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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春枝一把把她给举得老高又放下来,贴着她的脸说:“没生你气,我就是心疼你!我这个大姐是咋当的,啥事儿都干不成,要这么小的妹儿自己跑省城,我这心里……”
  程冬至松了口气:“这不爹娘指靠不住,还有我呢!姐,我说过要把你带到省城里去,就一定带你去!”
  “我信你!”王春枝抹了抹眼睛,把程冬至抱得更紧了。
  前些时董阿婆还和她说,叫她劝着刘金玲赶紧生个小弟弟,不然以后她们姐妹俩没得靠。
  现在看来,还要啥小弟弟?她这个小妹儿自己就是硬仗的靠山一座,比啥兄弟都强!
  程冬至回县小学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事告诉了王校长,王校长也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曲折,笑呵呵地说:“从今天开始你别上课了,好好准备准备,等八月份的时候去省城考试!要是能考上,我一定找人写红条子贴学校墙外头一个月,要他们知道咱们县小学也有金凤凰飞到省城去啦!”
  第76章
  借了王校长吉言,八月的时候程冬至果然顺利考上了立大的附属中学, 并且还拿了第三名, 十分风光。
  这个第三名还是她斟酌后的结果。主要是考虑到省城不比县里, 多的是藏龙卧虎的人, 太显眼了并不是什么好事,便故意做错了几个小题目, 不然第一名说不定还是她的。
  比起王校长他们的与有荣焉,王家人的反应那可就叫一个精彩纷呈了。
  除了王有孝夫妇是打从心眼儿里替王春枝姐妹感到高兴以外,其他人那都是皮肉上的笑, 至于王老太和王雪花,连皮肉都笑不动了。
  她们是眼见着冬枝儿蹭蹭蹭爬上去的,先是县小学,这才不过两年左右, 居然又让她给折腾到省城里去了, 这谁能想得到??小丫头邪性!
  王老太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她很不愿意程冬至去省城那边,总有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恐慌——王卫国也在那边, 这个死丫头又是个狡猾拿捏不住的,以后要是有啥好处被她抢了先咋办?
  得亏程冬至多了个心眼,故意没提起临时户口的事情,没叫王老太知道她已经和王卫国搭上线, 只推说是王校长的功劳, 不然王老太不知道要怎么闹呢。即便是亲女儿, 也不能越过了她去直接找王卫国!
  王雪花就没她娘这么能绷住了, 也不顾旁人诧异嘲笑的眼光,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她比程冬至大着两岁,今年都快十四整了,可依旧在断尾村小学里做个高龄小学生,再加上她吃得好个头又比一般的孩子高壮,每次和一群小萝卜头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被其他人再背后指指点点,笑话她是傻大个。
  被外面的人笑话也就算了,家里还有这么出色的晚辈衬着她,叫她怎么有脸啊!
  当初她和王老太想得很美好,计划着变成城里人后嘲笑打击冬枝儿,可王卫国那边还没信,这个死丫头倒先一步去省城了,这口气叫她如何咽的下?
  周杏儿最喜欢看王雪花笑话了,拍着手道:“哎哟,老姑你这是做啥呀?冬枝儿去了省城,那是咱们王家的脸面,咋还哭起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冬枝儿没考好呢,真是!你咋就那么见不得冬枝儿好?”
  “闭上你的臭嘴!就你长嘴了,一天到晚嘚嘚!”王老太吼了周杏儿一句,垮着脸看向程冬至:“你兴头啥?我丑话说前头,省城那是啥地方,喝口水都要几分钱,是咱们这种人家供得起的地儿吗?家里现在穷得打板子,我反正是一分钱也不带给你掏的,你姐那么有本事,找高家要去呗!”
  王春枝笑嘻嘻地说:“高家说了,这钱他们出!说冬枝儿以后肯定是个有本事的,又仁义,咋地也不会亏了他们。”
  王老太被堵得心口发疼,有点口不择言起来:“他们倒是阔绰!咋到现在还没来提定亲的事儿,你怕不是被人耍了?”
  “高爱国提了不知道多少次呢,是我给拦住了,我这不想着为家里好吗?多在家一天就能多捞点儿好处给家里,等我成了高家的人,想弄点啥回来也没现在这么方便了。”王春枝振振有词。
  王老太脸一抽,想起自己时不时收到的那些鸡蛋布头等东西,顿时没了话:“看来这倒是刘金玲生女儿的好处,做娘的知道扒拉婆家养娘家,做女儿的也有样学样;现在我们王家成了你娘家人,反而也能占着你的便宜了!”
