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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自己曾说过什么,做过什么,记忆忽然模糊起来。直到辉子跑过来,从背后紧紧抱着他。“真想在这里吻你。”他说。
  没错,他说了,还做了,居然是自己主动的一个吻,回头看见辉子兴奋万分的脸,怎么也说不出狠心的话敲回他的理智。
  怎么办,已经宣泄的感情就像一泻千里的洪水,可能收回吗?算了,就这样吧,陈涛轻轻的靠在弟弟怀里。也许这是老天爷的故意安排了这场火,他们注定是要走到一起的吧。***
  这场火一直烧到半夜才扑灭,所幸除了江西人一户四口在煤气爆炸时当场死亡外,楼里其他居民都没有重大伤亡,辉子当机立断关掉煤气总闸受到消防队队长的褒奖,而陈涛却因贸然进入火场而被好好教育了一番。
  对店里伙计来说,损失更大的是那些东西物什,房子是租的,家具电器被褥衣服全都付之一炬,饭店成了他们的临时住所,还好是天热,买了几统草席大家凑合着过了后半夜,天亮了,饭店生意也不做了,辉子把手头上的余钱都发了下去,休息一天让各人自己安顿。
  陈洁接到消息过来,大伙都已经散了,看见两个弟弟身上挂彩眼睛血红的样子,疼到心底里,立刻把他们往自家里拖。
  一个个看过来,小伤没事,她才让他们休息,自己放心去上班。朝北小间里本来就搭床给他们两个回来睡的,或许累到极点,两兄弟挤在一块,一沾枕头就人事不知,
  这一觉,陈涛睡的很沉,开始什么知觉都没有,渐渐大脑开始清醒,恍恍惚惚里自己陷入一个火场,四周围猛烈的烧着,辉子拉着自己使劲跑,可他被什么拌住了,辉子越跑越远,消失在火海里,他撕破嗓子大声喊都没有用,忽然一根高大的木粱轰然倒下,向他拦腰砸来…
  他猛的吓醒,睁开眼是姐姐家高高的天花板,胸口上沉沉的,是辉子的手,正拦腰围着他,即使睡死了都不肯撒手。作噩梦的罪魁祸首还睡的死,嘴角流哈拉子,打呼噜当口还会笑,做什么黄粱美梦呢。
  陈涛慢慢挪出身子,他不满的咕囔,做哥哥的赶紧往他乱抓的手里塞枕头,傻弟弟搂着枕头蹭了两下,又继续做他的美梦。
  陈涛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桌子上放了两箱旧东西,是姐姐临出门整理出来的,衣服,毯子,从柜子里拿出有一股子霉味,可一看见这些熟悉老旧的花色,却有一种怀念的甜味,掉色的纤维毯上那两个破洞,还是辉子小时候捏擦瓜头用打火机挖上去的,要不是做哥哥的当场发现,拎起他耳朵狠狠臭骂一顿,说不定整个菜市场都要被他这点星星之火烧起来…那个铅笔盒,自己用过留给辉子的,这小子读书完全不行,书包像垃圾袋,可就这铅笔盒保护的极好,这么多年过去了,海绵垫外壳还是光亮如新,连一点划痕都没有…
  啪,后脑挨了一磅重炮,辉子扔完枕头,极为不满的挨在门边使劲瞪他。“睡的好好的,怎么醒了?”辉子不回答,直接跑到他跟前,牢牢抱住他,轻轻吹他的后颈,傻子也知道他想干什么。
  陈涛受不住,转过头保住后颈又失陷前额。辉子沿着他脸线一点一点往下,最后落到嘴唇,先是浅浅的啄,唇齿相依,慢慢深入,吻到动情处,不断啃咬索取,直到没有呼吸才放开他,闭上眼睛顶住他的额头回味…
  “哥…”陈涛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进房间,然后坐在床沿边上,静静等着,这下反倒是陈辉不知所措,也不知道心里想了千百回这样的场景,刚刚做梦还梦到过,这回来真的就懵了,只会木头桩子一样的站着咽口水。
  陈涛心里笑翻了天,脸上却不动声色慢慢解衬衫扣子,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的极慢,到了关键第三颗,衣领已经敞开到胸口,露出光滑的锁骨和大半胸肌,他却停了,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床上,伸开手臂自然放松且没有防备。
  辉子早忍不住了,猛扑上去,使劲压着他,两手不停在不同方向没有秩序的摸,眼睛贪婪的看,嘴唇不断上下亲吻,留下一个个湿润的唇印,他一把撕开碍事的衬衫,也拉掉自己的t恤,赤裸的肌肤触感让两个人不约而同激动起来。
  他使劲拉彼此的裤子,自己的拉链不太合作,连着三回都没下来,陈涛笑着帮他拉掉,辉子又气又急,手上更加用力,一张嘴不断的在陈涛耳朵脖子胸口来回,不但吻而且咬,陈涛疼的咬牙,却又激起心头更加兴奋,下身渐渐抬头。
  辉子凑到他下身,稍一决心,竟然一口吞了下去,以前,只有别人给他口交,这第一次他照样画葫芦,又是吸又是吐,尽管技术生疏差劲,陈涛还是很满足的射了…这满足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辉子复又抱起软到的陈涛,一下一下动情的吻,陈涛抓住他的手往身下引,辉子抗不住,往手指上沾了口水猛的插了进去,陈涛疼的一冷丁,却深深吸了口气,抱着他的脖子,鼓励他继续。
  原本陈辉想尽量做足前戏慢慢来的,可他的意识早就混乱,手指还没插到最深,让他做好准备,自己就像一个从未经事的毛小子,举起“家伙”
