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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人脸色苍白,发不出回应。</p>
  秦晓晓继续道:“林同学,反正你看不见需要看见的东西,不如捐给需要的人,那样更有价值。”</p>
  “对…对不起……”</p>
  林梓兰声线颤抖且微弱。</p>
  “大声点,我听不清。”</p>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林梓兰全然不复刚才的威风,她害怕秦晓晓真的会弄瞎自己,现在,秦晓晓给她的感觉很奇怪,让人无法掌控,不现半分印象里满嘴正义的样子。</p>
  她求饶:“我错了,我看得见,求求你别挖我的眼睛…”</p>
  “希望你真心意识到自己错了。”</p>
  秦晓晓凉薄地说完,捡起课本,放回自己的课桌。</p>
  做完这些,她离开教室。</p>
  因为走得匆忙,秦晓晓未注意到身后走廊的某个身影。</p>
  不一会。</p>
  那抹身影走入教室。</p>
  “嗨,你还好么。”</p>
  听到声音,刚刚爬起的林梓兰扭脸,看见了门口熟悉的身影。</p>
  “是你,”林梓兰皱眉,如果没记错,对方是应该是之前春游时遇见的人,好像是秦晓晓的朋友。</p>
  门旁。</p>
  背光的缘故,江璇的脸显得阴沉。</p>
  她双瞳闪烁森然的冷光,唇角上扬:“还好的话,就竖起耳朵坐下来吧。我想和你‘友好’地商量一件事。”</p>
  ……</p>
  对于中午发生的后续,秦晓晓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下午林梓兰向班主任提出换座位,调离了秦晓晓身边。</p>
  有时候,隔两排的位置如隔座山,难以再有交流。</p>
  在林梓兰走远后,吴优开始主动找秦晓晓说话。</p>
  但秦晓晓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p>
  渐渐的,吴优不说话了,以为秦晓晓终究没有原谅自己的逃避,既然如此,她正好省得热脸贴冷屁股。</p>
  吴优觉得自己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等对方气头过去,说不准就原谅她了,到时再找秦晓晓说话好了。</p>
  实际上,不是秦晓晓刻意疏远,而是她此刻浑浑噩噩,不在状态。</p>
  头脑仿佛成了浆糊,昏沉的感觉持续到体育课。</p>
  现今是自由活动时间,秦晓晓坐在远处的树下。</p>
  静下来时,中午发生的一切不断地于脑海回放。</p>
  愈想停止回忆,那时情景的每个细节就愈是清晰。</p>
  包括自己猛推林梓兰,抓着在江璇那拿的美工刀威胁林梓兰。纵使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她也不该以直报怨,用这样的手段报复别人。</p>
  毕竟稍不留神,或者林梓兰挣扎,美工刀就会扎进林梓兰的眼睛。</p>
  若真发生了那样的情形,结局不过是毁了别人,亦毁了自己的人生。</p>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p>
  抱歉,爷爷。</p>
  我做不了好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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