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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大部分书生都已经回到翰林书院,秋季的课程也正式开始了。与春季课程主要针对秋闱不同,秋季的课程大多主要针对明年的春闱。
  这日天还未亮姬墨舒就起来了,先是在书房背了会儿书,待天色大亮,她换上翰林学院特有的书生装,赶着出门前回到卧室。
  苏娘子已然醒来,但并未起床,而是在床上赖着。见到她进来也只是象征性的翻了个身,面对自己的郎君却丝毫没有要施礼的动作。
  见此,姬墨舒也只能无奈摇头,有时候真的挺多疑问的,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往往是自小养成的习惯。所谓礼不可废,大到对官差,小到对父母,行礼可谓是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若是刻意不做叫闺中情趣,可长时间都没有出现这种行为说明这并不是刻意的,而是真的没有这种习惯,这就奇了怪了,苏家小姐竟然无需注意举止礼仪吗?
  虽然自家苏娘子是个好色之徒,还不懂礼,但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有问题,反而觉得这是自家娘子的个性。她走了过去,轻声说道。
  “我去学堂了,你在家乖点,晚点回来给你带栗子酥。”
  “区区一份栗子酥就想打发我?”
  苏娘又翻了个身,依旧并未起身,而是倚靠在床头支着脑袋,侧着身子笑意盈盈。因为睡了一晚,单薄的丝质亵衣显得松松垮垮的,支起脑袋的动作正巧让肩头的布料滑落,露出一侧莹润光滑的圆肩以及胸前大片若有似无的隆起,一簇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姬墨舒的眼神倏然就凝在上面,白花花的乳肉总是勾的她忍不住偷瞄,似乎在那单薄的布料与肌肤交界处,有一抹暧昧的娇红,若隐若现。双手无意识的攥紧了,很想勾开那片布料看看里面的东西。
  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苏娘这时候把胸前的衣衫扯得更开,露出深邃的沟壑。因为重力,两只乳挤在一起,又被浅浅的布料兜住,更惹人注目了。
  “苏娘……”这样的勾引对任何一个身心健康的天元而言无疑是极大挑战,姬墨舒的嗓音不自觉变的低哑,眼中似有欲火在闪动。
  这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飘飘的嗓音,似是云淡风轻,却吹的她神智都恍惚起来。
  “过来。”
  身体比想法更快,待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走到床边,而原本侧身支着脑袋的苏娘亦是坐了起来,正饶有兴致的触摸她的下身。敏感之处被握住,手掌微凉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裤子传到滚烫的地方,她的身体也微微僵硬。
  “苏娘,上课要迟到的。”姬墨舒压低了声音,语气亦是显得淡淡的,可若是细看她的双腿,早已紧绷的像两根筷子。
  “我知道呀,不过是想和它打个招呼,你也不给吗?”苏娘头也不抬的回道,她扯开姬墨舒的裤子,动作略显猴急,当看到已然坚挺起来的肉棒时,顿时下身一紧。面对姬墨舒的肉棒,她把自己的衣衫扯得更开,故意去挑逗姬墨舒。
  果不其然,才露出双乳,手中的肉棒便欢快的翘了起来,更硬几分。姬墨舒最近总是时不时就要硬一下,有时候光是一个拥抱甚至一个视线就会硬,她知道这都得归功于那姓苏的调配的避子汤。
  虽然姬墨舒如此精神她是喜欢的,但更喜欢的是逗弄姬墨舒,看姬墨舒隐忍又无可奈何的表情她会有一种不知名的暗爽。若是可以,要姬墨舒求着行房那得多爽快销魂?她不知自己这算什么癖好,估计是占有欲在作崇。
  “哈,你总是,总是这般。”肉棒再次被握住来回抚弄,姬墨舒蹙着眉,双手攥的更紧了。这种感觉很奇怪,苏娘总是会触摸她的那里,虽然这是成亲之后伴侣会做的事情,可是在她的认知中这是行房的时候做,触碰了意味着要行房了。可苏娘并非如此,不仅行房的时候触摸,任何时候只要心血来潮就会触摸,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你看,它都开始发抖了。”苏娘用掌心快速摩擦着肉棒的顶端,当姬墨舒因为快感经不住颤抖时,她又快速套弄起来。
  苏娘的动作虽依旧规矩,却总会给她一种异样的快慰,或者说姬墨舒面对苏娘总是会变的更敏感。
  很快,她的呼吸便沉落下来,尽量绵长沉稳的呼吸与身下剧烈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注视着女人抚慰肉棒的动作,她的目光越发深沉,直至双手顺势搭在女人胸前,轻轻捏动。
  还记得昔日惊鸿一瞥,女人的双乳挺翘饱满,稚嫩的她在女人的风韵婀娜的身姿中尝到了禁果的滋味。现如今,女人的乳肉依旧是那么绵软,带着肌肤微凉的触感,结合初冬暖阳,她甚至怀疑她在触碰的是一片鹅毛软雪。
  自己的掌心是那么滚烫,可会把这松软的雪峰融化了?