  王春枝没回嘴,脸上带着点嘲笑和不屑的神气。
  她知道王老太这是无话可说,非要找点儿毛病才痛快。让她说去,反正也掉不了一块肉。
  夜里,王春枝和程冬至锁好门,在炕上清点了一下现今她们手里全部的钱票。
  票少了很多,可现钱居然还有两百多近三百的样子。除去这两年花掉的,之前那个绿色挎包里很多用不着的票证都被高家拿钱换走了,所以收支差不多相抵。
  王春枝一针一线地给程冬至的衣服里缝了个暗袋,小心翼翼地把一小叠钱票放在了里头,叮嘱道:“省城不照县里回来容易,你在那边一个人要过的日子长着哩,钱仔细点儿花,咋地也要给自己留个后手。不过该吃该用的时候别省,好不容易都叫你奔到省城里去了,就这几年的要紧时候,别把自己饿坏了!”
  程冬至笑:“姐你瞎想啥呢,我是那种会饿坏自己的人吗?”
  王春枝想想也是,自己妹儿可聪明了,啥时候让自己吃过亏?她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王春枝本来想给妹儿做几身出色的新衣裳让她去学里穿,可她担心自己没见过世面,做出来的衣裳和省城里的不同让妹儿被同学笑话,干脆自己只留了五十块应急,其他的钱一股脑全给了程冬至:“咱们早两天去那边,看看那边人都穿啥样儿,找裁缝做怕是来不及了,去店里现成的衣服买两套,有布票吗?”
  “有!”
  立大附属中学九月份开学,八月底的时候,王春枝给队里请了个假,和程冬至一起去了省城。
  程冬至来过两次还好,王春枝是头一次来,很有些目不暇接,话也不怎么说。
  省城就是省城!比县城强太多了,要不是有妹儿带着,她怕是要出好些丑。怎么还有这样高的楼呢?
  俩人并没有先急着去学校,而是在大街上逛了逛。王春枝观察了许久的人群后,果断决定去商店里买了三套眼下时兴的女孩儿衣裳和两双鞋,叫妹儿当场打扮上,旧衣服则收了起来放在行李里。准备好行头后,姐妹俩这才坐车去了学校。
  立大附属中学位于立大的西南侧,占地面积非常大,差不多是六个县小学那么大。初中部和高中部是分开的两栋楼,不过食堂澡堂啥的倒是一起的。宿舍楼分男女两栋,也是初高中混住。
  程冬至带着王春枝交了学费,领了课本后,俩人兴高采烈地按照指示来到安排好的寝室。
  王冬枝是52年的冬天出生的,也就是说程冬至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再过几个月满十一岁的孩子,目前为止是附属中学入学年龄有史以来最低的一位,连宿管阿姨也都笑着喊她小妹妹,实际上也的确是大家的小妹妹。
  为了照顾到这位年龄小的学生,学校特地把她的宿舍安排在了一楼其中一间的下铺,避免她小小的个子不方便提着重重的热水瓶上下楼,或者从上铺滚落下来。
  一个宿舍里有六个人,空间也不大,几乎没什么**可言。好在床位上有帐子,程冬至决定买个质量好点儿的遮光的,这样多少还能有点个人空间,不然一举一动都要被另外五双眼睛盯着她可受不了。
  王春枝忙里忙外,先是给程冬至铺了床褥,挂了帐子,又风风火火地去校内小卖部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热水瓶盆子和洗衣粉之类,回来后还顺手儿把寝室的卫生也给做了。
  陆陆续续的,其他的学生也来了,有自个儿一个人来的,也有全家老小来送的。王春枝先开始有点放不开,熟悉了后便展露出了她从母亲刘金玲那里继承来的场面劲儿,很快就和其他学生家长打成一片,博得许多赞扬——这做姐姐的真爽快利落!
  王春枝考虑到这些孩子都是妹妹将来要相处好几年的人,要是一开始印象不好,以后生活上产生点啥不快,对妹儿的学习也不利,便大方地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花生瓜子分给大家吃,一人一小把,抓在手心里边说笑边吃着。
  寝室里六个孩子,只有程冬至一个是从乡下过来的,可她们的做派比省城人还阔气。别看这一点花生瓜子不多,那可也是结婚的时候凭票限量购买的好东西呀!大家吃人嘴软,好话像不要钱似的不住地往她们俩身上丢。
  “你家妹妹可真聪明,怕是个小神童?才十岁就考上这里,很不容易!”
  “听说她还是这次入学考试的第三名,乖乖,以后长大了还得了!我家孩子可一定要向她好好学习!”
