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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秋鹤翘起来的尾巴立刻就绷直了,竖眉,“不行!”
  “两个字,两件。”贺白冷笑,收回手先摘掉了领带,然后干脆利落的把西装外套扒了,露出了里面的衬衣和背心马甲,手威胁的放到了背心扣子上,眼中满是“你继续说,我等着脱”的威胁意味。
  狄秋鹤果断闭嘴,拿起外套往他身上披。
  贺白嫌弃躲开,朝另一侧倾了过去,不理他。
  外套滑落,狄秋鹤一顿,然后杀气腾腾的看向了坐在贺白另一边被贺白“亲密靠着”的人,醋味翻天。
  坐在贺白另一边专心看台上表演的某吃瓜剧组工作人员:“……???”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毛毛的,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
  颁奖典礼结束后,两人回了保姆车,坐在车内等他们的刑邵风盖上腿上的电脑,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贺白把狄秋鹤踹了过去。
  “我知道你们决定年底公开。”刑邵风把电脑放到一边,交叠起双腿,放慢语速说道,“但我希望,你们在公开之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信号,让我有时间去安排团队做准备。”
  狄秋鹤看一眼一直不愿意理他的贺白,试探着咳了一声。
  窝在角落生闷气的贺白闻言又往里侧了侧,执意不理他,却没有再继续脱衣服。
  狄秋鹤松了口气,看向刑邵风,诚恳回道,“抱歉,又要辛苦你了。”
  “没关系,团队处理这方面的事情已经很熟练了。”刑邵风看出了两人之间气氛的不对劲,果断压下责难,转而安抚了起来,“因为控制得及时,你们之前的互动并没有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这是你重新出现在公众视野之后第一次拿到这么重要的奖项,又算是个新人,年纪也相对年轻,举止稍微激动一点也没什么,大众都能理解,以后多注意就行。”
  狄秋鹤点头表示明白,眼睛还盯着贺白。
  刑邵风见状忙识趣离开,上了后面助理的车,把保姆车上的空间留给了他们。
  司机在刑邵风离开后把挡板升了起来,狄秋鹤立刻挪过去把贺白抱到怀里,拿起后座的毯子围住他,哄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不该那么逗你。”
  贺白的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闻言侧头看他,板着脸问道,“知道错了?”
  “知道,我不该在镜头那么多的地方闹你。”狄秋鹤忙自我检讨,表情认真,看起来诚意十足。
  贺白眉眼软化下来,挪动身体正对着他,问道,“那你下次还敢不敢这么干了?”
  狄秋鹤安抚的捏捏他的耳垂,垂头亲他的额头,无声讨好。
  “……蠢死了,知道我会生气还偏要乱来。之前就跟你说过,在《成家军》的奖项下来之前,我们的关系不适合公开,你再忍几天就好了,急什么。”贺白的心彻底软了,伸臂抱住他,皱眉揉乱了他的头发,“你再这么气我,小心我家暴。”
  “是我不对。”狄秋鹤抱紧他,再次道歉,“对不起。”
  贺白彻底不气了,侧头亲他一口,把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扯他耳朵,“原谅你这一次,好了,先吃东西,我明天去给你买内裤,大红色的。”
  狄秋鹤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对他这不记仇还好哄的性子爱得不行,使力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坐着,靠在椅背里,顺毛一般摸了摸他的后脖颈,见他乖乖的趴在自己怀里,越发觉得窝心,垂头亲吻他的头顶,低声道,“对不起。”
  “都说了原谅你了,不用再道歉了。”贺白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肩膀,十分放松的瘫在他身上,心情又好了起来,问道,“我看人家本命年不止内衣穿的是红的,用的一些小物件也是红的,要不我再给你买点红围巾红领带红袜子之类的?”
  “那红色的小雨伞你喜欢吗?”狄秋鹤挑眉,在他耳边暧昧询问。
  贺白一愣,然后没好气的直起身翻他一个白眼,爬下去自己坐着,用行动表达自己的不喜欢。
  狄秋鹤低笑两声,伸臂把他抱回怀里,继续腻乎乎的哄他。
  颁奖典礼结束得有点晚,等两人在外面吃了宵夜回到家时,贺白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对不起。”
  洗漱上床后,贺白隐约间似乎又听到了狄秋鹤的道歉,他微微皱眉,嘟囔,“干什么一直道歉,我真的不气了……蠢不蠢……”
  狄秋鹤微笑,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发,蹲在床边等他彻底睡熟了才去洗手间洗漱。
  几天后,当狄秋鹤站在另一场颁奖典礼的领奖台上,对着台下说着获奖感言时,贺白终于明白了那天狄秋鹤为什么要一直跟他道歉——因为这辣鸡就没准备改掉乱说话的毛病!
