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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想起与林纳斯初次见面时的场景。那时林纳斯比现在年轻得多,也狂躁得多。两个人第一次面对面的时候,诺兰正在跟同伴厮打,只为争夺一块从垃圾桶旁捡来的只啃了一口就被人扔掉的面包。诺兰的身体比较弱小,长相又过于阴柔秀气,所以经常被同伴讥讽为「可以靠屁股生活的娘们」。但是他从不把这些嘲讽放在眼里。对于他来说,生存才是最主要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也同样可以忍受其他人鄙视的目光。当他好不容易抢得面包,躲到一个安全的角落里狼吞虎咽时,却突然发现一张嚣张帅气的脸正挂着若有所思的表情对他微笑。他停止吞咽,想起自己的的丑态,被突如其来的羞耻感和自卑感涨得满脸通红。他扔掉面包落荒而逃。但是当他停下来,强忍着委屈的泪水压抑心中苦涩时,那个却追上来拍拍他的头,把面包递还给他。「吃东西又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抢不到食物才应该号啕大哭呢。」他这样对他说。
  从那时起,他们就生活在一块了。林纳斯表现得像一个固执的孩子,无论生活稳定与否,他都会把诺兰带在身边。他带着他一起去农场打工,给黑帮送货,帮人讨债,甚至充当杀手。当然,有时林纳斯也会扮起卡车司机,带着诺兰去南方兜上一圈。不过最重要的是,他给了诺兰一个家。虽然是个不怎么安全的,充斥着犯罪与非法交易的无教育家庭。
  但是那也没什么关系,诺兰自负地想,他早就通过网络学完一个大学生所需的全部课程了,现在的他即使不去上学,也一样能靠自己的技术赚够两个人的开销。
  林纳斯。诺兰望着身边的人轻轻地呼唤,别丢下我。
  48小时之后,医生终于宣布林纳斯已度过危险期。大家都松了口气,却也到了诺兰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兰斯洛特走进他的房间,端坐在他对面,心里涌现出无数酸楚和嫉恨的念头。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吗?」兰斯洛特兴致勃勃地问,「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跟林纳斯拥有相同的AB…RH阴型血。你知道,在非血缘关系形成的亲属之间,发生这种巧合的几率简直只比中彩票的比率高一点点。」
  诺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数墙纸上的几何纹线。
  「不想说吗?」兰斯洛特勾起嘴角。对付小孩他可能不在行,但是逗弄倔强又孤僻的小狼他却是无需谦虚的行家。「诺兰,虽然我这个人的道德感一向比较薄弱,但伦理心还是有的。既然林纳斯是你的亲哥哥,那我们就不是情敌,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们兄弟俩的。」
  「谁说林纳斯是我哥哥?!」诺兰立刻回过头来反驳。但转眼间就明白自己上了当,咬紧嘴唇不再言语。
  「难道不是吗?可明摆着,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们是兄弟的结论。」兰斯洛特故作不解。「没想到林纳斯除了尼秀斯之外,竟然还有你这么一个弟弟,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有件事我得跟你讲清楚。」兰斯洛特突然摆出严肃正经的表情。「就算你跟林纳斯的感情再怎么好,你们也毕竟只是兄弟,你没有权利干涉他的感情取舍。我既然宣布要追求他,就一定会坚持到底。无论我们之间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该有置喙的资格。你明白吗?」
  「不明白!」诺兰生气地跳起来。他没有置喙的资格?凭什么?林纳斯是他的,只属于他的!
  「就凭我是他的追求者,而你只是他的弟弟。」兰斯洛特得意地翘起二郎腿。
  「可我不是他的弟弟。」诺兰冷笑。「我不只是他的亲人,而且还是他这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如果连我都没有资格管他,那就再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他的感情提出异议。」
  「哦?」兰斯洛特竖起耳朵,等着听他的答案。
  诺兰再也忍不住,也许是再也受不了独自保守秘密的辛苦了罢,将隐藏了近四年的秘密脱口而出:「兰斯洛特,你听着!作为林纳斯的亲生儿子,我一定会对你反对到底!」
  什么?兰斯洛特搭在膝盖上的腿滑落下来。他虽曾有关于两人是父子的猜想一闪而过,但是考虑到他们之间的年龄差异,从未考虑过这会是真的。「怎么可能?你们才相差几岁,他怎么能有你这么大的儿子?」「这就要问他了。」
  诺兰懊恼地哼了一声,撇下兰斯洛走出休息室。也许他是该问问林纳斯,为什么他12岁的时候就可以跟记不住名字的15岁学姐上床——而且不戴安全套?但是那样的话,他也许就再也没有永远守候林纳斯的机会了吧?诺兰倚在休息室外而的墙上,脸上浮现出茫然的神色。林纳斯,你会爱上自己的儿子吗?
