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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下去!!我要去找内斯!我要去找内斯!”
  亚实在副驾驶上挣扎,她现在满面是泪了,刚刚,她眼睁睁看着内斯追出来,糸师冴开着车扬长而去,她只能放任内斯的身影在视线里模糊成小点,她好难受好难受,尤其是最后那无可奈何又失魂落魄的一眼,她的小狗,她怎么能再次把他给抛下了?他又一次在她面前低下头了啊,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糸师冴充耳不闻,甚至眼睛都没朝亚实这边偏一下。
  直到亚实一个巴掌扇过去。
  “你凭什么强行带走我?!我要内斯!你还我啊!”
  打完亚实便后悔了。糸师冴那双过去要她死去活来的蓝眼睛,此时波涛汹涌,即刻要将她吞噬一样。
  “呵。”她听到他轻笑。
  “凭什么?凭你利用了我,把我白白卷进你们那可笑的关系里面,不想要了又扔一边去,我倒是想问你,凭什么?”
  亚实倏地愣住了。
  “你要内斯?在北海道时没见你要他,在公司我没见你找过他,一提起他们你给我讲凯撒,怎么,见他死乞白赖缠上来了,你就改了主意?”
  糸师冴步步紧逼,“你是喜欢他?还是享受这种被追捧的感觉?”
  亚实感觉糸师冴的蓝眼睛快把她剥光了,她像一介等待判决的恶人,圣徒正在宣告她的如下罪行。
  但她才不是犯人!她就算是,也轮不到他来宣判!
  “那你又拿什么评判我?你算哪门子好人?!”
  亚实说起狠话来不留情面,她一时情急竟口不择言。
  “你个胆小鬼!你都只会逃跑!你有什么资格跳出来指责我?!”
  但糸师冴并没有因此止息。
  “是。我是胆小鬼。”他僵了一下笑道,“那你呢?你有做出选择的勇气么?”
  车已经驶上高架桥,马上要跨海了,亚实如果醒过神,她会发现这不是公司的方向。但她已经在糸师冴的诘问下迷失了。
  “我……我、我不是……我……”
  亚实捂住脑袋,她慌忙辩解:
  “我只是……一时没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只是、我只是不想伤害任何人……况且,凯撒,我对凯撒他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个过客罢了,他现在都还没来找我不是吗?”
  “所以,你只是一直在等。”
  糸师冴无情地拆穿了她。
  “你一直在等,等别人向你低头。因为你不敢豁出去,对你来说豁出去就是输了。所以你一直呆在原地,对那一个答案苦苦等待,以为这是深情,其实不过是你咎由自取。”
  “不要……”亚实头发已经被她抓乱了,她几乎痛哭流涕,“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你总说不知道,可你早就知道,答案已经在你心里。你怕,一旦主动做出选择得不到想要的结果,所以你把自己关起来,又回到那个住处,不想解决问题,总是试探。”
  “什么离家五年不愿回去?难道只是怕催婚?你是不愿和你妈一块面对。你选择了让她一个人来承担你们的过去!就算知道她只有你了!”
  “你也没有呆在‘现在’,我们都只是在延续过去的错误。”
  糸师冴看向亚实,她已然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脸哭得全身颤抖。
  他说不心疼是假的。他当然知道他的话有多尖锐,有多伤害她。这是个被爱包围的女孩,却始终在找寻寄托的路上。
  自从上次从被困电梯里他找工具,却从她包包最里的夹层内翻出那条前身是脚链的项链,以及那枚戒指,他就知道了,自从见到她妈妈的那刻,他就知道了,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她的心里深深的扎着一根刺。可能小时候就有了,时间太久。这根刺阻挠她,令她本该勇敢无畏的个性被掩藏。
  她明明还能更明媚的!她明明能获得幸福的!她这样的女孩,没有人比她更应该幸福!
  她才不要像他。他这个罪人会被惩罚,只是早晚要到来的事。她说的也没错,他其实连讲她的资格都没有。他这样,岂不是成了过去他最讨厌那种,对他人人生指手画脚的人吗?