  就往里送,陈涛的手紧紧抓住被单,没有一点声音。当全根没入的时候,他手抓的更紧,发出一声几乎听不到的呻吟。
  “哥…哥…我天天想你…太棒了,真他妈的…”他顾不了那么多,运起全身力气,使劲抽插,没有足够润滑,那里紧的要命,挤的他生疼,可他都没想过缓一缓,没有理智的蛮干,完全沉浸在欲望里。
  辉子的手下意识摸到陈涛的下体,为他手淫,陈涛又是压抑的呻吟,全身奋力抖动,不断的配合他的动作…他们一块到达了高潮。
  头挨着头,两兄弟都脱了力,摊在床上,全身脏的可以,辉子找了些力气后就搂着陈涛轻轻爱抚,陈涛扭转身体,靠在他赤裸的胸口上,反手摸他脸和后背,那上面几道抓痕是自己忘情时留的。
  和方才的激烈相比,这种轻缓的抚摩双方身体更能贴近两人的心。“哥,疼吗?”辉子轻声问。
  “有点,以后你别太急。”陈涛开始坐起来,他身上粘的难受,床单上,被子上到处狼籍,真不应该这么激动放浪,回头还要收拾一堆烂摊子。
  辉子急了,拉住他手问:“你去哪,哥。”“洗澡,难受死了。”陈涛回头就看见他一付可怜的样子,好笑的说:“要不要一块洗,你身上也脏的要命,到外边箱子里找衣服穿。”
  等辉子找到能换洗的裤子,急急忙忙跑到卫生间,陈涛已经开了热水器,打湿了头发,平板的身体看上去格外瘦,看到这里,辉子又激动起来,紧紧从背后抱住哥,深深的吻住他的嘴。
  他爱他,迷恋他,不可自拔。能够这样紧紧拥抱在一起,辉子的心满满的都是幸福。要任由他吻下去,陈涛自知没有多少抵抗力,总得在姐姐回来前收拾好吧,他推开辉子,扔了条新毛巾给他,开始专心洗澡。
  陈辉虽不情愿可也很听话。“辉子,我们住回原来那套公寓好不好?”“为什么,我们住这里,住饭店不都可以,干什么回去?”“饭店不方便,这里…和姐一块住,我们…”陈辉立刻领会,和姐住一块,他们的事瞒的了多久:“那我们回丹顶鹤那套老房子。”
  “老房子租给别人,还有一个半月才到期,人家钱都付了,难道好好的还要赶人。”陈涛拿毛巾轻轻的擦弟弟的头发。“我不喜欢那里。”陈辉咬着牙,倔强的表情好象小时候不肯背书的样子。
  “我们只是暂时住回去,能找到合适的房子,或者丹顶鹤那里一到期就搬过去好不好?”辉子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了。***
  第二天,他们就住进了公寓,那套房子一直没动过,辉子只愿意睡自己原来那个房间,陈涛把两个主卧都锁上不用,其他东西都齐全能用,惟独没有辉子的衣服,兄弟两手拉手上街去买,陈涛自己只添了一件衬衫,给辉子买了好几套,衬衫t恤长裤短裤袜子鞋子,一向节省的他,在弟弟身上从来都舍得花钱。
  人配衣服马配鞍,辉子经他这么一鼓弄,还真有个人貌来,高高大大一个小后生,走在街上,常有漂亮小姐回头看。
  逛累了商业街,跑到肯德基,两兄弟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对过往美女评头论足,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天就黑了,怎么一天就过的这么快呢。
  过了双休日,陈涛去上班,辉子不情不愿还是得去饭店,那边营业不能停,十几张嘴等着吃饭呢,只是每天早上多了一个任务,开车送哥哥上班之后,再去菜市场采购。
  进入高级商务区的都是高档车,辉子这两半新不旧的皮卡到底有些扎眼,陈涛自自然然背着包从锈铁车门里出来,迎面遇上同事,大大方方问好,搞的人家不好意思。
  听闻一个星期后,公司头头崔阮终于亲眼看见这两兄弟车,自己那辆宝马差点在地下停车场和他撞上,没吓出一身冷汗,立刻找人来谈话,他主动提出给自己爱将一部分车贴,要知道公司里最高的技术部主管是坐一辆“拖阿别”
  去上班,这不但影响公司形象,还让人误会他这个当老板太小气。陈涛笑了笑,只答应不把车开到大门口,新车就不买了,因为他要买房子,和辉子一起住的房子。***“啪啦…”
  毛豆尖椒下油锅,那叫一个香,掂量掂量锅,噼噼啪啪铲两下,倒调料盐味精,再噼里啪啦炒啊炒,手一挥,火一窜,毛豆尖椒半空蹦愣两下,准确落在锅里,继续噼里啪啦铲铲铲,顺手往旁边菜缸一扣,起锅上桌,干净利落。
  陈辉哼着小曲,刷锅去水擦亮,拎起油瓶继续上,今天作菜的速度那叫一流,底下人都知道今天老板心情超好。范兵来来回回领菜,总在旁边看上冷眼旁观上几眼。“我把麻子张调到晚上,以后夜场都他来。”“你大老板就不来了。”
  辉子乐呵呵地解下围裙,得意的说:“没错,今天是我最后一个夜场,以后天天四点下班,这里就交你手上了,二当家。”看看表,七点多,今天哥加班,正好去接他。
  “爱人到手拉?”“呃!”辉子差点被口水哽着。范兵饶有兴趣的盯着他表情剧烈变化,笑着问:“什么时候的事,看你乐的。”“才几天,小子你别到处乱说,要让人知道,我可翻脸。”“拉倒吧,我是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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