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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夏天的一个傍晚,十五岁的虎头在探视了母亲就要离开宣融殿的时候,他在内室看到了独自一人的海盐公主。海盐公主穿着薄纱衫儿,全身透着一个即将成熟的半大姑娘的青春气息。虎头一时兴起,趁着内室无人的间隙,像个情的兽似的上去一下子抱住公主并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海盐公主也像其他深居内宫的小公主一样,还并不能像在人世间乱闯乱闹的虎头那样知悉人间情事,她被这阵势吓住了,竟然并不完全知道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傻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什么也不说。
  从此以后,虎头就时不时地想着入宫去见母亲。
  仗着潘美人在宫中的地位和影响,虎头的确能比别的王子有更多的机会进入宫中。“想着母亲”“外面住不惯”等花言巧语,也常常会让同样视子如命的潘美人招架不住。因为频频入宫怕招人怀疑,他就变着法子混入宫中。当然皇上的后宫可不是想混就能混进去的。他虽然不好学,但是学了那一点就能为他所用,助其为虐。在王师的逼迫下,他硬着头皮学了一点晋人王隐《晋书》里的片段,他就把晋惠帝皇后贾南风招童入宫的招数用到了现实中。
  晋惠帝司马衷为人不慧,他听说天下荒乱百姓饿死,曾经问过:“何不吃肉糜?”这句话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痴呆语。既说出了这样的痴呆话,他又怎么能解情事?他又如何能满足得了正是如狼似虎的贾南风的**?贾南风除了与太医令程据公然私通之外,还招童入宫与其私通。她常常以“家中有病人,巫师说要寻找美少年来镇一镇”为由,让宫中老妇出宫去物色英俊少年,以重金相报为诱饵。凡是被骗入宫的美少年,都是装在竹箱子里以货物为名混入宫中的。入宫后,美少年就在洒有香料的温水里沐浴,再更衣,然后在老妇的引导下进入皇后的卧内。一旦**得到满足,狠毒的贾南风就让心腹悄悄处理掉美少年以绝后患。只有一个美少年因贾南风爱上了他,并留宿数夕、赏赐他衣物,这才给他留了条活路。也正是这个美少年所得的赏赐衣物让人怀疑他有偷盗嫌疑,才使得东窗事,从而使一段宫闱秘史流传于外。
  看了这一段宫闱秘史,虎头眼睛一亮:这岂不是混入宫内的最好方法?于是他就这么借用了,还就真的管用。有时候,他甚至就躲在支起的柴车里,即使被人现了,主管者也以为不过是皇上爱子的恶作剧而已。
  虎头每入宫则必见海盐,有时候就直接去了香木房。潘美人看见了,也从不怀疑,毕竟自小耳鬓厮磨,自然不可和一般孩童相比。
  直到去年秋天,听人风言风语,她才感到事情不妙,于是责问蒋美人,蒋美人面露难色,支吾其辞,潘美人就开始大骂蒋美人是个“糊涂东西”,直把她骂得泣涕涟涟。
  哭泣着的蒋美人倍感委屈。她是知道得比潘美人早,但是她有她的难处。她怕得罪这个生性暴躁的虎头,她更怕因此而得罪潘美人。她是有求于潘美人的,他们母子是谁也得罪不起的。后来,为了不使丑事败露,潘美人就以种种理由催促皇上快快为海盐公主选定婆家。当然,潘美人自己也怕承担责任:这么大了的儿子竟然还屡屡入宫,现在闹出了丑事,皇上追查下来,到头来是吃不了兜着走!这样,今年春上,海盐公主就嫁出去了,驸马是护军将军、丹阳尹赵伯符之子赵倩——赵伯符是武帝生母赵氏的侄子。
  现在,虎头——扬州刺史、始兴王刘濬,又站在赵府的门外,犹豫着。
  第八十九章 长公主的寿宴
  会稽长公主刘兴弟渐渐地老了。。
  起初,彭城王义康还在京都,凡是义恭、义宣、义季以及临川王义庆等外任期满或休假归京的时候,刘义隆以及诸王都会相互宴请。宴请的场所,或在太极西堂,或在东府城,或在诸王府,有时也在长公主的府邸。每到诸王离京赴外任的时候,他们也会到京郊设宴祖道。
