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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生,蜀之乱事就无由而成。”
  刘义隆点头赞许。
  “然而钟会之事,无代无之。”何尚之补了一句,但这一句绝非可有可无。
  “无代无之?如今呢?”刘义隆闻之一惊。
  “从前刘湛即是……”
  “卿也是批评我用人不察。”刘义隆若有所思。
  “臣实不敢!”
  “卿说的是。”
  “陛下若能肯定微臣之言,就应思坚冰之渐。这样就可杜绝刘湛辈故技重演。”
  “卿此话……莫非话中有话?”
  “东方朔有言:‘谈何容易。’”何尚之看了看帝之左右,又说,“《易经》上说:‘臣不密则**。’”
  刘义隆于是屏退左右,然后对他说:
  “卿尽言之。”
  “陛下即大位以来,先有王华、王昙,其后有殷景仁、刘湛,如今是范晔、沈演之。此数人,名虽为侍中、领军、左右卫,实际上行宰相之权,都是陛下股肱之臣。殷景仁、刘湛之后,沈演之为人忠谨,臣所忧在于……大凡有群之才,必思冲天之据。范晔为人自视甚高,臣察其志趣异常,所交非类。若让他久在机要,则早晚要步刘湛后尘,成其祸难。若一旦成其祸难,朝廷就不得不加之以刑戮。这样屡诛大臣,有亏皇化。”
  “卿以为应该如何?”
  “如今广州任缺,不如出其为广州刺史。”
  刘义隆沉默良久,然后才说:
  “始诛刘湛等人,就想升后进。如今,范晔事迹尚未显露,若预先加以贬斥,朝野将以为卿等不能容才,同时也会认为我听信谗言。今日既知如此,不忧会招致大变。再说,像范晔之才,如今不多。其所作《后汉书》,我已看过数卷,他虽以刘珍、谢承、薛莹等史家的东汉史为据,但其中佳作,往往不下班、马。因此我也不忍心出之。”
  何尚之默然。
  另一个看出他们志趣异常的,是深居简出的会稽长公主刘兴弟。
  长公主已年过半百,近年来老病衰残,近些时日一直卧病,有时甚至气息奄奄。独子徐童虽然已经三十六岁了,且身居显职,但她知道自己的爱子的为人。因此,她虽然卧病在床,但并没有忘了对儿子叮嘱再三。近些日子,她从身边侍者的话中隐约得知,徐童和一个姓孔的人来往密切,且和大将军有所联系。她一听这话,就骤然紧张起来。刘湛事件相连时,依靠自己力保,皇上才饶他一命;如今若再有此类事,不但爱子性命难保——徐童也是她晚年的心灵寄托,而且将祸及车子。那可是刘家及徐家的大难啊!
  在儿子入室探视的时候,长公主就气喘着教导着这个本不该再教导的三十六岁的爱子:
  “大禹不重尺璧而重寸阴……你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相交往。不诵经书,不习骑射也就罢了,整日以赌场为家,何时是了?古人以门无杂宾、坐缺号呶为贵,你怎么就乐于和姓孔的那些赌徒搅混在一起?……古时孟母三迁以成仁,曾父烹豕以存教。难道是我居不卜邻,教有所缺?你早已是为父的人了,却如何仍愚钝如此!……母已年老,时日不多;而今而后,你该自保,千万不要让人耻笑!”
  徐湛之毕竟不是一个愚顽的少年。听了老母的话,他低垂着头,若有所悟,也许真该闭门思过了?
  因长公主卧病,皇上就给他假,让他悉心照料长公主,因此自武帐岗祖道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呆在家里不敢外出,也正好闭门思过。
  不几日,皇上派人给他送来一纸,问他:前些时日聚赌胜多输多?近日还聚赌不?大将军近况你知不知?他一接此手谕,立即惊恐万状。近些日子诸多事让人疑惑:广州人周灵甫得了孔熙先的钱之后一去不返,孔熙先家女婢被杀,其家人为其鸣冤惊动官府,而范詹事在武帐岗如此错失良机,莫非事出有因?这一纸手谕,是皇上已知详情,故意试探自己?不然,怎么问的如此有针对性?如果皇上知道了真情,这莫非是给我一次赎罪的机会?
