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游将口袋中的晶核全掏出来。
碧绿的晶体躺在他苍白的手心, 花生米大小的b级晶核，一共六颗。
夜游沉下脸。
原本该有八颗晶核。
他虽然没有特意数过，但身为s级精神系丧尸，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 就不会忘记。
确确实实少了两枚晶核。
【崽崽要吃零食吗？】
【崽崽的嘴角下压了五个像素位！】
【嗯？！崽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到底是谁偷走了他的晶核？
夜游环视四周, 除了挖土运土的亡灵生物, 就是在他十几米外当监工的呀呀, 别无他物。
亡灵生物对契约者绝对服从, 呀呀更不敢未经允许动他的晶核。
更何况它们都没有实力在他身上偷东西。
契约亡灵与夜游有着精神联系，当夜游警惕环视四周，亡灵生物们在干活的同时, 也不由关注起身旁的动静。
“呀？”呀呀隐隐感觉到皇情绪不对，扇动翅膀, 落到皇肩头，用额头蹭蹭皇的耳朵。
然而, 就在这全地穴生物都高度警惕的时候，夜游手心的一枚晶核飞了起来。
“呀！”呀呀惊叫出声，瞪大了豆粒大小的红眼睛。
小偷还敢来？！
夜游气急, 猛地伸手，欲将飞起的晶核抓回来。
那枚晶核却在夜游手心十厘米的距离处，猛地消失了。
夜游抓了个空。
【？？？晶核呢？】
【怎么突然飞了？怎么突然不见了？】
【是有小偷吧？崽崽都气炸了。】
【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居然敢偷崽崽的零食！活腻了吗？】
夜游压抑住怒火，将仅剩的五颗晶核全收进灵泉空间里。
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靠近，但在那枚晶核飞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感觉到了一瞬的凉意。
这是个肉眼不可见, 且无法感知到气息的小偷。
夜游释放出精神力, s级的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开。
精神力刚释放出, 夜游就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在他面前半米处，漂浮着一团椭圆形的魂体，而他的腰侧口袋旁，还漂浮着一团水滴形魂体。
夜游微愣。
这是……幽灵？
夜游只在苏子安给他当生日礼物的书籍中，见过对这种亡灵生物的描述。
幽灵，特殊类亡灵生物，通常情况下肉眼不可见，无固定形体，无等级，不可契约。
……不可契约？
也就是不能当亡灵收藏品，那还要你们何用？！
夜游骤然伸手，朝欲图往他口袋里钻的水滴形幽灵抓去。
手从幽灵身体中穿过。
那幽灵却像是受了惊吓，猛地蹿到角落，钻进一只白骨法师的胸腔肋骨中。
夜游身前的椭圆形幽灵似乎也被惊着了，猛地缩成一团，变成了一枚球。
数秒后，那幽灵又悄悄朝夜游靠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像想试探他是否能看见它。
呀呀不知道皇在做什么，只知道皇很生气，它连叫都不敢叫了，乖乖蹲在皇肩头，尽量减小存在感。
夜游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俩偷他晶核、又不能契约的亡灵生物。
物理攻击不行，那就魔法攻击。
“幽冥火。”
一枚幽蓝的火球砸向面前乱晃的幽灵。
这是夜游改版过的幽冥火，将一缕缕火焰集中成火球，更适合对付单个的目标。
