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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敲定了事情,朱康宁却突然注意到一旁的庄海一直没有说话,于是拉着他道:庄海,你不是素来与韩生交好吗?要不要一起去?
  庄海面上一片冷淡:去了又无法解决麻烦,我不去。
  可是朱康宁正要说什么,却突然被打断了。
  一个学生走到廊下,问道:你们听说了吗?他们请兴丰观的人来帮忙了,现在兴丰观的道士已经上山了,山上的人全都被清下山了!
  却见之前还冷淡的庄海突然面色一变,站起来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刚,那些从山上下来的人才进城呢,把消息传进来的。
  庄海丢下他,转身就往外面跑。
  哎!你去哪?待会儿好上课了!朱康宁在身后喊他。
  庄海却似没听见一般,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朱康宁正要去追,却被柳江成给拽住了:算了。
  怎么就算了?他这两天看着不对劲儿啊,你没看出来吗?朱康宁正在发急。
  我当然看出来了,可是他不想让咱们参合,你也就少参合。柳江成拦住他,自己也看着庄海的方向,喃喃道,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什么事
  吴侯庙中,月娘的故事仍在继续。
  往常这些做好了的小件都是由小伙计送过去的,但是那一天不赶巧,师傅就打发我先去送一趟。我都不必进去的,在门外将东西交给里面的小丫头就行了。然后我就往回走,那不是青红阁里面,那就是普通的地方,只是离青红阁比较近罢了月娘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慢,像是已经出了神。
  她从那里离开,才走出没多远,就遇到了两个男人。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地,满身都是脂粉和酒气混在一起的甜腻,眼睛鼻子都是醉狠了的丑红。
  她低着头,快步走开,想要离他们远一点。可是他们把她拽住,嘴里不干不净地叫着,他们捂住她的嘴,把她的头掼在墙上,拖进巷子里
  先是那两个人,然后又来了一个人要找他们。我认得那个人。月娘的声音幽微呜咽,他是哥哥的朋友,他见过我的。
  他大概是要找那两个人回去,他看见了我,可那两个人说了句别扫兴,他就不说话了。
  他认得我的,可他什么都没有说!他就那么看着!月娘的声音逐渐凄厉。
  他什么都没有说!
  庄海一直在跑,他跑得太快,胸口疼得像要炸开,上颚渗出腥咸的血味,可他没有停。
  他不是要去虎丘山上的吴侯庙,那里他去了也没有用。他要去找韩生,要赶在吴侯庙里的事结束之前。
  他一直记得那天,韩生是怎样找到他,把他拉到一个僻静地方,跟他说的那些话。
  我去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事不好闹出来,不然你妹妹就没脸见人了。他们也不是有意的,只是醉酒,以为是青红阁里的人,然后就等他们两个酒醒后,我跟他们谈了,他们愿意做赔偿。
  我知道他们不地道,可是已经这样了,闹出来谁也得不到好,不如就这么了了,当做没发生过,对大家都好。
  他说的那些话庄海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揪着韩生的领子嘶吼:月娘呢?
  我把她送回你家了。
  他一拳捣在韩生脸上,扭头跑回了家。
  哥哥说得很对,这件事闹出来,他们家势大,可以交钱抵罪,然后搬个家,换个没人知道的城市,躲个几年就没事了,就算传出去,也只是年少轻狂,一时醉酒犯下错误,如今改了就好。不是有一句话,叫浪子回头金不换吗?
  可是闹出来后,我就毁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所有人都会对我指指点点,那样我就没脸见人了。
  月娘的声音在大殿里低低徘徊:所以我同意了。我们拿了他们两家的钱,就当做这件事没发生过。
  韩生!庄海砰地推开门,正看见韩生惊愕的脸。
  庄海你来有什么事吗?韩生勉强耐着性子跟他说话。
  庄海胸口起伏得很厉害,汗浸透了最外层的衣服,但他眼睛死死盯着韩生:刘肆丁望他们在哪?
  韩生皱起眉:庄海,那件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你钱都拿了,现在又想干什么?
  我问你他们现在在哪?!
