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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两只手在黑暗中胡乱摸索着,抬手便碰到了木壁,撞得手肘生疼。
  这狭小的距离,长条形状的木盒子。
  棺材!
  他在棺材里!
  外头有人要将他钉死在棺材中!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沈昌的呼吸陡然乱了,拼命拍着、踢着棺木,与顶上声响搅合,一片混乱,却无人理睬。
  过了好一阵,捶打声才算停下。
  沈昌企图用自己的后背,将棺木盖子顶起来。
  他趴下,双手双脚用力撑起来,尤似一只拼命挣扎的乌龟,将脸憋得通红,青筋一跳一跳搏动,如同蚯蚓藏于皮下蠕动作乱。
  可毫无用处。
  棺材丝毫不动,只有他的脊背、骨头硌得慌。
  随即。
  棺木腾空,晃荡了一下。
  沈昌没撑住,脑袋重重撞在木头上,身形亦是一歪,手臂一侧直直撞到棺木板,发出咔擦一声。
  不知是骨裂还是脱臼。
  他也顾不得。
  棺木被重重放下,他被颠得胃部翻腾,胸口闷得像是被两块木板牢牢夹住,腹中空气几乎要挤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闻到了水汽包裹泥土的潮湿腥气。
  有铁器被插入沙质的土地里,挖起来,拍在他头顶棺木上。
  做什么做什么——
  沈昌眼睛红得要突出来,几乎像一只□□,瞧不出来半分平日里的儒雅,漠视人命时候的假从容。
  他还活着,怎能就这样将他掩埋!!
  “救命——救命啊——”
  他浑身都在发抖,像筛子一样,骨头都在咔咔响,像是随时会散架。
  慢慢的,他呼喊的声音弱下来。
  胸腔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空气,他下意识张大嘴巴,双手不停挠着棺木挣扎。
  戴着惨白面具的麻衣人,只围在棺木前,用一双冰冷的眼,盯着不再乱动的棺木。
  呼——
  晚风带着潮湿水汽,将他们蓬乱的黑发吹散。
  沈昌沉溺在一片骇人的黑发之中,他不知道自己陷在何处,上不见天,下不见地,只有密密麻麻的发丝,把他悬起来。
  那毛躁的触觉,带着腐朽木头的气息,让他快要发疯。
  发丝尽头,是所见的四颗脑袋,其中一颗是卢大郎的脑袋,剩下三颗相熟的头颅被黑发缠绕,只能瞅见发丝后露出来的边缘惨白干裂,泛着红丝的死气沉沉的冰冷眸子。
  头颅卷着发丝,一点一点向他靠近。
  他缩成一团坐在可怕的黑发中,见卢大郎裂开嘴巴,露出锯子一样的牙齿来,对准了他的胳膊咬去。
  近了,近了,愈发近了——
  他已闻到了对方腥臭的腐黄涎水。
  “啊——”
  沈昌大叫一声,整个人像一条离水的鱼,弹跳起来。
  是垂死挣扎的姿态。
  他人还在方才的境况中,未曾回神,眼珠子瞪得极大,被一圈圈细小的红丝缠着,神色狰狞惊惧。
  撑着伞并肩向他走过去的洛怀珠和沈妄川,被吓得停住了脚步。
  “阿舅?”洛怀珠摆起端庄温柔的笑意,“你们怎么会躺在寮房前?”
  沈昌抬头看他们二人,看撑伞的阿浮与银面,也看两人背后跟着的四个护卫,他见夜色浓郁,暴雨依旧,又见阶前火把,左右横躺护卫。
  怎么回事儿?
  他大大喘了几口气,压住自己跳到嗓子的心,咽下一口唾沫,抬起手。
  洛怀珠和沈妄川赶紧一左一右将他扶起来。
  沈昌站起来后,盯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看向血痕斑驳的地面和门槛,他冲进寮房里面,四处翻找,却只能看到满地灰尘,空寥僧床。
  什么灯啊布啊棺材啊,一样都没有。
  甚至没有东西放过的痕迹,全是他踩进去的湿漉漉脚印。
  怎么会。
  他有些失神地盯着通铺的寮房。
  洛怀珠不解看他:“阿舅在寻什么?我们可能帮忙?”