火球从幽灵身体中穿过，砸到了后面用爪子骨杖一起挖土的赤骨法师，火焰在赤骨法师的肩胛骨上升腾而起。
赤骨法师：“？？！”
亡灵生物对契约者的命令绝对服从，即使那赤骨法师的魂火已经在“啊啊啊啊——”地尖叫了，它的身体却还在乖乖挖土。
夜游抽回维持幽冥火的魔力，火焰消散后，又对给赤骨法师施展了一个“亡灵修复术”。
这么闹腾了一波，原本在夜游面前晃悠的幽灵，也钻到了某只白骨法师的胸腔肋骨里，两只幽灵挤在一团。
魔法攻击也不行……没事，他还有精神攻击。
夜游看向那两只挤在一起的幽灵，正要吟唱“怨灵哀嚎”的魔咒，那两只幽灵就刷地从白骨法师肋骨中飞出，朝地穴通道处飞去。
想跑？
夜游也不吟唱了，直接将精神力凝聚成一个庞大的精神巨锤。
精神巨锤在夜游的控制下，朝两只幽灵锤去。
一锤，将两只幽灵从空中砸落，砸到了地面。
夜游提前在地面铺了一层精神网，没让幽灵们掉进土里。
精神巨锤砸落之时，附近挖土的白骨法师齐齐感觉魂火一颤，吓得它们骨头架子都颤抖了起来。
两只幽灵还没死，夜游让附近的白骨法师去其他地方挖土，他则再次控制精神巨锤锤落。
一锤，两锤，三锤，让你们偷我晶核。
四锤，偷完晶核还敢在我面前晃？
五锤……嗯，懒得想理由了，反正不能契约，锤死得了。
夜游正要砸下第六锤，却发现原本肉眼不可见的幽灵，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于是，两瘫被砸成圆饼的幽灵就出现在了观众们眼前。
【？？？这什么？】
【还一闪一闪的，一会出现一会又消失，游戏bug了？】
夜游若有所感，抓住两只幽灵显形的一瞬间，将一个范围型的“亡灵契约术”丢了过去。
契约烙印刻下，夜游成功与两只幽灵建立起契约联系。
有些许能量顺着契约联系，涌入夜游脑海中。
不是亡灵魔力，而是精神力。
夜游解散掉精神力凝聚成的巨锤。
两只幽灵不再若隐若现，而是彻底显露了出来。
“呀呀——”呀呀感知到皇的情绪好转，便扇动翅膀飞起来，在两只幽灵上空盘旋。
夜游走上前，拎起一只“幽灵饼”甩了甩。
入手的触感很冰凉，像是抓住了一滩水。
那水还在不断往下滑落，并变换着各种形状。
在彻底滑落前，幽灵主动攀附到了夜游的手上。
另一只幽灵飘了起来，从一张“幽灵饼”变成倒水滴的形状，便也飘到了夜游手上。
【有、可爱。】
【这是什么？会飞的史莱姆？】
【这也是亡灵生物？】
【刚就是它们偷了晶核吗？】
夜游瞥到弹幕，便回答道：“这是幽灵，不叫史莱姆，是特殊类亡灵生物，是它们偷的晶核。”
他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晶核，瘫在手心。
通过精神联系，夜游感觉到两只幽灵变得兴奋起来。
但它们谁也没动晶核，反而小心翼翼地缩成了一团。
夜游当着它们的面，拿起一枚晶核，送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啃了。
两只缩成团的幽灵紧挨在一起，努力减小存在感。
夜游一枚枚地吃着晶核，还捏了枚晶核投喂呀呀。
【噗，崽崽好坏。】
【崽崽：看着我吃晶核，你们感动吗？两幽灵：不敢动不敢动。】
只剩两枚晶核了。
夜游见两只幽灵虚弱不堪，还是给它们下达了进食的命令。
两只幽灵这才动起来。
先小心翼翼接近晶核，见夜游没反应，它们便饿虎扑食般地将晶核抱进怀里。
再次确认夜游不会对它们做什么，它们的身体便裂开一条缝隙，幽灵将晶核塞入缝隙中。
缝隙合上，晶核消失不见。
两只幽灵渐渐变得若隐若现，最终完全肉眼不可见。
但夜游知道，那两只家伙还趴在他手臂上。
夜游甩了甩手，将略带凉意的幽灵甩开。
夜游还记得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的。
他要在地穴内建立新的传送阵。
夜游拿起蔷薇魔杖，释放出精神力。
