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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对方的声音从话筒传来,是个男的,中气十足,殷健南的心油然产生一鼓烦燥,中逸的心理面竟然还有别的男人…殷健南浓眉聚拢,正待套出对方资料同时,突然感到脖子上一股冰凉…
  “挂掉、你不会以为整个办公室里面没有我可以利用的东西吧?”中逸冷静的问道,眼神是久违的叛逆,两窝深不可测的凌视,使殷健南不自觉的分神,直到脖子上的金属物入肉寸许。
  “你?…”“挂掉电话,把项圈钥匙给我,快。”秀气的脸庞因杀气而悍厉起来,殷健南恨地用力一拧他的分身,只见中逸额上的汗涔涔冒出,但手上的金属物依然不动。
  “快给我…”中逸再度吼道,见殷健南迟迟没有动作他心中大急,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不但能威胁他并且乐乐也没有在他手上的大好良机…“我不会放的。”
  殷健南眯着眼一派轻松,手上更用劲的扯着中逸的分身,兴味的看他呼吸急促的样子。“你会后悔的…”中逸咬牙切齿的说道,将圆规的定点针再推进殷健南的脖子一点。
  只见一道血线笔直地从小洞流出,而殷健南却还面不改色的微笑看他,甚至恶质的将中逸的分身掐进他的指缝里…疼得中逸狂冒冷汗,但更多的是害怕…
  “我不会后悔的,要后悔的话早就放手了。”殷健南说着再肯定不过的话,并以一种激赏又玩味的表情看他。
  猛然中逸将圆规抽起,再殷健南还没反应过来时,重重在他胸膛上刺了进去,然后忍着拧痛一把推开了他并跳了开去,在落地时几乎跌倒,不待顺气、甚至来不及整理裤子就冲出这间办公室,一切等以后再说吧,让我自由…
  殷健南只是失笑的看着他的逃离,并不急着追人,只是巍巍捂着被刺出一个小洞的胸膛,汩汩冒出的血腥味道,殷健南阴阴的痴笑:“刺伤我的心,中逸你必须付出代价…”
  * * *不知过了多久以后,邵烨从地毯上转醒,蒙蒙中他睁开眼睛,分不清是白天或晚上,刚刚…他与中逸…抱得好紧…
  抱的好紧…两个身体…合而为一…心灵也…契合无间…有点不舍地从梦中醒来,挣扎了一年的自尊、清醒的、不清醒的、承认的、不承任的爱让他的精神和肉体消耗太多…
  于是他耽腻起梦醒后片时的宁静,梦境与现实的连续,真我与假我的平衡,让邵烨的灵魂暂时安定下来…
  直到他觉得足够了以后才慢慢的从地毯爬起,起身之时突然感到头发的一阵拉力,邵烨猛然地站起将灯打开,才发现地毯上积蓄了一摊血,视线再望上去墙壁上更是腥红点点。
  一骨刺鼻的血腥味传来,邵烨大惊失色的跑去落地大镜一看,愕然发现自己的头脸不但红肿流血,连鼻子、嘴脚和耳朵都沾有暗红的血渍,再看的深切时连眼眶都裂开流血了。
  于是邵烨昏昏沉沉的感到痛了,一会儿又不禁自嘲道…呵呵…这么撞还撞不死,我真是他妈的命大啊…邵烨拿着湿抹布沿墙清理壁上的血迹,因为流的血太多,所以墙壁上从撞击之处滑下一道血线,象牙白的墙壁就像中逸的腿在炽爱下流出一道血迹般,凄厉而动人,一种又真又痛的恋爱精神…
  是的…我承认了…我爱你…我早就爱上你了…而且我要告诉你…你跑不掉…纵使你用刀杀了我的爱…我还是要守在你的身边…因为我的爱很深很厚…杀不死的…就算把我的命取下…我还要你永远记着我…
  不再逃避了…不再自欺欺人了…让我勇于面对自己的心吧…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不能为自己而活的话太可怜了…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为了他又有什么不可抛弃…就算要抛弃尊严…抛弃狗屁的尊严…也是…在所不惜…
  一旦顿悟了,邵烨感到一股神迹降临般的宁静与和谐,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取出了一把小刀,将左手的感情线重重的划处一道,上面再用针刺上“中逸”
