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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6县令成粲的进言,是要皇弟彭城王刘义康回京入辅,劝司徒王弘功成身退。王弘惩徐、傅覆亡之鉴,借亢旱之灾上表求退,皇上虽部分恩准,但很有限:彭城王仍在荆州,王弘仍是宰辅。
  几年前,左光禄大夫范泰在徐、傅当政时,因准备上书皇上建议恢复庐陵王爵位而遭到儿子的反对,其事未成。如今,范泰年事已高,但耿介之气未改。在家人的陪伴下,他不顾高龄,驱车来到王氏府邸。见范光禄来访,王弘快步恭迎,亲扶范光禄轻缓下车。
  才落座,一向直言的范泰也不绕什么弯子,始一言,就直奔主题:
  “天下事众,而权要难居。卿兄弟盛满,应当深思降抑。彭城王,帝之次弟,应征还入京,共参朝政。”
  范泰的来访,并无什么新意,但言简意赅。也许,重要的是,不在于范泰带来了什么,而在于范泰的亲自到来。这再一次使王弘不能安坐。王弘再一次上求退表,以为当今旱灾之因,是“宰辅之失”,故“上天谴之”,又引经据典,力请陛下使彭城王回京入辅:
  “异姓为后,宗周之明义;亲不在外,有国之所先。”周王朝是后世的典范:周公、召公辅政。
  刘义隆先是坚决不许,以为“王公体道渊虚,明识经远,使朕安居垂拱”,现在王公固辞,贤相离位,岂不是告示天下朕之不德吗?后来见王弘求退心切,反复至于再三,于是不得已,刘义隆这才下诏,“敬从司徒之所请”,然后召彭城王义康回京入辅,参赞机务。
  元嘉六年春,彭城王刘义康告别了镇守三年的江陵,回到京都,代替王弘任司徒、录尚书,兼平北将军、南徐州刺史,与王弘共辅朝政;王弘复任侍中,兼扬州刺史。
  彭城王回京以后,接替他的又是谁呢?
  按照先帝遗言,荆州是国家根本,不可使外姓居之。这样,继任的,依兄弟行次,就该是皇上的五弟、年仅十七岁的江夏王义恭了。江夏王自幼受先帝宠爱异常,他虽也涉猎文史,但那养成的骄奢之性,对一个镇守国家重镇的主帅来说……这让刘义隆颇费踌躇。
  第三十章 对五皇弟义恭的谆谆告诫
  经过几天的思量,刘义隆仍然拿不定主意。。这时候,皇家的另一个重要人物,会稽长公主刘兴弟出面了,这才有了定夺。既定了由江夏王出镇,而前往辅佐的人又成了难题,刘义隆久思不得,就召见王弘、殷景仁连夜入宫,共商此事。二人心中似已早有筹划,入宫后,也未费多少唇舌,就共荐现守母孝在家的前侍中刘湛。
  刘湛时年三十八,他为人不尚浮华,博涉史传,谙熟前世旧典,年少时就有宰世雄心,常自比贤相管仲、诸葛亮,但他不爱作文,不爱谈议。先帝时,彭城王义康任豫州刺史,镇守寿阳,刘湛任长史、梁郡太守,辅佐义康;其后庐陵王义真任南豫州刺史,镇守历阳,又以刘湛为长史、历阳太守,辅佐义真。其时二王皆年少,因此府州的军政大事都委任刘湛处理。
  刘湛执法刚正严峻,官吏贪赃百钱,就杀了他,因此部下无不闻之股战。在历阳,时值先帝丧期,而庐陵王却违背礼制令下属摆设筵席,刘湛严词禁阻。不得已,庐陵王就令左右亲信在卧室内偷偷摆上鱼肉珍馐。遇刘湛闯入,庐陵王知道躲不过他,就命左右劝刘湛入座,刘湛正色对庐陵王说:“殿下今日不应设此筵席!”庐陵王感到惭愧,说:“天大寒,一杯酒有何伤。刘长史也不是外人。”左右奉酒至,刘湛推手阻止,说:“殿下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待人!”庐陵王羞惭垂头。
