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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好。”
  景在野放开她,拿了藏青色的浴袍进去。
  温灼若拿起吹风机开始吹头发,顺便盘腿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堆起来的电影影碟大概有四五部。
  她随便拿起一部,看上面的剧情简介,一部部看完,她头发也吹得差不多了,就把挑出来的另外放在一边,站起来回忆景在野是从哪把吹风拿出来的。
  温灼若来到卧室,看到衣柜上的抽屉。
  应该是这里。
  景在野擦着头发出来,刚放下布,就看见温灼若垫着脚,努力地把吹风往抽屉里推,因为太高,她一条白玉般的胳膊伸直,另一只手撑在衣柜上,身体前倾,曲线曼妙,一双长腿因为保持踮脚的姿势太久,而有些颤抖。
  温灼若把吹风机推进了抽屉,可吹风机的线又垂了下来,她只好又卷起来想抛进去,一抬手,背后就压上一具健壮又高大的身体。
  男人的身体似有若无地挨着她,身上热气氤氲,握住她的手,轻松把线塞进了抽屉。
  碰地一声,柜门被关上。
  她艰难地转过半个身子,可是没开灯,温灼若只能看到景在野的喉结在上下滑动,她感觉他的胸膛炽热,像一团火在其中燃烧,有些慌乱地往旁边退了一下,蜷起手指,“你洗完——”
  话没说完,温灼若就已经悬空,景在野沉着一双眼眸,不由分说地低头,开始吻她。
  身体仿若被吻的软在他手上,温灼若呼吸急速起伏,快要喘不过气,忽然睡裙被扯到肩头,温灼若惊了一下,下意识抱住景在野的头。
  他咬她的肩带,往下扯,嗓音略低,“知道我给你的备注是什么吗?”
  “什……么?”
  “芙蕖。”
  温灼若被吻的双目失神,无力地靠在他怀里轻喘,大脑因为缺氧转的迟缓,却还是记得这句诗,灼若芙蕖出绿波,这是她名字的由来。
  景在野一把把她翻过去,咬着她的耳垂,听她轻呜了一声,他放轻了动作,“你怎么备注我的?”
  温灼若尽量不让声音发出来,但是忍着没开口。
  他的备注是他给她改的。
  心脏仿佛也被重重握了一下,她脸上烧的慌,终于撑不住地回:“哥哥。”
  景在野重新将她抱起来,喉头发紧,压低声音笑了一下。
  “真乖。”
  温灼若脸烫的绯红,手指都使不上力,就被抛上了床。
  看着景在野解开浴袍带子,听到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她紧张到心脏快要跳出来,躲避危险的本能促使温灼若转过身想跑,但另一股悬殊的力量抓住了她两条腿,将她拽到他身下,翻了个面。
  看不见他人,温灼若下巴磕在枕头上,呼吸越发乱,感觉到景在野握住她的腿时,她颤的声音都软了:“电影……你不是说要先看电影吗?”
  他眸色深沉,落在她身上,“先……”
  ……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暴雨,室内却安静地只能听到凌乱深重的呼吸声。
  温灼若的头发又湿了。
  景在野抱着她,走去客厅里,却没让她在沙发上坐下,而是坐在他的腿上,他眸底尚未餍足,咬着她的脖子,轻声问:“刚才挑了哪一部?”
  温灼若没忍不住发出声音,还带着哭腔,“左边……”
  接下来观影的两个小时,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影片的声音。
  电影结束,房间里再度陷入黑暗。景在野拔掉插头,解开落地窗前的遮光帘。
  夜还漫长,暴雨席卷这座城市。
  ……
  温灼若再醒来时外边的天还是黑的,但她知道这绝对不是天没亮。
  应该第二天晚上了。
  她睡得很沉,意识在景在野抱她去浴室那一刻彻底沉睡,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只记得投射进浴室里的晨光让她有种如获新生的感觉。
  昨晚她一次次累的快睡着,大脑皮层却欢愉至死。
  起来时景在野不在床上。
  温灼若坐起来,身体残留的记忆让她轻嘶了下,脸上像火烧。
  睡裙早不知道丢在了哪,她看了眼周围,没看见,却看到了一套崭新的旗袍。
  温灼若正想伸手去拿,却听到了景在野懒洋洋的声音,“醒了?”
