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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兰火急火燎地往书房中推门进去,不一会儿就把康定候夫人给请了出来。
  夫人看到穆湘西的第一眼,眼眶就红了,嘴里不停地叨念着:“我的沅沅啊,你又是何苦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有什么话等我赶过去再说不行吗?”
  她往边上看了两眼,指了个看上去手脚干净的小厮:“你,赶紧先把小姐给我仔细扶回去,我同侯爷说一声,随后就来。”
  那小厮立刻领命来扶,穆湘西却一把将他推开:“娘亲,女儿拖着这一副残缺的病体过来,就是有话要当面同您说。”
  “既是如此,那就说吧。”
  “请问太子这封递来的家信,是不是想要退婚?”
  “这……你先别管这么多了,养好自己的身体便是,我从侯爷那边听到了你对太子存着爱慕之心,既是如此,娘亲一定会花上所有的路数,让你顺顺利利地嫁过去的。”
  康定候夫人还以为她是放心不下这门亲事,顿时顺口安慰着她。
  穆湘西坚定地摇了摇头,她被雨打湿的脸白生生的,眼中充满了坚毅的决然:“不,女儿并不想嫁他,这次来找您,就是想让爹爹娘亲趁机推了这门亲事。”
  “娘亲曾经说过,太子与侯府捆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么若是太子即将被千夫所指,娘亲还会想把我加给他吗?”
  话音刚落,穆湘西就看见霍方明从书房之中走了出来,冲她吹胡子瞪眼睛:“放肆!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又怎会被千夫所指!”
  “那爹爹不如试试看,”不同于他的激动,穆湘西就只是那么镇静地看着他,“这一次,让侯府顺水推舟保持沉默,看看究竟会变得如何。”
  她背在身后的手心里,牢牢地攥着刚刚褚思铭递给她的字条,有些字迹已经被雨水洇湿了,却仍可以辨认出是贺君知的字迹,上书着:乾州盐铁 状告。
  *
  与此同时,皇宫的崇华殿内殿中传来一声巨响,皇帝狠狠地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身穿着绛紫色五章纹官服的贺君知正跪在下方,面色从容地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话语:“臣方才道,太子殿下收买乾州官吏,以次充好,偷运了几批官盐官铁出去高价贩卖。臣花了月余时间,终于取得乾州县令的口供,现下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臣想参太子滥用职权,徇私枉法,身为储君却目无法纪,不考虑民生艰难却为己谋私,请陛下明察。”
  皇帝气得双手发抖,好半响才平息下来,冷冷道:“把证人传上来,若是所言属实,朕绝不姑息!”
  贺君知站起来,拍了两下手,立马有两名侍卫解押着一个中年男人上来,那男人畏惧地瞟了一眼贺君知,随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大殿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陛下饶命!卑职真的没有偷输运的官盐去倒卖啊!”
  贺君知恰到好处地上来见礼,插话道:“臣知陛下近几年都在为民生哀叹赋税的事情烦恼,甚至近日局部地方还爆发了几次民间起义。”
  “陛下难道就没想过,为什么明明已经颁布了好几条减轻民税的政策,却迟迟不见效?哪怕已经亏空国库前去补贴放粮,却仍有起义事件频发。这若真是太子殿下所为,他所牟的利,究竟是谁的利?”
  皇帝抬手止住了他还想说的后文,指了指那乾州官县:“把所有的事实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告诉朕,若是再撒一句谎,朕立马摘了你的脑袋!”
  第六十四章 废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殿里的声音几乎落针可闻,显得中间正在做陈述的李县令声音格外清晰。
  “陛下,三年前是太子殿下手下的梁大人找到了卑职,告诉我皇室军队的军饷已经发放不出好久,将士们在外冲锋陷阵保家卫国,却连最基本的温饱都做不到,长此以往,必有弊害。于是他怂恿卑职能不能分出一批看护的官盐,以最便宜的价格卖与他们。”
  “你给了?”皇帝沉声阴鸷地问道。
  “卑职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前几年卑职的大儿子正在应征参军,卑职的夫人天天忧心挂念,一听到将士们可能在外都吃不上东西,将心比心,便劝说卑职不如将官盐与铁器售卖一部分给梁大人。”
  说到这里,李县令慌张地强调:“不过卑职并不知道他们竟然会用十倍的高价买给百姓,若是卑职知道,定然不会同意啊,陛下,卑职也是被蒙在鼓里头啊!”
  “你可有证据证明,来同你交接的人,就是朕的禁卫军副统,梁辽?”
  李县令扒开自己的衣服下摆,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玄铁制的侍卫腰牌,上面正正好好地刻了“梁辽”二字,下头还有一个特殊的篆形符文。
  皇帝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玄铁为碑,朱笔为文,阴阳篆刻,沈字符文,果真是禁卫军的腰牌。”
  他把茶盏重新抬起来,瞟了一眼立在旁边的贺君知,问道:“你还有什么关于太子的事同朕汇报,现在也一并报了吧。”
  贺君知低着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契,交给皇帝身边的文公公。文公公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放在玉制的托盘之中,上呈给了皇帝。
  “这是……”皇帝粗粗地翻看了两眼,“是酒楼的纸契?你给朕看此物作甚?”
