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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程冬至猛地摇头。
  “嗐,就是这些吃剩的骨头,烫干净了再剁碎,然后送到石磨那边磨成细粉子,用开水再加点盐酱煮烂了,可香呢!这些都是小骨头软骨头才能这么做,大骨头不行,是要噎死人的。平常的时候也没什么人吃这个,都是吃不起饭的人想的穷法子,咋地也比吃糠团子和观音土强!”
  程冬至点头,她以前就爱吃烤焦的鸡翅尖,那种细细软软的骨头嚼碎了吞下去很香,也补钙。她还奇怪刘师傅要这些没什么肉的骨头做什么,原来用处是在这里,想想也是有些叹息。
  刘师傅满心都是高兴,完全体会不到程冬至心里那点儿小唏嘘,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开始了今天的重头戏——拔毛,剁肉,熬汤!
  兔子毛色是灰的,野鸡毛则是三彩的,两样拔了毛剁碎后内部竟然都是同色的粉,不是很肥,味道有种奇异的野香。
  程冬至不明白鸡肉和兔子肉为什么可以放在一起煮,以前从来没有听过这个菜,可她还是耐心地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今儿她来食堂很早,可以多等等,离上课还有时间。
  不负她所望,刘师傅煮出来的鸡兔汤却鲜香得不像个样子,馋得她口水都流出来了。
  食堂为了方便给孩子们热饭有一口极大的蒸锅和灶,刘师傅正好借用了这个便利,满满地煮了一大锅肉汤,看分量足够全校师生一人喝一勺的。不知道是不是天热还是其他什么缘故,县小学的学生们已经降到了一百多号人,减轻了不少刘师傅的负担,无需想着法子让这点肉做出取之不尽的汤水来。
  “真香!老刘你别愣,先给冬枝儿盛上一碗!”王校长来了,一边伸脖子闻香气一边笑呵呵地说。
  刘师傅答应着,立即给程冬至盛了满满一碗,端在了她的面前:“别急着喝,烫!”
  他给她挑的都是好肉,几乎都是腿和肚子上的。粉色的肉经过炖煮后已经变得浅白,上面还有些许晶莹透明的肥膘,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程冬至等稍微凉了后,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
  真好吃!
  汤是阳光一般的透亮颜色,上面飘着油花儿,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调料,微微的有一点类似黑胡椒的辣味,可这个辣并没有妨碍肉的香,反而更提鲜了。兔子肉很滑,咬一口似乎就要弹到舌尖,叫人下意识忙忙地吸溜回去。鸡肉入口即化,鸡皮是那样地柔软细腻!
  汤更是不用说了,足足地吸收了那些骨肉的精华,明明只煮了两三个小时,却像那些熬了几天几夜的老火汤一样入味。
  程冬至本来想夸赞一下刘师傅的手艺,可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了,直到她把最后一口汤仰头喝尽。
  程冬至遗憾地慢慢放下碗,满足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真美味啊!接下来一个月恐怕她都忘不了这个滋味儿了!
  第55章
  今天县小学的学生们个个都满脸恍惚和难以置信, 比过大年还高兴。
  能不高兴吗?才一来学校, 老师们就告诉大家, 上课前每个人都可以拿着饭盒去食堂领一份肉汤喝, 不要钱, 不要票!所有人都排着队领, 一人一勺, 谭老师在旁边看着, 领过的给名册儿上画个圈, 避免有人重复排队多领一次。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肉汤啊,飘着晶莹的油花儿,香死个人。除了肉汤,每人还能分到一小块切切实实的肉,而不是什么骨头架子替代品!
  三年级班的同学们则有更大的惊喜,谭老师偷偷告诉他们:沾王冬枝同学的光, 今儿中午每个人都能再分到两块肉下饭!不许对外头说, 说了就会被人抢啦。
  大家立即激动地把胸脯拍得震天响, 表示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谁说出去就是全班的公敌,大家围着揍他一个!