  不知揉动了几许,她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源源不断的热流顺着四肢百脉汇聚,最终落在身下的一亩三分地上。憋胀感让她本能的挺直了腰,而这时,她的分身亦是翘的最高,直至她觉得热流往下涌去,未回过神来便已然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似是在颤抖,耳边也是传来什么声音,很远,宛如天边云端传来的天籁,隔着高山流水,听不真切,她的视野也在这种天籁中随之模糊了。
  她失去了身体短暂的控制权,待天边的云彩散开,视线也重新变的清晰,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然在苏娘手中缴械,浓稠的精元尽数落在苏娘胸前,与方才她捏动双乳捏出的乳汁混合,正流淌滑落。
  “苏娘,快擦擦。”她拿起帕子小心的擦干净,见苏娘又如以往那般蘸了些含进嘴里,她心头又软又疼,似乎这段时间的相处苏娘硬生生把她的心都给捂化了。
  “墨舒的味道依旧是那么好呢。”苏娘舔了舔手指,随后扯出一个邪魅的笑。
  那脸依旧是那么明艳,带着贵气,却又在做这种低微之事,姬墨舒真的心头百般复杂,明明苏娘连吃她的这种东西都愿意,却为何依旧不愿与她坦白一切?
  “苏娘,以后还是不要吃这些了。”她别扭的擦着苏娘的手,对苏娘的举动既欣慰又有点忐忑。
  “为何不吃,我喜欢你,自然接受你的一切。好了,别这么扭扭捏捏的,时辰不早了,你该去学堂了。”苏娘给姬墨舒整理好腰带,又坏心的抓揉了下那鼓鼓囊囊的小帐篷。
  “唉,总是这么胡来,下回得给你带几本书看看。”
  “坤德坤戒吗?”