两只幽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当即分开缩进两只骷髅法师的胸腔中。
夜游用精神力构建出一个传送阵。
这个传送阵，连接着苏子安建再在亡灵海上空的法阵。
作用还是来运送泥土。
夜游往旁边走了十步，又建立另一个不同的传送阵。
这个是用来传送他自己和亡灵生物的。
弄完这一切，夜游回到地面，解散地穴入口处的旧传送阵。
夜游对负责运土的骷髅士兵和黑甲战士下令，让它们将地穴入口堵住，之后的泥土倒入新传送阵中。
亡灵界很大。
一般来说，亡灵魔法师行走在亡灵界，极难遇到另一个亡灵魔法师。
夜游就担心遇到“不一般”的情况。
只要地穴入口露外面，亡灵宫殿就有暴露的风险。
这里可是他储存亡灵生物的地方，绝不能出问题，还是早点封了的好。
亡灵生物听令行动起来。
【崽崽接下来玩什么？】
“接下来……再契约一些白骨法师来干活。”夜游说着，将两只幽灵和两百只白骨法师叫上来，便带着这两种亡灵生物，千米外的白骨法师群走去。
【这回答，真不愧是崽崽。】
【白骨法师：我好歹也是个七级亡灵生物，你居然让我用爪子和魔杖刨土？委屈。】
【崽崽居然没让幽灵显形实体来刨土？我崽崽果然很善良呢，微笑.jpg。】
夜游看到弹幕，道：“先看看幽灵的战斗力，不能战斗就回去刨土。”
两只幽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夜游的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后飞到夜游身边。
它们朝对面的白骨法师群鼓起身体，做出气势汹汹的模样。
夜游见它们似乎很想表现自己，便道：“去吧。”
两只幽灵当即朝白骨法师群扑去。
夜游带着骷髅法师们，远远跟在后面。
两百米，一百米……两只幽灵进入白骨法师攻击范围，而白骨法师毫无所觉，连白骨骨杖都没举起来。
一只幽灵冲到白骨法师的骷髅头前
它的身体裂开一条缝隙，缝隙张开，将白骨法师的魂火吞了下去。
没了魂火的白骨法师瞬间散架，化作一堆骨头。
附近的白骨法师转头，看着地上散架的同伴，它们跳跃的幽蓝魂火中满是迷茫。
“不仅吃晶核，还吃亡灵生物的魂火……不知道有没有吞吃等级和数量的限制……”夜游低声自语。
这幽灵对上其他系怎么样暂且不说，如果对上亡灵系，那亡灵魔法师召唤出的亡灵生物，几乎就废了。
·
一天后。
苏子安找到夜游时，夜游正控制契约到的白骨法师，排队走入传送阵中。
这些白骨法师将出现在地穴中，与其余亡灵生物一起劳动。
“哥……”苏子安围着夜游走了圈，疑惑道：“我怎感觉你有哪儿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夜游反问。
苏子安思索了会，道：“感觉你更像人类了。”
因为他施展了隐藏气息的魔法，将过量的死气隐藏了起来。
夜游选择性地跟苏子安说了骷髅女士给他的魔咒。
苏子安细细感知了下夜游的身体，确认那魔咒只是隐藏气息，没有别的负面作用，才松了口气。
“我给哥准备的魔法袍也能隐藏亡灵气息，但没法隐藏得它这么彻底，这个魔咒挺有用的。”苏子安道。
魔咒是没问题，但对于他哥说的“骷髅女士”，苏子安可不放心。
“有思维能力的骷髅……”苏子思索了会，只道：“联赛后，我回趟教廷，查下相关资料。”
夜游没意见。
他的直播间观众们，已经根据“骷髅女士是不是巫妖”开启了竞猜。
不管哪一方赢了，他都能得到大量积分。
两人又聊了会，就相继离开亡灵界，在黑暗亡灵学院外碰面。
这次的比赛地点，还是三号赛场。
赛场上正进行一场比赛，苏子安跟夜游在选手通道中等候。
站在黑暗的选手通道中，夜游隐隐感知到一道强大的气息。
他凭借感知，朝赛场上空看去。
