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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摇头,只有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员工小声点说了一句:“陈总心上人呗。”
  ……
  办公大楼外面有个假山喷水池,旁边有几张藤椅,徐知苡坐在那上面,揉着额头,疏解头疼。
  忽然,一道阴翳落在她头上,随之席卷而来的是熟悉的冷调木香。
  她仰起颈子,陈嘉屹站在她前面,手插在兜里,长身玉立。
  许是跑下来的,额角的碎发沾了汗珠,黑色高定西装在他身上穿出了玩世不恭的味道,又带着上位者的凛然傲气。
  “怎么不上去?”
  见她脸色白的像张纸,男人蹙眉,手撩开她前面的刘海,上面果然汗津津的。
  徐知苡只是看着他,那双清水眸里藏着浓郁的情绪,如同化不开的墨,偏偏看起来可怜极了。
  陈嘉屹叹了口气,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他用指腹替她揩去发丝上的汗水,动作很轻,仿佛像是在擦拭一件碰不得摔不得的宝贝。
  徐知苡在那双眸子里看见自己小小的倒影,心被轻轻的撩了一下,她抑制不住心动,倾身凑了上去。
  小姑娘难得的一次主动,陈嘉屹眉梢扬了扬,长臂一环,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反客为主,唇重重的印了上去。
  两具滚烫的身体密不透风的贴着,女人的裙摆被风拂起贴到男人的裤腿上,他们在角落里旁若无人的拥吻。
  水池上的药掉在了地上,无人去捡。
  陈嘉屹手顺着小姑娘细细的一截腰线往上移,所经之处引起一阵阵电流,分不清是谁的呼吸逐渐灼热粗重。
  小姑娘今天太反常了,陈嘉屹不得不多花点心思哄着。
  他用那只没戴腕表的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手心触到了一片像被火燎着的肌肤,温度烫的吓人。
  他轻叹了口气,低骂了一声“小傻子”。
  “乖,我们回家。”
  舍不得骂,只好用诱哄的语气宠着。
  陈嘉屹手放在她两边的耳朵上,两人额头相抵,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抱抱”。
  小姑娘被烫糊涂了,两只小鹿眼里覆着一层融融的水意,眼尾都染了胭脂色,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陈嘉屹低笑了声,顺着她的话,公主抱把人圈进臂弯里,为怀里的女人挡住吹来的风。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这个时候上面的人还在加班,陈嘉屹抱着小姑娘一路光明正大的坐进车子里。
  把人放到副驾驶,他扯来了一条毛毯盖在上面,把暖气也给开了。
  车里面都是他的味道,徐知苡脑子被热气烘的没法思考,她觉得热,毯子被她划拉到一边。
  “乖,宝贝”。
  男人好声好气的哄着她:“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小姑娘估计是被烧傻了,一直哼哼唧唧的要把毯子拨开。
  陈嘉屹不厌其烦的哄着,直到小姑娘闹累了,不再嫌热,把毯子重新盖到她身上后,他望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无奈的点了点她的鼻子:“真是欠你的。”
  那袋药被他放在中控台上,他划拉几下扫了眼上面的功效,指尖一挑,扔回袋子里。
  方向盘一打,车子出了车库,朝前面开去。
  大概半个小时后抵达小区。
  陈嘉屹把车停在下面,走到另一边,自然的弯腰抱起小姑娘,小小的一团窝在他怀里,比上车的时候安分多了。
  上楼梯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挎着菜篮子的老阿姨。
  他不认识王阿姨,王阿姨眼神好,认出了面前这个看起来贵气矜傲的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她在楼下撞见的吻戏现场的男主角。
  “小伙子,你对小徐干什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啊?”王阿姨眉一竖,撸起袖子就要开干。
  “……”
  “你就是王阿姨?”
  陈嘉屹扯着唇冷笑了声儿。
  “你……你怎么知道?”王阿姨见他突然黑脸,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就是你给我女朋友介绍男朋友的?”
  陈嘉屹被气笑了,语气冷的跟冰碴子似的:“老子的墙角你也敢撬?”
  想起那一晚憋的气,他天灵盖就突突的跳着。
  妈的,老婆都要被人拐跑了,他能不气吗!!!