  作为一门嫡长,长公主自然受到了所有兄弟子侄的敬重。有时候,她的出席与否,在以家人礼相见的宴所,就显得特别受人关注,甚至出了所有人;在这一点上,刘义隆也心甘情愿地接受这一切,并心甘情愿地听从大姊的吩咐和安排。正是因为有这样一种家人之间的轻松随意的氛围,所以所有参加宴会的人,都能心情愉快,各尽其欢。那种场面,和市井中的家人团聚一样,洋溢着欢歌笑语,其乐融融。尤其是那些孩子们,更是把这样的宴集当作了期盼已久的节日——他们有时候甚至从依依惜别的宴集的尾声起,就盼望着下一次宴集的来临。当然,他们也更喜欢那宴集的场所是在长公主的府邸,因为在这里,他们会无拘无束尽情撒欢,这里既没有宫中的禁忌,也没有东府的约束;甚而,他们喜欢到这里,还因为能更多地得到长公主那份细心的关怀和呵护。
  久而久之,长公主在他们心中的地位,渐渐地变得不可缺失,似乎也变得不可替代。
  自从彭城王义康被放逐到南方,这种场面就难得一见了。纵使偶有一见,也在很大程度上失却了往日所有的无拘无束,欢声笑语。偶有这样的场面,所有的大人和孩子,个个心知肚明,他们小心着,仿佛约好了似的,谁都不愿触及那敏感的话题。但是,毕竟有了十多年的习惯,不要说彭城王,就是他的几个爱子们,谁又能把他们从心中彻底抹去?尤其是彭城王的次子刘肱,过去他那长于在众人面前的插科打诨,常常会让大人和孩子们都捧腹不止;而现在,少了一个刘肱,似乎就少了好几个人。
  也许是害怕因为相聚而徒增伤感,所以这种宴集也就越来越少。有时候,那些孩子们甚至也不愿来参加了,尤其是新司徒江夏王义恭在东府举办宴集的时候。义恭第一次在东府宴集诸王和他们的家眷及孩子们时,有些孩子竟然躲在墙角处啜泣起来,因为在东府,他们睹物思人:四伯一家在那里住了十多年,那地方是太熟悉了,熟悉到每看见一亭一阁,都会勾起他们对往事的回忆。
  元嘉二十一年秋天的一个上午。长公主刘兴弟的府邸。
  府内府外一片热闹。今天是一个例外,今天是庆贺长公主五十大寿的日子,而这个日子恰是在长公主久病初愈之后。皇家的成员,该来的,都来了,皇帝刘义隆也不例外。
  寿宴的场所是热闹的,它的排场和程序,都是由长公主的独子徐湛之一手策划并安排的。
  徐湛之一向得到皇家的特殊照顾,家中产业丰厚,室宇园池,京都贵族也望尘莫及;他又爱好音乐,家中伎乐之妙,冠绝一时。他的门生有千余人,都是三吴富人之子,个个姿质端正,衣服华丽,每到出行之日,街巷盈满,遇到下雨的时候,就全都用后车装载。当时安成公何勖和临汝公孟灵修一同与徐湛之互比饮食、服饰、车马之精粹华美。何勖与孟灵修分别是武帝时的功臣何无忌与孟昶之子,武帝称帝后,厚赏追随他的功臣,因此何、孟二家也是产业丰厚,也因此,何勖与孟灵修除了能继承各自的父亲的公爵爵位外,还能有足够的实力和徐湛之竞比奢华。京都流传着这样的话:“安成食,临汝饰。”意为安成公何勖的食物最精美,临汝公孟灵修的服饰最华丽。但他们和徐湛之比,毕竟稍逊一筹:徐湛之是兼而有之。长公主的寿宴由她的爱华丽排场的爱子来安排,那种奢华场面也就可想而知了。
  寿宴在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
  子侄辈们依次在为长公主敬酒祝寿;
  在京的江夏王义恭、临川王义庆等也依次走到长公主面前为她敬酒祝寿。
  不知是偶然,还是故意安排,就在刘义隆即将上前为长公主敬酒祝寿的时候,乐队咏唱起了前朝大臣、诗人张华的旧曲《宗亲会歌》。曲中的《棠棣》,出自《诗经小雅》,是一申述兄弟应该友爱的诗歌。
  就在演唱到表示兄弟和睦相亲的“骨肉散不殊,昆弟岂他人。本枝笃同庆,《棠棣》著先民”时,不待刘义隆以兄弟身份为她敬酒祝寿,长公主却在侍者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起身离席,来到刘义隆的席前,屈下身,行了一个跪拜的大礼。她一面行礼,一面就流下泪来。
  刘义隆不解其意,只觉吃惊,慌忙离席上前把长公主扶起来,说:
  “大姊,这是何意?”