  你还想闹什么?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扯这个,你拿完钱再闹,不觉得晚了吗?现在闹出来后丑的是你!韩生不客气道。
  他自认没有什么对不起庄海的了,又不是他欺侮了月娘,他现在正为吴侯的事情烦心,哪有心思应付庄海?更何况,这件事要是刚开始就闹出来,刘肆丁望的确会有很大麻烦,欺侮同窗的姊妹,能毁了他们大半前途。可现在庄海已经拿完了人家的钱,再闹出来这事可以说道的就太多了。如果讼师狠一点,完全可以把这事变成庄海贪图刘丁两家势大,自愿卖了妹妹,之后贪心不足,还想继续讹人。
  庄海抬起手,袖子一撩,露出一样东西,稳稳对着韩生。
  弩?你哪来的这东西?!韩生失声道。
  他们俩现在在哪?庄海死死盯着他,因为吴侯的事,他们俩现在一定在一起,但不可能在刘家和丁家,他们现在不肯带上你,但你一定知道他们俩在哪。
  何至于此?韩生盯着□□额上沁汗,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再谈,可你要是杀了人,你就全毁了。
  月娘死了。庄海说道。
  韩生脑子一懵,看向庄海,正对上那双冷静又疯狂的眼睛。
  月娘怎么会死?她不是想开了吗?
  你是怎么死的?年轻的道士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月娘既然决定私下了了此事,那就是想要好好活下去。刘丁两家出了钱,也没必要再动月娘。她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月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只手柔细灵巧,虽因鬼身显出青白之色,却并不可怖,反而像上好的美玉雕琢成的。可它搭在那张没有皮的脸上,却显出说不尽的诡异阴冷。
  因为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呀。她慢慢摩挲着自己的脸,听说是那两个中的一个,醉酒后把我当炫耀讲出来的。
  你只是不记得了而已。庄海冷冷看着韩生。
  刘肆醉酒,跟那帮狐朋狗友炫耀,说他妹妹滋味好,不信去问丁望。
  那天他在学堂,所有人的眼光都是隐秘而异样的。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柳江成把他拉到一旁,小声告诉他的。
  没人知道庄海那时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把手心攥出了血,却来不及做任何事。他跑到吴侯庙,在庙里跪了一夜,求吴侯把这些传出来的话抹去。
  那夜县城里的阴神忙了一夜,一一入梦将人们的记忆改去。可是到后半夜,天色将明的时候,他供在面前的香突然折了。
  有阴神趴在他耳边声音细细地说:回家吧。
  他当时脑子乱得厉害,以为吴侯反悔,一个头叩在地上正要继续求,第二下就再也拜不下去了。
  那个阴神拦住了他,他看不见,却听得到阴神的声音,那阴神对他说,吴侯既然允诺了,就一定会做完,就算这件事已经没有意义了也一样,但他现在该回家了。
  他从那话中听出了不详,等他跌跌撞撞回到家中,看见月娘胸口插着一把剪子。
  她怎么还有脸出门?他们当时大概是这么说的吧?月娘的手指在没有皮的脸上慢慢滑动,所以我死后,也是没有脸的。
  可是我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学绣活儿是学不到道理的,所以我想问问你们,书院里的学生们学的是做人的道理,他们也都觉得我是没脸见人的,你们学的是天地的道理月娘抬眼盯着面前的老道,你现在看我,也是没脸的吗?
  老道眼中倒映出一张没有皮的脸,他忽觉手中一烫,那张用血写成的黄纸骤然烧了起来。
  他心中一凛,兴丰观曾发誓不主动踏足吴侯所在之地,这张由吴侯信徒以血写成的祈文就是他们安然留在此地的保障。
  来不及多思,他扬声道:你是自尽而亡,如何能够全算在那三人身上?就算一命抵一命,也不应当要了三个人的性命!此事仍是不公!
  黄纸上的火焰渐渐熄灭了,留下了小半张,在黄纸头部,只留下了熏黑的韩生名字,和半个丁字。
  月娘倒酒的手突然收了回来,倒酒声停,无数怨戾的尖啸忽然在殿内回荡起来。
  我没脸见人,他们为什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老道士不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年轻道士已经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耳朵。
  这不是因为月娘有多厉害,而是因为他们的誓言之故。他们能够站在这里,便是因为接下了韩刘丁三人的祈文,要为他们向吴侯讨还公道。既然如此,他们站在这里,也便承接了韩刘丁三人的部分因果。月娘之怨,自也针对起了他们。
  审判罪恶,自需有法度!老道士强撑着喝道,恨意无边无疆,若全由着受难者自由报复,人间早已大乱!此事不公!
  月娘发出一声厉啸,指尖骤然射出无数绣针刺向老道,却见老道捏了一个法决,就将绣针尽数挡下,他手中又改捏剑诀,一道利光转瞬刺向月娘。
  当!