  两字…然后再由左手持刀,把右手感情线上的断裂与歧枝,整整的画上一条弧线,依然用烤火的针刺上“中逸”两字…从此之后“中逸”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邵烨想着,坚定而安祥,一点儿也不觉得痛。
  直到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扰乱了他,电话是邵烨的母亲打的,质问他请假两个月到哪里去了?两个月来邵氏的股票大跌,一些重大工程的投标也失落不少,再这样下去的话后果会不堪设想…母亲焦急语气与微责让邵烨听出母亲的忍耐,一向溺爱自己的母亲不到重大关头是不会为邵氏出面的…
  突然…邵烨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与轻忽,邵氏的天下是父亲打的,父亲一生的血汗不能由旁人继承…就算堂表兄弟也不例外…:“妈,我前阵子有重要的事出国了,您放心,我会立刻回来整顿公司的,凡有做过对公司不利的人,就算是堂表兄弟,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邵烨坚定的宣示着,眼睛明亮有神。* * *一路狂奔,中逸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在校园中,管不了分身的涨痛…他极力的奔跑着…再跑远一点…再跑远一点…
  塞在后庭中的假阳具在他的内穴里大幅摆动着…时而传来一阵逼人抓狂的电流…中逸这才醒觉自己的孟浪…下身的锁还持在殷健南手中…那个遥控器至少可以控制整个校园…还有…颈上的项圈也未曾解开:“…啊…”又是一阵逼人的麻栗传来…中逸腿上一软,支持不住的跪倒…好痛好痛好痛…一阵强大的电流沿着神经流遍他全身,从内穴皱到眉头…啪地!假阳具突然急遽的震动,大幅撞击紧窒的内壁,砰砰砰地将整个肠道扭个环注绕梁…中逸痛地弓身在地面上打滚:“…呜啊…”不顾尘泥裹了满身满脸的污秽…只求解脱…从这要命的痛苦解脱…中逸痛的龇牙咧嘴…恨不得抽掉全身的感应神经…
  啪地!又是一道电流快速从肠道窜起,中逸猛然从地上跳开如滚水中的跳虾般,频死前挣扎扭曲的美丽…
  五脏六腑全不自主的抽续着,电流从肛道窜到食道、火烧火燎的一路从肛门内壁逼到他全身的神经末梢,痛苦中…中逸眼泪与口水迸出狂飙…像末期的毒瘾者失声无助的呜咽着…
  却还在哭泣中…又一道电流从内穴里燎开…中逸再度弓身抛起…双手高举猛扒着漫天黑发…那黑绒线般的长发在空中铺卷成云…要命的黑中藏着白玉莹光…
  是他精致绝伦的脸蛋与泪水…当仰头时…颈间的弧度会弯出绝命的风情…白皙脖颈上的精致小巧是他的喉结…在不住的滑动中会发出悦耳的颤音:“…啊…”这次殷健南的下手好绝好狠…令中逸在校园的一处角落里痛的失形失态…落地的飞泪间…中逸朦胧看见周遭围着一圈大学生…顾不了…顾不了了…:“救我…救救我啊…呜…”
  痛苦的伸出细白纤瘦的手臂朝着他们,在初秋的阳光下好像一枝随风摇曳的白芦苇,荏蒻而易折…眼见几名大学生露着惊疑不定的表情走了过来,中逸忍着剧痛暗中吁了一口气:“只要不回去…不回去就好了…只要再忍一下子…他不至于要我的命…”
  但是就在中逸宽心的同时,大学生们的光辉突然被几个黑衣的彪形大汉推开,中逸看着全身禁不住簌簌狂抖…待要转身跑离却挤不出一点气力…只能跪倒在地弓着身子像动物一样的爬…
  :“不要回去…不…不要…不要…不要抓我…”中逸摇头晃脑的喃喃自语,而黑衣大汉们的脚步巨浪般踏地有声的涌来,瞬间排开了大学生们,将黑的发亮的皮鞋凑在中逸的鼻端。
  接着排山倒海的踏步声停止了,地上的泥已蓄积中逸的一线长泪,是不甘心的长泪呀…中逸耸肩的哭,痉挛的哭…
  然泪水仍在滔滔中就被有力的手指抹去了,按压的力道中有恨,恨的令中逸的眼窝发疼…他被迫抬头…一只强健的手掌托着他的下巴,将他全身从泥地中拉起…中逸被迫对上地狱阿修罗复仇的炽眼:“我的小白兔啊,怎把自己弄得这么脏?”