  待子侄们走上前扶定长公主,她才抽噎着说:
  “车子衰暮之年,必不为陛下所容。今妾特意行此大礼,为车子请命!”车子,彭城王义康的小名。
  说罢,长公主就痛哭不止。众人参加今日为长公主祝寿的宴会,原就想着少了彭城王一家就少了一份乐趣,多了一份伤感,现在看到了这场面,听了这哭声,一个个就再也控制不住,也都跟着抹着泪水,有的也就索性跟着放声大哭起来。那哀伤的哭声,让人感到,似乎生在皇家,其实还不如生在市井人家!
  受了这气氛的感染,刘义隆在感到有些委屈的同时,也不禁悲伤起来。他用手指着远处埋葬着先帝的蒋山,哽咽着对长公主说:
  “长公主宽心,必无此虑。他日若违背今日誓言,那就是我辜负了初宁陵!”
  说毕,刘义隆又走到筵席前,亲手把席间共饮的醴酒封存起来,然后让人拿来纸笔,亲自写道:
  会稽姊饮宴忆弟,所余醴酒今封送。
  也因这喧嚣夹杂着忧怨、悲涕,让长公主原本病弱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她也从此卧病不起。
  第九十章 衡阳王看望彭城王(一)
  衡阳王义季在接任临川王义庆的荆州之前,正值巴蜀一带大乱。。为了援救巴蜀,荆州军队受命调遣应接,颇费府库所积存的财物,致使义季上任之初,江陵府库几近空虚。
  义季初到江陵,喜好游赏江陵山水美景,并且日日相继;他又好前呼后拥,在郊野大规模狩猎。
  有一次,偶遇一个披着蓑衣的老者在田野中低头耕种,义季左右随从上前呵斥并驱逐他,认为他明知大王殿下在此却不知回避,有失臣民应守之礼。不料老者抱着耒抬头答道:“过去楚子耽于游乐,受讥于令尹。如今春气和暖,正是播种之始。一日不耕,民失其时。大王驰骋游乐,驱逐老夫,非劝农之意!”义季立即控住马,对随从说道:“老者,贤人!他并非普通农夫!”于是就令左右随从赏赐给他食物。见大王施行恩惠,老者又说:“嗬!愿大王使百姓遍得赏赐。若不失民时,境内百姓都能享有大王恩泽,老夫何敢独享大王之偏私?老夫不敢受!”义季闻言颇为震惊,就亲自下马问老者姓名,老者却笑而不答,然后转身而退。义季大受感动,立即率众而归,从此不仅不再做耽于游乐而荒误农时之事,而且躬行节俭,积财省用。数年之间,江陵府库再次得到充实。
  对待群下,义季也能普施恩惠。队主续丰因为母老家贫无以赡养,虽然担任将官,但续丰每餐决不吃肉。义季知道后,怜悯他的贫苦,感叹他的孝道,特意赏给续丰老母每月白米二斛、钱一千,同时令续丰吃肉。
  元嘉二十一年秋,义季任荆州期满,改任南兖州刺史,进号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临别江陵,按旧例府中的帷帐器物都被原刺史带走,但义季全都留给了后任,荆州官民以此为美谈。
  顺江而下,义季回京的船队航行到了彭蠡湖口。到了湖口以后,义季吩咐他的随从属下在此逗留数日,自己带着一些人沿赣江绕水道去豫章郡看望四兄彭城王义康。
  在豫章,彭城王在离京数年后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兄弟,而这次相见,也是二十多年来兄弟二人第一次在异乡含泪相见。
  第一眼看到四兄,义季竟然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义季把他当作了差役,彭城王则像往常见了长官那样垂站立在路的旁边。等到侍从告诉了义季,义季才惊讶地从马车里走出来,站定了看四兄,不敢相认。
  过去在京都那个头戴三梁进贤冠、身上佩戴山玄玉、手中握着龟纽金玺的彭城王今又何在?