  现在,他也不清楚这番话到底是说给谁了。他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不甘、有那么一点点期望,没准有一天,也会有那么一天,他双脚自由地迈向前路,再也不会有束缚……
  “我们到了。”
  糸师冴轻声对亚实说,她还在一旁抽泣。
  他静静地等她。等她哭完了,闹完了,他就上前递上手帕,抱她在怀里面。
  他多狡猾啊,把她全剥完了还要趁机再深入,她会被他这种人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不吐的,但她不知道呀。她傻傻的,又骄气,心软了就把自己交出去,除开工作就什么都不知道,让她做选择也是不知道。怪不得她周围那些男人都铁了心要守护她,这么一株懵懵懂懂又习惯付出的嫩苗啊。
  “……我不要下车。”亚实抽抽嗒嗒的,“我这样回不了公司……让他们看我笑话我会死的……”
  “没在公司呀。”糸师冴示意她抬头,“你说我要去tenderbar,这不就来了么?”
  “我不要……我不要这里……呜呜呜…”
  亚实把自己蜷缩起来,一只雨打风吹过缩成一小团的小狐狸,皮毛濡湿的贴在颤抖的脊背上,任何人见她这样都会心疼的吧。
  糸师冴还是硬着心肠把她带下来了,他给她戴上他的帽子,拉着她去往那个温柔之地。
  “去吧,我们一起回到我们的过去看看,好不好?”
  他把他的小狐狸牵在手心里。说来也奇妙,她怎么知道他想带她来这地方的呢?就算没有这次事故,他也是要带她来的,他俩相识经过里呆过最长的地方,便是这。
  他们乘上电梯,酒吧在中央区银座能乐堂六层,现在刚步入夜晚,上班族基本上还在晚饭时刻,人很少。
  糸师冴推开玻璃门,酒吧才刚刚营业,服务员都没有到齐。他们只在吧台见到一位老人。
  “上田。”糸师冴叫他。
  那位老人带上老花镜眯了好久才看清楚他们。
  “哎呀呀,这不是冴酱吗?怎么隔这么久才来啊!”
  “哪有,这不就来了嘛?我都是每年要在你这里花掉大半个身家的。”
  “你这孩子,倒是也学会耍嘴皮子了!”
  “欸。”糸师冴带着亚实在吧台落座,“先上点什么吧。”
  上田心领神会,但他偏要搞破坏。
  “这是今天的女主角?”
  话里话外,还有昨天的女主角?
  “不,她是她自己的女主角。”
  糸师冴笑,“上田你做不做?待会我们拔腿走了,我还要哄人呢!”
  “哎哎哎,做!当然做!难得见你吃瘪,我肯定要凑个热闹!”
  上田把调酒工具一列排开全部摆齐,他从22岁就开始从事调酒工作,整天沉浸于酒的海洋里学习、创新、工作、比赛,36岁时斩获国内外全部大奖,但他并没有停止自己对酒的了解,而是十年如一日,今年他75岁,只要有时间,上田依旧坚持亲自调酒招待。
  亚实默默看着上田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她的大眼睛肿泡泡的,一张带点泪痕的小脸被大大的渔夫帽压得很下,但还是被上田捕捉到了,她哭过。
  “糸师冴,你罪孽深重啊!”上田很夸张,“竟然把这么一位可爱小姐给惹伤心了,来!今天你必须罚酒!”
  只见上田咔咔咔摆出三杯龙舌兰做底的蓝色oneshot,全部推到糸师冴跟前。
  “是不是太猛了点?上田你高估我了。”
  上田听了又是吹胡子瞪眼,“男人说什么高估不高估!喏,你废话太多,再罚一杯!”
  “噗。”
  ‘女主角’终于笑了。
  “那我呢?”她问上田,“我喝什么?”
  上田耳朵一支楞,正要答,被糸师冴抢下。
  “你不能喝。上田,给她倒点牛奶。”
  他自己倒是把那四杯oneshot饮尽了,辣得糸师冴只能把脸遮住。
  “嘶,还有什么招?上田,我确实低估自己了。”
  上田这时却没理糸师冴,他注意到亚实的东京腔里夹杂一点点他乡味儿。
  “这位小姐,你是……北海道人?”
  亚实愣神,她微微点了点头,“……嗯。”
  “我就说吧!”上田脸上的皱纹笑成了一朵花,“老乡呀!碰见一个老乡不容易啊!”
