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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是元嘉十七年秋七月二十六日。
  刘义隆的哀伤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为了表达自己的哀伤痛悼之情,他要让最富盛名的人来为皇后写一篇典丽的哀策文。尽管长于诗文的人有很多,譬如临川王义庆、袁淑、鲍照、谢庄、范晔、江湛,就是他身边的中书舍人徐爰也是一个能文的高手,但他都未看中,他觉得如果不让一个合适的人来写这哀策文,就不能表达他的心意,最后他选定了颜延之。
  颜延之自从写下了《五君咏》,就一直被司徒义康和刘湛摒弃于里巷,至今已有几个年头。三年前晋恭帝的皇后病亡,朝廷要依晋代皇后礼仪来安葬她。葬礼要备百官,于是刘湛取恭帝义熙元年百官表,虚拜颜延之为侍中以应旧例,那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事完就取消。官差把下行文书札子送到颜府,颜延之接过札子,愤愤地把它扔到地上,对官差说:“我颜延之不能侍奉活人,又怎能侍奉死人!”
  当刘义隆决定让颜延之来写哀策文的时候,陪侍于侧的庾炳之面露难色,但刘义隆却对中书舍人秋当说:“但去无妨!”秋当去了,颜延之果然不负厚望,只隔了一宿,他就呈上了一篇情文并茂的哀策文。
  读罢哀策文,刘义隆深深敬佩颜延之的才思:他能在一夜之间写出如此典丽之文,并且仿佛揣摩透了自己的心思。难怪世人有“江右称潘6,江左称颜谢”之说,颜延之的哀策文一点也不逊色于谢灵运的诗歌。
  第七十四章 皇上的哀伤和太子的哀怨
  刘义隆的哀伤出乎许多人的意料。
  为了表达自己的哀伤痛悼之情,他要让最富盛名的人来为皇后写一篇典丽的哀策文。尽管长于诗文的人有很多,譬如临川王义庆、袁淑、鲍照、谢庄、范晔、江湛,就是他身边的中书舍人徐爰也是一个能文的高手,但他都未看中,他觉得如果不让一个合适的人来写这哀策文,就不能表达他的心意,最后他选定了颜延之。
  颜延之自从写下了《五君咏》,就一直被司徒义康和刘湛摒弃于里巷,至今已有几个年头。三年前晋恭帝的皇后病亡,朝廷要依晋代皇后礼仪来安葬她。葬礼要备百官,于是刘湛取恭帝义熙元年百官表,虚拜颜延之为侍中以应旧例,那原不过是一种形式而已,事完就取消。官差把下行文书札子送到颜府,颜延之接过札子,愤愤地把它扔到地上,对官差说:“我颜延之不能侍奉活人,又怎能侍奉死人!”
  当刘义隆决定让颜延之来写哀策文的时候,陪侍于侧的庾炳之面露难色,但刘义隆却对中书舍人秋当说:“但去无妨!”秋当去了,颜延之果然不负厚望,只隔了一宿,他就呈上了一篇情文并茂的哀策文。
  读罢哀策文,刘义隆深深敬佩颜延之的才思:他能在一夜之间写出如此典丽之文,并且仿佛揣摩透了自己的心思。难怪世人有“江右称潘6,江左称颜谢”之说,颜延之的哀策文一点也不逊色于谢灵运的诗歌。
  刘义隆一次又一次地读着这篇韵文。
  读着那些盛赞皇后母仪之范、后妃之德的句子“率礼蹈和,称诗纳顺”“我王俾风,始基嫔德”“钦若皇姑,允迪前徽”,刘义隆有一种文同己出的感叹。读到写太子和百官为失去皇后而悲哀涕零的句子“噭噭储嗣,哀哀列辟。洒零玉墀,雨泗丹掖。呜呼哀哉!”刘义隆想起皇后一生的前前后后,想起太子因失去母后的悲痛欲绝,他再也忍不住那郁积心中的巨大悲痛,竟在众人面前放声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把哀策文都淋湿了一大片。
  殿内殿外,远处近处的侍臣、宦官和侍女们听到皇上的嚎啕声,全都号哭起来,哭声连成一片,响彻内外。
  在庾炳之、徐爰和秋当等人一连串的“陛下节哀”“陛下节哀”的劝阻下,刘义隆的哭声才渐渐停息下来,远处近处的哭声随之也渐渐停息下来。
  待侍女们为皇上端来了热水揩擦了脸上的泪痕之后,镇定下来的刘义隆仿佛觉得哀策文犹未尽意,就示意中书舍人顾嘏磨砚,秋当立即呈上御批专用笔,庾炳之随即展开哀策文,刘义隆拿笔蘸了蘸砚,就在“噭噭储嗣,哀哀列辟。洒零玉墀,雨泗丹掖”四句之后挥毫增添了八个字:
  抚存悼亡,感今怀昔!
