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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众口一词,但仍然有人不赞同,理由是:戎狄无信,许之无益。此人是谁?吏部尚书江湛!
  又是那个江湛!当初众人反对北伐,只有几个人随声附和,江湛音调最高,这才导致胡马饮江;如今众人同声唱和,他又站出来续唱反调。太子刘劭气不打一处来,在群臣面前厉声说:
  “如今三王身处厄境,怎敢执此异议!”江夏王义恭、武陵王骏和南平王铄先后被围在彭城和寿阳。
  接下来,大臣们又表了一些看法,但最终仍没有作出决议,朝会解散。出了太极殿,太子对自己的仪仗——持班剑的武士嘀咕了几句,就见两个虎背熊腰的武士在接近江湛的仪仗的时候,齐力一撞,正待上车的江湛被撞得一个踉跄,差点被撞趴在石板上。江湛的卫士见了,个个敢怒而不敢言。
  从朝堂出来的大臣们见了,也个个惊愕得愣在那里。他们虽然也不太满意江湛续唱反调,但他们对太子在太极殿前公然唆使武士羞辱大臣——且是皇上最信赖的股肱之臣——更为不满:在宫禁内,谁能、谁敢如此目无法纪肆无忌惮!将来,要是太子继了位……他们简直不敢多想。
  自此,太子与皇上重用的大臣江湛、徐湛之的矛盾日益加剧。
  和亲一事也再未提起。
  元嘉二十八年正月初一,拓跋焘在瓜步山行宫大会群臣,论功行赏。当夜幕降临时分,魏军沿大江北岸举火呐喊;南岸宋军以及江中船上的巡逻兵都以为魏人将要渡江,纷纷快马向台城报警。
  刘义隆披挂完毕,立即策马向江边驰去。到了幕府山的制高点,随从的太子左卫率尹弘熟知北人兵情,见了那阵势,他面带笑意对皇上说:
  “陛下勿忧!六夷如此,是撤军信号,这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北兵将撤退,害怕南兵追截,往往举火示威,虚张声势。”六夷,古指东夷、西南夷、西羌、西域、南匈奴和乌桓鲜卑等各族,后泛指外族。
  刘义隆还半信半疑。久之,江中不见有任何动静,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正月初二,魏军驱赶着被抓获的宋民,焚烧了沿途能见到的所有房屋,向北撤退。
  起初,刘义隆得知魏人南下,就命广陵太守刘怀之率其境内军民全部渡江,把不能带走的车船及城府全都烧毁。此时,魏军北归,知广陵无所掳掠,就别作他计;相邻的海陵(因其地高阜且傍海得名,治所在今江苏泰州)多陂泽,而魏军都是骑乘,没有舟船,所以也不敢经过。
  北面的山阳太守萧僧珍也把居民及流亡百姓全部召入城内,朝廷原所送往盱眙的粮食器械,因魏人南下道路断绝,也都留在山阳;另有数万人的武器装备原是送往滑台的,也留在了山阳城内。城内又有万户居民,战士五千人。魏军原打算过山阳时攻下它,以城中储备作归途之资,但山阳城附近有一座白米陂,离城数里远,太守萧僧珍此前已引河水注满了它,准备魏军一旦经过就决堤淹灌。魏军探知这一消息,害怕成漂在水上的蚂蚁,一个时辰也不敢逗留,匆匆绕道而过。
  这剩下的,就只有一座盱眙城可以为北归的魏军提供充足的粮草了。魏军自瓜步山北撤以来,一路过广陵、山阳无所抄掠饥渴难耐,他们的希望就全寄托在盱眙了。一到盱眙,拓跋焘就下令军队驻扎城外,然后把盱眙一重重包围起来。待包围定了,他仍像在彭城时那样派使者到城下索要黄柑和美酒。
  可是,统帅军队的将领臧质可不同于江夏王和武陵王。
  第一三一章 臧质盱眙保卫战
  臧质身长六尺七寸,出面露口,秃顶拳。他自少年时就酷好鹰犬,又长于赌博,一向以轻薄无行闻名,深为刘义隆所嫌。他的姑姑是高祖敬皇后,所以凭借外戚之重,又有会稽长公主为他说话,他因此能屡任名郡。年过三十,他才开始涉猎史籍,又好谈论兵法。刚任中军参军时,他去拜访护军将军赵伦之,赵伦之其时名位显赫,轻视他;他愤然告辞:“大丈夫各仗着老妇立门户,奈何如此相轻!”赵伦之闻言大惭——他的姐姐是高祖的母亲孝穆皇后,所以臧质以此相讥。后来朝廷任命他为宁远将军、徐兖二州刺史时,他在镇奢靡,委任官职无章法,遭到有司弹劾,过了不久才起用为义兴太守。
  元嘉二十七年春,臧质升任南谯王义宣司空府司马、宁朔将军兼南平内史,还未上任,遇拓跋焘率众包围汝南,汝南戍主陈宪告急,朝廷派他率轻骑兵赶赴寿阳与刘康祖同救陈宪。魏军退走,朝廷又派他讨伐汝南西境山蛮;俘虏万余人后,他升任太子左卫率。及大举北伐,臧质与骠骑将军王方回率领军队到许、洛,因王玄谟兵败,他向朝廷请求取代王玄谟,皇上没有答应。此前,臧质与胡崇之等为魏军所败,不得已率残兵进入盱眙城,守城将士对他们的败况颇有些微词,有时不免冷言冷语;一向好兵的他听了,就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
  在这时候拓跋焘向他索要黄柑和美酒,他又怎会以礼相待?