  *
  林纳斯是个不幸的家伙。他的不幸来源于亲生父母的遗弃和养父母的刻意欺骗。但林纳斯同时也是个极其幸运的家伙,因为世界上还从来没有哪个人,能在惹怒了黑手党党魁的情况下安然熟睡。
  兰斯洛特坐在林纳斯的床边,一边摆弄着打火机,一边琢磨着怎样才能让这头野兽屈服。游戏玩到现在,他的目的已经不单单是看着林纳斯在他的皮鞭下呻吟求饶了。他这一个月以来积攒的怒火似乎已经随着林纳斯沉睡的时日消耗殆尽。现在,只要林纳斯愿意醒来,他也许会不吝于送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皱起眉头,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将打火机翻来翻去。自从林纳斯脱离危险期,他就擅作主张地把林纳斯和诺兰统统带回他的领地。毕竟美国才是他的地盘,看管起来比较方便。但是林纳斯也未免睡得太久了吧?医生不是说他的外伤已经全好了吗?
  兰斯洛特这样想着,一只手忍不住摸上林纳斯的脖子。要是他再不睁开眼睛的话,兰斯洛特恼火地想,我就把他的衣服扒光,先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再说。
  「你在干什么?」这时,一个愤怒又尖锐的惊呼断送了兰斯洛特的企图。诺兰端着药片出现在房间门口,眼睛中冒着寒光,像一头随时准备冲上来咬断敌人喉咙的小狼。
  兰斯洛特挫败地叹了口气,表现得像一个好心遭恶报的无辜者,站起身给来人让出地方。「我说诺兰,如果不是我给林纳斯提供这么好的医疗条件的话,他早就去见上帝了。你总是这样不信任我,将来很难做一家人呐。」
  「谁要跟你做一家人。」诺兰气红了脸。「你已经有那么多情人,干嘛老死缠着林纳斯不放?」
  兰斯洛特摊摊手。「捕猎是猎人的天性。越是狡猾难弄的猎物,就越容易激起猎人的征服感。像我这样优秀的猎人,总该拥有一头最美丽的野兽来作为自己的奖品吧?」
  「你这样和那个变态的津泽有什么区别?」诺兰放下托盘,酒红的卷发因为转身的动作而一荡一荡地,像是正在燃烧的火苗。
  兰斯洛特闻言居然点点头,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晤,被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类似。」他摸摸下巴,露出知名的「兰斯洛特式」的微笑。「不过我与那古人类学家的最大不同就是,我宁愿亲自来调教林纳斯,而不是依靠一些禽兽。」
  「咳……」兰斯洛特的语音刚落,床上的林纳斯突然发出类似于咳嗽的声响。两个人急忙回头去看,沉睡多日的猛兽已经张开他那双碧绿的眼睛。
  「晤,」林纳斯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身躯,多日卧床令他的肌肉僵硬极了,就像是一块刚刚被拿出冷冻室的冻肉,正在冷水的作用下逐渐恢复弹性。他迷茫地四下看了看,诺兰那招牌式的红发毫不迟延地闯入他的视线。「诺兰?」林纳斯嘶哑着嗓子问,「是你吗?」
  「是我。」诺兰再也压抑不住这时日以来承受忧虑和担心的压力,冲上去紧紧将林纳斯的头搂在怀里。「你这不负责任的家伙,竟然给我睡了那么久!」
  「我梦见自己一直在草莓冰淇淋中游泳。」林纳斯嘿嘿地笑了。「可是你知道,我并不喜欢吃冰淇淋。」那些红红白白的色泽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梦境,触感粘腻腻,散发着腥味,逼得他不得不尽快游上
  第七章
  很多科学研究都证明,口水是人类最便捷有效的清洁杀菌工具。作为一名现代科学的拥趸者,兰斯洛特毫不迟疑地贯彻了环保消毒的方针,用自己的舌头去为林纳斯的口腔作整体清洁。