那里正漂浮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是这次比赛的裁判？
苏子安也看到了那人，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圣级魔法师……被誉为‘空间收集者’的西奥多？”
【“空间收集者”？这是什么？代号吗？】
【这称号有点意思啊。】
【那咱们崽崽该叫什么？“亡灵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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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沉下脸。
原本该有八颗晶核。
他虽然没有特意数过，但身为s级精神系丧尸，只要看过一眼的东西, 就不会忘记。
确确实实少了两枚晶核。
【崽崽要吃零食吗？】
【崽崽的嘴角下压了五个像素位！】
【嗯？！崽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到底是谁偷走了他的晶核？
夜游环视四周, 除了挖土运土的亡灵生物, 就是在他十几米外当监工的呀呀, 别无他物。
亡灵生物对契约者绝对服从, 呀呀更不敢未经允许动他的晶核。
更何况它们都没有实力在他身上偷东西。
契约亡灵与夜游有着精神联系，当夜游警惕环视四周，亡灵生物们在干活的同时, 也不由关注起身旁的动静。
“呀？”呀呀隐隐感觉到皇情绪不对，扇动翅膀, 落到皇肩头，用额头蹭蹭皇的耳朵。
然而, 就在这全地穴生物都高度警惕的时候，夜游手心的一枚晶核飞了起来。
“呀！”呀呀惊叫出声，瞪大了豆粒大小的红眼睛。
小偷还敢来？！
夜游气急, 猛地伸手，欲将飞起的晶核抓回来。
那枚晶核却在夜游手心十厘米的距离处，猛地消失了。
夜游抓了个空。
【？？？晶核呢？】
【怎么突然飞了？怎么突然不见了？】
【是有小偷吧？崽崽都气炸了。】
【哪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居然敢偷崽崽的零食！活腻了吗？】
夜游压抑住怒火，将仅剩的五颗晶核全收进灵泉空间里。
没有任何生物的气息靠近，但在那枚晶核飞起来的时候，他的手感觉到了一瞬的凉意。
这是个肉眼不可见, 且无法感知到气息的小偷。
夜游释放出精神力, s级的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开。
精神力刚释放出, 夜游就发现了个奇怪的东西。
在他面前半米处，漂浮着一团椭圆形的魂体，而他的腰侧口袋旁，还漂浮着一团水滴形魂体。
夜游微愣。
这是……幽灵？
夜游只在苏子安给他当生日礼物的书籍中，见过对这种亡灵生物的描述。
幽灵，特殊类亡灵生物，通常情况下肉眼不可见，无固定形体，无等级，不可契约。
……不可契约？
也就是不能当亡灵收藏品，那还要你们何用？！
夜游骤然伸手，朝欲图往他口袋里钻的水滴形幽灵抓去。
手从幽灵身体中穿过。
那幽灵却像是受了惊吓，猛地蹿到角落，钻进一只白骨法师的胸腔肋骨中。
夜游身前的椭圆形幽灵似乎也被惊着了，猛地缩成一团，变成了一枚球。
数秒后，那幽灵又悄悄朝夜游靠近，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就像想试探他是否能看见它。
呀呀不知道皇在做什么，只知道皇很生气，它连叫都不敢叫了，乖乖蹲在皇肩头，尽量减小存在感。
夜游可不会轻易放过这俩偷他晶核、又不能契约的亡灵生物。
物理攻击不行，那就魔法攻击。
“幽冥火。”
一枚幽蓝的火球砸向面前乱晃的幽灵。
这是夜游改版过的幽冥火，将一缕缕火焰集中成火球，更适合对付单个的目标。