  徐湛之心中一片乱麻。他向长公主的卧室看了看,来回踱着。
  老母时日不多,几年前受刘湛事件牵累,幸亏老母号哭求情,不然,自己的墓上树木该很高了。如今之事过于刘湛,且涉及人员众多,难保每个环节都很谨严,况且,百密尚有一疏。在武帐岗,范詹事不下令……夜长梦多,这样的事今日不明日。与其处于被动,不如主动立功;况且自己又非元凶,或可从轻处置。趁现在老母还健在,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若处于被动,再指望老母闯宫号哭求情,那是不可能的了——她已经卧病难行了。
  这样左思右想,在度过了一个个难眠之夜后,他带着写好了的奏章入宫面见皇上。
  第一〇六章 东窗事发(二)
  在度过了一个个难眠之夜后,他带着写好了的奏章入宫面见皇上奏章的末节写道:
  “臣与范晔,本无素旧,后来居于门下,与范晔邻省,范晔屡来相见,故臣与之往来。近年以来,范晔意态转见,倾动险忌,富贵情深,自以为任遇未高,心生怨恨;非只攻击朝士,讥谤圣时,竟至上议朝廷,下及藩镇,驱扇同异,恣口肆心,如此之事,已详上简。近来员外散骑侍郎孔熙先忽令大将军府吏仲承祖传递范晔及谢综等意,欲收合失意之人,将有所建。因臣往昔蒙义康眷顾,又去年群小为臣妄生风尘,以为臣必当嫌惧,故深相诱引;兼云人情乐乱,机不可失,谶纬天文,并有征验。范晔又自来,屡陈此说,并说臣口碑转恶,保身为难。臣暗於交士,闻此逆谋,临启震惶,荒情无措。”
  刘义隆一边看着奏章,一边用力捏压着大腿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在看到在武帐岗许曜已经拔剑出鞘时,震惊至极。待镇定之后,他才吩咐徐湛之不得外泄,同时叫他把范晔、孔熙先的檄文、书信拿来,以立功抵罪。
  下一日,徐湛之像无事人一样,以让他们信得过的借口,把有关檄文、选事、同恶人名以及手墨翰迹一一拿到太极殿禀呈皇上。
  在烛光下,刘义隆一一察看着,再一次扼腕叹息,他随即召来沈演之、何尚之等要臣布置有关事宜;然后亲自草成诏书:
  “湛之表如此,良可骇惋!晔素无品行,身多过失,惟因才艺可用,故收其所长,频加显位,遂参朝政;而凶险之性,有过深壑,不识恩遇,心怀怨愤,每加容忍,冀其能改,岂料同恶相济,狂悖如此!便可收捕,依法穷治。”
  随后,刘义隆让传诏召集范晔以及其他朝臣到华林苑东阁,止宿在客省(凡是四方之客入见者居之,属典客令负责)。群臣一旦到达,一队队皇家卫兵就按照部署急奔跑在青溪两岸的豪宅间,前去收捕谢氏兄弟、孔氏兄弟以及在京的涉案人员。
  紧接着,御史中丞等相关官员就在华林苑外的密室里展开了对谢氏兄弟、孔氏兄弟等人的审讯;诸人见事已至此,也都很爽快地如实招供了。
  与此同时,范晔也已被押往外间关押着。
  此时,华林苑延贤堂华灯通明;刘义隆端坐着,百官侍立。
  接着,刘义隆派使者前往外间责问范晔:
  “因卿颇有文才,故委以重任,爵禄赏赐,并不算薄。知卿贪心无厌,但不过口出怨言,煽动左右而已,如何竟敢阴谋造反?”
  事突然,原来的赫赫詹事,三品大员,顷刻间就成了让人吐弃的阶下囚,范晔无法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在羞愤之下,他矢口否认有谋反之事。
  刘义隆再派使者责问:
  “卿与谢综、徐湛之、孔熙先诸人逆谋,诸人都已招供,且都还未死,证据尚存,何不如实招供?”