  魏的使者捧着个大的酒瓮乐滋滋地回到了拓跋焘的毡屋,拓跋焘一见,喜不自胜。想起在彭城以及瓜步山时得到的美酒,他就迫不及待地亲自打开了封盖。这不揭不要紧,可一揭开啊,那股扑面而来的臊臭气味,顿时把他熏得连连后退,甚而至于让他蹲在地上一个劲地干呕起来。
  你道臧质所赠何物?原来那是一瓮屎尿!
  待拓跋焘老半天回过气来,他才站直了身子,那使者早已吓得面如死灰,一顿暴打是在所难免的。打骂完毕,紫胀着脸的拓跋焘已全然没有了胃口,就拿了马鞭出了毡屋,跨上马对着部将大嚷道:
  “粮草在其次。急急给我拿下臧质!”
  魏军急筑环城长围,一夜即成;又开辟攻道,令士兵和被掳掠来的百姓到城东的东山运土石填堑壕。魏军又担心城内守军从水路逃走,就找来大船,在城外不远处的河道上搭建浮桥;宋军乘船迎战,因水战是宋军长项,魏军不能抵挡。次日,魏军改用并连起来的大船做浮桥,又在浮桥上严兵把守,宋兵这才无可奈何。
  这样,盱眙守军水6路断,只能与城池共存亡。
  魏军既围定盱眙,以为宋军插翅难逃,他们只等着瓮中捉鳖。拓跋焘带着卫兵环城察看,寻找着最易的突破口,同时也不忘他的拿手好戏——给守将臧质送去一封戏弄他的书信:
  “今我所派遣围城兵,皆非我鲜卑人。城东北兵是丁零与胡人,城南是氐与羌人。若能杀死丁零,正可助我灭常山、赵郡贼;杀胡,正可助我灭并州贼;氐、羌死,正可灭我关中贼。若能尽杀之,于我无不利。”
  拓跋氏来自北荒,鲜卑人。丁零、胡,指聚居于常山郡(治所在今河北正定)、赵郡(治所在今河北赵县)一带的匈奴别种,他们往往依山而居;氐、羌,是聚居于关中(或指函谷关以西,或指秦岭以北,包括陇西、陕北)的氐族和羌族。
  臧质可不是温和的刘义隆。看了来信,他在气愤之余立即毫不客气地亲笔回信:
  “来函已晤,尽知奸怀。你自恃四足,屡犯我边,诸如此类,不可详说。王玄谟退于东,申坦散于西,你知其所以然否?你不闻童谣之言乎?‘虏马饮江水,佛貍死卯年。’你死期将至,苍天使之然,不关人事。本官受命灭贼,原期会于白登(白登山在魏都城平城东北,汉高祖刘邦曾亲率大军北击匈奴于此),师行未远即与群贼相遇。你自送死,本官岂肯容你生还、得以享有平城!你若有幸,得为乱兵所杀;你若不幸,则生相锁缚,载以一驴,直送京都建康。本官有违受命,不能会于白登,故本不求全;若天地无灵使本官力屈于你,则任你齑之粉之,屠之裂之。如此,本官尚不足以谢罪朝廷。
  “你之才智与军力,岂能胜过苻坚?近年使你得以嚣张于河南,皆因你尚未饮江,太岁未至卯年之故。当年斛兰曾深入彭城,最终匹马不归,你尚有记忆否?如今春雨将降,我四方大众将云集于此。你且安心攻城,勿急走;粮食匮乏,可告知,本官当开仓馈赠。
  “得你所赠利刃,欲令我挥之切割你身乎?各自努力,不烦多言!”