  还有心眼儿多的,拐着弯打听她们的家境:“现在乡下年景这么好啦?我们家俩人都在厂里上班,想弄点花生瓜子啥的也不容易啊。”
  王春枝笑着说:“我们俩跟着爷奶住乡下,不过爸妈都在省城里,爸爸前不久才调到第一纺织厂做副厂长呢。”
  她早就想好了,有啥说啥,没必要瞒着叫人看不起,以后被知道了还叫人说藏心眼子。再说了,这是光荣的事情,又不是啥丑事,为啥不说?
  果然,在听到这件事后,几个家长的表情更加柔和亲切了。
  就说嘛,真正的乡下小丫头怎么可能会考得这么好呢?人家实际上还是省城里娃啊!
  这么一想,自己的女儿被小乡里娃娃打败的感觉顿时释然了不少,没一开始那么耿耿于怀了。
  副厂长那可不是啥人都能当的!这样的人家肯定有能力有心思,花了不少心血在孩子身上,说不定还单独找了人来教呢。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他们不过是普通职工,拿啥和人家副厂长家的孩子比呢?
  第77章
  王春枝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其他家长们也不能久留, 再留宿管要来请人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 程冬至的感觉还行。
  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儿都是正常人, 暂时还没发现像宋大妞她们那样的极品,可喜可贺。一日三餐都在食堂解决, 洗澡有澡堂子,澡堂子旁边就是打热水的地方,每天除了学习仿佛并没有什么其他要紧的事情, 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三年后的升高考试上,很少有谁有闲心去找同学的不痛快。
  要说区别也是有的,程冬至个人感觉省城的孩子比县城的那些同学要成熟世故一些,比如看人势利方面, 县城的娃娃大多数是懵懵懂懂的, 不像这边有个隐藏的鄙视链。成绩好的瞧不上成绩差的,家长工作好的瞧不上工作不好的,同样是好工作, 也要分个三六九等。
  程冬至也算是托了王卫国的福,大家听说她爸是国营大厂的副厂长后,自动把她划到了一个比较上层的群体里,再加上她成绩好, 为人处世落落大方, 年纪又是班上最小的, 几乎要成为班上的班宠了。
  不满意的地方自然也有, 比如食堂里的饭菜,花一毛五分钱加一两粮票能吃到一份“标准套餐”,说是一菜一汤一饭,不仅分量很少,内容也要大打折扣——高粱饭红红的,发硬,很难吞咽;汤里只见几片烂甜菜叶子和一点盐味,完全不见油水;菜黑乎乎的成分可疑,情况好一点的时候是盐腌的烂大白菜叶子或萝卜,情况不好的时候叫人不敢去猜那坨黑乎乎的是什么,闭着眼梗着脖子吃下去就是。
  即便是这样不尽人意的套餐,也是学校花了大力气才置办到的。
  现在供应到处吃紧,同样的钱和票,外头连这样的“套餐”都淘腾不到呢。这还是学校方面心疼祖国未来的花朵们,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走断了多少腿,才弄来这些东西勉强维持着食堂的运营,据说有些学校早就把食堂给关了。
  家里住得近的孩子们稍微好点,时不时有家长过来送饭,虽然也不算什么好东西,大多是俩菜团子或者一个黑馍馍,可也比光吃食堂套餐的强,吃了晚上能睡个好觉。
  住得远一点儿的就比较吃亏,但毕竟是同城,一周还能回家一次。从家里带点耐放的东西过来,实在饿得熬不住的时候吃了撑一下。嘴比较馋的孩子一般忍不到周末,前两天就把带来的食物吃了个精光,后面的几天只能继续吃标准套餐了。
  这些都还算好的,最差的莫过于那些没人来送饭,回家了也捞不到东西,甚至连食堂标准套餐都不一定天天买的穷学生。像这样的孩子一般都成绩比较好学习也很刻苦,他们强忍着肠胃的蠕动,咽下口水,把注意力尽可能地移到课本上去,用想象中的光明未来安抚蠢蠢欲动的肚子,苦苦熬着。
  体育课早就取消了,饭都吃不饱,谁有力气去跑去跳呢?
  按理说,像程冬至这种爸爸行动不便,家里隔得远也没个亲戚在这边的娃应属于最惨的,可她不,整个宿舍就数她日子过得最滋润。
  为啥?因为有薛教授夫妇和杨主任呀!
