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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立起身来,神情有些矛盾。
  他先看了马克一眼,然后咳嗽了声:“请庭上原谅,一想到方才控方证人说我曾被自己的当事人催眠过,我的心情还是有些复杂的。”
  他调整了片刻,才郑重发言。
  却是极为简短的一句:“……不管怎样,众目睽睽,开枪的是第一被告,而不是我的当事人。所以不管背后掩藏了什么,法庭也都应该将主要罪责判给第一被告。而我当事人,呃,是无辜的。”
  满场大哗。
  燕翦前后左右的几位旁听者都低低道:“真不要脸,都这个时候了还敢宣称无辜!真正无辜的是人家第一被告好不好,明明被催眠了,人家现在还愿意认罪,这才是一颗悔悟之心。”
  休庭半小时,等候陪审团的裁决。
  本沙明没有律师陪伴,只静静在警员的看押下坐着。
  一个警员无声走进来,摘下警帽,在他对面坐下。
  本沙明没抬头。
  那个警员却轻笑了一声:“你真是个特别的嫌犯。从警这些年来,你还是我第一个见到的不但不为自己辩护,而且希望判自己死刑的。”
  本沙明没说话。
  那警员收起了笑:“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过我的眼睛。你的肢体语言告诉我,你是在逃避。原来根本没有法庭上表现得那么勇敢,事实上你还是个懦夫。”
  本沙明终于抬起眼来,迎上那一双似笑非笑的清亮夺人的眼。
  他微微蹙眉:“我想,你是汤sir。”
  汤燕卿哼了一声:“你这句话也同样泄露了你的底——说明你逃避的事,也与我汤家有关。”
  心知肚明,只是都不点破罢了。
  本沙明闭了闭眼:“这是我的私事,不希望汤sir你干涉。”
  汤燕卿一眯眼,毫不留情抬腿就踹过去一脚:“你想得美!我汤家人,岂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既招惹了我三妹,你就别想什么说法都不给,就这么逃了!”
  本沙明好不抵抗,被踹坐在地,紧闭双眼,充满了绝望。
  良久,他终于抬眼:“……就算法庭不判我死刑,生命也已判了我死刑。汤sir,就让她对我最后的记忆是法庭上的那些不堪吧,算我求你。”
  回到庭上。
  陪审团给出了一致裁决:第二被告马克谋杀罪成立,而第一被告本沙明的谋杀罪名则不成立。
  旁听席上一片惊呼。
  燕余腿一软,已是重又跌坐在坐席上。伸手抱住燕翦的腰,已是泣不成声。
  反观那坐在被告席上的本沙明,本应该是最开心的人,此刻却满眼的惊愕,更是一脸的麻木。
  仿佛这个无罪宣判不是他的。
  他下意识回首,目光穿过人墙,落在那个痛哭失声的人身上。
  瞧,她的头发多蓬乱,他这么看过去,目光竟然还喘不过她那森林一样的长发,找不到她的脸。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宣判无罪。
  他上庭的心愿,只是将马克死死咬进来,然后自行承担了自己的罪过就是。
  可是至于为什么法庭竟然真的会宣判他无罪——又是那个巫婆施展了魔法吧?
  仿佛只要有她出现的事情上,他便完全都失去了对结局的预判能力。
  可是……即便法庭宣判无罪又怎样,此时此刻他却都已经无法走向她,更已经没有资格将那样哭泣的她拥入怀中。
  为了指证马克,他在法庭上当众将自己的不堪全都抖开,她亲眼所见,汤家上下也定然都知道了。这样的他,便连再看她一眼,都已不配。
  他硬生生收回自己的目光,垂下头去,攥紧了手指。
  既是孽缘,终已结束。
  庭审结束,燕余和燕翦还是等在庭外。
  法庭里的人陆陆续续都离开了,可是竟然还没看见本沙明出来。
  燕翦也是叹息:“虽然真凶不是本沙明,可是你也要想清楚了,他毕竟跟马克……”
  燕余努力地微笑:“可是现在最要紧的是,我想见他一面,对他说一声恭喜。”
  整个法庭上,他始终孑然一身。她便不能让他大喜之后,却仍旧还是孤单一个人走出法庭。
  燕翦耸了耸肩:“那好吧,既然他不是真凶,那我就陪你一起等,待会儿也向他道一声恭喜,而不是甩他一个大嘴巴!”
