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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柳寒惜喝着众人,“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凶手另有其人。”方哲菲被救之后,虽然状况非常差,却还是告诉了他们很多信息。</p>
  “那方家丫头说话疯疯癫癫,有什么可信的?”</p>
  “就算不是这人干的,但她是魔修!死有余辜!”</p>
  在场的并不都是柳家的人,还有周边赶来的其他御灵师,一些人吵嚷叫嚣着,而比较冲动的,已经冲到了废墟之上,挥舞着法器狠狠地砍向地上的那人。</p>
  一阵铛铛声响,法器弹飞了出去,在半空中碎成了两截。</p>
  很快,那些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步了法器的后尘。</p>
  封念怔怔的看着天空,她的脸上布满了血痕,但似乎又混入了一些晶莹的液体。</p>
  她从未如此想念过灵魂和另一个人相联系的感觉,即使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多了一层束缚。但至少,有那隐隐的联系,可以让她安心。</p>
  现在她什么都感觉不到。</p>
  无法感受那个人的位置,不知道那个人的生死。</p>
  “我……后悔了……”</p>
  后悔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事,但她后悔了,彻底的后悔了。</p>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看到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裂缝中的时候。</p>
  她后悔自己把想说的话都藏了起来。</p>
  你赢了……她该告诉她的。</p>
  又或许,要比这早得多。</p>
  ——再赌一次吧。</p>
  ——赌我能不能掌控自己的心。</p>
  或许在那个时候,她就后悔了。</p>
  她是个完美的骗子,她骗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p>
  她根本就掌控不了欲望,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心。</p>
  ……</p>
  柳寒惜惊恐地看着那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人,她一只手抓着柄火红的长剑,另一只手死死攥着什么东西,眼神空洞地扫向四方。</p>
  “阿霜……”</p>
  封念血红的双眼转了转,十分僵硬。</p>
  “封念——停下,快住手!”柳寒惜看着那双眸子里的绝望死寂,声音有些颤抖。</p>
  炽念剑闪耀着火光,封念无意识地挥出了一剑,灵力化作剑气,瞬间将最近的几个御灵师给斩成了两段。</p>
  周围的空间充斥着炽热的灵力,看不见的威压将所有人锁在了原地。</p>
  “喂,停下来——”柳寒惜眼睁睁看着周围的人渐渐失去生机,那个人仿佛从地狱而来的索命无常,死亡一点点靠近了她,她却根本动弹不得。</p>
  她看得出,封念此时根本就没有任何意识,她只是喃喃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p>
  “阿霜……”</p>
  柳寒惜艰难地在庞大的灵力打开了自己的储物法器,企图找到什么法宝做最后一搏。</p>
  “这是——”摸到那张符纸,她的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你想知道楚霜的下落吗!”</p>
  果然,此话一处,周身的压力顿时弱了下去。封念面无表情地看向她,那双血红的眸子里依旧空洞。</p>
  柳寒惜知道自己不赶紧解释的话,恐怕下一秒就会被撕成碎片:“这个、引魂符,你知道的吧?这张符上面,有楚霜的一抹……灵识”一股灵力将那张黄符夺了去,柳寒惜看着对方眼中似乎燃起了一丝光亮。</p>
  封念小心翼翼的接住了黄符,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然而捧着黄符的动作却轻柔地像是那东西一碰就会碎了般。</p>
  看着对方将灵力灌注了进去,柳寒惜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引魂符,在其上附上一丝灵识后,再催动这道符纸,可以便可引人寻到灵识主人的魂魄所在。但她并不确定,那魂魄如果在空间裂缝里去了,这东西还有没有用。</p>
  那道黄符,在封念希冀又带着几分害怕的目光下,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两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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