  过了几天,一直都沉浸在悲痛之中的刘义隆对太子因失去母后而过于悲伤一事开始关心起来。
  太子出居东宫之后,常常因思恋母后而闷闷不乐。皇后为此禀告了皇上,刘义隆就让他每隔五日朝见皇后一次,而每次朝见,他都留宿在永福省,有时一住就是三五天。在皇后的影响下,太子在少年时即爱读史传;长大以后,他虽然仍爱读史传,但更爱驰马弯弓,这大概是受了父皇的影响:刘义隆总是跟他说好男儿就要去驰马弯弓收复失地。
  如今太子已经十七岁了,长得大眼方口,身长七尺四寸(一尺约今米),大有父皇之风,这也是刘义隆始终没有受潘美人的影响而打算以虎头为太子的一大原因。在刘义隆的心目中,太子这样的儿子将来才是他真正的继任者,他更认为太子自小就能学着弯弓驰马,长大了一定强于自己,这样才可以直接和拓跋焘去较量。相对而言,虎头虽然也虎虎有生气,但受了潘美人的影响,他更爱享乐。
  自皇后忧愤卧疾以来,太子朝夕侍奉,有时衣不解带。后来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传闻,因此皇后一驾崩,太子就不吃不言,但常常叹息怨恨至于切齿;他也不常哭,一哭则悲痛欲绝。太子水浆不入口,刘义隆起初闻知以为只是少年恋母之故,因此并不十分留意,只是告诫东宫官员让他节哀而已。
  三天以后太子仍不食不言,刘义隆就生气了,他让徐爰奉旨前往东宫责备太子:
  “毁不灭性,圣人之制。《礼》云‘不胜丧比于不孝。’有我在,哪得自毁如此!可即强进饮食!”
  太子虽然奉旨,但是一顿只吃数合(十合为一升)而已。刘义隆召来太子中庶子袁淑问太子近况,袁淑不敢隐瞒,就如实禀报:太子一顿数合,不尝果蔬。当然,袁淑没敢提太子在东宫狂怒之中打碎睡佛一事——太子回东宫对着睡佛大怒说:“不保佑善人,要佛何为!”随即太子就砸碎了睡佛。
  听说太子如此不听教诲,刘义隆由忧伤怜悯变而为皱眉怒了:太子如此,社稷何寄!他当即令御者驾车,他要亲自去东宫。
  皇上的车驾驶出了台城东门万春门。
  秋风中,落叶扑打着车驾。皇后的病逝与秋风的萧瑟,似乎都让刘义隆有了中年人的感觉。一路上,他都无言地枯坐着。
  不久,车驾进了东宫西门奉化门。
  在东宫,太子在侍者的搀扶下恭候父皇。行礼完毕,刘义隆见了一向体格健壮、腰带十围的太子一下子瘦弱如此,来时的怨怒之气顿然全消,随行的徐爰、庾炳之等人见了也不禁暗自落泪。刘义隆用平和的语气说:
  “食量过少,有毁体魄。前几日徐爰宣旨,儿知我意吗?”
  太子垂手而立,不一言。
  “我近来再无他病,但为了你,心中抑郁将堵塞成病。”
  太子仍低头不语,徐爰就接着说:
  “皇后仙逝,陛下已过于忧伤;太子若不体念,将使陛下过忧成疾,这岂是为臣为子之道!太子应强进饘粥,不要再使陛下悬心。”
  饘粥,稀饭,古人守丧期间常食用。
  刘义隆听了徐爰“强进饘粥”一句,就说:
  “东宫僚属也奉敕劝逼,你仍日进一溢(约合今一百克),为何?”