  拓跋焘原本只在戏弄取笑他人,不承望又被臧质戏耍一回。看罢书信,他勃然大怒,当即下令工匠特意为臧质打制铁床,床上布满铁刺,称破城之日,一定要活捉臧质,让他坐卧在铁床上“享受享受”。
  给拓跋焘回复书信后,臧质又按拓跋焘来函所示分别给围城的丁零、胡以及氐羌各族将士送去短函:
  “示语虏中诸将士:佛貍所送书函如别,众可详览。你等皆正朔之民,何必从恶如此?大丈夫岂可不知转祸为福?今抄写台格如别,众可思之。”
  台格,即宋王朝所立赏格:斩拓跋焘,封万户侯,赐布、绢各万匹。魏军中的丁零、胡以及氐羌族将士得到臧质所送书信,就找到拓跋焘以核实信函真伪。拓跋焘接过书信,看到臧质所书外还有一件正是自己亲笔所书的书函,又愧又气,一时间竟然忘了用谎言来搪塞几句。
  拓跋焘的满腔怨怒,全化作了对盱眙城的狂攻猛打。魏军用钩车钩拽城楼,想把这标志性的建筑拽塌,这样既可长自己的威风,又可灭宋人志气。城内守军反用大绳索套牢钩车,然后上百人齐声叫噪着拖拽它,钩车反而不能退回。到了夜间,宋军又用大木桶盛着勇士,然后把他们悬出城外,他们下去后就爬上钩车截断铁钩。
  次日,魏军又用冲车猛烈撞击城墙。无奈盱眙城墙夯土坚密,魏军每次撞击之后不过只能落下数升墙土。魏军无计,只能走老路:建造云梯,登城与宋军肉搏。臧质在城内堆积土山,高二十余丈,再铸造长二丈五尺的大槊(长矛),上绑长刃,魏军一旦登梯上城,宋守军中的壮士就用它猛力刺击;魏兵只要被大槊触及,无不从高墙上坠地,非死即残。
  拓跋焘见集中在一两处攻城,不能挥自己人多的优势,而宋军又组织善射弓手,哪里情况危急,他们就聚集到哪里齐射,往往形成百箭攒射的局面,每每弯弓所向,魏军无不应弦而倒,这样反而使得双方在人数上势均力敌,于是他就准备多点进攻;无奈有城池阻隔,且护城河内有宋军陈列着的艨艟斗舰,他们随时准备着迎击。拓跋焘下令停止攻城,让所有将士及抓来的百姓或用肩挑,或用大车装载着土石,四面俱前加填埋护城河。背土挑土的士兵及百姓杂在大车之间,后面有监督的骑兵执鞭抽打落后者,有时以马蹙逼,动作缓慢的士兵和百姓,有的来不及回身,后面大车的土石就随之把他们掩埋了。与此同时,魏军又挖决沟渠来泄池水,宋军随即装载土豚(盛有沙土的草袋子,用以防水与筑城,形似小猪,故名)来堵塞它。
  拓跋焘誓拿下盱眙城,先要活捉臧质,然后屠城——破城后杀尽城内军民。
  第一三二章 大战的余波
  二十多日来,魏军粮食供给越匮乏,那些被逼攻城的士兵只是白白送死,一天天堆积,魏军的尸体几乎与城平齐,加之此前臧质所送书函的效用,那些被逼作战的丁零、胡、氐、羌族军人早已离心离德,毫无斗志,他们只盼着早早结束这噩梦般的攻城,能够活着逃离此地,于是趁着夜色,每晚都有一群群的士兵开了小差。
  就这样,魏数十万大军聚于坚城之下,用了一个月时间也奈何盱眙不得。又因粮食匮乏,疾病流行,人人无心恋战,就在这时又传来消息说宋军正集结水军从海路进入淮河,将截断魏军退路,又传宋主刘义隆敕令彭城守军沿途拦截。拓跋焘先是以散布流言为名来杀一儆百,无奈流言越传越广,闹得人心惶惶,结果是三人成虎,最终连拓跋焘自己也为归途担忧起来。
  形势可谓内忧外患。拓跋焘害怕重蹈苻坚当年淝水之败的覆辙,于是在猛攻盱眙一月无果且己方伤亡累累的不利情况下,带着满腔的遗憾、愧疚和怨恨,策马回望着盱眙城,于二月二日北归。