  尽管王弘、殷景仁都力荐刘湛,但刘义隆对刘湛是否能约束住江夏王仍心存疑虑。他不是担心刘湛是否有辅佐之才,而是担心江夏王能否处得好主相关系——诸侯王是主,辅佐他的人是相。如果处不好这层关系,那么,荆州这国家的根本所在,将影响到整个社稷的安危;再说,不久将兴兵北伐以收复营阳王时所丢失的河南之地,万一荆州出了岔子,那局面将难以收拾。
  刘义隆甚至想改派七弟衡阳王义季去镇守荆州。义季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他虽只有十四岁,但他曾随自己在江陵呆了四年。派他去,再配以刘湛为辅,也许比派江夏王去更合适。
  这也正是当年先帝宁肯让年仅十岁的庐陵王担任扬州刺史,也不愿把扬州交给能力有限的兄弟刘道怜:太后曾因此问先帝,道怜是你的布衣兄弟,如何不让他任扬州?先帝说:“寄奴于道怜,还有什么可爱惜的?但扬州是国家根本,事务繁多,这不是道怜所能胜任的。”太后又说:“道怜年过五十,难道不及你十岁儿吗?”先帝回答说:“车士虽任扬州,但事无大小,皆由寄奴亲断;而道怜年长,他若不能亲断扬州事务,将影响他的声望。”——车士,庐陵王的小名。听了这话,太后才不再坚持。
  现在若改任衡阳王,政务由刘湛主持,衡阳王也可跟着刘湛学一学吏治,将来或可大用;而由江夏王镇守……江夏王为人骄奢,他若不买刘湛的帐,其结果又会怎样?但无论如何,会稽长公主已出面,况且,依兄弟行次,也应该由江夏王镇守。再往好处想,环境造就人,这也正好锻炼锻炼他。
  事情或可往好处想,但方方面面又不可不预防。
  就在江夏王离京赴任的前一夜,刘义隆知道自己既是一位帝王,也是一位兄长,于是他就亲笔写下了一封长信,从生活起居、待人接物,一直到判案决疑,甚至连自己若遇不测之事江夏王则该如何敬顺“行周公之事”的兄长彭城王,都一一嘱咐到:
  “你在十七之龄就亲历方镇。如今天下艰难,家国事重,我辈虽说是守成,实际上也不易。国家之兴衰安危,都在我等身上,怎能不感念大业,深惧重任?今既临别,将来相聚之日不多,再难如往日当面规劝;你应深自磨砺,凡事三思而后行。开诚布公,待人公平,礼贤下士,善待佳朋,识别贤愚,鉴察邪正,这样才能尽君子之心,收下人之力。
  “你生性聪颖,有日新之美;但在德业方面还嫌不足,这一直是我深感遗憾处。你性情偏激,袁太妃也如此说。一旦性情偏激,往往一意孤行,这最易坏事。你应慨然立志,多加自我抑制。
  “现在粗列十余事——远大者或细碎者也不能一一说到,你到江陵后可细细阅读。
  “礼贤下士,是圣人训诫;骄奢浮夸,是先哲所非。豁达大度,是汉高祖之德;猜忌偏激,是魏武帝之累。《汉书》称赞卫青:‘大将军遇士大夫以礼,待小人有恩。’西门豹性急,佩戴韦以自缓;董安于性缓,佩戴弦以自警。关羽张飞,性同偏激;言谈举止,深以为鉴。
  “他日我若遇不测之事,太子年幼,彭城王应行周公辅佐之事,你不可不尽敬顺之理。你若有异见,应私下进言;若显露张扬,则千万谨慎!到了那时,国家命运都取决于你和彭城王二人。勿忘我言!
