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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我还是个男人吧?”“那又怎么了?我记得你说过,男人与男人可以相爱。”“相爱是可以的,但男人和男人不可以做这种事的。”
  “别傻了。”席炎狠狠啄了我一口“你真以为你师父和外公只是相爱而已?他们也做过的。…”“不可能!你最后一次见他们时还是小毛头,你怎么知道?”“福伯说的…”“…”原来教育失败的根子在这里啊,福伯,你是万恶之源。“别乱动,我不想让你跟我第一次的感觉不好。”“可是…”“乖,听话,你刚刚答应了的,是谁教我要言而有信的?”
  “我刚才没明白你真正的意思…呃…小炎,很痒的,别摸那里…这里更不要摸!你还是摸前一个地方吧…”“你放松一点,别怕…”“我不怕,可是…呵呵…真的好痒…”“…闭嘴…”
  “…”不知过了多久,我挣动出一身汗,平息了激烈的喘息,席炎抚着我的背,柔声道:“累了么?你现在可以睡了。”“可以睡了?结束了?”“嗯。…”“奇怪,一点也不痛。”“…陵,你怎么知道会痛的?难道以前…”
  “小纪说的…”“哦。”松一口气。“小纪居然骗我,他说会很痛啊痛啊痛啊…”“他没骗你,不痛是因为我没进去。”“什么进去?进去哪里?”席炎揉揉我的脸,笑了笑:“我说过会一步一步来,你以后就知道了。”
  “喔。”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忍了好一会儿,我最后还是没忍住。“小炎,你刚才…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微烫的嘴唇凑过来轻轻一啄“你真的想知道?”“嗯。”“我什么事都不会瞒你的,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我忙坐直身子仔细听。
  “那块丝帕不是给我的,是我的一个朋友托我带给另一个朋友的。你根本不用介意,在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我很感动,可是…等了一会儿,发现席炎好象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小炎,”提醒他“接着呢?”“没有了啊,我这两个朋友你都不认识的。”“没有了?可我的问题你还是没有回答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嘛,那块丝帕…”席炎突然停住,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似的瞪着我“你想让我回答的是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那个…糖酥藏在哪里…”“我没有买!”席炎恶狠狠地把我按在枕头上“快睡!”我吓得蜷成一团,不敢多问,赶紧闭上眼睛,睡觉睡觉,叛逆期这时候才来的孩子不要惹他。
  次日我起了个大早,给齐妈和梅香丫头化了个漂亮的妆,全家跟来时一样招招榣摇地准备离开苏州。
  因为国师被刺,全城戒严,城门口更是重兵守卫。不过席炎是经吏部批准辞官携眷返乡的仕绅,又跟苏州太守是故交,所以守兵只草草看了看行李就放行了。
  出城向北走了约两个多时辰,看看离苏州已远,大家的精神都松懈下来,我靠在驾车的席炎身上,觉得摇一摇的很是舒服。
  席愿和小纪各自坐在不同的马车上,隔着窗子就开始吵架,卓飞文一会儿帮小纪说两句,一会儿又帮席愿劝几声,结果两面不讨好,做了炮灰。
  活泼的齐齐一直悄无声息的,多半药性发作,正在呼呼大睡。小天从他和福伯的马车上跑出来,到我的车窗边,邀请道“爹,到我们车上去玩拈子儿游戏吧?一个金豆子一局。”
  “好啊!”我高兴地跳起来,才跳到一半,就被户主强制拉回他怀里。“小炎,我只过去玩一小会儿…”“不行。小天,你自己跟福伯玩。”“可是福伯要赶车啊。”
  “那去找你二哥玩。…”“二哥也要赶车啊。”“找卓飞文去玩。”“飞文哥还是在赶车啊。”“找小纪…”
  “小炎你疯了,”我尖叫道“楼京淮总共才给了他两袋金豆子当零用,你想让他全输给小纪吗?”席炎皱起了眉头。小天睁着水灵灵的眼睛巴巴地望着他,我觉得这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很有杀伤力,立即跟着学。
  小炎果然有些招架不住,犹豫了半晌,叹了口气道:“去吧,只许玩一会儿,快点回来。”“耶!”
  我和小儿子欢呼着玩去了。一直在拌嘴的席愿和小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嘴,两人都呆呆地看着我们这边,等我和小天已经开始扔子儿决定顺序后,小纪的声音才慢慢飘过来。
  “真叫人不敢相信…”从语调上都可以想见小纪此刻的表情必然是瞠目结舌的。“是啊,太令人难以置信了。”席愿不仅没按惯例反对,居然还大力赞成。“聪明人有时候竟然可以笨成这个样子。”
  “没错,我也一直以为大哥是完美的,”“你们两个不用说成这样子吧,只要是人,难免都会有转不过弯儿的时侯。”卓飞文插了一句嘴。
  “福伯,小纪和二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小天呆呆地问。福伯嘿嘿笑了两声,却不说话。“爹,你听懂了吗?”“听懂了。”“解释给我听好不好?”