火球从幽灵身体中穿过，砸到了后面用爪子骨杖一起挖土的赤骨法师，火焰在赤骨法师的肩胛骨上升腾而起。
赤骨法师：“？？！”
亡灵生物对契约者的命令绝对服从，即使那赤骨法师的魂火已经在“啊啊啊啊——”地尖叫了，它的身体却还在乖乖挖土。
夜游抽回维持幽冥火的魔力，火焰消散后，又对给赤骨法师施展了一个“亡灵修复术”。
这么闹腾了一波，原本在夜游面前晃悠的幽灵，也钻到了某只白骨法师的胸腔肋骨里，两只幽灵挤在一团。
魔法攻击也不行……没事，他还有精神攻击。
夜游看向那两只挤在一起的幽灵，正要吟唱“怨灵哀嚎”的魔咒，那两只幽灵就刷地从白骨法师肋骨中飞出，朝地穴通道处飞去。
想跑？
夜游也不吟唱了，直接将精神力凝聚成一个庞大的精神巨锤。
精神巨锤在夜游的控制下，朝两只幽灵锤去。
一锤，将两只幽灵从空中砸落，砸到了地面。
夜游提前在地面铺了一层精神网，没让幽灵们掉进土里。
精神巨锤砸落之时，附近挖土的白骨法师齐齐感觉魂火一颤，吓得它们骨头架子都颤抖了起来。
两只幽灵还没死，夜游让附近的白骨法师去其他地方挖土，他则再次控制精神巨锤锤落。
一锤，两锤，三锤，让你们偷我晶核。
四锤，偷完晶核还敢在我面前晃？
五锤……嗯，懒得想理由了，反正不能契约，锤死得了。
夜游正要砸下第六锤，却发现原本肉眼不可见的幽灵，变得若隐若现起来。
于是，两瘫被砸成圆饼的幽灵就出现在了观众们眼前。
【？？？这什么？】
【还一闪一闪的，一会出现一会又消失，游戏bug了？】
夜游若有所感，抓住两只幽灵显形的一瞬间，将一个范围型的“亡灵契约术”丢了过去。
契约烙印刻下，夜游成功与两只幽灵建立起契约联系。
有些许能量顺着契约联系，涌入夜游脑海中。
不是亡灵魔力，而是精神力。
夜游解散掉精神力凝聚成的巨锤。
两只幽灵不再若隐若现，而是彻底显露了出来。
“呀呀——”呀呀感知到皇的情绪好转，便扇动翅膀飞起来，在两只幽灵上空盘旋。
夜游走上前，拎起一只“幽灵饼”甩了甩。
入手的触感很冰凉，像是抓住了一滩水。
那水还在不断往下滑落，并变换着各种形状。
在彻底滑落前，幽灵主动攀附到了夜游的手上。
另一只幽灵飘了起来，从一张“幽灵饼”变成倒水滴的形状，便也飘到了夜游手上。
【有、可爱。】
【这是什么？会飞的史莱姆？】
【这也是亡灵生物？】
【刚就是它们偷了晶核吗？】
夜游瞥到弹幕，便回答道：“这是幽灵，不叫史莱姆，是特殊类亡灵生物，是它们偷的晶核。”
他说着，从空间中拿出一把晶核，瘫在手心。
通过精神联系，夜游感觉到两只幽灵变得兴奋起来。
但它们谁也没动晶核，反而小心翼翼地缩成了一团。
夜游当着它们的面，拿起一枚晶核，送进嘴里，咔嚓咔嚓地啃了。
两只缩成团的幽灵紧挨在一起，努力减小存在感。
夜游一枚枚地吃着晶核，还捏了枚晶核投喂呀呀。
【噗，崽崽好坏。】
【崽崽：看着我吃晶核，你们感动吗？两幽灵：不敢动不敢动。】
只剩两枚晶核了。
夜游见两只幽灵虚弱不堪，还是给它们下达了进食的命令。
两只幽灵这才动起来。
先小心翼翼接近晶核，见夜游没反应，它们便饿虎扑食般地将晶核抱进怀里。
再次确认夜游不会对它们做什么，它们的身体便裂开一条缝隙，幽灵将晶核塞入缝隙中。
缝隙合上，晶核消失不见。
两只幽灵渐渐变得若隐若现，最终完全肉眼不可见。
但夜游知道，那两只家伙还趴在他手臂上。
夜游甩了甩手，将略带凉意的幽灵甩开。
夜游还记得自己下来是要做什么的。
他要在地穴内建立新的传送阵。
夜游拿起蔷薇魔杖，释放出精神力。
两只幽灵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当即分开缩进两只骷髅法师的胸腔中。
夜游用精神力构建出一个传送阵。
这个传送阵，连接着苏子安建再在亡灵海上空的法阵。
作用还是来运送泥土。
夜游往旁边走了十步，又建立另一个不同的传送阵。