  范晔答:
  “如今皇宋宗室磐石,藩镇四固。即使逆谋侥幸得成,方镇闻风便来讨伐,能有多久不被诛灭?况且臣位高任重,如何甘冒百口被诛之险?古人有言:‘左手握天下之图,右手刎其喉,愚夫不为!’臣虽愚钝,陛下任用如此,以理相察,臣又怎会谋反?”
  见范晔拒不招供,刘义隆再派使者问:
  “孔熙先正在华林苑门外,卿要两相对质吗?”
  “孔熙先想要陷害臣,臣能如何?”范晔这才软下来。
  被看押在华林苑外的孔熙先听说范大人不肯招供,笑着对看押他的殿中将军说:
  “凡诸事安排,以及符檄书疏,都是范晔所造并审定。事到如今,抵赖何用?”
  刘义隆还想为一个曾经的大臣留一些颜面,也不想真让范晔和孔熙先对质,只想他能如实招供。现在见他还不肯招供,就让使者把范晔手写的书信拿给他看;范晔看了,这才招供。临了,他对使者说:
  “近些时日,臣思虑再三,准备见陛下自陈,但考虑到逆谋之事并未显露,就希望此事能随时间推移渐渐淡化、消解,所以延缓至今。臣有负陛下,罪恶深重,甘愿身受刑戮。”
  夜已三更。
  刘义隆仍处在惊愕之余的亢奋之中。他不能明白像范晔这样自己待之甚厚的大臣,如何会做出这样的事。他让尚书仆射何尚之去探视范晔,想看看范晔是否有话要说。
  何尚之到了范晔的临时关押处,看到了一向心高气傲的范詹事蜷缩在一角,心中顿生几份哀怜之心,但此时也不好多说,就问:
  “皇上待卿不薄,卿如何到此地步?”
  范晔看到了一直处在己下的何尚之来了,虽有几份惭愧,但仍强打精神,挺了挺腰板,问:
  “君指什么?”
  “卿应自解。”
  “外人传庾尚书在皇上面前诋毁弟,但想来与之无过节。逆谋事,早先听孔熙先说及,我轻其一介小儿,不以为意。今日受陛下责罚,方觉其罪不赦。君如今以道辅佐陛下,当使天下无冤狱。弟被戮之后,仍期望君能明了弟心。”庾尚书,即庾炳之。
  何尚之回到刘义隆身边,转述其意。
  次日,范晔被押解着离开华林苑,投入廷尉。入狱之后,他就问狱吏徐丹阳现在哪里,狱吏告诉他徐丹阳安然无恙;他又问是否为长公主所救,狱吏告诉他是“自救”。他不解,狱吏才告诉他说徐丹阳是戴罪立功,范晔闻之愕然。
  第一〇七章 牢狱中的范晔和孔熙先
  孔熙先被投入狱中后,就如实招供,随后他又上书皇上:
  “囚小人猖狂,目光短浅,全凭意气行事,不顾逆顺大方,与次弟休先倡逆谋,触犯国宪,千刀万剐,无补其罪。。陛下宽宏大量,苞容天海,恩出意外,死有遗荣,终古以来,未有此比。夫盗马绝缨之臣,怀璧投书之士,其行至贱,其过至微,犹识不世之恩,以尽躯命之报,终能立功齐、魏,致勋秦、楚。囚虽身陷祸逆,名节俱失,然少即慷慨,窃慕先烈之遗风。坠崖之木,事绝升迁;覆盆之水,理难收汲。囚方当受戮,警诫将来,若使魂而有灵,当思结草以报。囚自少时****群书,心解数术,智之所周,力之所至,无不毕览,究其幽微,考论既往,诚多应验。谨略陈所知,条列如左,愿陛下切勿遗弃,存之中书。若囚死之后,或可追存,冀九泉之下,稍塞罪责。”
  其后他又陈说天文图谶,告诫皇上提防将来骨肉相残之祸,其言深切。
  刘义隆听了他的供词,又看了他的上书,虽然对天文图谶不以为然,但是对他的文字及应对问答却很赏识,惋惜他的才干被埋没,就派使者去宽慰他说:
  “凭卿如此之才,却一直埋没在集书省,理应有逆谋。此是我负卿!”
