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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兮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喜欢唐漱石那德行的。你和那群白痴一样,喜欢被人捧上天,不知道自己有几两几斤重。呵。”他利索地从地上爬起,拍拍灰,笑着说“小心摔下来的时候是很惨的。”
  我不搭理他,也不接他的话,自己慢慢走到座位前,拉开椅子坐下。我已经累得头晕眼花,只想吃点东西。他敲敲桌子“帮我倒杯水。”
  我埋首在炒饭里,不理会他的要求,机械地往自己嘴里塞进食物。他冷哼着,居然自己跑去倒了杯水,然后坐在我对面,盯着我的吃着晚饭。
  一晚上,他不发一言地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象个审问犯人的检查官,考虑着以何种罪名为我定罪,如果我表现够好,他似乎会给我判个死缓。
  而我就象一个过失杀了别人一家的重大嫌疑犯,只是想落个死刑来了却毫无期盼的下半生。他在客厅里看电视,边看边发出冷笑,让我想到他好几次觉得我在演戏时发出的笑,冷得别人浑身颤抖。
  我窝在厨房里洗刷着各种器皿来打发时间。到了十一点,他满是不耐烦地闯进了厨房,丢掉我手里的水壶。
  “搞什么,你靠洗水壶补充睡眠的啊?笨蛋,睡觉了。”他拖着我走出厨房,顺手关了所有的灯。推开狭小卧室的门,一张单人床横在我们面前。我害怕在他身边看见这东西,因为床对于我和他来说只意味着一件事。
  然而我所担心的事并没有预期的来袭。他掀开被子先躺了进去,背对着墙,睡在外沿。在黑暗中我看着他闭着眼,平静地只剩呼吸。我悄悄地从柜子里取出条毛毯,又轻轻地开门打算到沙发上睡。
  “你在干吗?还不快睡觉,过来。”黑夜里,一双如波丝猫般湛蓝湛蓝的眼睛发着光,我走了过去,躺在里侧,紧贴着墙。
  他看着我盖全了两个身子后忽然拦腰围着我“睡了。”他说,呼吸全洒在了我身后,热热的,象嘴唇贴在上面。我也闭起了眼,并不打算为自己的行为作任何解释。
  ‘正人君子’与他是划不上等号的。他之所以会安静的光抱着我而不作任何动作,我想只是他在当时正好没有兴致而已。我迷糊的想着,很快的跌进了梦里。而我也没料到,这一论点竟然在半夜三点就得到了证实。
  我正梦见liu拿着酒灌我,他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要不醉不休。我推拒不掉,又觉得自己亏欠liu,只好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然后就觉得身体渐渐发热,最可怕的居然是有快感的存在。我猛地睁开眼,正听见一声声轻微地从自己口中溢出来的呻吟,叫得真象只发了情的野猫。
  我羞得无地自容,却清楚的意识到一件事。我胆怯地往自己发热的源头看去,几乎惊讶地大叫。
  林霈榆墨黑色头发就在我的胯间蠕动着,前后移动的频率与我忍耐不住的呻吟完全契合。他、他!居然!我拼命要将自己从汹涌澎湃的快感怒潮中拉回来,这一定是做梦!是梦啊!清醒一点,林霈榆从来不屑做这种事的,我在幻想什么无耻的春梦!
  我推他的头,他也吓了一跳,牙齿磕到了上面,顿时痛的我蜷缩起身子。他抬起脸,抹去嘴角滴漏下的液体,气喘吁吁的拉住我的脚踝“谁让你突然推我的,来,让我看看有没有怎么样。”双脚被他向外拉开,我没办法,只好死命的护着两腿间,然而敌不过他的蛮横,被捭开的私处暴露在他面前。
  我一口咬住被子,不让自己悲惨的声音落入他的耳朵。“…还好,伤的很轻。”他抚摸那里,动作异常的轻柔“不会影响你的机能。”“住、住手。”我哽咽的恳求。***他竟然真的停下了手,一脸戏谑的笑容。
  “真的要我停手?”我埋在被子里点头,生理上的痛苦并不比心理上的轻松。“林霈榆,你怎么对得起你妻子…”他倒在床铺上大笑“你以为她是谁?”