这个是用来传送他自己和亡灵生物的。
弄完这一切，夜游回到地面，解散地穴入口处的旧传送阵。
夜游对负责运土的骷髅士兵和黑甲战士下令，让它们将地穴入口堵住，之后的泥土倒入新传送阵中。
亡灵界很大。
一般来说，亡灵魔法师行走在亡灵界，极难遇到另一个亡灵魔法师。
夜游就担心遇到“不一般”的情况。
只要地穴入口露外面，亡灵宫殿就有暴露的风险。
这里可是他储存亡灵生物的地方，绝不能出问题，还是早点封了的好。
亡灵生物听令行动起来。
【崽崽接下来玩什么？】
“接下来……再契约一些白骨法师来干活。”夜游说着，将两只幽灵和两百只白骨法师叫上来，便带着这两种亡灵生物，千米外的白骨法师群走去。
【这回答，真不愧是崽崽。】
【白骨法师：我好歹也是个七级亡灵生物，你居然让我用爪子和魔杖刨土？委屈。】
【崽崽居然没让幽灵显形实体来刨土？我崽崽果然很善良呢，微笑.jpg。】
夜游看到弹幕，道：“先看看幽灵的战斗力，不能战斗就回去刨土。”
两只幽灵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夜游的话，猛地打了一个激灵后飞到夜游身边。
它们朝对面的白骨法师群鼓起身体，做出气势汹汹的模样。
夜游见它们似乎很想表现自己，便道：“去吧。”
两只幽灵当即朝白骨法师群扑去。
夜游带着骷髅法师们，远远跟在后面。
两百米，一百米……两只幽灵进入白骨法师攻击范围，而白骨法师毫无所觉，连白骨骨杖都没举起来。
一只幽灵冲到白骨法师的骷髅头前
它的身体裂开一条缝隙，缝隙张开，将白骨法师的魂火吞了下去。
没了魂火的白骨法师瞬间散架，化作一堆骨头。
附近的白骨法师转头，看着地上散架的同伴，它们跳跃的幽蓝魂火中满是迷茫。
“不仅吃晶核，还吃亡灵生物的魂火……不知道有没有吞吃等级和数量的限制……”夜游低声自语。
这幽灵对上其他系怎么样暂且不说，如果对上亡灵系，那亡灵魔法师召唤出的亡灵生物，几乎就废了。
·
一天后。
苏子安找到夜游时，夜游正控制契约到的白骨法师，排队走入传送阵中。
这些白骨法师将出现在地穴中，与其余亡灵生物一起劳动。
“哥……”苏子安围着夜游走了圈，疑惑道：“我怎感觉你有哪儿不一样了？”
“哪不一样？”夜游反问。
苏子安思索了会，道：“感觉你更像人类了。”
因为他施展了隐藏气息的魔法，将过量的死气隐藏了起来。
夜游选择性地跟苏子安说了骷髅女士给他的魔咒。
苏子安细细感知了下夜游的身体，确认那魔咒只是隐藏气息，没有别的负面作用，才松了口气。
“我给哥准备的魔法袍也能隐藏亡灵气息，但没法隐藏得它这么彻底，这个魔咒挺有用的。”苏子安道。
魔咒是没问题，但对于他哥说的“骷髅女士”，苏子安可不放心。
“有思维能力的骷髅……”苏子思索了会，只道：“联赛后，我回趟教廷，查下相关资料。”
夜游没意见。
他的直播间观众们，已经根据“骷髅女士是不是巫妖”开启了竞猜。
不管哪一方赢了，他都能得到大量积分。
两人又聊了会，就相继离开亡灵界，在黑暗亡灵学院外碰面。
这次的比赛地点，还是三号赛场。
赛场上正进行一场比赛，苏子安跟夜游在选手通道中等候。
站在黑暗的选手通道中，夜游隐隐感知到一道强大的气息。
他凭借感知，朝赛场上空看去。
那里正漂浮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
是这次比赛的裁判？
苏子安也看到了那人，不由露出惊讶的表情，“圣级魔法师……被誉为‘空间收集者’的西奥多？”
【“空间收集者”？这是什么？代号吗？】
【这称号有点意思啊。】
【那咱们崽崽该叫什么？“亡灵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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