  同时, 程冬至的威望在班上又一次达到了顶峰,大家都跑来对她表示感激,还有人建议给她换个最中间的位置, 被程冬至严词拒绝了, 她不喜欢那么高调的地方, 平时还怎么上课偷偷走神啊, 眼神一涣散老师就能察觉了。
  上午的课基本废了。班上少数几个爱学习的孩子都集中不了精神,更别提那些本来就不爱学习的调皮蛋了,嘴里念的是课文,心里想的却是中午的肉,手不住地擦嘴角的口水。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除了程冬至,所有人都一窝蜂地去食堂领了热好的饭盒,又争先恐后地回了教室,谁都舍不得先吃饭盒里的午饭,齐刷刷眼巴巴地看向门口。
  谭老师在千呼万唤中终于出现了,她笑吟吟地拿着一个大木盆,上面严密地盖着一个木头盖。她前脚才进教室,后脚就有机灵的立即把教室门给关上了。
  这些肉显然是刚刚才热过,盖子打开后,浓烈的香气顿时弥漫了整个教室,一时间大家连话都忘记了说。程冬至也觉得香,可一想到那是吃剩下的,就没那么激动了。
  为了方便分食,刘师傅特地把肉都剁成了差不多的碎块大小,谭老师每人给分了一勺,她的手很稳,每个人分的都是一样多,没有任何人抱怨。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吃着自己饭盒里的那一份,细细咀嚼,慢慢回味,生怕一口气给吃没了受其他人的馋。
  程冬至把自己的那份连着里头沾了油汁的干卷子一起全都推给了徐小萍,徐小萍吓了一跳:“干啥都给我?你自己吃啊!”
  “我昨天吃太多吃伤了,现在一闻着这个味儿就有些反胃,你别和我客气,大不了到时候你多请我吃一根冰棍儿。”
  徐小萍点点头:“换我也往死里撑,多少年没吃过实在肉了,肯定比你还伤得很呢。昨儿那些人也是浪费,要放我们家,骨头都没得剩的!”
  班上住宿的就只有徐小萍和程冬至两个,除了她俩没人知道这是剩下的菜,可即便知道了也没啥,这年头没那么多讲究,能吃饱吃好就是上份儿,谁还会挑剔这么好吃的肉是哪儿来的呢。
  “你不嫌弃这个是吃剩下的吗?”程冬至还是有点迈不过去心里的坎。
  “这有啥嫌弃的,以前跟爷奶住的时候家里来客,我们女孩儿不能上桌,都是吃客人吃剩的。那些人还不给好好剩,吃的鸡零狗碎的!哪有这些肉齐整?要不我怎么说他们浪费呢。你真不吃了吗,干卷子也不吃?”
  “不吃,沾上油汁了,闻着就怕。”
  程冬至摇摇头,除了嫌弃剩菜以外,更重要的是早上那一碗满满的肉汤把她给撑到了,并且喝完汤后她还啃了个干卷子,现在完全不饿。
  “那我吃了,下午放学我请你去吃冰棍儿。别再推三阻四的了,我都嚷嚷多少天了。”
  “好!”
  徐小萍已经交上去了第一双鞋,得到了两毛钱加一个饼子的报酬和夸奖,顿时浑身充满了干劲和底气,嚷着要请程冬至去吃根冰棍“潇洒潇洒”。
  原本她囊中羞涩,两分钱一根的冰棍儿对她来说是笔不小的款子,现在心态已经不同了。她的第二双鞋也即将完成,请牵线的恩人吃根冰棍儿算得了什么呢?
  说起来也要感谢王春枝对程冬至的百分百放心与信任,刘金玲留给她俩的那二十块钱全部给了程冬至,叮嘱她想吃点啥就买,别委屈了自己的嘴,所以程冬至才能放心动用这笔款子支付徐小萍的“工钱”。
  之前姐妹俩手里的钱票也是暂由程冬至保管,可她不敢随便挪,要是哪天王春枝有急事问她要呢?