  那个在浩大的仪仗簇拥下的司徒兼扬州刺史今又何在?
  若相逢在田间,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赫赫相王,简直无异一野老!
  义季面对着四兄,嘴角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泪水却不停地流着;义康也站直了身体,如梦幻般,似乎充满愧疚地反复搓着自己的肮脏的大手,衔着泪不知如何是好。
  还是义季率先回过神来,他上前拉着四兄已经变得粗糙的手,然后又拥抱起四兄,随后扶着他走上马车,朝着四兄的住处走去。
  到了一座一看就知道是多年失修的破旧的老房子前,马车停了下来。几个侄儿看到有马车驰来,一个个呆愣愣地站在檐下,泥塑木雕一般,昔日贵为王子的风采全然不见。当看见来人是小叔的时候,他们这才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在老二刘肱上来相见的时候,随着义康一家一同南来的老奴赵央随口嘀咕一句:
  “大王殿下差点见不着这个侄儿了!”
  义季一愣,忙问其故,于是老奴就告诉义季:老二刘肱虽然外表柔和性情滑稽,但生性倔强,举家南迁的变故让他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久前,他竟然一时想不开跑到高崖边跳进了湖里,幸亏被湖中的渔父及时现并打捞上岸;上岸后他已经人事不知,又亏渔父及时施救,他才从死神边上回了过来。
  听罢此言,义季一把揽过已经长大**的侄儿,一边抚摩着他的头,一边不停地抹着眼泪。站在一旁的人们,上上下下,也都哽咽着,连义康自己也不能自已,悄悄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
  进了义康一家所居宅院,只见房屋破旧,但守卫森严。家中大人小孩,人人举止轻缓,里里外外,一片寂静。义季似乎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仍不能肯定,就问四兄:
  “家中上上下下言谈举止小心谨慎,一向如此吗?”
  “一直都这样。”义康木木地说。
  “是朝中授意,还是官吏自行如此?”义季皱着眉头。
  “小弟不必多说,是兄弟我有罪,理该如此!”
  “但无论如何,四兄还是彭城王!还是大将军啊!”
  “兄弟有罪!我名为诸侯王、大将军,实际不过是一介系囚。小弟不见外面的一个个守卫吗?他们并非为了护卫我,他们都是看守我的狱吏!”
  到了晚上,义康的家人特意备办了一顿尽可能丰盛的晚餐来招待远方来的客人。但所谓“丰盛”,也只是当地普通人家都能备办的几道土菜而已。吃饭的时候,看到几个侄子小心拘谨,尤其是老二刘肱在夹第二块肉时还被四兄在暗处悄悄拉了一下衣角,老二就连忙缩回了筷子,义季再不忍目睹。
  这是诸侯王吗?这是我的四兄吗?这是我的那些可爱的侄子吗?义季端起酒盅,“咕嘟”一声把酒盅喝了个底朝天。
  待子侄们离开了以后,义季和义康兄弟二人还在低着头喝着闷酒。他们就这么你一盅我一盅地喝着,一直喝到桌上的菜肴还残剩一点的时候,瓮中的薄酒已经没有了。
  义季还没有离开的意思,仍然枯坐着。这是他有生以来吃的最为粗劣的一顿晚餐,是他有生以来喝的最为味薄的一顿水酒,当然,这一次,也是他有生以来喝的最多的一次。
  周围是寂静的,除了秋虫的低吟,偶尔会从外面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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