  上次她的不辞而别让薛教授夫妇俩又感动又气闷,程冬至来这边后,他们像对待自己亲孙女那样时不时给她带些吃的补营养,或者把她叫到家里去吃饭,立大就和附属中学挨着,吃完了穿回去上课一点儿都不影响,拒绝的理由都没有。他们工资都不低,还有儿女们的补贴,对程冬至的照顾在他们而言并不算很大的负担。
  杨主任也很有意思,他收了程冬至留给他的那些“礼物”后,偶尔得闲了也会来瞅瞅她,每次来都不空手,经常给她塞点小零食比如一小包槐花或者一把铁蚕豆啥的,怪逗。
  程冬至不是那种白吃抹嘴的人,她很快就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法子回报这几位老人,顺便满足一下自己对钱票日益增长的需求。
  先前第一次坐火车的时候,她就想拿杂货店里的东西去换些钱票了,然而一直没能立即付诸行动。
  一是她现在年纪太小,去黑市不仅显眼还风险太大,二是她还没打算做个大倒爷,先出手一些小东西试探试探行情,摸清楚省城这边的一些门道规矩和价格浮动情况再说。
  这天,薛教授的儿子从外地寄了一大麻袋当地特产疙瘩瓜(音)回来,并附上了食用方法,讲明这是一种实惠而营养的好东西,无论是焖煮烤煎都相当美味,还能滋养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放太久,寄到了省城后顶多还能再放半个月,半个月后就要烂了。这疙瘩瓜还有个好处就是外皮十分坚硬,在物流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居然能完好地运过来,一点皮都没破。
  薛教授夫妇把这些瓜偷偷分送给了一些亲戚好友包括杨主任,剩下的几个堆在墙角里,看着圆墩墩的,喜憨人的同时也有些占位置。
  “去把小丫头叫来,咱们仨吃顿饱的!”薛教授拿了主意。
  程冬至听到消息后特别欢喜,乐滋滋地跟着薛师娘回了家,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洗手帮忙,看得两位老人直弯眼笑。
  这些瓜都差不多有普通西瓜大小,焖熟后有股类似地瓜的香甜味,口感很沙绵软实,淀粉感也充足,吃几口就有饱腹感。
  程冬至嘴里吃着瓜,心里也没闲着,在和薛教授夫妇聊天的时候似是无意道:“我妈昨天又托人来看我啦,她这人真是的,每次都让人给我带一堆用不着的东西,还不如给我带点吃的实在呢!”
  刘金玲在光荣大院里工作的事情,两个老人都已经知道了。薛教授只顾着吃瓜随口附和,还是薛师娘心思灵活,问:“你妈都让人给你带了些啥?”
  “乱七八糟的,什么尼龙袜,肥皂,花绳啥的,我又用不了这么多,白白堆着还占位置,宿舍床上的小箱子都快放不下啦。我妈是咋想的呀?”程冬至苦恼地抱怨着。
  薛师娘眼睛一亮:“傻丫头,既然你用不着,那你拿来我帮你就手儿换了,好不好?”
  程冬至懵懵懂懂:“换啥呀,奶奶你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妈弄来这些玩意也不要多少钱。”
  “我还能白拿你一个小孩儿的东西呀?你妈再怎么少花钱,那也是她辛辛苦苦工作才换来的机会,还要担着风险弄出来。正好前些时我的几个老姐妹们和我抱怨短工业票使,家里人口多衣服埋汰肥皂都不够用了,不如我给你换成钱或者粮食,大家都便利。”
  程冬至猛地点头:“行,奶奶你看着换,粮食不好放寝室里,随便给点钱或者粮票就行。对了奶奶,我妈不许我对外头说这是她弄来的,你可别说出去了呀。”
  “放心,我是那三岁小孩儿吗?”薛师娘眨眨眼,俩人都笑了。
  现在经济没后来那么开放,但是有些事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人活着总有点不得已犯小规的地方,也不至于抓得过于紧了,谁家还能不短点东西使呢?只要不撞在枪口上,傻到当着人面当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都可以说做是亲戚间的互换,没办法抓起来。
  她早就想好了,现在把事情推到刘金玲身上,以后要是露馅了就推小倔驴身上,要是小倔驴那边再露馅了……等到时候再说,现在想这些未免太远了!人不能过分大胆,可也不至于胆细成这样,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这时候的初中暂时没有晚自习,下午课放学也早。程冬至回到寝室后拉上帐子,把大挎包塞了个满满当当,飞也似朝薛教授家里去了。
  薛师娘心里也记挂着这事,一下午都没出门,听到敲门声后立即跑了出来,看到程冬至那个几乎要溢出来的挎包后喲了一声,既心疼又激动:“咋这么老些东西啊!”
  程冬至笑嘻嘻:“宿舍里还有呢!要不是实在塞不下了,我还要背一些来。”
  薛师娘小心地关了门,俩人偷偷进了客房又关上一道门后,这才把挎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倾在了床上。
  东西哗啦啦出来的那一瞬间,薛师娘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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