  “噗!你想看那些吗?”姬墨舒忍不住笑出声,坤德坤戒可是坤儿家必备品,苏娘还要读吗?说来也对,毕竟苏娘这么不知羞耻,于情于理都该拜读一番,看来以后确实要找几本书给苏娘拜读一二,以正家风。
  “不想。”苏娘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坤泽,从人者也,其实她‘有幸’读过。
  “那倒是怪遗憾的呢,我还以为你会需要来着。”姬墨舒并未恼,她整理好衣服,背上装有书本的包袱。临出门时见苏娘还窝在床上,衣衫半解直勾勾的瞧着她,眉目传情,她只觉下腹又是一紧。这带着妻儿过来读书也并非都是好事,她真真读的是‘圣贤书’呀。
  许是女人的眼神太过灼热,她又折返回来,自然的把女人拥入怀中。
  “乖,等我回来。”
  “好。”
  这回,姬墨舒是放心的去学堂了。
  随着姬墨舒离开,卧室也随之安静下来,只有晨光陪伴左右。可却一点都不显冷清,苏娘坐在床上,笑意盈盈的,这种感觉真的挺不错呢,可以等一个人,或者有个人等她,当真是与以往不同。
  姬墨舒先是和春花苏影打了个招呼,这才离开租住的雅居。
  学堂与学舍隔着一片竹林,竹子这种植物有个好处,全身绿色,且不会有四季之分,最能体现雅之一字。彼时正值清晨,霞光落下,透过茂密竹林的间隙,在路上形成了星星点点的斑驳光影。走在其中,宁静祥和,偶尔还能听到自林间传来的几声清脆鸟鸣,让人心旷神怡。
  走着走着,道路前方出现一个汇聚的路口,许多人自另外一条林间小道走来,汇聚在前方的道路之上。她走的这条小道通往的是翰林学院的雅居,一般只有达官显贵会租住,而另外一条小道通往的是学舍,那里除了有点小钱的人,更多的是寻常书生。
  少年郎们结伴而行,笑声爽朗,意气风发,明明准备去上课了却都在谈着下课后去哪里下馆子的事,也有人打诨聊着八卦谁在城里养了个肤白貌美的小坤儿,更有人开着黄色玩笑,夜间去染坊寻欢作乐。耳边不断传来淫秽之语,姬墨舒充耳不闻,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另外的中年人吸引。
  翰林书院的学生很多,小到七八岁的孩童,大到三十好几的中年人。与昂首挺胸神采奕奕的少年郎不同,这些中年人步履蹒跚,背着一大沓书本,沉重的书本似乎能把人压的直不起腰来。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这些中年人大多佝偻着背部,形单影只,男人脸上带着没有刮干净的胡渣,女人则发丝凌乱交缠在一起,无一不例外都是眼眸混沌,没有神采。
  长年累月的拜读圣贤书,最后却一次又一次落榜,这些中年人虽还在读书,却早已与世隔绝,甚至在书中泯灭了自我,形如行尸走肉,说是当代范进不过如此。可悲的是,这群人往往背负了家族的使命与压力,早已深陷书海无法解脱。
  姬墨舒看的浑身不自在,科举与其说是学子的登天路,其实更多的是学子的断头台,只不过断头的人不会被知晓,被知晓的往往是出人头地的。她不禁想,太和帝如今缩减科举名额,那么对这群中年人而言考试的机会可有?
  当真是上位者的戏如人生,到了这群可怜人中却成了人生如戏。
  走出竹林,一片青白建筑群便赫然眼前。
  翰林学院的学堂是分批次分层次,像她这种举人准备会试的会更受重视,而秀才乡试之类的则会先放一放。她找到最靠近竹林的学堂,这里是魏夫子专属书房。
  姬墨舒到达的时候学堂内已经有几个学生在读书了,基本她都不认识,辗转病榻许久,昔日的伴读早已各奔东西,只有她还在这读书,迎接一批又一批新人。
  “夫子。”
  “墨舒来了,去坐下罢,今日我们先温习一番。”
  魏夫子对姬墨舒点点头,示意姬墨舒坐好。
  姬墨舒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摊开书本悉心听讲。虽然今日是她隔了许久重新开始念书,但魏夫子并未将就她,而是照常授课。
  听讲的时间总是会略显无聊,到了下午时分,魏夫子开始每日的引经据典引导大家进行治世思考。
  “为人师者,因材施教,讲究师夷长技以制夷,这道理不仅在授业上,放到你们以后的仕途亦是同理。你们当中或许就有明年的状元,进士,是要进入朝廷为官的。切记不能全当圣贤书,要结合实际,现在老夫便考究一下你们。如今国家强盛,百业兴忙,商船遍野。商贾无利不欢,本国经商者达到数万人,游商一趟白银千两,而朝臣俸禄却多年不见增加,现如今朝中大臣俸禄竟不如京城一摊贩,不知大家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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