  “遇到你后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让人期待。”狄秋鹤看着台下抬手扶额不与他眼神接触的贺白,眼中笑意加深,挪开视线扫一眼台下,说结束语,“再次感谢《金球榜》,谢谢。”说完后退,鞠躬,走程序下台。
  掌声响起,贺白又气又绝望——完了,今天又要被刑邵风教训了。
  当晚,狄秋鹤被生气的贺白丢进了冷宫——书房。
  又过了两天,年度网络盛典举办,狄秋鹤获得了年度最高人气奖,再次上台站到了聚光灯前。
  “感谢身边一直有你。”
  贺白一脸麻木的低头,拿出手机给刑邵风发认错短信,然后在狄秋鹤下台之后狠狠踩了他一脚。
  元旦到来,又一场年度总结式的颁奖典礼召开。
  “我不去。”贺白把邀请函塞到刑邵风手里,缩回沙发上,用毯子把自己罩起来,“你带着那个智障走吧,我不想被气死。”
  被嫌弃的狄秋鹤一点不在意的走上前,隔着毛毯亲了亲他的头顶,温柔道,“那你在家乖乖的,我参加完典礼就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贺白伸出腿,毫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
  狄秋鹤宠溺的笑了笑,捏他脚踝。
  如此又是两场活动过去,刑邵风无奈了。
  “公关不了了。”刑邵风在电话那边无奈叹息,说道,“网友们不买账了,你们选个时间正式公开吧,拖得越久舆论对你们越不利,现在已经有网友在骂狄秋鹤恶意卖腐,故弄玄虚了。”
  贺白眉心跳了跳,看一眼端着牛奶从厨房出来的狄秋鹤,低低应了一声挂掉电话,靠回了沙发里。
  “谁打来的?”狄秋鹤放下牛奶,凑过去抱他。
  贺白任他抱着,回道,“刑邵风打来的,他让我们找个时间公开关系。”
  狄秋鹤眼睛唰一下亮了,手臂不受控制的收紧把他往怀里压了压,反应过来后又连忙放松,压下心里的窃喜,强装平静的问道,“他怎么突然这么要求,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就是网友们起了猜测,有了一些不好的评论,等咱俩公开了就没事了。”贺白回答,坐直身端起牛奶一口喝完,然后侧身扒在他身上,蹭他脖子,“我困了,抱我上去,咱们早睡早起。”
  如此轻易的达到目的,还完全没受摧残,狄秋鹤开心得几乎要飞起来,二话不说就把人抱了起来,带着人上楼回房美滋滋的睡了,满脑子都是以后正大光明秀恩爱的幸福生活。
  半夜,狄秋鹤被身上的骚动折腾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想翻身却发现四肢都被固定住了,完全动不了。
  “小白?”
  他很快恢复了清醒,侧头看向站在床边的贺白,疑惑,“你怎么醒了?身体不舒服?”
  贺白站在床边看着他,微笑,摇头,“不是,我是心里不舒服。”说完抬手亮出手里的剪刀,在他陡然瞪大的眼睛里缓慢挪到他的下身,剪掉他的裤子,温柔的握上小秋鹤,低声询问,“秋鹤,你是不是以为我上次说要家暴的话,是骗你的?”
  狄秋鹤立刻激动了起来,想起生日时的那场捆绑小惊喜,心头火热——如果小狗仔的家暴是这种类型的,那他愿意每天都这么来一次!
  五分钟后,他的心凉了,因为贺白居然拿出了一个冰袋。
  “……我会废的。”他试图自救。
  贺白拆冰袋,拿出一块冰放到他的身上,轻轻滑了滑,微笑,“别怕,我有分寸。而且废了也没关系,我觉得无性婚姻也挺好的。”
  狄秋鹤被冰得肌肉紧绷,身体冰火两重天,又爽又虐——小狗仔超生气……好刺激。
  第98章 离家出走
  清晨, 狄秋鹤被生物钟唤醒, 双目无神的看了会天花板, 然后果断翻身,把身边睡得正香的贺白拖进怀里,摸出手机, 打开摄像头,用被子遮了遮贺白的肩膀和脖子,只露出小半个侧脸和一点点头发, 靠过去, 举起手机对准两人。
  咔擦,甜蜜晨起图定格。
  他眯眼欣赏了一下贺白窝在他身边乖乖睡着的样子, 愚蠢的笑了几秒,然后贼溜溜的点开微博, 打开贺白的主页,选择发布新内容, 开始编辑内容,上传图——
  “你敢发微博,我就敢离家出走。”
  点击发布的手指僵住, 然后果断选择取消, 把手机塞回枕头下,假装无事的靠到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的贺白身边,亲亲他的眼睛,询问道,“早餐想吃什么?我找胡叔学了拌面的做法, 还带了酱回来,给你做拌面吃?”
  贺白眯眼,看着他红光满面舒爽万分的样子,憋气,抬起膝盖蹭他光溜溜的下身,幽幽问道,“昨晚很爽?这么精神,看来没有被废。”
  狄秋鹤立刻被挑逗到了,压过去亲他——昨晚虽然过程煎熬,但最后他还是爽到了,因为心软的小狗仔根本就不舍得真的折腾他!
