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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在一日复一日的精神折磨下,太后疯了,到最后已经不需要楚攸宁的精神幻象,那些噩梦就已经紧跟着她。
  *
  庆国一统天下,景徽帝趁机改国号,朝臣觉得实在不必要改,但是景徽帝坚持,君臣商议了大半个月,终于定下来了,取了一个叫天下哗然的国号——宁!
  宁国,择攸宁公主封号一字来定国号,足见攸宁公主对宁国功绩卓著。
  宁国的史书开篇第一句记载便是:无攸宁公主,无宁国。
  一句话概括了宁国的由来,也翻开了宁国的辉煌。
  天下一统后,虽已无仗可打,但是宁国疆域辽阔,朝廷便颁下政令,普通士卒想归家与家人团聚的也可归家,剩余的驻扎在全国四处,一有乱党便可直接镇压。
  原来的雁回关随着绥国的臣服,已经成了正常进出的城关,沈家军退至海关镇守。
  越国灭亡后,属于越国的东西都被宁国收回来填补了打仗时的损耗,宁国还开放海域,设市舶司,掌管海上对外贸易。
  荆州知州许远之得知四公主重新认祖归宗后,他就知道他的仕途可能也就这样了,倘若没有家中蠢妇做的蠢事,四公主回归皇宫,他该是被破格提拔入内阁的,一切都被他娶的蠢妇给毁了。降罪的圣旨也迟迟不来,他知道许是四公主为他求情。
  果然,没多久,圣旨来了,是给许知州的妻子关氏的,谋害公主,罪不可赦,判以流放,遇赦不赦,奇就奇在也就判了关氏一人,明眼人都知道许远之已经受到最大的惩罚,本该是入内阁的命,结果只能当一辈子的知州。
  ……
  虽然沈无咎说解甲养伤,但是宁国如今刚一统,需要商议的事太多,一时也脱不开身。
  楚攸宁刚回京城也不着急出去玩,整日陪奶团子在鬼山上玩,大虎和大黑已经被养成家虎和家熊,有人慕名来买鸡,渐渐变成慕名来看老虎和黑熊。
  楚攸宁想起在末世做任务时经过动物园,听霸王花妈妈们说盛世时动物园就是开放给人观看的,靠收门票赚钱,于是楚攸宁也照搬,把老虎和黑熊赶到一山头,围起来,谁想进鬼山要收钱,反正如今鬼山已经不是火药制造点了。
  而身为员外郎的陈子善另外置办了宅子,替公主开了火锅楼,烧烤铺,有子万事足的他不能再整日跟着公主跑就给自己找准了位置,专门帮公主挣钱。
  陈子善的儿子确实长得像他,也彻底打破了他给别人养儿子的谣言,不知是谁传出陈子善是吃了攸宁公主养的鸡才一举得男的,一时让鬼山上的鸡更加千金难求。
  楚攸宁还遇到一个妇人每日天不亮就来买鸡,听说她儿子就是吃了她的鸡才能集中精神看书,她不在的那些日子里,还是张嬷嬷看着这妇人实在执着才将鸡蛋卖给她的,毕竟鸡蛋不能久放,都攒着等公主回来就坏掉了。
  因此,那书生在乡试的时候考中了,眼下打算参加恩科,如今宁国一统,需要大量官员,一旦考中便可授予官职,不需要作候补,尤其是对书生这种朝中无人的人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怪妇人这么执着。
  于是,楚攸宁闲着没事干,又做了个试验,特地找了个打小脑子烧坏的孩子来免费给他鸡给他鸡蛋吃,渐渐的,那孩子居然恢复了些许神智,要是长期吃下去,恢复全部智力也不是不可能。
  这事传出去,鬼山上的鸡和蛋都快传成神仙鸡,神仙蛋了。
  *
  转眼,又是一年初夏。
  古人都说三年孝期,实则满二十七个月便可出孝。
  一出孝期,沈无咎和楚攸宁两人圆房提上日程,大夫人想着当初沈无咎没能赶回来拜堂,便同张嬷嬷商议了番,决定再重新布置一下新房。
  于是楚攸宁被几个婢女伺候着洗了香香的花瓣浴,穿上张嬷嬷特地给她挑的大红喜服。
  养了两年多的胸总算有了可观的视觉效果,再加上腰带收腰,将胸前突显得鼓囊囊的,她的身子也比刚来的时候长高了些,原本孩子气的脸看起来没那么稚嫩了,就是原主的骨架偏小,看起来还是娇娇小小一个。
  原主在宫里整日就琢磨美美美了,养了一身凝脂般的肌肤,楚攸宁每次洗澡都忍不住摸了又摸,滑溜溜的,手感极好。