  他柔软又灵活的舌头像鱼儿一样巧妙地撬开林纳斯紧闭的双唇,游进去辗转研磨,将他的粉色牙床上上下下舔个彻底。牙床是个很奇妙的地方。这里面遍布敏感神经,或许其优缺点在平时表现得不够明显,但当一个人牙痛,或是处在与林纳斯同样的窘况时,他就会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但是林纳斯并没有意思接受这样的特别待遇。在脸色不佳地忍了几十秒钟后,他终于按捺不住发起反攻。他松开牙齿准备狠狠地咬上那么一口,却被兰斯洛特很有经验地躲闪过去,转而将温热而粘腻的舌探进他的耳道深处。很多人都以为耳垂是男人最敏感的地带之一,其实他们错了,兰斯洛特得意地想,如果他们懂得在性爱伙伴的耳道中温柔地搅上那么几下,保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他含住林纳斯的漂亮耳朵,慷慨大方地运用起他所知道的一切调情技。
  林纳斯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脊椎阵阵酸麻。很少有男人能在意的挑逗下保持冷静,更何况是林纳斯这样纯粹的感官动物。所以当兰斯洛特的舌来到他肚脐下方时,他的老二开心得一跃而起。兰斯洛特满意地亲了亲那个形状优美、尺寸惊人的大家伙,突然站起身整整衣领。
  「好了林纳斯,我们该去浴室洗澡了。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你说什么?」林纳斯难以置信地望着兰斯洛特,胯间的肉矛举得像自由女神的火炬那么高。「你让我在这种情况下去洗澡?」
  「难道你不想?」兰斯洛特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以为你应该很愿意立刻洗掉我留在你身上的痕迹。」
  林纳斯哑口无言。好像每次面对这个人,他都会产生一种拳头无处着力的窝囊感觉。他撑起身,不再理会兰斯洛特可恶的笑容,赤裸裸地走到浴室门前。但是在最后一秒钟,兰斯洛特还是大笑着叫住他,深邃的眼睛里波动一片湛蓝水光。
  「林纳斯,你可以不用那么着急。浴盆足够大,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呢?」他脱掉衣物,露出修长又精壮的身躯。「怎么样?对这具躯体有印象吗?……我希望没有。」他又说,「这样我就有理由帮你恢复记忆。」
  林纳斯赶忙点了点头。「我这个人记性好得很,用不着你费心。」
  「是吗?那真可惜。」兰斯洛特夸张地叹口气,表示遗憾。然后突然脸色一板,「那么,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你付出代价了,对吗?亲爱的林纳斯。」
  林纳斯立刻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眼下的情况是,虽然他仍有机会像以前跟兰斯洛特顶头蛮干,但是对于一个刚刚从死亡线上爬回来的人来说,疲惫又赢弱的精神状态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得到修复的。对于现在的他而言,兰斯洛特简直充满该死的攻击力。
  于是他只好掏掏耳朵假装没有听懂,一边打量地形一边思索脱身之道。
  「你是找可以逃出去的方法吗?」兰斯洛特走过来,一脸善意地问。「不需要那么麻烦,如果你直接问我的话,我是不会吝于回答这么简单的问题的。」
  「那好,你告诉我。」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
  「就是你根本没有机会逃脱。」兰斯洛特简明扼要地回答,利落干脆地切断林纳斯最后的期盼。他一把扣住林纳斯的腰,猛地将他抵在浴室的门上,鼻尖对鼻头。「我兰斯洛特从不需要逃避,卧室里又怎么会有隐秘的逃生路线?所以林纳斯,你可以不必再动杀了我再偷偷逃去去这种愚蠢的念头了。」他的语气虽然温和,其中的威胁警告意味却十足。
  但好在林纳斯并不是一个容易受威胁的人,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眼睛里闪动着碧绿的火苗,直直烧进那一片湛蓝深处。然而紧接着他就沮丧地发现,兰斯洛特并不惧怕怒火,他那对蓝色的眼睛就像水量丰沛的海洋一样,能不动声色地浇灭一切不自量力的火种。
  片刻之后,林纳斯突然笑了。「嘿,兰斯洛特,你该不会是想操我的XX吧?那你可就打错主意了。」