  “小狗仔你真好。”他把人揉进怀里,对着脸和脖子一顿啃,爱得不行,手也开始不规矩的乱摸,想把昨晚没做的最后步骤做完。
  贺白任他摸,还适当的回应了一下,然后等他激动起来之后,慢悠悠道,“我嗓子疼。”
  狄秋鹤一愣,立刻停下了动作,坐起身用被子盖好他,抬手摸他的额头,皱眉询问道,“感冒了?有没有鼻塞或者头疼?”
  “没有,想喝热水,最好加点蜂蜜。”贺白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双眼睛看着他,十分可怜的样子。
  狄秋鹤的心哗啦啦软成了棉花糖,弯腰亲吻一下他的额头,温柔说道,“那你等一会,我这就去给你倒。”说完起身找出一条睡裤套上,大步朝楼下厨房走去。
  确定人离开后,贺白立刻掀开被子起身,随手拿了件羽绒服套上,然后找出手机相机等随身物品带着,写下一张纸条丢到床上,轻步下楼,果断溜去车库,开车跑路。
  于是等狄秋鹤端着蜂蜜水轻步推门回房时,见到的就是已经空掉的床铺和一张写得十分匆忙的纸条,上曰:你爽我不爽!离家出走几天,等《成家军》奖项下来了我再回来!如果在这期间你敢乱说话!离家出走就延期到年后!
  噗。
  狄秋鹤膨胀的小心脏呲一下漏了气。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的自作主张,贺白气得离家出走了?你还不知道他走去了哪里?”
  “嗯。”狄秋鹤神情低落的应了一声,把电话换了一边,没什么精神的继续说道,“不在外公那里,也不在学校,打他电话是关机,我找不到他……他出门的时候就穿着睡衣,什么都没带,还可能生着病……”
  姜秀文瞄一眼窝在对面沙发上不停撸鼻涕的某个人,低咳一声挪开视线,昧着良心说道,“那他室友那里你找了没有,万一是躲在室友家里呢。”
  狄秋鹤抬手耙了耙头发,因为担心而情绪烦乱,“找了,是真的不在,如果不是我打电话问,他的室友可能都不会知道小白跟我闹脾气了。”而且以小狗仔的性子,绝对做不出只穿着睡衣就往朋友家里跑的事来。
  “那他师父家呢?还有什么二师兄家之类的,找过没?”姜秀文继续带歪他的思路,语气担忧,脸上幸灾乐祸。
  “也没有,徐老被家人接去南方过冬了,徐映陪君臣去了g区,不在b市,我都问过了。”狄秋鹤越说越颓废,十分丧气,“我不该那么气他的……”
  姜秀文又瞄一眼对面因为感冒而显得没什么精神的某个人,语气一转,说道,“秋鹤,这次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但我觉得你还是没弄明白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贺白生气的应该不是你幼稚气他,而是你背着他自作主张和屡教不改的行为。他一心为你,特地把公开关系的时间定在了《成家军》的颁奖典礼之后,但你却一直捣乱,不把自己的名声当回事。他这是被你气急了,更是怕你表面老实,背后又犯蠢,所以干脆躲起来,逼你老老实实的度过《成家军》颁奖典礼前的这段时间,他这都是为你好啊。”
  贺·某个人·白撸鼻涕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对面的姜秀文。
  姜秀文朝他笑笑,一脸“我懂你,你别动,我来帮你训他”的好朋友模样,看起来十分值得信赖。
  贺白眯眼,靠到沙发里,抱起纸巾,继续撸鼻涕。
  电话那边的狄秋鹤闻言沉默了,再开口时声音都低了下来,“我知道我不对……”
  “但你控制不住自己,对不对?”姜秀文打断他的话,不再看贺白,而是叹息着看向窗外,对着电话那边语重心长的说道,“秋鹤,你到底在怕什么呢?早公开和晚公开不都是一样的么,难道贺白还能骗你不成,他又没说要和你一直搞地下恋情,你要相信他。”
  贺白斜眼,用纸巾把鼻孔堵住了。
  狄秋鹤:“……啊?”
  “我知道,因为狄边和秦莉的原因,你当了狄家太久的隐形人,对家庭有一种患得患失的不确定感,所以才会在自己拥有了一个家庭之后,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你和贺白是一对,想把这段关系尽快公开,害怕拖得太久贺白会像狄边一样因为一些现实的顾虑,把公开的事情一拖再拖,甚至最后抛弃你。但你想想,贺白那能跟狄边是一样的吗?他对你多好啊,你钻牛角尖了,秋鹤。”
  贺白斜过去的眼睛正了回来,有些愣。
  狄秋鹤被姜秀文说懵了,解释道,“不是的,秀文,我虽然确实有过类似的担心,但我从来没有质疑过小狗仔对我的心意,他很好,我……”
  “我知道了,反正你别担心,贺白那么有分寸的人,肯定会间接跟你报平安的,你最近就老实一点,好好表现,等颁奖典礼结束了贺白自然就回家了。那就这样啊,我这来客户了,咱们回头再聊。”姜秀文挂断电话,假假的叹一口气,沧桑感慨,“秋鹤到底还是被狄边影响到了……唉。”
  贺白紧了紧怀里的抱枕,垂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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