  至于徐小萍做的鞋,程冬至想好了,她打算凑满五双了给大姐,让她给高家送去,以王春枝的名义。高爱国那边早已透过气了,具体的尺码也是朝他要来的,他答应在鞋子送去前保密,好给家里人一个惊喜。
  之所以这么做,一是高家帮了她们姐妹俩很多,人情总是要还的;二是他们家的确有很多弟妹缺鞋子穿。高爱国的弟妹们都很活泼,人一活泼鞋子就遭殃,高母一个人要做的家务很多,时常顾不上这些猴儿们的脚。
  尽管高家条件不错,可每双鞋都去买现成的也有些浪费,布票也不太够用。因此尽管高家的孩子们都吃得饱,可衣服鞋袜总是要凑合将就的,不是这里短了就是那里坏了,这些都是王春枝无意中说起过的事情。
  等鞋子做完一批了,满可以让徐小萍开始给猴儿们做衣裳,等五个孩子的衣裳都做得了,鞋子估计也耗费得差不多了,又能重头开始一轮,多么完美的安排啊!
  花费不多,却能照顾到好些人,实在是太英明的决定了。
  程冬至决定奖励一下机智过人的自己,徐小萍再要请她吃冰棍儿就不推了,大大方方地去!反正以后要给她的工钱可不少,请根冰棍儿也说得过去。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回家的时候。说来也巧,回去的头天晚上徐小萍刚好做满了五双鞋,满怀期待地交给了她。
  之前的那四双鞋她已经付过工钱了,都收在了系统里,这一双的时间点有些特殊,程冬至告诉徐小萍:“工钱可能要晚点儿再给你,不急?”
  “急啥,你都替我拿来四双的钱了,还怕跑了这双不成!等你从家里来了再说。”
  “行。”程冬至就喜欢徐小萍这个利落的性子,有啥是啥,不用想太多东西,相处起来也轻松愉快。
  回村的牛车上,程冬至把五双鞋放进了提兜里,时不时忍不住拿出来看一看。
  徐小萍是真的下了功夫去做的,虽然三天左右就赶出来一双鞋,可质量并不毛糙,底子纳得很结实,针脚也是又稳又准,送给高家很拿得出手。
  王春枝看到这五双鞋的时候也是很意外:“你上哪儿弄的这么老些鞋呢,工夫还不错!”
  程冬至稍微撒了个小谎:“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家里困难,她除了上课还卖自己做的布鞋,我看着挺好的就买了五双,上次你不是说高家那些孩子们都缺鞋穿吗?”
  “这倒是真的,这样儿的,她卖多少钱一双啊?”
  “每双两毛五,包料子。”
  “那倒也不贵!行,我给找个东西包好了,找个机会送到高家去。”
  “姐,你可别说漏嘴,我对高大哥说的是你亲手做的呢!这样显着诚心。”
  “啥?我做的可比这个好!”
  虽然王春枝嘴上抱怨,可她也知道说是自己做的送人比较好,说买的多少有点不看重,人家看在钱的份上也不容易收。
  眼下正是秋收工夫紧,王春枝想着自己不方便过去,就托要去县城的董阿婆帮她把五双鞋并一篮子新鲜菜送去了高家。
  高母十分欢喜,连连夸赞春枝儿这个孩子勤劳能干,又有心。
  董阿婆是个凑趣的人,她十分上心王春枝的终身大事,顺势拿话儿试探口风:“不是我说,这春枝儿论人品样貌本事,在咱们乡里可是投一份儿!就是年纪轻了点,再过两年,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抢着求呢!”
  “抢啥抢,都是有主儿的了,外头都在说我家那个傻小子和她处对象呢!”高母笑呵呵地说,面上有着难以掩饰的骄傲之情。
  “啥?真的啊?其实我也模模糊糊听到一点,就是不太确定!”
  “我也拿不稳,俩人口风紧着哩!咋问都不说老实话。可我看我家那小子的神情,十有八.九是把心吊在春枝儿身上了。就怕春枝儿嫌我家这个傻,怎么办哟……”高母愁了起来。
  董阿婆笑得见牙不见眼:“爱国那可是乡里一等一的棒小伙儿,哪里傻了!我看春枝儿和他配得很!”
