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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行了约半日,见路边有一处酒肆,几人下马稍作休息。
  那酒肆的小二看到人来,十分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然而走近了发现他们身上带血,当即停在原地,满眼怀疑地望着他们。
  戚弦被谢景洋托着腰抱下马,站稳后便自然地往前走,准备与小二道明来历,哪知手腕被身侧的人勾住。
  “嗯?”戚弦回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谢景洋脱下外衫,看到上面的血渍后挑眉,又将里衣脱下罩在她身上,“当心着凉。”
  戚弦拢了拢身上带着热气衣服,看着他一边嫌弃一边重新套上外衫,张了张嘴,半晌憋出一句,“这个天气,根本不会着凉。”
  八月的天气,正直晌午,就算只穿着身上的薄纱裙都会觉得热,更别说刚刚一直被困在他的怀里。
  想到这,戚弦微微垂眸,觉得脸上又烧了起来。
  谢景洋对她笑了笑,伸出手指刮了下她的鼻子,“那也得穿上。”
  宽大的里衣裹在她纤细的身子上,那愣愣的样子让谢景洋笑意加深,只想把她再次揽进怀里捏捏。
  不过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他内心遗憾地叹口气,然后收敛神色上前,十分有礼地对小二拱手。
  “我们本是大夏的商人,奈何路途遇到强盗,不仅货物被抢,随从们也受了伤。”
  他边说边摇头叹息,脸上的表情十分凄怆。
  那小二将信将疑,说着不太熟练的大夏语,“这里盗贼确实很多,几位客官的财物都被抢干净了?”
  谢景洋明白他这是担心他们付不起茶酒钱,于是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好在还留了点贴身盘缠,若不然回去的路上就辛苦了。”
  看到鼓囊囊的荷包,小二瞬间眉开眼笑,赶紧引着几人走进酒肆。
  谢景洋道了句“有劳”,然后回身牵着戚弦的手腕跟过去。
  戚弦拢着身上的里衣,看着牵着自己的骨节分明的手,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
  是了,他体内的毒素已经清除,五感完全恢复,再也不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可怜人。
  这大半年来,自己习惯了万事亲力亲为,习惯了挡在他面前解决所有琐事,现在忽然被他护在身后,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在慌乱之后,却是有种强烈的安全感溢满心间。
  戚弦的嘴角勾起,手指动了动,回握住他。
  感觉他在细微的怔愣后,接着又把自己的小手包得更紧,戚弦轻笑出声,觉得这一刻无比幸福。
  这酒肆的房屋是由黄土垒起来的,面积不大,倒是能遮风挡雨。
  两国交界处,大规模集中的市集很少,多为散乱的独门独户,基本都是类似的结构,只从房屋外形上,或许还有些分不清是属于哪国的百姓。
  酒肆里只有几张破旧的桌子,没什么人,就一个小二和一个掌柜。
  小二引着几人就座,热情地介绍着他们都美酒和食物。
  谢景洋没要酒,只点了两壶茶和一些吃食。
  然后不经意地问道:“不知近日赤鹰国内可还太平?你也知道,我们行商走货的,除了强盗,最怕的就是两国忽然打起来。唉,不仅赚不了几个钱不说,连命都保不住。”
  说到打仗,那小二也满面愁容,他重重叹了口气,“可不是么,我就是被东家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因为打仗,村里人都死光了,东家路过时我也就剩一口气了”
  “竟是这样,小兄弟也是苦命人。”
  小二大咧咧地笑了笑,摸着后脑勺道:“幸好东家心善,赏我口饭吃,现下过得倒还不错。就是今年光景不好,旱了这般久也没几滴雨。好在开年以来还算安宁,也没什么战事,不用四处逃命。”
  谢景洋点点头,“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前几天有路过的商队,就是你们大夏的,说是你们那乱的很。”小二有些得意,扬着下巴道:“还是我们好啊,黎都安全的很,也不禁商,来来往往的,好歹老百姓还有口饭吃。”
  谢景洋笑了笑,对他这种优越感不置可否,与戚弦对视一眼后,两人都放下心来。
  这里地处两国交界处,接触的人颇为复杂,听到的消息也比较通达。经过一天一夜,黎都王宫的事还未传过来,说明二王子和四王子还未决出胜负,势均力敌的两方对抗的时间越长,留给他们的时间便越多。