  我也嘿嘿笑了两声“小天啊,你大哥这时候是最可爱的,自从他长大了以后,很难得看到他这么可爱的样子了,你要睁大眼睛看喔,看一回少一回。”
  小天立即把头从车窗边伸了出去,盯着席炎仔仔细细地看。席愿和小纪继续你一言我一语中。“看样子他还没反应过来啊?”小纪啧啧道。“好象是的。”席愿应道“其实事情很简单啊。”
  “当然…再简单不过了。”“某人喜欢驾车的时候把太爷漂亮的身子搂在怀里…”“一时一刻也舍不得放开。”“不料横生枝节,小可爱过来要带走爹爹…”
  “某人当然不批准。”“但是小可爱和爹爹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这种要求一向很难让人拒绝啊。”“那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二人组哈哈大笑,齐声道:“既然舍不得爹爹走,那就让小可爱过来玩嘛!”也许是错觉,席炎赶的那辆马车突然一个趔趄。
  “对啊,”小天喃喃道“我们可以到大哥那辆马车上去玩啊。”车厢外传来福伯忍笑的声音。“我以前只听爹爹说过大哥小时候偶尔会神经短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席愿悄悄道,声音小得只有方圆十里的人听得到。
  “我倒觉得大爷这样子才更招人爱,你看他红脸的模样多帅啊。”小纪发出恶魔般的笑声。“大哥小时候也会这样吗?”小天好奇地问。
  “是啊,”我一面扔着圆圆的石头子儿一面道“有一次啊,他娘叫他把床上一件左袖子破了的衣裳拿给宫女姐姐补,他去拿了一看,左袖子没破,是右袖子破了,于是想了想,找来剪刀把左袖子剪开一个大口,再拿出去,觉得这样子就不会是拿错了。”
  “喔…”“还有一次,是我们住在陕南小村里的时候,你和小愿都还小,有天晚上你大哥有事回家晚了,门已经闩上,推不开,他就从墙上爬进来,把门在里面打开,再从墙上爬出去,重新从门走进来…”
  还没说完,炸雷般的怒吼声就传了过来:“你马上给我回来!”虽然没指名道姓,但我还是不敢怠慢,乖乖地移动回那辆车上,靠进他怀里,讨好地笑着。席炎连脖子都是红的,身上看不见,还不知道什么颜色。
  “别生气嘛,”我拍拍他“你一直都这么费心竭力的当户主,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得十分周全,生怕出什么漏子,让大家遇到危险,长到二十多岁,也只有这几件事可以拿来笑,你就让我多笑几次嘛。”
  “能笑我就那么好玩?”小炎斜了我一眼。我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不光是好玩啊,你会神经短路,说明你放松,我喜欢你多放松几次,弦绷得太紧会出毛病呢。”
  席炎浅浅弯了弯嘴角,伸手紧紧搂住我。后来小天还是跑了过来玩拈子儿,大战了一个时辰,我极力反对输给小纪的那两袋金豆子现在全部输给了我。***我和小儿子刚结清了赌帐,户主看了看日头,决定停下来休息打尖。
  附近刚好有个湖泊,景色清幽美丽。我们把马车靠着湖畔停在一起,福伯拿了一大块布铺在地上,把干粮和水酒摆出来,小天跟在他身边帮忙。
  席愿抱出熟睡的齐齐放在草坪上,小纪重新给卓飞文的伤口上药。我用手巾在湖水中濯了濯擦脸,清凉凉的非常舒服。刚直起身上,突然看见水中涟漪乍起,一尾锦鲤冒出来吐了一个水泡,再细细一看,水中游来游去有好多的鱼。
  “小炎,小炎!”我高兴地大叫“快来看,鱼!这里有鱼耶!”福伯笑着摇了摇头,吩咐小天道“三爷,麻烦你去捡些柴来。”
  “捡柴做什么?不是吃干粮吗?”卓飞文道。小纪耸了耸肩,替福伯解释道:“太爷喜欢鱼,席炎那样子宠他,一定会给他抓,没柴怎么做鱼吃?”
  这时席炎已经走了过来,让我坐在岸边,自己挽起裤脚下水捉鱼。小天站起来,正淮备按福伯的吩咐去捡柴。
  “等一等,”席愿突然道“捡柴明显是最累的活儿,干嘛要小天做,这不公平嘛。”小纪白了他一眼:“你要想去自己去就好了,谁拦着你。”席愿吊起半边嘴角一笑,这孩子只要摆出这副表情就说明有绝地大反攻的事情发生,我赶紧跑过去看热闹。
  小纪毕竟才来我家短短一年,还没有把席愿这个人摸透,再加上心思多半放在处理卓飞文的伤口上面,所以没有理会。
  “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席愿清了清嗓子道“大哥捉鱼,福伯在准备干粮,齐齐睡着,卓飞文有伤,爹爹是长辈,把他们几个除掉,剩下的人用一个公平的法子决定谁去捡柴。”
  “剩下的人…”小纪抬起头,剩下的人只有他、小天和席愿了“什么公平的法子?”席愿从怀里摸出一副骰子来。这孩子居然一直带着这个东西!?“掷骰子决定?”小纪撇撇嘴。
  “咱们才不用这么俗套的方法呢,这个骰子是用来决定顺序的。”小愿笑道“我们三个人比赛说笑话,掷骰子点数最小的人先说,如果他的笑话没办法让参赛的所有人都笑,他就必须去捡柴。”
  “如果大家都笑了呢?”“那他就不用去了,第二个再接着说笑话,一样的,如果有人没笑,这第二个人就必须去捡柴,如果大家都笑了,那倒霉的就是第三个人,他根本没机会说,直接去捡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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