  沈无咎本就爱穿红衣,此时穿起当日没穿上的绛红色喜服,黑边金绣,衬得他俊美无匹不说,还贵气天成。
  他推门进来就看到楚攸宁拿着团扇乖乖坐在床上,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直觉告诉他,她不会这么听话。
  第109章 结局(下)
  楚攸宁一向不习惯有人杵在一旁等着伺候她, 所以新房里只有她一人。
  沈无咎挺喜欢这样的,若是换别个讲究的公主,只怕得几个嬷嬷数个婢女从床前排到房门口候着, 他还是喜欢单独和媳妇在一块。
  见楚攸宁都没发现他进来, 沈无咎缓步上前, 凑近一看,脸色一黑。
  团扇后面藏着一小折子秘戏图, 上面画着一对男女在行事,他媳妇看得津津有味。
  眼前突然笼罩了层阴影,楚攸宁抬头见沈无咎来了,眨眨眼,瞄了眼门口方向, 悄声说, “嬷嬷偷偷塞给我的,你要看吗?这可比你偷看的小黄书清晰仔细多了。”
  沈无咎:……
  他藏小黄书的事在她这里是洗不清了。
  “我不用看,你也不用。”他拿走秘戏图和团扇,有他在还看什么秘戏图。
  “也对,咱们都会得差不多了。”楚攸宁点头,“我就是看它画得还不错来着。”
  沈无咎黑了脸,“你今后若想要看好看的画用不着看这些。”若是想看逼真的, 可以看他。
  他拿起桌上以红线连柄的两杯合卺酒, 递给她一杯,“这是合卺酒, 新郎新娘交杯共饮一卺,寓意夫妻二人从此合为一体,永不分离。”
  楚攸宁自从第一次喝醉酒半夜跑出去打劫后,就再没沾过酒了, 不光是沈无咎不让她喝,身边的人也不让。
  她就是这性子,越不让喝就越想喝,明明之前还觉得酒并不好喝来着,现在又想尝尝那味了。
  楚攸宁立即接过来,小小一杯,都不够一口的,她昂头就往嘴里倒。
  喝完,她懵了。
  “这是酒?甜的。”楚攸宁睁着圆溜溜的眼眸瞪沈无咎。
  “兑了水的果酒。”沈无咎也放弃了交杯的打算,在她的视线落下来世,赶紧昂头喝完自己这杯,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过来一并放回桌上,又拿起桌上的剪刀和锦盒过来,“我可不能让你醉酒坏了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他撩开衣摆,坐在她身边,“接下来是结发,将各自的一缕青丝剪下,系在一块,寓意结发同心,永不分离。”
  “我头发多,你剪吧,剪里面的。”楚攸宁把头上的发饰薅下来,用手随便梳了梳,脑袋歪过去任他剪,豪气得不行。
  瞧她这豪气的模样,沈无咎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先剪下自己的,再按照她说的,在头发里层剪了一缕发丝,打结放进锦盒里仔细收好。
  楚攸宁看沈无咎放好结发锦盒和剪刀又走过来,她盯着这张在红烛映照下越发帅气的脸,忽然觉得嘴又有点干了。
  “沈无咎,刚你喝的那杯总不是兑了水吧?让我尝尝。”她将沈无咎拉过来扑倒在床,捧着他的脸就亲上去。
  沈无咎万没料到他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开始了。
  为了尝他嘴里的酒味,她急切地闯入,搜刮酒的余香,没一会儿好像没得到想要的,想要退出。
  沈无咎翻身反客为主,俯身望着她迷蒙水亮的眼神,微微喘息的模样,轻轻捏着她的小下巴,再次亲了上去。
  好不容易把媳妇养得可以入嘴了,虽然很想马上拆吃入腹,但是他知道这事不能急。
  手解衣裳,拢着盈满掌心还有余的香软大包子,轻拢慢捻,足足把媳妇伺候得舒舒服服,揉得她受不住才开吃。
  “可还好?”沈无咎慢慢推进后,等她适应,眼眸深得灼人。
  楚攸宁看他忍得比她还难受的样子,不适应地微微动了动,“唔,可以再进一点点……可,可以了。”
  沈无咎往下看了眼,见媳妇好像也没什么不适,贴在她耳边低声问,“可是疼?”
