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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夜雨比想象中还要大。
  到了半夜,雨势丝毫不减,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将她房间的木窗都吹得开了,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叫人胆战心惊。
  沉清枝蹙眉,躺在温暖的被褥中却辗转反复,毫无睡意。
  也许是因为和阿兄用饭时提到了从前下雨,她因害怕偷跑到阿兄床上睡觉结果来了葵水的糗事。
  又也许是因为今夜风雨大作,喧嚣的雷鸣声惊扰到身体里的蛊虫,气血上涌,毒性躁动,以至于无法入睡。
  内心纠结半晌,天人交战,她最后还是顺从心意,从床上爬起,提了鞋子溜去阿兄的房间。
  反正阿兄今夜外出,去山间诊疗,至少今夜他是无法回来的。那么,睡一睡阿兄的床,用一用阿兄的贴身之物,应该也……无甚关系。
  只要阿兄不发现就好。
  沉清商的房间在庭院的另一端,与她的屋子隔着正堂相对,沿着不住滴落雨水、溅起水雾的屋檐,她很快推门而入。
  一身的白衣被打湿了,她索性解了衣衫,裸着身子就这样进了阿兄的帐中。
  当沉清枝躺在自家兄长干净柔软、充满药香的床榻间,心中大定,却也不得不想,他这段时间如此频繁的外出不回来,也为她的私自行动提供了便利。
  以至于如今的她,哪怕不是春心蛊发作,只是稍稍起了一些欲念,也要忍不住来阿兄的房间,做那……淫事。
  她轻车熟路地想着沉清商,以他的被褥和衣衫覆盖身体,摩挲、揉弄,轻而易举地达到了巅峰。
  暖融融的春意之中,她满足地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直到,她的甜梦被一阵推门和脚步声打断。
  难道是阿兄?还未完全苏醒,半开的眸中影影绰绰的一片,她含糊地想着。
  不会吧,他怎么会这大半夜地回来?
  不,好像真的是他!
  为何他突然提早回来?
  沉清枝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慌乱之下,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喘。
  没有点灯的房内,夜色浓得化不开。青帐之外,隐约可见立着一个清拔的人影。
  男人一身雨水,在夜间山路行了许久,只稍微走两步,就可以听到衣角的泥浆与雨水滴落的声音。
  他并未发现床上的异样,也似乎并未急着入眠,径自解去外衣,取了几件干净的衣物便推门往外走。
  阿兄素来爱洁,想来是不耐身上泥水污浊,去沐浴了。今夜雨下得这样大,他只能在室内洗,应该是要去灶房烧热水。
  不怕,她还有时间。
  等到那人影离开房内,她立马轻手轻脚地掀开身上的被褥,以极其慢的速度,一点点挪动着身子,自那床上下来。
  成功下床。
  她长舒一口气,正欲俯身去捡地上的衣服,那件丢在地上的白衣已经被阿兄脏兮兮的青衫弄脏了,但也没法子,总不能光着身子跑回去。
  指尖将将要触及到白衣一角时,一串足音又出现在门外不远处。
  阿兄又回来了!
  她的心紧绷得几乎停了一停,衣服也来不及捡,打量周围一圈,整个人躲到了一旁阿兄方才因为取衣物才打开的大木箱之中。
  那木箱是极长极宽的一大个,沉清商衣物不多,只铺了浅浅的一层。她的身量不高,骨骼纤细,整个人缩着身子平躺着躲在里头倒也不难。
  只是,沉清枝艰难地抬臂勉强支撑着面前的箱盖,尽力让它不完全合拢,保留一丝可以呼吸的空隙。
  若是阿兄不肯走,要待久一些,她可惨了,怕是要撑不住这箱子的重量。
  男人缓慢而刻意放轻的呼吸越来越近,似乎要走到她这边。
  沉清枝心头直跳,想着若是真被阿兄发现了,他只要这样掀开箱盖,就能看到————
  他的好妹妹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衣箱里,身下睡着他的衣物,正在想着他自我抚慰。
  不错,在这心惊胆战之机,沉清商体内的蛊虫一反常态地躁动起来,比被惊雷唤醒之时还要急切起来。
  热血与欲念翻涌,她无声地张嘴喘息,手指扣住下身软肉,埋入黏腻的内里,就着一手的湿液,再次开始搅弄。
  要是阿兄掀开箱盖,看到她这幅春情萌动的样子,会说些什么呢?是大惊大怒,还是会像她一样,也忍不住……
  沉清枝陷入靡乱的思绪之中,幻想着那个从来冷淡严谨的兄长,俯身将她急迫地抱起,清明的眼中满是狂乱的情欲,笨拙地吻她的唇,那双严厉的用戒尺打过她掌心的大手抚摸她的全身,将她从未见过真容的硕大器物顶着她,弄着她,分开湿滑的腿心,迫不及待地进入……
  阿兄,阿兄,你可想要阿玉?
  若是你,怎么样都可以。
  阿玉甚是想要你,自那日见你沐浴之景就心痒难耐,真恨不得你夜夜入我梦中,与我欢好无尽……
  当脑海中的春情伴随着体内深处的热流结束,她满面潮红地呼气,终于睁眼,羞臊得很想打自己一巴掌。
  虽已经在阿兄床上躺了这么多次。可像这样在阿兄身边,隔着一个箱子的距离,想着阿兄自渎,这样的事委实是太淫荡了。
  此时,房里一片寂静,阿兄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已经离开了。
  确认了那道人声消失远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探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正欲掀开上方的箱盖。
  一只冰冷的大手却按在了她的手背上,扶住箱沿,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打开了箱子。
  “阿兄!”她吓得失声大叫。
  眼前剑光闪动,雪亮的刀刃几乎要伸到她的颈边,却硬生生停下了。
  随即是一阵厉喝:“阿玉?你为何在这里!”
  自风雨中归来的男人一身单薄中衣,手持长剑,清冷的声音淬着山间的清寒之气,任谁都听得出他在发怒,“我何曾说过,准你睡在我的房内!”
  “阿兄,我只是……”那冷冷的剑光还在她的眼中游移不定,她知道自己差点被阿兄误认成闯入的歹徒一剑杀了。
  心知自己闯了大祸,沉清枝无措地抱臂,试图遮住裸露的肌肤,又是害怕又是羞赧,“今夜风雨太大,阿兄、阿兄又不在,我一个人就害怕了。”
  惊雷劈过,夜空一瞬间亮如白昼。
  借着那一瞬的光,沉清商再一次无比清楚地看到自家妹妹那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身体。
  少女潮红的脸颊,微汗的肌肤,如一颗饱满的盛夏果实,含在口中轻轻一咬,便要滴下水液来。
  可乍见的惊艳与心动之下,他的心头却不由地燃起更加汹涌的微暗火焰————
  他的好妹妹,不穿衣服,鬼祟祟祟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到底在干什么?到底像什么样子?
  难道真是自己平日里对她太过溺爱了,纵容她的一切请求,以至于养成了她今日这样无法无天,目无尊长礼教的性子?
  他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迅疾转身取了被褥,走到箱边,一把将躲在里头的少女全身包裹住,抱起来向外走。
  “阿兄……”她垂头,细如蚊蚋的声音响起。
  “不准说话。”他的回答冷而硬,隔着被子抱着她的手指也冷而硬,一丝温度也无,“这几日就在自己房里闭门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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