刃口蜿蜒而下,缓缓在剑锷上滴于大殿,场面一时寂静。
  跟着贺欢冲进来的军士们一个个头皮发麻,眼睛四处乱瞟,不敢多看这宫闱密事,但又实在是忍不住,眼珠子总是要转过去——天可怜见的,这么刺激的事情真的是他们这些小兵们能看的么?
  真的不会在事后被灭口么?
  天啊,地啊,陛下啊,您怎么能这样对贺将军,你知道将军气成什么样了么?
  那个他们见过的,英明神武的陛下,怎么就能做出这种事情呢?
  好可怕啊,难怪这些都是大人物呢,他们这些普通人别说做了,根本想都不敢想好吧?
  他们都屏住了呼吸,伸长脖子,所有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崩裂着,神情恍惚,要不是军纪严明,几乎都要尖叫出来了。
  而那正对面,贺欢和萧君泽的僵持还在继续。
  贺欢的声音冰冷,几乎刺骨,他语气平静:“你想试探我,我们那么多年,孩子都已经成人,你居然还要用性命来试探我?”
  萧君泽温柔道:“这不是试探,是我相信你,改变这天下的事,我只相信你。”
  周围的士卒抖得更厉害了,有的人甚至忍不住想要交头接耳,但被旁人用力按住了。
  萧君泽继续温柔道:“阿欢,我来到这世上,遇到过很多人,很多事,那么长的时间里,我心无所安,这肩上重任,也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想不做皇帝,只当你的阿萧,你难道,不愿意么?”
  贺欢深深地凝视着萧君泽,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说,最后却只是松开手,任萧君泽继续抓着剑刃,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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