  两姐妹虽还都为各自心里的男人,嘴上小小的斗着,可是心下却也都是劫后余生一般。
  又等了许久,再不见有人走出来,燕余才忽地呆住。
  不知怎地,她深吸口气,缓缓说:“小妹你说,他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五月还是说来就来了。
  燕翦将正式结束自己的大学生涯,而一再避而不谈的毕业舞会也终将召开。
  从詹姆士四月遭遇枪击,到随后的庭审,时间不过滑过一月,可是人生际遇在她心上却似乎已过三生。
  审判结束之后,詹姆士销声匿迹,专心在医院养病。他的磨难结束了,以后迎接他的将是他想要的、平顺幸福的工作和幸福了吧?
  她便也学会了再不去从媒体和网络上寻找他的消息,更不再偷偷去他的医院。
  甚至,她还将那晚从银行保险箱里取出的物件儿,一部分还回了银行去,又找了那晚的那位经理,又封回了原来的箱子。
  那部分物件儿,她留下了自己的照片,而将那里面还莫名其妙存着的一些东西都送了回去。
  那些东西……起初她不明他留给她是何意,后来庭审前后她才根据庭审的情形猜到。
  可是就算猜到又怎样,那些物件儿既然已经不应该属于她,那她就都不要了。
  留在手里的照片,她几番想给烧了。
  就如同最初听他说到他手里有照片的刹那,她原本想要做到的那样。
  可是后来,几番拿出来端详,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作罢。
  既然不是她曾经所以为的果照,既然照片里的情形没有想象里的不堪,甚至还是宁谧美丽的……她便舍不得了。
  只是就算再舍不得,就算照片将她拍得再美,可是事已至此,她曾经遭遇的那件事、她曾经枉动过的那段情,就应该就此尘封,再不能被家人知道了。
  尽管——小哥小嫂子,甚至还有爷爷、薛叔儿都知道了,可是她却不能再让更多的家人知道。
  曾经的一切,她都将从此,守口如瓶。
  以为心事就这样安顿好了,以为自己从此之后可以重生,可是也说不清为什么,就是鬼使神差地,在毕业舞会前夜,她还是又到了那间银行去,打开了那个保险箱。
  她告诉自己说:其实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有没有将她还回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拿走。
  她将东西还回来的时候,曾经就此拜托过那位银行经理,请求对方通知给詹姆士。
  她想,他应该明白那箱子里东西的价值——那其实是戳穿他和本沙明法庭策略的罪证!
  他是那么善于自保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放心将那些东西继续留在一个银行的箱子里而不拿回去呢?
  更何况……那些东西对于他本人来讲,也许具有比罪证更为重要的意义吧?
  燕翦走进保险库的时候,心下还在替自己解释:这一回除了要确定他取走那些物件儿没有,也是要将他留给她的钥匙也搁进保险箱里去,连同还给他原始投资的支票……这样一来,就算是与他彻底做个了断,从此彻底将过去掩埋,再没有理由联络了吧。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便没有十分留意那位银行经理在回答是否通知了詹姆士一事上的支支吾吾。
  两人两把钥匙同时打开了保险箱,那经理便躬身告退而去。
  燕翦深吸口气,手握在把手上,闭上眼睛,心里暗暗祈祷。
  但愿一切都如所愿,打开的箱子里空空如也,就也能让她同样腾空了自己的心,然后放进钥匙和支票去……那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深吸一口气,毅然拉动把手。
  箱子徐徐拉出,最终呈现在燕翦面前的,却根本就不是她所祈祷呈现的空空如也!
  她一震,下意识想倒退开,可是手却像是被磁力黏在了箱子上,无法抽开而去。
  她深吸气,也许是空气来得太凉太猛,眼前的视野不由得模糊了。
  她小心地呼吸,取出首先映入视野的大信封。
  依旧还是原来的模样,依旧还是她还回来时候的重量。
  她咬住唇,打开封口的火漆,重又看向里面的物件儿。
  婚礼那晚的记忆便又重来。
  那晚她的注意力都在照片上,花了那么艰涩漫长的时间来一张一张翻看照片,用了那么大的气力忍住自己内心的翻涌,于是便一时之间没办法分辨出跟照片在一起的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儿都是什么,也猜不透他为什么要将那些杂物也留给她。
  那晚她还没从照片里透露的事实所带来的震惊里平复下来,随后就发生了枪击案,让她的心在接下来的那许多天里无法再留意到那些杂物。
  直到庭审,直到他突然的出现,才让她重又关注到那些物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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