  殷健南笑问,他的胸前还插着圆规,圆规下开了一朵火红灿烂的石榴,石榴上滚动的血滴像露珠般令花疼痛,他的脸因失血而苍白、也因失血而残酷…
  “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中逸哀求道,失力的双手无法扳开他的手臂,最后虚弱的身体在殷健南的手中失去意识…“我说过我永远都不会放手的。”殷健南将中逸打横抱起,嗜血的说。---恶梦连连…“放了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在睡梦中中逸挣扎着、踢踼着,但是殷健南苍白的脸愈来愈放大,苍劲的手腕一把托起中逸的身子,朝着他狞笑着,笑容很血腥,有如自己在他胸前刺下的伤口,一朵淫浸在衬衫上的石榴花…中逸不住的摇头…像是极力挣开这的梦魇…无法想像他要怎么对付自己…当自己狠狠的行刺他之后…
  他一定不会让我死…却一定会比死更惨…中逸连连跪爬后退…却怎么也动不了…身体辈狠狠的定住了…正惶惑间突然头皮一阵麻痛…头发生生的被掎起来,一阵晕眩中中逸从恶梦中挣醒。
  迷糊间只闻到一骨刺鼻的香水味,眼前衣香鬓影的围着几个女人…头发被扯的好痛,中逸想抬手把她推开,但一时间尚未回复的身体竟然动也不动。
  “原来小弟就是看上你这个狐媚男,难怪迟迟不肯结婚。”尖锐的指甲恶意的陷如中逸的头皮里,中逸不得已抬头看她。
  “大姐你看他那双眼睛,朦胧胧的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弟一定是被他勾引的。”旁边另一个女子说着,此时中逸才看清眼前站着三个女人,她们个个衣着华丽、体态丰腴。
  “没想到世界上有这么恶心的男人。”“欠操的贱货。”话一说完,一口擦着胭脂的口水吐到中逸的脸上。“我们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看什么?”突然眼前的女子对中逸那一对眼睛气的啊…愤然将另一只手扬高,中逸无力的闭上眼睛,刚醒觉的意识慢慢消化她们刚刚所说的那一番话,在脑袋真空的状态中油然生出莫名的悲哀…全身无力的他微微息喘着,绷着脸等着,等着女人们的耳光…屈辱的等着。
  然预期的巴掌并没有落下,中逸迟疑的抬头看见女人们被几个黑衣大汉隔开了。“三位小姐对不起,少爷吩咐过任何人都不可以动他。”黑衣大汉短而有力说道。
  “你算哪跟葱啊?既然知道我们是大小姐,请让开。”其中一个女人尖叫着,另两个敛了方才的气焰,噤声着在一旁打量局面。
  “对不起,我们只听少爷的命令,三位小姐请往这边。”黑衣人简单做个请的手势。“你你你…你竟然想赶走我们…好好好,狐媚男你给我记住,下一次看我拿刀来划花你的脸…”
  在吆喝中三个女人被请走了。中逸怔怔的看着眼前闹剧般的一场混乱,愕然发现比邻不远有另一张床,殷健南带着氧气罩静静的躺着,两手各自吊一袋点滴,他那沉睡中死白的脸让中逸感到一阵恐惧,从来没有看过这么脆弱的他,想不到这样一个响铛铛的人物也会躺在病床上,像个死人一样…
  中逸看了一会不敢看了,失魂的滑靠床头,尚未从方才的事件中回神,从来自己像一块脔肉被健南隔离的养着,幽居在一个某个不知名的宅第里面,自己的世界除了他之外只有乐乐和长柏,但可笑的,自己竟然对他也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他在科技大学当教授,很有钱,很有权势之外…
  对于他到底有钱到什么地步,有权势到什么程度?可以请动一批黑衣保镳?…自己真的毫无概念…更甭论他的家世了…
  他要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体吧!但一副身体最多会被人要多久…?总有一天注定被唾弃的…到那时候自己还能抬头起来做人吗?
  到那时候乐乐长大了没有?中逸回想刚刚那些妇人们口中恶意的话,突然产生一种软弱感,一直想要自由、想到逃出去…可是若逃出去时要面对的是那些吗?
  为什么见到殷健南躺在病床时自己这么惊慌?他长久建立起来的强健护翼,一旦土崩瓦解时,自己的世界会变成怎样?…对那些恶言恶语怕了吗?会不会因此贪图殷健南的强壮?…中逸混乱的想着,全身冒起一层鸡皮机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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