  “她是你的表妹,是你的婚姻伴侣!”林霈榆枕着一手臂上,拍拍躲在被子里的脑袋“你都知道嘛,那你也该清楚我是同性恋,我怎么和女人上床?”那为什么要结婚?!很想知道但绝不会问出口,这种事不是我应该去了解的。
  我听见打火机‘啪嗒’一声,接着就是诡异的香味蔓延散开。他只吸这种烟,我从来不知道什么牌子,只知道接近中性的芳香惟他所钟爱,而这,让我联想到了liu和王巧兮。
  “我没要你还钱,”他吞吐着烟圈悠然的说“你可以想换个方式还给我。”我窝在被子里闷哼。说什么‘换个方式’,他的居心昭然若揭,对我而言还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蒙他恩宠才博个‘床伴’的头衔,到头来还不是一样趴在他脚边当条虫。
  不过,或许除了我之外有很多很多人希望站在我今天与林霈榆的距离点,上床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他们不缺钱。
  而我缺的正是我从卑贱的行为中得到的,可笑的行经及可笑的傻瓜,既然缺钱又信誓旦旦的说要断绝金钱往来,既然说要挺直腰板却还是唯唯诺诺的唯命侍从。
  过去,每当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夜空,心里就没由来的舒畅。我觉得自己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空间,任何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在角落里度过每分每秒。
  直至有一天,我突然想从那四四方方的,与天空相连的地方跃出去,投身在无尽黑色之中。楼下看起来渺小的树木花草和缩小好些倍的汽车,如果与它们其中一样撞击下场应该就是头破血流。
  然而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怕,滋生在胸口的反而是一种超脱的快感。可那个时候我清楚,世上还有牵绊,那种即使反目成仇恨之入骨的血缘关系的维系一直束缚捆绑着我的脚踝,我根本逃不走也跑不远,被它拉扯的直到被它吸干最后一滴血,终将只留下一副空皮囊残度人生。
  “你真的帮我付清了医药费了?”我从被子里探出头,他正盯着我。“恩。”他阖了阖眼“不信的话,打个电话去问。”
  他将手机丢到我面前。我盯着线条流畅的小型机械,摇了摇头“不用,我相信你。”他似乎满意我的回答,一手灭掉烟蒂,倾过身子,嘴唇贴在耳根低喃“小川,是不是以前让你太满足了所以才象条死鱼。”
  难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我现在比以前进步了?我没作答,从被窝里爬出来,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挪到他身边,小心的为他脱衣。他忽然抓住我的手,面色紧张的瞪着我“你做什么?”
  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数不清次数的事情,他竟然装作不明白的问我做什么。我笑笑,将自己幻想成一个低微的生物“换个方式还债。”
  拉开他的牵制,我略抖着双手为他脱掉上衣,踌躇着还是鼓足勇气摸索的脱他的裤子,他挂着冷笑的表情俯视着我。他下身的情况和我一样糟糕,可为什么他能镇定自若,我却哭天喊地的求他。
  我甩甩脑袋,抛开绊住自己行动的无聊思想,在那双湛蓝的眼的注视下握住了灼热硬挺的器官,我咽下口水,艰难的俯下头去。
  额头突然被挡住,我抬眼看他,他的表情越发的阴冷。我不懂为什么这样伺候他,他还是要露出不满的神色,这不就是他想要的?除此以外难道我还有别的偿还方式?“你就只会这个?”
  他的声音里透着鄙夷和不快。我怔怔地停止动作,垂下头,自嘲的扯个笑“是啊,除了这个我没别的办法。”
  他挥开我,简单的吐了个字“滚。”滚?我倚在墙上,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决断。王巧兮说的对,我实在是太笨了,笨到根本弄不懂状况还一个人自顾自的卖命演出,以为用身体去讨好他就完事了,结果他根本不买帐。
  “…那…你怎么办?”我傻傻地问他,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过分的‘关心’。他冷哼一声,仿佛在说‘即使在街上找只鸭子也不需要我去伺候’。
  “你以为只要拿身体就能还得清么?”原来是这样,我茫然的点点头,是我误会了。他说的没错,以我这种品质的物品,只有更污浊他的地位。
  他将我拉了过去,被烟熏黄的手指指在我的左胸,我突然觉得心跳紊乱,不明的情愫被他挑了起来。一阵冰凉一阵火热的东西自身体深处汹涌交缠着,混乱地令人发晕。
  “你根本还不清。”他残酷的说“所以只好把你自己交给我,全部的。包括你的身体、内脏、头脑和愚蠢的思想!”
  只是愣了片刻,被撕裂地痛感仿佛是心痛的延伸,在他手指狠狠划破的地方蔓延开来。我只能戴着素来已久的奴婢的面具告诉他“如果你觉得我还剩下什么,那就都拿去罢。”
  他愤怒了,眼睛里爆出的火光。因为我不算恭敬的眼神和无所谓他要求的态度,也许他觉得自己绝对领域的地位受到侵袭。显然是他多虑了,即使我抛开对他的个人感情,他依旧可以主宰我。
  “自己做到高潮给我看。”他命令着,迸发出邪恶的目光。愕然地注视着他,我摇头,可是他不容反驳的态度坚决如铁。我想起来,和林霈榆之间向来没有商量转圜的余地,更何况他刚才不是说了,他要的是‘全部’,当然包括我的行为和自尊。
  这没什么的,我暗暗地对自己说,要忘了羞耻心。我颤颤巍巍地握着自己,那里因为这个命令已经萎缩了下去。慢慢抚弄着,他一眨不眨的目光简直就象不停的扇我耳光的双手,我闭着眼,命令自己忘记一切地去履行约定。
  然而当我闭起眼的瞬间,错觉他浓重的呼吸和灵巧的双手就象是另一种奇幻的东西在脑海中盘根错节的交织穿梭,画面停格在刚才我睁开眼时在自己两腿间看见的黑色头发,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
  残留的耻辱感顺着脸颊滴了下来,冰凉彻骨。这时,那双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伸了过来,他的动作让我回想起自己伸手抹他泪珠的动作,轻柔得承接着难得一见的透明。
  火热的身体紧贴上了我的后背,两具同性的躯体仿若无间的紧密贴合,他的手握在我双手上,摆动着,引导着,将我推向一波波无法回头的浪尖。
  呼吸困难,我抓住了他霸道的手臂,却连自己也不知该拒绝还是去迎合。但在他看来,这种行为根本就是索取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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