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
声音中带着窃喜。陆长生的身体不断发光,道与法在动,太阴太阳,雷法剑意汇聚至此,可他依旧在一点点的往下沉。五色神光交缠,却也在垂落,轻颤。身上有电光跳动,雷霆化作的甲胄出现了裂痕,缓缓朝着四处蔓延。纵天的剑意被压制,伴着轻鸣。而他无法真正催动苍吾,此时亦是无用。这一刻,他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这是道与法的碰撞,是他和两大圣体的对决,也是生平第一次被同阶压制。之前面对太阳圣体,大有势均力敌之感,可是随着万灵圣体出现,他的的确确的落了下风,被压制。虽然在抗衡,最终将会彻底被镇压。而且在这里,存在着一种很特殊的规则,并不会超过自身拥有的力量,就比如这些圣体也只是三阶虚神,圣人本源只怕无用。随着两尊圣体的道法不断涌现,陆长生再度被压制,如此下去必然会败。到了这种地步,他的道图运转,想要抵消,可是几乎同时,太阳圣体之外生出异象,所见之时,宛若一片净土,似能压制所有。“神王净土!”异象与道图一般,先天而生,伴着难以揣测的先天纹路与法则交织而成。不仅如此,万灵圣体外,一幅画卷展动,生出了无数变化,诸般纹路交织,万灵呼应,如同神王净土一般。那是极致的对决,法则之间不断碰撞。陆长生的道图第一次被压制,无法做到万法不侵,压力随之增长,承受着来自两尊圣体的力量。“该死!”他蹙眉望去,只在一念间,甲胄崩开,化作漫天雷霆消散,无色神光险些碎裂,被他及时收回身体。太阴太阳也在轻颤,光辉被压制,自主收敛。王座上,灰发人笑道:“现在可够了?”透过面具,他的眼里伴着精芒而动,感受着异象与道图的碰撞,这种感觉无法说清,甚至于这种画面几乎不可见。他的言语并非轻视,而是得意,仿佛压制了陆长生给他带了莫大的满足。他也在等待着结果。然而陆长生的声音却再一次响起。“不够!”“先天道图已出,你拿什么可以抗衡这两尊圣体?我说过,你的起点不是虚神境,九道劫气镇封永恒,怎容你无敌无双!”“我还有自身!”“自身?”“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展现自身!”灰发人愣住了,似不解。可是下一刻,他却见到原本被压制,一点点下沉的陆长生稳住了身形,被禁锢的法力也在一点点松动。在他身后,先天道图纹路显化流光,就像是被唤醒,一点点的重新交织。“什么?”灰发人眸光一沉。紧接着,陆长生双臂挥动,法力倾涌,掀翻了压落的大印,两尊圣体被震开。那一刻,就在他的身边,一道白光自身躯中显化,如真龙盘空,缠绕在他的四周,纯净空灵,恍若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除此之外,一道道灰色的劫气也随之显化,陆长生仿佛历经了蜕变,再一次升华。“你竟斩去了这么多劫气!”灰发人眼中似闪过惶恐,下意识就要冲下王座。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此时不过虚神境,却斩去了如此多的劫气,在他的身边那一道仙光仿若永恒,撕裂了无尽黑暗。这一次,他终于无法再淡然。陆长生看着,也发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他似知道劫气的隐秘。可现在也没有时间思索,他要挣脱此地,离开这里。轰隆!一切至此,先天道图撑天而动,长剑挥斩,再一次杀向了两尊圣体。也是到了现在,他周身的威势震动,仿佛要震落那些星辰,眼看诸多星光明灭不定,不断的沉浮。此时的他白衣尽展,出尘若仙,不染半分世俗,那气势盖过了所有,仿佛诸天都在颤栗。哗啦!成片的法力划过,踏空而去,直指太阳圣体,他的拳印霸道,震动长空,剑吟时凌厉无匹,似能斩断岁月中所有羁绊。无休止的杀伐自此而来,他再度迎战两尊圣体。圣体无双,强的可怕,可眼前的终归只是无尽岁月前的烙印,并非真的是那种盖代人杰再现,他们能代表圣体,却代表不了那些人。眼前所有,随着光辉幻灭,他力战圣体,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展现万劫仙体本来的威势。同阶一战,寻常生灵根本挡不下他一剑,哪怕同时面对圣体也敢血战。此时的血气动乱不休,两尊圣体在退让。陆长生的思绪闪过,似乎也明白了灰发人的话。他的起点不是神道,也不是境界,而是这缠绕一身的劫气,那是桎梏,是枷锁,更是一种束缚。“斩!”惊音再起,陆长生一剑贯穿了万灵圣体,拳印不断轰砸,要彻底击溃对方。到了这一步,他不再多想,以先天道图不断禁锢浮现的流萤。太阳圣体也被压制,被打散,一点点的流萤归入道图。然而随着这一切发生,灰发人却怒了。“尔敢,留下!”他在怒吼,气势滔天。四方星辰也在动,仿佛幻灭,一尊又一尊的生灵冲出。陆长生惊讶,他见到了血凰横天,真龙盘旋,亦有真正的凤凰展翅,甚至还有麒麟踏空等等。许多生灵都只在记载中见过,现在全都涌现。只是他发现,这些生灵威压盖世,却并不完整,有着致命的缺陷,战力有着极大的差别,想要阻碍他很难。这似乎也是为什么之前没有出现厮杀他的原因。对于他而言,这些生灵缺陷太过明显,可现在他却像是发狂,成百上千的生灵不断冲出来。眼看着一道道流萤飞溅,他在厮杀,禁锢,不断冲向远处,朝着来时的路归去。“该死,该死!”声音自后方传来,陆长生不断斩落这些生灵,已经走了很远,到了最后,那些生灵甚至已经无法阻挡他的脚步。这一战,不知道杀了多少,而他也不是一点无损。与两大圣体对战,终归是负伤,嘴角一缕鲜血溢出,落在了白衣之上,可他也见到了那座桥。心绪始终无法平静,有着太多疑问。不过他终究杀出了重围,回到了起点,伴着诸般思绪,后方的嘶吼也越发的小了,到了最后已然听不见。当他再次回头,古路依旧还在,可漫天星辰却再不似初见时璀璨耀眼,成片的暗淡下来。或是因为他禁锢了流萤,虽然不是全都禁锢得手,却也留下了部分,就像是属于太阳圣体的那枚星辰,只剩下了一部分。最终他踏上桥梁,要离开这里,却又在真正走在桥上时感觉到哪里不对。“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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