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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道：“你终究还是要完成你的使命。”</p>
</p>
谢无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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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遗术，五代而绝……谢无秋，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圆了这道预言。否则，这八字恐怕永远实现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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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芳含，你真以为我下不去手？”谢无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满腔复杂的情绪统统靠恨意宣泄，既恨晏衡，又恨自己。</p>
</p>
恨晏衡为什么这般坚持不肯低头，恨自己拖延到如今，竟还顾念着眼前这人。</p>
</p>
他忍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要靠它续命，你把它给我，我看过自会替你想办法。但这书不能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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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却不为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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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怒火中烧，他已经让步到了这个程度，晏衡还想怎样：“难道你除了替自己续命，还想用它做别的什么吗？！”</p>
</p>
传言得金缕曲得天下，他如今已经知道，晏衡对天下没有野心，可他为了宫里那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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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窟的冒出来的：“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也给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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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没有直言，但晏衡明白谢无秋说的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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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依旧不置一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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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就等同于默认了。谢无秋吼道：“你真想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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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五指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掐进了晏衡皮肤里，惹得晏衡一声闷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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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赎命阵能经世济国吗？”谢无秋荒诞地讥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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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难耐地往后仰了仰脖子，额上渗出了汗水，嘴角却挂了清浅的笑：“如果我是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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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道，“世间真有赎命的法子，昭平拿到它，岂非能掌握整个东魏的命脉？如果把它用在军队里——”</p>
</p>
那是何等所向披靡的一支军队？</p>
</p>
“晏芳含！”谢无秋猛然呵斥住了他，他被晏衡的言论吓到了，“你的想法太骇人了，停下吧！你不明白这会造成怎样的秩序混乱吗？！我都想得明白的事，我不信你糊涂！”</p>
</p>
晏衡微微犹豫了。</p>
</p>
没错，他知道，谢无秋说得对，他也理解杏林谷为什么要收回赎命阵。他也为此纠结过不止一次两次。但是……他可以不滥用的，多少……能掌握些主动权吧？等战乱消失，天下平定，再让杏林谷收回赎命阵不好吗？</p>
</p>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赎命阵真的存在，谁又能保证控制的了它现世之后的情形，晏衡也无法保证阴阳秩序不会被打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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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晏衡犹豫不决的时候，谢无秋借机探手去半空，再夺书，晏衡一退，却有些晚了，两人同时触到了书的半角，同时用力一扯——</p>
</p>
金缕曲被扯成了两半！</p>
</p>
晏衡和谢无秋各自退开，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手中的半部赎命阵，又是久久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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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荒诞的情形，竟使两人心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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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道：“你终究还是要完成你的使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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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盯着他的眼睛，没有否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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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遗术，五代而绝……谢无秋，要么，你现在就杀了我，圆了这道预言。否则，这八字恐怕永远实现不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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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芳含，你真以为我下不去手？”谢无秋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他不敢表露出一丝一毫的犹豫，所以满腔复杂的情绪统统靠恨意宣泄，既恨晏衡，又恨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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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晏衡为什么这般坚持不肯低头，恨自己拖延到如今，竟还顾念着眼前这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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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软了语气：“我知道你要靠它续命，你把它给我，我看过自会替你想办法。但这书不能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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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却不为所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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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怒火中烧，他已经让步到了这个程度，晏衡还想怎样：“难道你除了替自己续命，还想用它做别的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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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得金缕曲得天下，他如今已经知道，晏衡对天下没有野心，可他为了宫里那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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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的声音冷得像从冰窟的冒出来的：“你该不会是想把这个也给他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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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没有直言，但晏衡明白谢无秋说的是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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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依旧不置一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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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就等同于默认了。谢无秋吼道：“你真想给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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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秋五指不自觉用力，指尖都掐进了晏衡皮肤里，惹得晏衡一声闷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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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以为赎命阵能经世济国吗？”谢无秋荒诞地讥讽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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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难耐地往后仰了仰脖子，额上渗出了汗水，嘴角却挂了清浅的笑：“如果我是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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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道，“世间真有赎命的法子，昭平拿到它，岂非能掌握整个东魏的命脉？如果把它用在军队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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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所向披靡的一支军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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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芳含！”谢无秋猛然呵斥住了他，他被晏衡的言论吓到了，“你的想法太骇人了，停下吧！你不明白这会造成怎样的秩序混乱吗？！我都想得明白的事，我不信你糊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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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微微犹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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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他知道，谢无秋说得对，他也理解杏林谷为什么要收回赎命阵。他也为此纠结过不止一次两次。但是……他可以不滥用的，多少……能掌握些主动权吧？等战乱消失，天下平定，再让杏林谷收回赎命阵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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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如果赎命阵真的存在，谁又能保证控制的了它现世之后的情形，晏衡也无法保证阴阳秩序不会被打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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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晏衡犹豫不决的时候，谢无秋借机探手去半空，再夺书，晏衡一退，却有些晚了，两人同时触到了书的半角，同时用力一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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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缕曲被扯成了两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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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和谢无秋各自退开，互相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手中的半部赎命阵，又是久久没有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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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荒诞的情形，竟使两人心底都暗暗松了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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