  经过彭城的时候,拓跋焘害怕再遇麻烦,就派人对彭城守军说:“我军粮草将尽,等到麦熟再来!”此时魏军已是疲惫之师,扬言“麦熟再来”不过是虚张声势。尽管如此,江夏王义恭仍畏之如虎,不敢派兵拦截,只求他们快快离开。这时侦探来报:“魏虏驱逼广陵百姓万余人,夜晚将停宿在离城三十里的安王陂。今若派兵追击,可拦下万余百姓。”诸将皆请战,但义恭禁阻。
  次日,驿使飞驰而至,皇上下令彭城守军急追,但此时魏军已远,义恭才派镇军司马檀和之向萧城方向追击。魏军得知宋有追兵,难以再驱逼万人快撤离,于是尽杀万余广陵百姓,然后轻骑匆匆北去。宋军到了,但见尸横遍野,只有数十百姓在尸堆中捂着流血的创口苟延残喘着,其状惨不忍睹。
  此战,魏人残破宋南兖、徐、兖、豫、青、冀六州人民生命财产,杀死杀伤宋军民不可胜计:凡丁壮者即见即杀,所见婴儿,则用长矛刺穿挑举,旋转以为戏乐;所过郡县,赤地无余,春燕归,无房屋可巢居,只得在野外林中搭巢,在荒原中往往一树数巢。但宋六州城守大都未尝丧失,魏军将士与战马也死伤过半,国力自此大损,国人怨声载道。
  战后余波:
  (一)北伐总帅、太尉江夏王义恭降为骠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镇军将军武陵王刘骏降为北中郎将——这也是他几个月后的又一次降职;东路军主帅萧斌和前锋将领王玄谟也都因败退免官。
  (二)高祖时的功臣胡藩的十四子胡遵世与孔熙先谋反,准备奉戴前大将军刘义康,刘义隆不想显露其事,就让江州官员以其他借口处死了他;两年以后其十六子胡诞世、十七子胡茂世又与前吴平县令袁恽等谋反,率众数百人攻破郡县,袭杀豫章太守桓隆、南昌县令诸葛智之,占据郡县,再次想奉戴庶人刘义康;恰逢交州刺史檀和之到达豫章,檀和之率领部伍讨平了他们。
  总是这个刘义康搅得人不能安稳,那就不如给他作个了断,以免不逞之徒借之生事。于是太尉江夏王义恭等密奏道:“庶人义康负罪深重,罪不容诛,而圣上不忍,屡加宽宥,宥之大辟,赐之近甸;庶人竟不感戴,每出怨言,内宣家人,外动民众,胡诞世假借名号,构成凶逆。防微杜渐,古今所同。臣等参议,宜远徙广州,流放边陲,或可防绝。”刘义隆批复了奏章,决定仍以安成公相沈邵行广州事。义康得知后,牢骚说:“人生不免一死,我岂爱生!必以我为乱阶,虽远何益!请死于此,耻再远迁!”尚未出,沈邵病亡。
  等到魏人饮马大江,天下骚扰,江夏王义恭、武陵王刘骏从彭城派亲信入京进言应早早了断庶人义康事以免节外生枝,太子刘劭及尚书左仆射何尚之也极力促成其事,刘义隆于是派遣中书舍人严龙携带毒药赴安成赐义康死。义康知道大限已到,但不肯服药,就对严龙说:“我是佛徒。佛教宣扬自杀不得复人身。其他遵命。”于是严龙让武士把他推倒在*,用被子捂死了他。义康死时年四十三。捂死义康的那一夜,正是魏军沿江举火奔走叫噪准备撤退的时候。
  义康死后,严龙遵朝廷旨意用诸侯礼把他安葬在安成。
  (三)魏荆州刺史鲁爽祖父鲁宗之曾任晋雍州刺史,西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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