  沈昌没回答,又蹲下敲击地面,却并无找到任何机关密道的痕迹。
  洛怀珠和沈妄川对视一眼,安静看着沈昌拿走护卫横刀,在地面上戳戳刺刺。
  一阵无用功后,留下两个护卫看着寮房,剩下所有人都回到破庙大殿。
  沈昌半条腿垂在台阶上,淋得湿透,又在冷风冷雨吹拂下躺了好一阵,烤火时围住锦被,不停发抖打喷嚏。
  他双眼死死盯着沈妄川和洛怀珠:“我离开多久了?”
  洛怀珠思索了一下,道:“不到半个时辰。”
  “哦?”沈昌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捂在手中,“这么肯定?”
  洛怀珠弯着眉眼看了一眼沈妄川,才回答他的问题。
  “郎君离开后,我不是让阿浮做面饼么。阿舅去时,水刚烧开,我们将今日猎的山鸡放进去煨汤,那时旁边还煮了一壶新水。等水烧开,刚出去的两个护卫撵着一条瘸腿的狗出现,我们就给他们放姜煮了些汤驱寒。
  “护卫刚喝完姜汤,郎君他们几个也撑着伞从外头回来。我们就估摸着,阿舅应当也是发现了寮房旁边偏门,得绕上一圈才回来。就先喝着姜汤,过一阵又把面饼煮了,想着,等你回来刚好能吃上,暖暖肚子。”
  沈妄川冷冷把话接过去,似乎对沈昌怀疑的态度十分不满。
  “谁曾想,你竟然没有走偏门,而是躺倒在寮房前。我们怕出意外,便让两个护卫留下守着王夫人他们,其他人一起前去寻你。”他用木棍挑亮火苗,顺便丢进去烧,“接下来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沈昌抖着手喝完一碗姜汤,才重新捡回自己和蔼的笑意。
  “原来如此,你们没事就好。”
  洛怀珠将变成糊糊的面饼盛给沈昌:“不过。阿舅,你们怎么会昏倒在寮房前?而且……你的手和头又是怎么回事?”
  沈昌不欲多说,接过汤饼,只笑道:“或许是绊着台阶,摔了一跤,弄伤的。”
  洛怀珠一副欲言又止,为了全他脸面不过问的神色。
  也是。
  那一手的伤痕,一看就是磨破抓伤,怎能是摔出来的伤。
  还有,他摔跤撞到脑袋昏过去情有可原,可护卫全部倒下就无法解释了。
  夜色漆黑深重,唯有尽头处散着濛濛白光,像一只巨大的眼睛。
  沈昌看着洛怀珠枕在沈妄川肩膀上熟睡,眸底有萧瑟杀气,翻涌不定。
  第49章扑蝴蝶
  隔日,沈昌遣人去告假。
  他则是等到雨后,将寮房挖地三尺,又按照半个时辰的路程,将四处全查一遍。
  依旧什么也没发现。
  折腾完,回到沈宅后,他便发起高烧,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饶是如此,他躺在病榻上,也不忘问罪护卫。
  四个跟去暗中保护他的护卫,每个人都搬了凳子,半跪在沈昌榻前,用纸笔将当时的情形画下来,交给沈昌,对方再问他们问题,他们点头摇头回复。
  沈昌整合一番,知道了他前去寮房时,左右两边都曾经有人偷袭,只不过被暗中保护他的护卫发现,纠缠打斗起来。
  而且那群人并无下死手的意思,只是把暗卫全部都拖住。
  结合跟他前去寮房的几个护卫所言,他们在昏过去之前虽然什么也没看清,但是之前的确瞧见四个昏黑的人影,在黄沉沉的灯火下,不知道干什么。
  “这绝对不是撞鬼。”沈昌捏紧纸团,丢进火盆里,“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想要我乱了阵脚。”
  他冷笑,把纸张攥起,一个个丢进火盆里。
  轰——
  火苗和灰烬高高扬起。
  晃动的火苗中,沈昌那双眼黑沉得吓人。
  当晚,他还是忍住不适,让大伙儿到前堂一起用饭,甚至连王夫人都喊出来一起吃。
  王夫人不愿意,手中捏着一团泥巴,似乎在捏什么小人玩儿。
  沈昌喊住要用强的侍女:“没事,让她玩吧,我来喂她吃就好了。”
  他唇色苍白,脸上却是并不自然的潮红,一看就知道是在发热。
  侍女脱口而出:“这怎么行。”
  阿郎明明在生病,还要照顾她们娘子,岂不是太过劳累了。
  沈昌依旧只是摆摆手,示意对方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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