  贺君知淡然一笑:“陛下不若再仔细看看,这些酒楼的背后人是谁?”
  皇帝把契纸拿出来又反复端详了一遍,这次终于反应过来是哪里不太对劲了:“为何这纸契要签两份,一份给几名身份简单的京都人,另一份给太子?”
  “启禀陛下,这种契约方式,在民间其实很常见,往往还是女庄主比较多,女子有家底基业不方便在外抛头露面时,会再签一份这样的契纸,这样酒楼就会有一个明面上的主人和一个背后的主人,明面上的主人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主人,只是在酒店开张之际,替背后的主人管理,虽然占着主人的名分,实际上却也是为他人效忠做事。”
  “而太子与京都这么多的酒楼都签了这样的一份契纸,那就代表着太子在京都有许多的酒楼产业。可太子殿下明明身份尊贵,又何苦干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哪怕他真的对酒楼经营颇有兴致,那么明面上开上几所玩玩也并不为过。”
  “所以臣直觉,这些酒楼应该与太子倒卖官盐官铁一事,有着很大的关联。”
  皇帝把手中的那份契纸狠狠掷在桌子上,对身边伺候的宦官冷声喝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太子沈洵私贩官盐官铁,言行有失,罚关禁在太子府月余,在事情没有全部查出之前,一步也不能出太子府。”
  *
  宫中的旨意才刚下完,太子府就被重兵重重围困了起来,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贺君知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刚刚颁下来的圣旨,一脸冷峻地望向太子府朱门上方的牌匾。
  身侧随侍监旨的太监先贺君知一步走到门口,吩咐身边看门的侍卫把门打开,用自己破锣一般的公鸭嗓在外头喊:“陛下圣旨到——太子殿下请速速前来接旨——”
  他的声音虽然不算很大,却清晰地透过墙院,传到了大厅里。
  没过多久,就看见沈洵从府门口踏步而出,先是被眼前的阵仗震了一下,随即就看到贺君知居高临下地在马上淡淡地望着他,眼底有着浓浓的嘲弄,没过一会儿,翻身下马,拿着圣旨立在一边。
  他的心中陡然一惊,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表面却讪笑着寒暄:“不知文公公忽然造访,本殿有失远迎。只是在太子府如此大动干戈的,恐怕是有所不妥吧。”
  “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文公公虚扶了他一把,“这都是陛下的吩咐,奴才也不过就是个传话人啊。”
  说话间贺君知已经展开了手中的帛书,对着草拟好的内容宣读:“太子沈洵接旨。”
  沈洵看了他一眼,神色颇有些不甘不愿,奈何众目睽睽都盯着他接旨,他只能略微屈辱地对着贺君知单膝跪了下来。
  “太子沈洵,经乾州刺史检举,疑牵扯倒卖官盐官铁谋私一案,朕闻后甚是惊怒,认为其徇私枉法,枉顾民声民怨,难做众臣之表率,待事情彻底水落石出之前,暂保留其储君名分,勒令不得迈出太子府一步,钦此。”
  “儿臣,接旨。”
  这句话沈洵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双手接过帛书之后,他仍然一动不动,似乎还没有从圣旨的内容中缓过神来。
  “太子殿下还是自己好自为之吧,”贺君知站在他的面前,捋了捋袖子,“别一个劲盯着仇家,自己连皇位都快不保了都不知道。”
  沈洵霍然抬头,眼睛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地瞪着他:“是你?贺君知!是你在父皇面前污蔑本殿!”
  “太子殿下自己栽赃人的戏码还演得少吗,应该能够分得清本世子说的是真是假吧,”他清冷的声音像是结了层薄薄的冰,“毕竟你当初陷害穆家的时候,可比本世子要绝情得多了。”
  “真的是你!怎么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沈洵的声音戛然消失,他的眼睛瞳孔怒张着,像是一瞬间联想到了什么想不到的东西。
  贺君知一把抓住他的肩头,落在外人眼里,像是要将他扶起来,实际上手指收紧,几乎要捏碎沈洵的肩膀,他低声在沈洵耳侧说道:“这才是刚刚开始呢,沈洵,你欠她的,曾经施加在她身上的痛苦,我会让你百倍、千倍地偿还回来!”