  “真的?你莫不是哄我?”高母顿时也眉开眼笑了起来。
  两个人顿时打开了话匣子,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们这个年纪的女人最爱讨论的事情之一,更何况是关系到她们的亲近之人。
  程冬至并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起的举动,居然为自家大姐和高爱国之间的关系推动了这样一大步……
  第56章
  托年初几场雨的福, 今年断尾村的收获不再像去年那样惨淡, 虽谈不上多大的丰收, 好歹能大大地喘口气了。
  算工分的时候,王家分到的粮食让村里大部分人家都有些眼红——这么老些粮食,能足足吃到明年后晌去了!
  有些知道王家情况的, 故意拿话气王家人:“你们家今年分的粮多, 怎么地也要吃几碗干的,我们就不一样了, 还是要喝糊糊对付大半年哟。”
  本来还有几分高兴的邓翠兰周招娣她们听到这话后, 顿时想起了王老太那苛刻的做派,一个个的脸都垮了下来。
  吃干的?想都不要想!老不死的要把粮食省着给她那个死闺女吃呢。
  周杏儿冷冷一笑, 目光和蛇一样紧紧盯着肉头肉脸的王雪花, 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不出众人所料,晚上王家的晚饭已经是糊糊, 稀的。拿一等工分的男丁们都额外有个贴饼子, 其他人都没有, 包括宝贝蛋儿们。
  王老太就像一个算计到极致的农奴头子, 把粮食的克扣性价比值勒到了极限, 又巧妙地分化了可能拧成一团来反对她分配方式的力量。整个王家的劳动力就像她手里的一头老牛,每天吃着最少的食儿, 最大限度地被压榨着全部价值, 还偏偏饿不死, 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唯一有资格和立场提出反对的王老头又是个孤拐性子, 每天晚上王老太都会额外给他点吃的, 他自己不饿,就不会去看看其他儿孙们是否挨饿,漠然到了无情的地步。
  气氛非常死沉,大家都没精打采地吸着糊糊,一是秋收这段时间实在是太累了,二是之前分粮时那人嘲讽的话,在每个人的心头挥之不去。
  王春枝的心情倒是很平静,她喝着稀薄的糊糊,神色很悠然。之前在太婆那里吃过结结实实的新麦子打的馍,这个喝着润润嗓子倒是不错。
  今年的秋收她没有和以前那样积极,而是尽可能地节省了自己的体力。
  妈和妹儿说的没错,她下那么大力气有啥用?多赚来了粮食,还不是白白便宜了这个老妖婆。家里的钱粮都要过她的手,一过那就是出不来的下场,能从指缝里漏下来些就不错了。
  周杏儿眼睛咕溜溜一转,忽然开了口:“奶,我今儿听人说,村里的小学过几天就要重开了!你可赶紧地给老姑准备准备,错过了时候那可得耽误到啥时候去?老姑今年年龄也不小啦!”
  王老太正有这个打算,本打算自己提出来,没想到周杏儿这个识趣的给她主动开了话路,心里很是受用,鼻子哼了一声:“算你知道惦记你老姑!这一大家子的,有几个像你这么有心?估计都忘了家里还有这么号人了!”
  大概是周杏儿最近这段时间老实了不少,让王老太忘记了她的本性,才会天真地以为周杏儿会为王雪花的事儿操心。
  这不,周杏儿又把脸转向了王有才一家:“四叔四婶儿,三蛋儿今年也有差不多十二岁了?”
  王有才和邓翠兰眼睛一亮,邓翠兰抢着说:“那可不,他和他老姑是一年生的,前后就差两来月,再过些时就满要十二了!”
  周杏儿拍了拍巴掌:“都这么大了!三蛋是个小子,哪有不去念书的道理?丫头读书是给自个儿脸上贴金,男娃读书出息了长的才是王家的脸!正好今年家里分的粮多,干脆趁着这个机会让三蛋儿四蛋儿和老姑一块儿念书去得了,现在不赶紧着,明年要是又闹灾荒,可不把人一辈子给耽误了?”
  王老太微微扬起的嘴角顿时垂到了胸口,一双倒三角眼绽出凶狠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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