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扣。
普遍而言，创业第一年不会挣钱。</br></br> 普遍而言，首次创业只需要不亏已经是赚。</br></br> 邱况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第一次创业，在第一年做到了回本，程芝香对于邱况的崇敬更为明显，把「性」的问题抛之脑后，全部投入在邱况的「倾述」当中。</br></br> 「你赚了钱，为什么还想着去找她？郑成功——」她被陌生的价值观冲击到顿了顿，「郑成功又帅又高，还是你的合伙人，他不好吗？就算是他不行，世界上大把的男女，为什么执着在她一个人身上？」</br></br> 如果是程芝香，早已经拿钱去逍遥。</br></br> 她和恩俊是只能同苦，不能共甘，更何况以到时她的思想，「甘」和恩俊有什么关系？</br></br> 邱况不是如此认为：「饮水思源。如果没有她，我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br></br> 「人是有局限性的，如果不是她要求我，在我小的时候打我，要求我有一个好的成绩，不让我和其他人交友，只凭我一个人，或许连今天的大学都上不了，更别提创业。」</br></br> 「好吧。」程芝香说，「你高尚。」</br></br> 「那你打算去哪找她？我依稀记得你是个大小姐，过去是一个大小姐，你去你家公司吗？房子卖了至少公司还在。」</br></br> 宿舍的床位注定不是邱况的世界，邱况的本意也并不是求助，而是倾诉。</br></br> 她在心中已经定好计划，但是她想别的人知道，这可能是一种动物的本性，她不可否认的也是只动物，也许是那种原始性更大的动物，只是披着层人皮。</br></br> 因为在工作压力大时，她脑子里总想着那种事。</br></br> 程芝香看的没有错误，她是一个欲望的人，凝结在「温文」的下半身，排扣越多，显得越「正」，她的欲望越「后进」地蔓延。</br></br> 这一年内她时常会自慰。</br></br> 她只是想晋替秋了，想到要拿着照片，看着照片才能弄出来，一旦失去了照片，在夜晚中用手再多次都是无用功，都弄不出，只能喘息着看着自己的手，最后颓唐地把照片拿出来。</br></br> 都多大了？</br></br> 邱况自问自己。</br></br> 都多大了？</br></br> 眼神交错间回神，面前是刻意把目光看向四周的程芝香，邱况说：「我打算去她的公司，我不知道这些日子她有没有消气，然后我打算带一些花，或者是礼品去找她，你觉得带一些什么好？」</br></br> 程芝香说：「花的话你打算买什么花？」</br></br> 「玫瑰花？」</br></br> 「玫瑰花……」程芝香说，「会不会太俗了？」</br></br> 「满天星？」</br></br> 「俗套等级只比玫瑰花少了一点。」</br></br> 「好像是有点俗，还是不带花了。」</br></br> 眼看着邱况的心无法变改，程芝香只好出着主意，听到「不带花」，又有了熟悉的「火冒叁丈」，眼睛被气弯了，无奈又好笑地摇晃着对方的肩膀。</br></br> 「你好好考虑清楚！再次遇到她，你不带花，你打算带什么？空着手去吗？」</br></br> 邱况被摇晃着：「带银行卡。」</br></br> 「银行卡有什么好带的？」程芝香一只手压着人中，「你真是气死我了，浪漫！你知道浪漫这两个字怎么写吗？她看起来像缺钱，是能用一点钱打发的人吗？」</br></br> 「里面有我每个月的分红，我可以把钱全部都给她。」</br></br> 摇晃着邱况的手停了，邱况不解地看着程芝香。</br></br> 「天才！」没成想程芝香爆发出喝彩，「天才！」</br></br> 程芝香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不失为一种好方式，说这句话的邱况十分忠贞，像是能「一辈子」的人，如果她是「邱况妈」，一定接受邱况的真情告白。</br></br> 找寻的地点——公司。</br></br> 礼物——银行卡。</br></br> 邱况的两大问题解决。</br></br> 「我全部说完了，你还有其他事情吗？如果能够和她和好，我会和你断联，我们可以在今天把全部的话聊完。」</br></br> 接下来轮到程芝香倾诉，程芝香反而说不出口：「如果你和她和好，我们就真不说话了？」</br></br> 「是的。」</br></br> 「那……」</br></br> 那现在就是最后一次和邱况说话了，就是和这个「女神级」的舍友，今天不说出自己的问题，以后或许再也说不出了。</br></br> 没有任何「可惜」的情绪，因为朋友太多了，在乎的只有「女神级」的光环。</br></br> 程芝香像是豁出去了：「你觉得我应该和恩俊zuoai吗？」</br></br> 邱况怔了一下，而后开朗地笑了。</br></br> 程芝香表现出了窘迫的神态，有些坐立不安：「你赶紧说吧！我不是什么传统的人，我就是听说挺疼的，所以我才不，啊……越抹越乱，随便吧！」</br></br> 女性捂着肚子，眉目全部笑弯了，两只手在牛仔裤的排扣上：「你觉得他好吗？」</br></br> 她不知道该对程芝香说什么好，从感情说，程芝香是她的前辈，并且是前辈中的前辈，但在性的方面，她是打了童子功的，一时间也不好给出建议。</br></br> 程芝香说：「一般吧。」</br></br> 「那你做好决心了吗？」</br></br> 程芝香问：「什么决心？」</br></br> 女性眨了眨眼睛，把排扣解下来。</br></br> 牛仔裤的排扣被一个一个地解下来，有逐渐露出白色的迹象，不敢想象里面到底是什么，程芝香吓得不敢看，心里面默念着经文。</br></br> 我不是女同性恋，我不是女同性恋，我不是女同性恋……</br></br> 邱况问：「为什么不看了？你睁开眼睛。」</br></br> 「你脱裤子，我怎么看？」程芝香本来想说这一句，但是憋下去了，没有说出口，只是把眼睛小小地开了一个缝隙。</br></br> 「就是这样的决心。」</br></br> 邱况的排扣是一个「假设计」，解开以后只是解开，就像「假两件」脱不下去。</br></br> 展示在眼前的是一个穿着裤子的邱况，并不是预想中赤裸的邱况，程芝香飞速地把眼睛全开：「你竟敢吓我！」</br></br> 「我怎么可能给你看？我只是演示一下，如果你有赤裸的决心，那么就去吧，我个人认为是有感觉的，但是每个人不同，不是每个人都需要性。」</br></br> 面前的邱况谦谦君子，并且是心有所属，程芝香自己误解了，复杂地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异性恋，但可能也不是双性恋，她可能是好看性恋，会对某个人的「貌美」胡思乱想。</br></br> 她再次考虑了下对恩俊的感情，感觉——还没到那个份上。</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