  “儿随雷次宗学《礼》,”太子这才含泪开口答道,“《仪礼丧服》上说:‘饘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
  “既说‘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你如何一日只进一溢米?”
  太子再一次含泪不答。
  刘义隆看了,也红了眼圈,再不忍过于责备太子。
  元嘉十七年九月二十六日,皇后袁齐妫的灵柩下葬于长宁陵。长宁陵,是刘义隆为自己预筑的玄宫。
  此前,有司依照《谥法解》上“圣善周闻曰‘宣’”而上奏皇后谥号为宣皇后,刘义隆以为用“宣”不足以表示皇后的功德,也无以寄托自己对皇后的一片哀思,就特下诏改“宣”为“元”。
  元,善之长也。
  第七十五章 大臣刘湛如坐针毡
  元嘉十七年(公元44o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
  元皇后殡葬之后不久,领军将军兼太子詹事、金紫光禄大夫、丹阳尹刘湛丁忧(丁忧又称丁艰,指遭到父母丧事)。
  依礼,父母死后,子女须守丧,三年(上古为三年,后世为三九二十七个月)内不做官、不婚娶、不赴宴;作为臣下都得辞职守孝,只有皇帝特别器重的人物才会在守孝期间被任用:元嘉七年殷景仁丁母忧,一旦葬毕,刘义隆即起用他为领军将军,殷景仁坚辞;不得已,刘义隆就让殷景仁的府主簿代拜而受此职。如今,刘湛既与司徒所作所为如此,已经大为刘义隆所恼怒,因此,刘湛一旦丁母忧,刘义隆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随他去吧!”刘义隆对徐爰这么说。
  正在守丧期间的刘湛并无“无官一身轻”的感觉,他的心事自然不在守丧一事上,这从刘斌、刘敬文以及他的追随者孔胤秀诸人从刘府频繁地进进出出上就可窥见一斑。朝廷将丹阳尹一职授予刘湛,本来是一件让他窃喜的事,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这关键时刻,生母病亡。“偏偏在这时候!”没有人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抱怨。
  丹阳尹还没做上几天,这下可好,连同领军、詹事一并都交还给了朝廷;更糟的是,亲家何尚之丢了丹阳尹却得了祠部。那祠部尚书原不过是个闲散的职位,但因为刘斌曾去过祠部索要晋朝立康帝一事的卷宗,何尚之这一去,弄不好会把它捅破。那可是天机,天机怎可泄露!虽然杀了主管此事的祠部郎许容之,但何尚之可不是个好惹的家伙。这几年何尚之一直担任着太子中庶子,在此期间刘湛对这个亲家可是多了几份了解。何况如今朝廷正追查得紧,这更让一身孝服的刘湛虽然呆在深宅大院里,其实却如坐针毡。
  如坐针毡的,其实也不只刘湛一个人。
  那些追随、依附刘湛的,也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刘湛一守丧,就曾忧心忡忡地对刘斌、刘敬文说:“今年必将危殆。常日正赖我在皇上面前凭口舌相争,所以才迁延了时日。如今一旦丁忧,就隔离了内外,保不准台里正在拟定收灭我等的计划!”听了这话,一向依仗他的刘斌、刘敬文个个面如死灰。稍停片刻,心理素质稍好些的刘斌用带有自我安慰的口吻来劝慰他的主子:“公无虑。司徒不会无所作为见死不救的。”话虽如此说,但事实又将会怎样,这是他们谁也拿不准的。司徒会不会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河呢?
  他们就在这种不安中过着一个又一个日子。
  当然他们也不是一味地坐以待毙,他们仍在千方百计地弥缝着。刘湛说那话的意思是要他们小心些,一是不要再惹什么事端,二是尽量把过去做过的事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什么把柄,一旦留下什么把柄就可能成为一个突破口。他特意叮嘱刘斌尽快把刺杀许容之的那两个人处理干净不要留下痕迹,那两个人没了,这事就没了头绪。到那时候,即使朝廷疑到我等头上,因为没有依凭,只要我等众口一词,就会使案子不了了之。更何况,我等的后面还有司徒呢!