  她的手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接着收回来,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景在野像是刚洗漱完,过来把她翻到正面,有些好笑:“怎么不回我话?”
  温灼若想到昨天她什么都照着他的话做了,他还是不肯停下,就有些不想理他,闷闷说:“你说话不算数。”
  景在野就半蹲在她面前,俊美的五官刚洗过,长眉上沾着水珠,胸膛上依稀有划痕,开过荤的男人似乎更性|感了,温灼若看着看着,心跳就有些不争气地加快。
  昨天他就是顶着这么一张脸,哑着声音,一遍遍地夸她哄她。
  温灼若还是脸皮薄,没看几眼就闭上眼睛。
  直到景在野在她眼皮上轻柔地吻了一下。
  也许是这样轻微的动作和昨晚形成强烈反差,居然让温灼若心脏急速跳起来。
  过了半晌,她终于开口,因被子的隔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我饿了。”
  景在野愉悦地轻挑眉梢,“想吃什么?”
  “包子豆浆。”
  “嗯,我下去买。”
  温灼若说了一句好,床单换过,这会儿躺着有股淡淡的干净的香味,卧室里移动了的家具却还没复原,像是还没来得及清理。
  她看着景在野站起来,走了两步,突然弯腰捡起了一袋打了结的薄膜。
  温灼若的目光一下就集中在他的手上。
  只见景在野把地上的套都捡起来,一共九个,其中有两个还是她碰过的,温灼若的脸更红了,等着他把这些东西都丢进垃圾桶。
  结果景在野却拿着它们进了浴室。
  一阵水流声,像是水龙头被打开,温灼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一直看着,然后就看到景在野往套里装水。
  她整个人都懵了,有些难以启齿,红着脸问:“你,景在野,你……在干什么?”
  景在野看她一眼,没说话,把所有的避|孕|套都试了一遍,才丢进垃圾桶里。
  然后放出清水洗手。
  做好这一切,景在野才走到浴室门口,肩膀斜靠着门框,慵懒的语调却让人听得耳根酥麻,“昨晚有些过了,怕弄破。”
  温灼若羞的直接把脸埋了进去,露出来的耳朵尖尖也红了。
  所以他那时候才换的那么频繁吗。
  她还以为他是故意让她来的。
  但这样做个检查,温灼若也放心了一点,她还不想那么快怀孕,正是学业要紧的时候。
  景在野不再逗她,尽管昨晚担心温灼若是第一次,没敢太尽兴,但也有些失控,长期积攒的欲念得到了暂时缓解,就算一晚没睡,精神也依旧亢奋。
  等景在野走了,温灼若才重新坐起来,把旗袍换上。
  这旗袍应该是景在野的母亲送她的那几身,手工定制,做旗袍的女师父来到她家给她测的身体数据,做出来很合身。
  温灼若穿上之后,肚子就叫了一声,消耗太多体力,她现在的确很饿,想到买包子和豆浆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坐在餐厅里等。
  一曲腿,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虽然已经上过药,可还是有些难以忽视的复杂感觉。
  温灼若本来想去照照镜子,慢腾腾走了两步,还是直接去了餐厅。
  小区外面有家生意很好的包子粥铺,她每天清晨出门,都能看到很多人在店铺前排队。
  但现在好像是晚上。
  温灼若猛地看向窗外。
  但景在野还是带回了包子和豆浆。
  他抱起温灼若放在他腿上,“先吃两个,一会儿吃饭。”
  温灼若握着刚出炉的包子,手和心都很暖,“你吃了吗?”
  “嗯。”
  她吃完后,不用她开口,景在野就把她抱去了沙发上坐着。然后进了厨房。
  温灼若看着他切菜的背影,把电视打开,拿起桌上的牛奶拧开,饭菜的香味从里面传出来,这冷冰冰的公寓也有了家的温度。
  她忽然有点认可景在野的想法了。
  等寒假再正式办订婚,似乎有那么一点久。
  —
  温远山很看重和景在野合作的这个项目,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北市一趟。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默认了这门亲事。
  考虑到温灼若还在读书,学期内亲朋好友也在异地,因此他有将订婚的日子定在寒假的想法。
  寒假聚的齐人,吉日也多。
  见面的事却是蒋晴因先提的,温远山心顺理成地答应。
  于是,两方父母见面的日子比预想之中要早了两三个月。
  见面的地点就在温灼若北市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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