  “今已增加袁太妃供奉之资,足够诸方面费用,此外无须再有所求;你一月自用钱不可过三十万,若能省俭,更美。
  “荆州地域辽阔,事务繁多,你常应早起,接待宾朋,不要有所留滞。判紧急事务毕,然后可入内问讯,观颜色,审起居;问讯完毕即出,不须久停于内,以免荒废众事。午后及夜晚,自有余闲。
  “江陵官府以及园池亭榭,都是我所熟知,理应无需改作,司徒也如此说;若为便于左右起居,只需小小改易,也应以始至一次为限,不可日求新异,反复劳作;反复劳作,则劳民伤财。
  “大凡审理案件,多取决于当时,通常难以预测,这的确不易。你对此尚不熟悉,难免处置不当。审案前一二日,可取卷宗私下与刘湛辈共同讨论,则大不相同;至审案日,你应虚怀若谷,切不可因一时喜怒定刑。
  “能择善而从,美自归己;不可独断专行,以此夸耀一己之明。万一如此,必有大悔。非仅审案而已,君子用心,自不应如此。刑狱不可滞留,一月之中可二审。
  “凡事都应缜密,也应预告左右。下属有至诚,所言不可泄露,以免负人诚心。古人言:‘君不密
  则失臣,臣不密则****’。下属或相互诋毁,你切勿轻信,每遇此事,当细细察之。
  “名器应深加护惜,不可轻易假人。你对左右,或授官,或赏赐,尤应斟酌;我对左右虽然少恩,但如闻外议,不以为非。
  “以贵凌人人不服,以威加人人不厌:此等事易明了。
  “声乐嬉游,不可过度;赌博酗酒,千万勿为。供用养身,都有节度;奇服异器,不应服用。你之嫔妃左右,已有数人,既始至江陵,不可匆匆再有所纳娶。
  “又,你应多多引见僚佐。主臣自应相见,相见不多则彼此不亲,彼此不亲则无因得尽人力,人力
  不尽,则无以尽知众事。广泛引接下属,既有益你之见闻,对言事者,也增其声望。”
  信中提及的袁太妃,是江夏王的生母。
  这是刘义隆即位以来第一次写这样一封长信。过去写过,那是在远离先帝镇守江陵时写的,信的内容是详尽地向先帝禀报在江陵的方方面面以及自己的一些想法。现在不同了,他是帝,他更像一个长辈。他实在是因为弟弟的出镇让他放心不下,所以他才在信中反复叮咛,告诫再三,大事小事,林林总总,写了一纸又一纸。拟了草稿后,他又重新用仿王羲之的隶体认认真真地抄了一遍,直到夜半鸡鸣。
  平心而论,刘义隆在信中对弟弟的告诫,小至声乐嬉戏、接人待物,大至审案授官、处理政务,甚至有对自己若遇到不测的后事安排,可谓周全备至。由此也可以看出,元嘉年间社会生产得以展,国家实力得以提高,人民生活富足安定——史臣赞美其为“元嘉之治”,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次日,刘义隆的大驾亲自出城为江夏王义恭送行。
  到秦淮河边,在祭拜路神的祖道仪式之后,刘义隆又特意把刘湛邀至玉辇中反复叮嘱,刘湛也一一点头应承。这时,刘湛已被拜为南蛮校尉,兼抚军长史,行府州事——晋宋之际,每当幼王临藩,军府和州里的事务都由辅佐他的大臣全权处理;刘义隆担心的,正是义恭已经十七岁了——他已经不是幼王了,他可能会自己作主,这样就很难处理好主相的关系。
  第三十一章 谢灵运劝帝北伐
  谢灵运是早已不再安坐在秘阁中翻翻故纸堆动动笔墨撰写《晋书》了,尽管要他写的《晋书》已经粗立了条目;在伴君拜陵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一个侍中了。。侍中是一个要臣,但他这个侍中却不是要臣,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陪侍。皇帝只是喜欢他的“二宝”而已,自己会成为一个弄臣吗?他再次郁闷着。
  在京口,他看到了刘家挂在土墙上的农具,他想起了自己祖上的丰功伟绩;他知道皇上仅仅停留在欣赏赞叹他的“二宝”这一层面上,所以只和他谈论诗文不和他谈论国事。皇上见了他的应诏诗——那里也有他的郁闷,但皇上却装做视而不见对他置之不理。这都让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
  从京口回京以后,谢灵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不仅不再去撰写《晋书》,而且轮到他入宫值日,他也不去,甚至连朝会也不参加了。有时候,他驱使着数百个童仆在自家占地数十亩的花园里,挖池塘筑篱笆,栽竹子植堇花,忙得不亦乐乎;有时候,他又和族侄谢惠连等人一道,带着童仆出城游玩,远至二百多里,十多天不回京。
  他听说江北也有山水佳处,钟离郡(在今安徽凤阳一带)有一山洞,深不可测,奇妙无比,于是他就和谢惠连等人带着行装出了。
  他们先是雇了一条能容纳数十人的大船,渡过长江,然后一路北上,直奔钟离。到了钟离,但他们并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山洞。正在大家沮丧的时候,谢灵运却意气风地说:
  “当年王徽之居山阴(在今浙江绍兴)时,见雪中景,突然想起隐士戴逵,当即命驾。经过一宿的奔波,天亮时到了戴逵的门前,他却吩咐随从掉转车头返回山阴。随从不解,他说:‘我本乘兴而来,如今兴尽而归,有何不可?’如今也是一样。何况我等兴味未减!不在于是否找到了山洞看到了山洞,而在于离开了局促的建康,离开了憋人的宫廷!这还不足以令人感到惬意吗?”