  稍作休整,几人再次上路。
  到了晚间,戚弦困得不行,窝在谢景洋怀里一个劲地打哈欠。
  谢景洋放慢速度,调整了下姿势,将人搂得更紧防止她掉下去,“睡会儿吧,我护着你。”
  两人工乘本就不方便,若自己再睡过去,那他就会更累。虽觉得不妥,但是戚弦实在抵挡不住困意,呢喃一句什么后,就把脑袋埋到他的臂弯中睡了过去。
  谢景洋心疼她的劳累,却又十分满足她此刻的依赖。
  看着她恬静的睡颜,觉得无论是那菱形的粉唇,还是卷翘的睫毛,每一处都像是长在他喜爱的点上,让他难以移开视线。
  止水等人察觉到后,也慢下来。他看了眼浑身上下透着忠犬气息的主子,只觉得没眼看。
  曾经的主子是多么英明神武,谈笑间就能识破阴谋,算计得人主动坦白。哪怕身中剧毒,也如高领雪花一般,居高临下俯视众生。
  当然,这指的是前期,后面越来越在意夫人后,整个人就变得接地气许多。
  止水暗中对比了下,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自己之前违抗命令这事儿还有转圜的余地。
  几人日夜兼程,终于在第三日的傍晚抵达沙湖县。
  把戚弦安置在客栈后,谢景洋吩咐受伤的影刃去养伤,又抽掉了驻扎在漠洲的几名影刃过来护卫。
  他没有休息,径直去找沙湖县的县令沈由贵,两人就边防问题探讨了一夜。
  戚弦一路上完全没有费神,到了客栈后痛快地沐浴,然后一觉睡到次日晌午。
  她睁开眼,坐在床头发呆。
  从黎都出来后,泣颜一直都非常安静。戚弦探入虚空中,看到她垂首抱膝坐在地上,整个人显得万分颓丧。
  “泣颜,我们成功逃出来了,还要多谢你。”
  她没有回应,反而收紧了抱着膝盖的手臂。
  “《七杀》真的很厉害,从来没有想过,我能亲手解决那么多敌军,也算是为上一世枉死的百姓报了仇……”
  [骗人。]
  泣颜的声音有浓重的鼻音,她抬头,红红的眼眶呆怔地望着前方。
  [你当时明明很害怕,奴家能清楚的感觉到,即便你杀的都是敌国人,你也自责手上沾满鲜血。]
  戚弦默然,不好承认也不好反驳,叹了口气,斟酌地问道:“泣颜,可以告诉我,你当时为什么会……”
  泣颜再次低下头,抱着膝盖,静默了许久。
  [奴家本是醉花楼头牌,那时候,当真是一曲空巷,千金换笑。]
  戚弦心中震惊,她曾经竟然是人?那又是如何成为琴灵,如何盘旋于自己的脑中?
  感觉到戚弦的疑问,泣颜抬起头,笑道:[因为奴家死了呀!]
  “……怎么回事呢?”
  泣颜在这脑袋,眼神放空,[错付一腔痴情,还报一烛烈火。奴家被绑在柴房里,被他亲手点火烧死,跟了奴家十年的琴却在那场大火中幸存。]
  [不知过了多少年,那把琴被你母亲修复,命名为泣颜,奴家罪孽太重,便被困于此琴之中。]
  “明明你才是受害者,为何罪孽重?”
  [因为奴家将他们都杀死了呀,在烈火中用《七杀》,一个不留。]
  戚弦倒吸一口冷气,心里被揪的难受。
  她能感觉到有股强烈的恨意,也有几近绝望的愧疚,她知道这是泣颜的心情,想抱抱她,却根本无法靠近那抹红衣。
  泣颜忽然笑出声,[弦儿不怕么?那狂暴的杀意,不顾一切的毁灭欲,其实很痛快吧。]
  “嗯,我怕,怕你杀完后的悔恨。我只是心疼你被长久地困在此处,没有来世,没有解脱。”
  [能看着弦儿幸福,奴家就很开心了。]她抹去脸颊看不见的泪,轻声道:[你不知道,当奴家再次睁开眼时,有多开心,能够听到你的声音,能够帮你处置那些坏蛋,奴家仿佛又活了过来。]
  [那日,在《七杀》中失控,以为你会嫌弃奴家,以为你会想方设法摆脱这凶残的疯子,没想到……]
  泣颜重新站起来,她张开手臂,缓缓地转起圈来,看着似乎真的很开心。
  [能被弦儿拉回理智,奴家真的觉得解脱,还能跟着弦儿一起,这一生也无憾了。]
  戚弦看着她变得有些透明的水袖,心中没由来的一慌,忙道:“泣颜会继续陪着我吧。”
  [当然,弦儿想看到太平盛世,奴家便陪着你,借用你的眼睛看那美景。]
  说罢,她对戚弦眨眨眼,[有谢景洋帮忙,想必也快了吧?]
  “若没有泣颜,我们根本无法从黎都逃出来,所以这也有泣颜的一份功劳。”
  [哪有奴家的事,是因为你。]泣颜长发飘散,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有弦儿,奴家才能活下来,你强大的内心可以掌控这把琴,可以随意施展《七杀》,更将奴家从长久的烈火中解救出来,谢谢你。]
  戚弦鼻尖酸楚,她能感受到泣颜心中的宁静,然而她更想让她摆脱这把琴的牢笼。
  不仅仅是作为琴的附庸,而是真正地像人一样活着。这辈子不行,那边下辈子,忘了痛苦的往事,重新幸福地过完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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