  随后,刘义隆又责备陪侍在侧的何尚之:
  “卿居吏部尚书长达五年之久。当初卿曾自许:若处铨衡之位,当使天下无遗才。如今孔熙先这样有才的人,年过三十还只是一个员外散骑侍郎,他怎能不谋反!”
  何尚之见皇上正在气头上,只是垂手默立,不敢做声。
  范晔被关在狱中,与孔熙先和外甥谢综等人不在一处,就称病请求移到考堂,实际上是想接近他们。他的请求得到满足,他因而得以和谢综隔壁。他大声问外甥:
  “被收捕时,疑谁告?”
  “不会是孔氏兄弟。会是谁呢?”
  “是徐童!”
  这大大出乎谢综的意料。隔壁一片寂静。
  在随后被囚禁的日子里,范晔百感交集,作诗以舒心志:
  “祸福本无兆,性命归有极。必至定前期,谁能延一息?
  在生已可知,来缘畫(加竖心旁,音货)无识。好丑共一丘,何足异枉直。
  岂论东陵上,宁辨山侧。虽无嵇生琴,庶同夏侯色。
  寄言生存子,此路行复即。”
  写好之后,他让狱吏拿给谢综、孔熙先等人传看。
  当初,何尚之得到一把白团扇,制作精美别致,刘义隆看到了加以赞赏,何尚之当即就把它献给皇上。因其已为何尚之所用,刘义隆把玩一回,就又还给了何尚之。范晔在旁说:“太极殿雄伟,工匠先居其下;管弦乐繁奏,乐师先听其音。何吏部献扇,以好不以新。”刘义隆这才欣然接受。
  现在,刘义隆一边在派人彻查此案,一边在翻看着范晔的《后汉书》,心里矛盾着,不知该如何处置范晔。他一直偏爱着范晔,对范晔的过失他也一直宽容着,但尽管如此,范晔却屡屡让自己犯难。任何一个帝王,大概都难以容忍一个臣下去谋反吧!范晔如今竟然走到了这一步……他突然想起了那把闲置在抽屉里的白团扇。自己的书法一直宗法王羲之父子,也得到了广泛的称赞,范晔并不师法某个大家,但他的隶书带有创造性,独具一格。如果对范晔处以……于是他让徐爰带着那把白团扇到狱中让范晔用隶书写上诗赋中的佳句。
  范晔接过白团扇,想起过去作为大臣陪侍皇上的诸多往事,心潮起伏,感慨万端,于是提笔一挥而就,写成了自己不见天日、长夜漫漫的艰难处境:
  “去白日之炤炤,袭长夜之悠悠。”
  刘义隆接过徐爰带回来的白团扇,看着这两句,再无心把玩,只为这两句,他的心中一片凄然。
  
  入狱之后,范晔原以为三两天就要行斩,但刘义隆起初因爱惜他的才情迟疑着,后来才知道事连大将军彭城王义康,震惊之余决定把事情弄个清楚。这样就一拖二十多天仍无斩的意思。
  狱吏往往是厉害的。汉丞相周勃在出狱后就曾感慨自己将百万兵竟不知狱吏之贵,如今,狱吏虽未暗算范晔,却也拿他寻开心:
  “皇上赏识詹事的才干。外间传言詹事或许不会被斩,大概只是长期囚禁。”
  范晔闻言惊喜,信以为真。如果真能如此,《后汉书》十志及叙传就可完成,它一旦完成,定将过《东观汉记》,和班、马比也将不相上下,到那时定有赏识自己史才之人!并且,也能和爱妾晓舞……但事情究竟会怎样呢?他要作两手准备。于是他用狱吏提供的纸墨笔砚,写成了流传后世的《狱中与诸甥侄书》以明心迹:这样即使被斩,世人也会解我心意。
  孔熙先听说范晔流露出生之喜悦,就隔着几重栅栏耻笑他:
  “詹事往昔共论时事,捋袖瞋目,意气奋;及在西池射堂上,跃马顾盼,神采飞扬,自以为一世之雄。而今蝇营狗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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