  众人见他有这样的兴致,也都舒心地笑了。
  将离开钟离的时候,谢灵运又想继续北上,他想去看看久闻其名的圣地泰山,尽管那里边临魏人。但刚走了一天,因为微染小恙,他才不得不南归。
  在外出游玩期间,谢灵运既不上表禀告,又不按例请假,全然是一个逍遥自在的诗人了。这时候,负责纠察朝廷官员的御史中丞开始履行其职责了:
  一份弹劾谢灵运身为朝廷大臣竟然目无纲纪的奏章放在了刘义隆的御案上。
  刘义隆不想伤害大臣,尤其是诗人谢灵运,于是他叫来中书舍人秋当,吩咐他去找谢灵运。
  在谢灵运回京的次日,中书舍人秋当就去登门拜访了。他婉转地转告了皇上的意旨,希望诗人能主动提出辞呈,这样面子上也好看些。于是谢灵运上表,陈说自己疾病缠身,请求辞去所任职务。虽然这只是托词,但这也是君臣都可以接受的。
  在接到谢灵运的上表后,刘义隆想想即位数年来对待谢灵运的前前后后,又深深地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他并未免去谢灵运的官职,而是赐假二百日让他东归会稽郡始宁(故治在今浙江上虞附近)以了却其游乐的心愿。
  始宁,有谢灵运的父祖置办的大批田产及豪宅,他的父祖也都安葬在那里。自晋氏江左以来,那些南渡的中原望族为了避免和当地富家大族在产业上生矛盾,就远远地离开京都,到江浙一带购置产业,也因此,江浙一带往往有朝廷官员大片的田产和别业(即别墅)。此时,朝廷还依照晋时官员休假制度:朝臣每月休假五日,一年之中有六十日假期,若遇家中有急事,可以合并请假六十日,后来又增至百日;若家住千里之外且道路难行,也可合并请两年假,合计二百日。刘义隆赐假二百日,当然是对谢灵运开的特例:在他看来,既不免谢的职,且赐其长假,这多多少少也算减了自己心中的一些缺憾。
  临行,谢灵运求见皇上。并未像其他朝臣那样在求见的表疏呈上后要等上很长一段时间,刘义隆很快就在太极殿接见了他。
  问过谢灵运远游了些什么地方见了些什么奇景之后,刘义隆就问他为何求见。谢灵运听了,接过话头:
  “在京口北固山,陛下远眺江北,沉默良久,给臣留下了深刻印象。”
  “远眺?”刘义隆重复了一遍。
  “从北固山北望,除了能见江北的一些朦胧之物,并无可让陛下长久凝神而望者,有的只是……”
  “是什么?”
  “陛下所眺望的,是那看不见的地方。”
  刘义隆的心中咯噔一声。在这一点上,倒是谢灵运能了解自己。是谢常陪侍在左右故能明了己心,还是因为谢的悟性高,不只是有诗才而已?
  “卿以为是何地呢?”
  “是司州,是黄河以南的大片失地。这是陛下所魂牵梦饶的!”司州原治所在洛阳,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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