  刘湛在叮嘱完刘斌的同时,他的心中,也在作着更为惊人的筹划。按惯例,凡是朝中要臣丁忧,皇上都要亲自到灵堂去临吊。皇上既然待己如此,他就要在皇上临吊的时候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到那时候,也好让天下人知道我刘湛是一个什么角色!”他在暗中就这么狠狠地说着。
  于是刘湛在做着不停的吩咐和周密的安排。他要挑选出最有用的人,以做到万无一失:他要把灵堂布置得更像一个灵堂,他要让快刀手身处侧室而不露痕迹不漏声响。
  虽然是丁忧,但在刘湛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哀戚之容;在他的脸上,布满了阴鸷的凶光。
  刘湛在做着自以为周密的安排的同时,被要求去把事情做得干净一些的刘斌却再一次没能把事情做得干净;相反,他把事情弄糟了。
  原来,刘斌家里有个健奴名叫李根儿,此奴生得粗粗壮壮,颇有力气,虽谈不上力能扛鼎,但干起活来真的是一个顶俩。李根儿已经过了婚娶的年龄,但他仍然是枯树一根,在刘家这几年,刘家大大小小的使婢他也见过不少,但他偏偏看中了那个生得娇娇小小的使婢艳儿。让粗粗壮壮的李根儿和娇娇小小的艳儿站在一起,哪儿看着都觉哪儿不顺。可是你知道,情意这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鲜花插牛粪,也是常有的事;有时候,少了牛粪,鲜花还真蔫头耷脑的呢。
  这艳儿确有几份姿色,虽然也是一个家奴的身份,但她也像其他那些有了几份姿色的女孩儿一样,往往就会在意自己的长相;久而久之,她也变得心地高远起来。可是,除了主子,穿梭于身边的不是纺婢就是耕奴,她又怎能高远起来呢?
  再说这主子刘斌,妻妾也有十来个了,但他并无满足的时候,“家里的钱还能嫌多?”刘斌每每如是说。随着艳儿越长越大,他也渐渐注意起她来,而艳儿也正好有心。就这样,一来二去,主奴二人之间也都心有灵犀,既然有了心,在一个风清月朗之夜,酒足饭饱的主子就在自家花园的草地上得到了艳儿。不多久,十七岁的艳儿就怀上了主子的孩子——这也是李根儿托人说媒总没有回音的原因所在。
  当初,刘斌在庭院中遇到李根儿正推着一大车干柴,他就叫李根儿到自己的书房里来。他把要处理掉许容之的事和李根儿说了一通,同时答应李根儿要帮他娶个媳妇。这李根儿虽然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的家奴,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还是懂的,尽管主子说要帮他娶个媳妇,可是他的心思全在艳儿身上,所以主子的话并没有打动他。直到刘斌说了那句“听人说你很喜欢艳儿……”李根儿这才喜得笑笑的直流口水。主子如果真能成全自己和艳儿的事,那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是值的,再说,主子也是个有体面的人——当今的宰相彭城王也经常来他的府上呢!即使将来事情闹大了,天塌下来,也轮不到自己这个“小个子”去顶着。稍作权衡,他就应允下来了。
  有了一个李根儿还不好办事,刘斌就为他物色了一个帮手——另一个家奴周七。这周七原有手脚不干净的坏毛病,但在这件事上还就能用上他的技能:飞檐走壁不敢说,但让他翻墙撬门、爬高上低,他的动作麻利着呢!有这俩人搭档,没有完不了的事。他们到许家周围转了几圈,就把主子吩咐的事做得不留什么痕迹,只在临越过围墙时,动作稍嫌迟缓的李根儿踩滑了一片小瓦引起许家大黄狗吠了几声。
  这事原本做得让主子刘斌甚为满意,但不承望呼天抢地流了许多泪水的艳儿被李根儿喘着粗气抱到床上不到半年就生了个儿子,这让李根儿大为光火:李根儿虽斗大的字识不了几升,但一个女人这么快是生不了儿子的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于是仗着自己有的是力气,他就三天两头暴打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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