  楚攸宁无辜眨眼,“不疼啊,就是,就是有点撑。”
  “嗯?这就撑了?”
  沈无咎腰身猛地沉下,同时低头封住她惊呼的嘴。
  一向都是由自己掌控的身体突然多了一部分,楚攸宁不适地动了动,就听见身上的男人沙哑抽气,她瞬间不敢动了。
  她本身就挺耐疼的,所以并没感觉到有多疼,只是看再多小黄书也比不上真刀真枪上,业务不熟,再加上力气大,她怕万一搞断了就乐大了。
  沈无咎见她明显分神,也不再跟她慢慢磨,开始由慢到快,由浅到深,最后成了最原始的冲撞。
  渐渐的,楚攸宁得趣了,杏眸迷离,面儿潮红,小嘴张圆,像条缺水的鱼儿。
  沈无咎很少见她有这么乖,这么软的时候,俯身就吻上她的嘴,不叫她这只鱼儿渴死。
  红帐摇曳,直至红烛快要燃尽,屋里娇娇软软的哼唧声才停歇。
  ……
  翌日,沈无咎满面春风练完剑回来,看到媳妇还躺着没起,甚至裹着被子在床上扭来扭去。
  他上前连被把人挖起来,“醒了为何不起?可是哪儿不适?”
  楚攸宁眨眨眼,从被子里伸出白嫩纤细的胳膊搂住他脖子,“沈无咎,张嬷嬷说我得给你点面子,就算身子不累,也得装着起不来。”
  沈无咎神情一僵,噗嗤一声低低笑开,抱着怀里的宝倒进床里。
  “那真是要多谢你给我留面子了。”
  “嗨吖!痒,你别弄……”
  *
  两人圆房后,景徽帝开始盼外孙了,哪知道第二日两人就已经悄悄离京。
  景徽帝得到消息的时候,随之而来的还有楚攸宁的一封信,信上写的是当日他御驾亲征时留给沈无垢以防万一的继位诏书。
  敢情当初沈五说那诏书被公主拿走了是在这儿等他呢!
  景徽帝知道他打的主意是行不通了,未来这个天下只能交给小四。
  他觉得想要把小四培养成储君任重道远,于是叫刘正去把小四接回宫。
  然而,刘正带回来的消息是,公主带着四皇子一块走了,美其名为小孩子就该有个快乐的童年,趁现在还能玩的时候使劲玩,顺便踏遍这个未来属于他的江山。
  “胡闹!小四还那么小,她怎么敢带小四出去风餐露宿!” 景徽帝想骂都不知道骂谁。
  刘正赶忙说,“陛下,公主把张嬷嬷也带上了,还有两个婢女,想来不会有事,公主此番是游山玩水,无需赶路。”
  “这么说连你也赞同攸宁带着小四出去玩了。”景徽帝狠瞪他。
  “奴才不敢。”刘正笑眯眯的,“照奴才说,四殿下如今也才三岁,等他和公主游玩一两年归来,到时正好昭告天下立四殿下为太子,此时宣布的话,公主又不在,殿下又还小,恐怕防不胜防。”
  景徽帝想说有他在还怕护不住?但是想想还是闭嘴了,他忙于朝政不可能时时刻刻顾得上小四。
  “你说得有几分道理,朕就不追究她瞒着朕拐走小四了。真是的,自己走也就算了,还带上小四。进宫跟朕当面告别,朕还拦着不让她走不成?”
  他倒是想拦,可惜拦也拦不住,亏得还总有人说担心沈家权力太大,担心公主会造反,真该让他们听听他闺女把皇帝那位子嫌成什么样了。
  就在这时,殿门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慌里慌张,还显些被门槛绊倒。
  “陛下,太后驾崩了!”
  景徽帝惊得手上的御笔掉了都不知道,半响,他长叹一声,起身摆驾永寿宫。
  他不愿去想攸宁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才会在太后驾崩之前离京,免得要进宫守灵。
  ……
  太后驾崩的时候,楚攸宁和沈无咎已经在游山玩水的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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