  吴侯横刀,老道的一剑被拦在刀面上,他另一只手掐着月娘的衣领把她向后拎退几步,手上的酒壶不知何时已经被他塞到了月娘怀中。
  好了,回去再给我温一壶酒。他提刀挡下剑光,却看也不看老道,面孔转向月娘,眼睛里倒映出的是一张温婉秀丽脸。
  月娘已退回阴影中。她的力量也就那样,根本不是老道的对手,只是因为占着因果誓言的便宜,让他们吃了点亏。这样也就行了,更多的她也做不到。
  吴侯已经重新拎回自己的酒壶灌了一
  口,转头看向老道笑:你们就是来替这种玩意儿讨公道的?倒也正常,你们修行了这许多年,也就修出个没有脸来。
  老道气得面色发青。若是平常,他自是懒得理会刘肆之流的,可是现在为着与吴侯的旧怨,他却不得不站在这里替那三个东西讨公道。
  无论你怎样说,不公就是不公。老道肃声道,天地自有规则,人间自有律法,由不得你胡来!吴侯,你若不知错处不愿改过,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吴侯嗤笑一声:当年你们便不是我的对手,如今修行不见得增长多少,口气倒是大了不少!
  言罢,他目光一利,已是横刀而起:在我辖域之内,律法我定!
  我说,此地一切罪苦,当三倍偿之!
  他们当死!
  我要他们偿命。庄海说道。
  你脑子好使,心思又细。他们虽然不肯告诉你自己躲在哪里,但你一定知道。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砸在韩生的心脏上,你告诉我,我不杀你。不然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他们。
  他是认真的,韩生看得出来,庄海已经不在乎了,他的眼神是疯的。
  韩生如堕冰窟,他报了一个地址。
  庄海手臂下压,扣动机关,箭矢射中韩生的左膝。
  韩生痛嚎一声,庄海道:你腿伤了,跑不了多远,若是我去时没找到人,回来就要你的命!
  韩生忍着痛道:就是那里,我没骗你!
  庄海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话:若他们都死了,这一箭便算做了结此事。我不会再来找你麻烦,吴侯那里也不必再忧虑。
  韩生抱着膝盖痛哼,那□□的力道很大,他的腿以后怕是要落下病来。但他在悔怨之中却又有一丝轻松,若真如庄海所说,吴侯不会再来要他的性命,那就算跛了一条腿也行。性命总比腿重要。
  吴侯庙,大殿内。
  老道已经与吴侯拼斗起来,年轻的道士从旁辅助,至于那个装着小道童的背篓,已经被他扔出了殿外,落在小广场上。
  大劫之中,几乎所有修行者的力量都受到了压制,吴侯如此,两个道士亦如此,但吴侯还有着怨煞的力量,虽然以一敌二,但反而将两人压制了下去。
  刀光阴绿,鬼魅凶戾,老道不敌,险险避过,被斩去小半发髻,勉强瞅了一个空隙,拉着年轻道士骤然后退,直出了殿内,来到小广场上。
  他头发散了下来,虽然身形狼狈,但面上反而成竹在胸似的笑了:你果然用了怨煞的力量。
  吴侯走出殿外,神色淡淡:看来那个邪修是你们安排的。
  炼化他人怨煞为己用的法门虽然偏门,却也不是那么易得的。吴侯虽为鬼身,原本却并不知晓这法门。是之前他的辖域内闯进一个邪修,他拿下了这个邪修,才得到那炼化煞气收为己用的法门,却正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若没有这法门,莫说现在,之前那蝗灾便是避不过的。这法门来得巧,且后患无穷,他心中对此并非没有猜测,只是大势之下,哪怕猜到是陷阱,他也选择了跳下去而已。
  老道冷哼一声,讥刺道:这样狂妄的利用怨煞之力,就连三生醉都无法让你入梦,你还能坚持多久?
  大劫之中,附近没有一个地方能够像吴侯辖域内这般安康。就连他们兴丰观所护之地中,也早已有了饿殍。吴侯能做到这些,所用怨煞恐怕早已是海量,他又在庙中供养着那些怨戾之鬼,并没有像原本的邪法中那样操纵掌控怨鬼,那就必然要承担相应的苦果。
  老道眼光毒辣,他虽然不知吴侯是以什么手段保持自己现在的清明,但那必然是极重的代价。只看吴侯现在手中不离的酒壶,那酒名为三生醉,会令饮者大醉三年,长梦不醒。但吴侯现在时不时就要灌上一口,却仍一直清醒,一杯便能令饮者长梦三年的三生醉,也只能麻痹缓解他此时所承担的些许苦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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