  兰斯洛特伸出舌尖在林纳斯嘴唇上轻轻一舔,腹下的肉刃强硬地挤入林纳斯腿问。「怎么,难道你下面这张嘴是阿里巴巴的宝藏,非要说『芝麻开门』才能进去吗?」他低声轻笑,手指慢慢地揉捏林纳斯坚实又柔韧的肌肉。他的手感好极了,兰斯洛特满意地想,就像一支有弹性的铅笔,虽然弯折的时候显得很柔软,但它的本质却仍然是坚硬的木材和铅。
  「不,只不过通常来说,我更喜欢用前面来满足不同男女的需求。」
  兰斯洛特的手停了停,似乎有些意外此时此刻还会听到这样的厥词。他松开林纳斯,认真地看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好笑地摇头。「我看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林纳斯。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难道你认为自己还有拒绝的资本吗?」
  「可是这种事通常并不是以地位高低来划分的,」林纳斯抖了抖自己的嚣张老二,提出质疑。「而且我操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得到快感了吗?」
  兰斯洛特皱眉。「你把那种状况称之为『快感』?」
  「难道不是?那你当时干嘛夹我夹得那么紧?」
  「……那是因为你事先根本没有帮我做润滑!」兰斯洛特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林纳斯不知悔改的态度实在让人恨得牙龈发痒。「好了林纳斯,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些浪费时间的问题。现在,给我跳到水里去。」
  「但是你确定这是浴缸而不是小型游泳池什么的吗?」林纳斯站在池边犹疑地望了望,一股股细密的水流从三个石狮嘴里喷出,整个水面蒸汽腾腾的,看上去像个温泉游泳池。
  兰斯洛特「啵」地启开一瓶波尔多红酒,整瓶倾倒进去,浴室中立刻弥漫起阵阵诱人的酒香。「红酒有助于放松肌肉,温泉水里的硫磺也可以保证你愈合中的伤口不被感染。你还犹豫什么?」
  「哈……」林纳斯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为红酒和泉水的混合气味所陶醉,「有钱人果然他妈的会享受!」他赞叹地骂了一句,开心跳下水池。但是没有经验的他显然低估了温泉水的热度,事实上,对于一个没有心理准备的人来说,这种冲动所带来的后果无异于给皮褪毛。他惊呼着一跃而起,然而随后入水的兰斯洛特并没有给他后悔的机会,他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将他牢牢困在怀中。「怎么样林纳斯,这酒泉的滋味不错吧?」他吻住他湿润的脖子,知道这头野兽己经无路可退。
  林纳斯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皮肤迅速转为红色。他满含敌意的冷酷眼神在平时看来是极具杀伤力的,然而在此刻的兰斯洛特看来,这一瞥却充满万种风情。他笑眯眯地拿起丝瓜浴巾,不顾服务对象的反对,干起擦背的工作。
  不多时,林纳斯便发出舒服的呻吟,开始慢慢放松肌肉,专心享受这种顶级的服务。他极少放松戒心,也从不允许别人碰他的后背,就像一只谁也不相信的食肉动物,即使是睡觉时也时刻保持警醒状态。然而现在,他竟然存兰斯洛特的抚摸下,昏昏欲睡。
  兰斯洛特的唇边勾起阴险的弧度。手指逐渐来到林纳斯股间,轻轻地揉弄那个紧闭的入口。「嘘,芝麻开门,芝麻开门……」随着他低低的呼唤,林纳斯的宝藏开始慢慢向来访者打开通道。借着水的润滑,兰斯洛特的一根修长手指轻易地滑了进去……
  兰斯洛特的技巧一向很好,林纳斯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沁出虚汗,呼吸也渐渐从微弱转为粗重。他肉茎的顶端渗出粘液,这种粘液很快地就被利用来开拓后面的穴口。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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