  王阿姨没想到人家秋后会来算账,平日里大杀四方的一张嘴顿时闭的比什么时候都紧。
  嘭——
  关门声震的王阿姨腿肚子发软,她扶着楼梯,
  一边喘一边顺气:“现在的年轻人太可怕了,惹不起躲得起。”
  她偷瞄了眼紧闭的房门,瞪着两条腿逃命似的下楼。
  这是陈嘉屹第一次来这里,两人和好有一段时间了。
  他不是不想住进来,而是想给小姑娘时间,等她心甘情愿的把他迎进门。
  房间里面的东西归置的很整齐,干干净净的,表明房子里的主人勤于打扫。
  阳台是开放式的,浅绿色的碎花飘窗让人眼前一亮,上面还养着几盆多肉。
  客厅家具简洁明了,大方自然,茶几上放着一束花,用青瓷瓶精心养着。
  陈嘉屹开了大厅的灯,环顾了下房间的格局,轻车熟路的推开一间门。
  里面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跟小姑娘身上的一模一样。
  他把人放到床上,蹲下身,帮她把鞋给脱了。
  扯过床尾的碎花被子仔细的盖好,徐知苡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照顾自己。
  眼皮很重,她想看清面前的人,勉强睁开一条缝,生了病的调子更软了:“这是哪儿呀?”
  她嘴唇嫣红,就连眼尾都红红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睁着一双水意融融的眸子看着陈嘉屹。
  他心口莫名一软,拂开她额头上的绒发,声音少了几分玩世不恭,多了点儿怜意:这是我们的家。”
  感冒的小姑娘格外黏人,她被烧的糊里糊涂的,只是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跟我什么关系呀?”
  陈嘉屹像哄小孩儿一样,:我是你老公。”
  “……老公。”
  小姑娘浑然不知自己被下了套,只知道眼前的男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可爱的好骗。
  “嗯,老公现在去给你泡药,乖。”
  陈嘉屹啄了啄小姑娘的唇,起身出了房间。
  厨房空间不大,他人高马大的站在那里,不知道从哪下手。
  一般都是别人照顾他,就连在国外的时候他都是请了保洁,哪轮得到他照顾别人。
  小姑娘真是他的克星,把他克的都没了脾气。
  煮了点热水,陈嘉屹把袋子里的药一一拿出来,倚着厨台,皱着眉把上面的注意事项仔仔细细的扫了好几遍。
  每包药的成分都是杂七杂八的,他骂了声操,耐着性子把那些一个个都搜了遍。
  最后选了几包几乎没副作用的。
  陈嘉屹正站在厨房把药剂给搅散,察觉脚心有什么东西湿润润的,他垂眼,看见了一只垂耳长毛兔。
  伽伽认人,估计是那天晚上见过他就记住了,闻着味儿过来贴他。
  陈嘉屹没管小家伙,药很烫,他没那性子等,用嘴把它吹的温度刚刚好就端去了房间。
  房间里没开冷气,小姑娘脸色被热的红彤彤的一片,被子不知道被她什么时候踢开了
  陈嘉屹把碗放到床头柜子上,倾身把汗津津的人儿捞到怀里,嗓音低低的,跟喂小孩儿吃糖似的:宝宝,我们来喝药。”
  他用勺子沾沾了唇,确定温度刚刚好后才喂到徐知苡嘴边。
  “……苦。”小姑娘细长的眉微微皱着:“我不想喝……。”
  人没清醒,却知道要格开他的手。
  几滴墨色的药汁溅到白色衬衫上,很快洇开一片水迹。
  陈嘉屹无可奈何,这一天简直是要把他的脾气都给磨光了。
  他从善如流的哄道:“乖,吃了老公就奖励你一颗糖。”
  被烧的稀里糊涂的小姑娘这个时候并没有那么好哄,一直哼哼唧唧的说不要。
  陈嘉屹眼神落在那片潋滟红唇上,眸色一暗。
  抿了口药汁,渡进那片他流连忘返的红唇里。
  小姑娘哼哧哼哧的不配合,他舌尖一顶,把那些药汁尽数喂了进去。
  如法炮制几次,两人身上都出了一层汗。
  陈嘉屹把人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端着碗出去,回来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脚边的小家伙一直在跟着他。
  两条长长的耳朵垂着,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嘉屹看了眼床上很安分睡觉的小姑娘,蹲下来,揉了揉小家伙的头。
  “跟你主人一样,小麻烦精。”
  他溢出声笑,重新回到客厅,找了一圈才找到兔粮。
  伽伽像个跟屁虫似的一直围着他打转,陈嘉屹把兔粮倒进里面的瓷盆里,嗓音清醇,隐含着威胁:“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你的小主人,不然老子就把你吃的膘都给刮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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