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听出了自己真正想问的是谁。凌彦心中有一丝赧然，为自己无意间表现出的一丝优柔寡断。但“万蚁噬心”四个字重重击在他心中，最后，他也只是叹了口气。在人类社会还没有发展到法治的时候，以暴制暴看似残忍，却是唯一的解决之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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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十二条沉甸甸的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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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战乱，人间必增添不少生魂。而且战场的血腥太重，是很多恶鬼的天堂，鬼差未必会管——眼下附近刚好有一场大战结束。我们既然要去阴间，不如将它们一并送回。”玄清手握浮尘，看向远方的地平线，眼睛一眨不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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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参加过两次战争。凌彦恍惚地想，只不过，一次是为着保护边疆的百姓，一次是为了民族与国家的统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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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兵器时代，当生产力的水平过低时，战争，依靠牺牲人命提升经济，还是很划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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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玄凌一步步踱过来，缓声问他。玄凌的脸颊沐浴在月光中，肌肤莹润，温和皎洁。凌彦在短短二十多年中见过娱乐圈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但是如此刻的玄凌这般浅笑着顶天立地的，却几乎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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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仗，是你亲自打的？”太多的话噎在喉咙里，只有这一句，被他问出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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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摆了摆拂尘，不答反而道：“我带你去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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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握住凌彦的佩剑，灌入灵力，然后拉着凌彦跳上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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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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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我设下了符，有其他什么来第一时间会感知到的，他们还得一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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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与他十指相握，掌心相连，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一点点浸入。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玄清，不系统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选中了他？这么多世界，是幻觉？是虚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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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彦什么都没有问，这一刻两人御剑前行，晚风猎猎，地平线是一片深紫色。他们的衣袖和长发翻飞，搅在一处，分不出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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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降落在山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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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凌彦走到悬崖边，蹲身看去，一片漆黑，深不见底，让他的心中一惊，手心发热，而这时一只手恰到好处地扶住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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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玄凌沉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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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出身华山。”凌彦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玄清却笑了。“华山离此地很远，我虽然设了符咒，也不敢丢下他们带你跑去那么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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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是哪里呢？他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呢？凌彦无声地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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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是去过战场的，吴乐甫也去过，这都是无可奈何之事。”玄清没有移开手，仍然按着凌彦的肩膀，娓娓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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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山之上，风吹得更猛。凌彦全身也就肩膀处还能感到一丝温度。他听到玄凌的声音近在耳边，温和好听：“二十四字价值观中富强，排在第一位，当然不是随便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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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凌彦默念，似有所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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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排在和谐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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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文明，生存都是第一要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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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哑然一笑，“我本是带你来散心的，没想到，你想的也这么通透。”他伸手把凌彦拉起，双双后退几步。凌彦看着他们刚刚站立的悬崖，心中豁然开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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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明发展走向全球化的一大原因，是军事发展，使得各国连绵不断地生产武器，这些却都被用于震慑，而非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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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大学课程。凌彦拍了拍手，无声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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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是十二条沉甸甸的人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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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战乱，人间必增添不少生魂。而且战场的血腥太重，是很多恶鬼的天堂，鬼差未必会管——眼下附近刚好有一场大战结束。我们既然要去阴间，不如将它们一并送回。”玄清手握浮尘，看向远方的地平线，眼睛一眨不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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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参加过两次战争。凌彦恍惚地想，只不过，一次是为着保护边疆的百姓，一次是为了民族与国家的统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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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兵器时代，当生产力的水平过低时，战争，依靠牺牲人命提升经济，还是很划算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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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玄凌一步步踱过来，缓声问他。玄凌的脸颊沐浴在月光中，肌肤莹润，温和皎洁。凌彦在短短二十多年中见过娱乐圈的俊男美女数不胜数，但是如此刻的玄凌这般浅笑着顶天立地的，却几乎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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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仗，是你亲自打的？”太多的话噎在喉咙里，只有这一句，被他问出了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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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摆了摆拂尘，不答反而道：“我带你去个地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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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握住凌彦的佩剑，灌入灵力，然后拉着凌彦跳上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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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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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轻松，我设下了符，有其他什么来第一时间会感知到的，他们还得一会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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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彦与他十指相握，掌心相连，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一点点浸入。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玄清，不系统究竟是谁？究竟为什么选中了他？这么多世界，是幻觉？是虚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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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凌彦什么都没有问，这一刻两人御剑前行，晚风猎猎，地平线是一片深紫色。他们的衣袖和长发翻飞，搅在一处，分不出彼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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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最后降落在山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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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中，凌彦走到悬崖边，蹲身看去，一片漆黑，深不见底，让他的心中一惊，手心发热，而这时一只手恰到好处地扶住他的肩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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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玄凌沉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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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们出身华山。”凌彦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玄清却笑了。“华山离此地很远，我虽然设了符咒，也不敢丢下他们带你跑去那么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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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是哪里呢？他们又是来做什么的呢？凌彦无声地发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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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是去过战场的，吴乐甫也去过，这都是无可奈何之事。”玄清没有移开手，仍然按着凌彦的肩膀，娓娓道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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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高山之上，风吹得更猛。凌彦全身也就肩膀处还能感到一丝温度。他听到玄凌的声音近在耳边，温和好听：“二十四字价值观中富强，排在第一位，当然不是随便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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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凌彦默念，似有所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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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强排在和谐之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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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文明，生存都是第一要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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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凌哑然一笑，“我本是带你来散心的，没想到，你想的也这么通透。”他伸手把凌彦拉起，双双后退几步。凌彦看着他们刚刚站立的悬崖，心中豁然开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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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文明发展走向全球化的一大原因，是军事发展，使得各国连绵不断地生产武器，这些却都被用于震慑，而非使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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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大学课程。凌彦拍了拍手，无声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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