  “你也是?好巧!”亚实也惊讶,“很少有人发现呢!我还以为我没有口音。”
  “你看你想喝点什么?北海道风情的我有专研!”
  上田来劲了,他压根没听糸师冴的话,一下排开一摞酒。
  “这个,加北海道特制纯米,最后放点苦橙,你相信我,绝佳!就是北海道秋天那个味儿!”
  “或者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啤酒,纯麦银杏搭可尔必思,札幌的年轻女孩都喜欢!”
  “别听那什么糸师冴的,自己的女主角自己做主,是吧!”
  “嗯……”亚实做决定很快,“我不要这些,我要纯麦银杏配冰镇白葡萄酒那种,加点柠檬碎,有没有?”
  “哎呀,欧洲喝法,行家!”
  上田正要调制,被糸师冴拦下。
  “上田你也和她胡闹!她身体喝不来太多酒精,别给她上!”
  亚实听到了偏要和他作对。
  “谁说我喝不来?我点我自己的!上田,你别管他!”
  最后折中,上来一杯无酒精酒精风味饮品。
  早知道还是少掺和年轻人的事。上田立在一边安静擦杯子了,两个助理也来了,正迷惑为啥他们的‘教父’甘愿到角落擦杯子。
  “超级马丁尼呢?上田!来两杯!还要继续罚他!”
  “我的酒呢?怎么还没调好?!上田!上田!”
  糸师冴扶额,明明也没让她喝酒啊,这就醉了?前面喝阿田那小杯葡萄酒都不至于这样啊,还标榜自己变能喝了,就这?
  他们看着亚实俨然一副微醺模样,帽子随便丢桌上,头发乱糟糟脸蛋红扑扑,谁知道她在前一个小时还大哭来着?
  上田凑到糸师冴耳边小声说,“早知道听你的,上牛奶。”
  冷不丁被小动物一样警觉的亚实抓住。
  “上田,你说过要罚他的,你先把马丁尼、琴酒、无境水那些度数高的都上了!直接灌他!”
  这不还挺清醒吗?酒名都记得。上田好无奈:
  “小姐啊,咱们冴酱哪里惹你啦?你要这么对他。”
  “他就是惹我了!”亚实一口咬定,“他经常欺负我!看我心软好说话!之前我也在这里喝酒的,你怎么不记得我?那时他就老是害我被辣到哭!”
  上田瞟瞟糸师冴,“真的?我都记不清了。”
  “真的吧。”
  糸师冴微微笑,看来他也很无奈。不过上田感觉,‘冴酱’的无奈里面,有他自己都未发觉的宠溺。
  “那我上酒了昂。”
  “行。”
  后面他们喝到半夜一点,糸师冴把所有高度数的调酒都喝了个遍,尤其是马丁尼,他一连喝了五杯。
  最后一杯亚实不让他喝了,他自己干完。
  ‘好了,连本带利还清。’
  他讲。
  亚实醉了,她拿无酒精饮料陪着灌他,到后面他们都说她醉了,那好吧,不醉也胜似醉。
  上田倒是一直催他们快走快走,他们就是赖着,又是笑又是哭。是的,她又哭了。
  凌晨酒吧要打烊了,糸师冴去一趟洗手间的功夫,亚实问上田:
  “为什么你给这家酒吧取名‘温柔’啊?明明酒这么烈,一点都不温柔。”
  “酒要烈,人才温柔嘛。”上田给她拿来毯子,“你看他,现在不就变温柔了吗?”
  上田讲起糸师冴的过去,那些不被人理解的岁月里,那些他在舆论中苦苦挣扎的时间里,那些年少成名但形单影只的光阴里,他就是在这,一杯杯将酒往肚里咽,他从不让自己喝醉,他说没人会给他收拾残局,但是咽下的酒呀,一杯比一杯要烈……
  糸师冴从洗手间出来了。亚实发现,他的眼眶竟然也会红,可能被酒精醺红了吧,不知道吐过没有。
  他们下电梯的时候,亚实倏地发现糸师冴没有那么潇洒了。
  他的背有点佝偻着。他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男人嘛。
  但她却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如此地想要拥住他。
  “怎么啦?”他立马就回拥了她。
  “你不要说话啦。”她把脸埋在他肩膀上,“你就不说话时候,最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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