  第六十五章 弑君1
  太子暂悬东宫之位被关禁闭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穆家的耳朵里,本来康定候以为穆湘西只不过一句赌气玩笑话,没想到这么快就一语成谶。
  太子真的出事了,连带着很快就要波及到了霍家。
  全权负责这件事的人是贺君知,蛰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让他逮住了太子手中的把柄,他又岂会如此善罢甘休。而他如今要查的这件事情,本质上来说,霍家也脱不了干系。万一被他顺藤摸瓜发现了养着的那群兵马,估计就是叛乱的死罪了。
  霍家的第一个反应是去联系梁辽,没想到梁辽早就因为牵涉进盐铁案而被收押进大理寺狱,如今被监视得甚是严密,他若贸然跑去,必定也会成为怀疑对象。
  霍方明几乎是坐立不安,想要先行确保那支军队的踪迹,拿出书信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受到军队那边的消息了。
  他皱着眉头翻出前几年往来的消息,里面有着许多梁辽曾经和他往来的信件。这只军队可以说是他们最后的底牌,也是太子能与九皇子抗衡的最大依仗。
  虽说沈澈在外带兵多年,手中却不一定能够握有军权,相反,若是皇帝对他再忌惮一些,想在龙椅上坐得更安稳一点,在西北战事平息之后,便会孤立他手中辛苦带出来,出生入死的那些兵将。
  这种需要靠着兵符调动的军队虽然强悍,但总体来说还是会被王权限制,而且皇都若是陷入兵变,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及时赶到,故而沈洵自己训练私兵的时候,便格外上心,既想他们就驻扎在邻近能够和禁卫军抗衡,又不想他们弄出太大动静。
  往往这种时候,太子为了向他展示盟友关系的牢靠,或多或少都会透露些信息给他,让他的心中能有个底,但最近不知是不是霍家被疑心的缘故,太子一边在动摇婚约,一边阻断了这份情报。
  霍方明这下安排也不是,不安排也不是,只能无计可施地坐在位置上等死。
  万分焦虑之际,他的脑海里闪过了昨日穆湘西说的话。
  “那爹爹不如试试看。”
  “这一次,让侯府顺水推舟保持沉默,看看究竟会变得如何。”
  ……
  霍方明攥了攥拳头,最终泄气地搭在了膝盖之上。
  *
  这时的太子府几乎是死一般的寂静,沈洵屏退了身边的所有人,步伐缓慢地走到桌案边,把手中接到的圣旨搁到桌前。从府门前到大厅这段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贺君知是怎么得知他在乾州倒卖盐铁的。
  这件事就算是他最亲近的心腹,也知之甚少,可是贺君知不仅知道了,还无比准确地挖出了背后的李县令,若是没有人与他私通这些证据,怎么可能查到这个份上。
  沈洵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近频频作妖的霍家。他本以为,许诺了太子妃的位置,对方就能够清楚自己同他的容损已经牢牢地绑在了一块,就算是想拆也没法拆开。没想到半路却杀出来一个霍沅,不仅清楚地知道他在京都里布下的那些暗点,还把这些全都告诉了贺君知,让他简直防不胜防。
  沈洵的手指有节奏地一下一下敲着桌面,把这些事情想清楚后,他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他冷白的指节抵着自己蹙起的眉心,往复又想了一遍,在某个关节处忽然豁然开朗。
  对了!
  他并没有和霍方明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京都中暗点的事情,那霍沅是如何知晓的?
  沈洵的眸子越发地深幽,这些暗点都是至少两年以前才埋下的,那时候霍沅还未到婚嫁的年岁,霍家与太子府也还未扯上什么关联,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难道他在两年前就见过霍沅?
  沈洵回忆了一下,没在自己那些心腹的脸上回忆出什么,倒是忽然想起去年准备来霍家提亲纳征的时候见过的一个贺君知身边的侍女。
  那侍女对他好像讨厌极了,拿了别人的一块玉佩,妄想从高空中丢下来砸死他,可惜没有成功,后面被贺君知强行把人带走了,为此他还受了一点小伤,贺君知也因为被参了一本,在家中呆了足足三日。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侍女的样子已经记不清楚了,沈洵只能记得她的那双眼睛,清透琉璃,压根藏不住那滔天的恨意。沈洵自诩自己做事还算留情,对姑娘尤其,唯一在人的眼中读到过这般浓烈的情绪的,唯有被他弄断了脚筋手筋,又被他灭了满门的那个前任妻子。
  想到这里,沈洵闭了闭眼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有几分自嘲地笑了笑,他怎么会想到一个死人,那侍女也就笑起来的时候同穆湘西有着几分相似罢了——。
  沈洵猛然睁开了眼睛,对,笑容。
  不论是已经死透了的穆湘西,还是他惊鸿一瞥的那个侍女,亦或是现如今见到过的这个霍沅,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笑起来的时候左眼会不自觉微微眯起来。
  这惊人的巧合让沈洵猝不及防地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尽管十分荒谬,他却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往这个方向想。
  如果霍沅真的是穆湘西的话,那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不论是那不知何人泄露出去的暗点,还是那被一网打尽的乾州倒贩,甚至于他的……军队。
  沈洵霍然抬头,他这才想到,既然贺君知都敢偷偷下乾州查他的那些脏事,必然有一天会查到他背后还养了一支军备充足的精兵,到那个时候,便不是暂挂这个太子之位和禁足可以粗浅了事的了。
  更何况,他怀疑宫里那个老东西让他坐上这个东宫之位,只不过是想把祸水东引,不让人找沈澈的麻烦。等到沈澈心回意转,再寻个由头把他从太子之位上落下来。
  如此说来,贺君知找的时机真是有够巧妙的,怕是那个老东西纵容了他这么久,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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