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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和苏家又有一些生意上的纠葛,苏母本来就不待见谢家人,如今谢霖城来了,她其实也是不想让苏锦之去见他的,但是以谢霖城的身份,她根本不可能硬碰硬地和谢霖城对着干,只是坐在椅子上,对谢霖城僵硬地笑了笑:“谢大帅……谢谢你来看我家棠儿,只是棠儿还在病中,不方便见客,怕把病气过给了大帅您,这就不太好了……”
  “棠儿?”谢霖城听到苏母口中这两个字时愣了一下。
  苏母马上为他解释道:“是我家三儿的小名。”
  “棠儿……”谢霖城了然,换了种语气又念了一遍这两个字。
  苏母听着他喊自己儿子的小名,怎么听怎么怪异,又想着感觉劝谢霖城走,又重复道:“是的,棠儿都病了三日了,大夫也说他不宜见客,所以谢大帅您还是改日,等棠儿身体好一些……”
  “这怎么可以?”谢霖城皱了眉,表情十分严肃,“三爷对我谢家有大恩,他既然病重,谢某不亲自看望三爷一眼心实在难安。”
  “可、可是……”苏母见谢霖城态度如此强硬,也有些犹豫,“棠儿睡的地方……”
  她儿子睡的可是房中墓,在旁人看来那可是极为晦气的地方,避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要赶着去呢?苏母怕谢霖城见了他儿子睡觉的地方后惹了晦气倒霉,到时候又要来找她儿子的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自基友群雁追舟正版尸穸的文案。
  第92章 尸穸9
  但谢霖城的态度十分强硬, 不管苏母怎么说, 他都像是一座山似的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身后还整整齐齐地站着几个士兵。谢霖城本就生得高大,脸上还带着一条狰狞的刀疤,即使他嘴角噙着看似温和的笑意, 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是个好说话的人。
  苏母听着谢霖城一直恭敬地喊苏锦之“三爷”, 顿时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心中的担忧未减半分,反而更加浓郁了, 只能握紧手里的茶杯,僵硬地笑道:“棠儿身体不太好,人也不懂事, 如果有哪里得罪了大帅, 还希望大帅不要怪他。”
  苏母这是在给谢霖城提前打预防针,她不清楚自己儿子和谢霖城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毕竟谢霖城用几箱厚礼没有坟头土就把苏锦之请到了谢家这事她是听说了的。可她作为母亲,当然也知道她儿子有多固执,她劝她儿子了那么多话, 让他不要再收坟头土了, 不仅不吉利, 也容易得罪人家,可她儿子就是不听。结果如今苏锦之居然为谢霖城破了这个规矩,让苏母不得不怀疑,谢霖城是不是用了什么强硬的手段逼迫她儿子就范的。况且谢霖城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 而他能成为江南三省的元帅,手中沾染的血绝对不会少,再想到诸葛紫清道长说她儿子活不过及冠之年的预言,苏母担心自家的儿子没死于疾病,而是倒在了谢大帅的枪子下……
  谢霖城的脾气的确是不怎么好,不过他发现对于青年,他竟然有足够的耐心和忍耐度,听到苏母这么说也才忽地想起,青年虽然看上去是个沉稳内敛的人,但实际上不过也才十九岁,生生小了他八岁,还是个孩子呢,便点了点头,说道:“谢某带了许多上好的药材过来,三爷一定会好的,夫人不必担心。”
  苏母对他温和地笑了笑,终于起身带领着谢霖城朝苏锦之住的小院走去。
  谢霖城看到苏锦之住的房屋外挂的白绢心头就有些诡异了,毕竟谢老太爷刚刚过世不久,这种在灵堂才会布置的白绢挂布他十分熟悉,结果他现在却在青年的房外看到了这种东西,等谢霖城进门后看清墓碑上的字时眸色更是变了又变,要不是他十分确定青年只是病重,并未病故,他恐怕都撑不住脸上看似镇定的表情了。
  他竟然一直都是睡在这样的房间里吗……
  谢霖城在那一刹也捋不清在自己心头升起的是震惊还是愕然,但一定少不了心疼。
  好在墓后不时传来青年的轻咳声,很快就化解了谢霖城心头的担忧。他跟在苏母身后绕过墓碑,在墓后的石床上看到了烧得满脸通红紧闭着双眼的青年。
  他上次来苏家时看到那个在给青年揉肩捏腿的丫鬟也在,此刻她手中正捧着一条绞好的帕子,等着青年脑袋上的手帕变温后再换一块上去。
  苏母见了自家儿子病成这样,马上就把谢霖城抛到了脑后,一脸心疼地坐到儿子身旁,用手背轻轻贴着他的脸,问那丫鬟:“棠儿的烧一直没退下去过吗?”
  苏母已经亲自照顾苏锦之照顾了两天了,昨日撑不住身体才回了房间休息,让红儿来代替她照看着苏锦之,今日要不是谢霖城突然拜访,苏母一定会在苏锦之身边为他盖冷帕子降温的。
  丫鬟听到苏母问话,捧着帕子摇了摇头,眼中也有担忧:“没有,而且……少爷还咳得更厉害了。”
  似乎为了印证红儿的话,苏锦之在她话音落下后便突然咳了起来,咳嗽撕心裂肺的,本就孱弱的身体更是痛苦地蜷了起来,依稀能听到从喉咙间传出的哮鸣声,显示出主人此刻究竟有多痛苦。
  “药呢?药——!红儿快拿药来——!”苏母马上扑上去揽住自家儿子的身体,顿时红了眼眶差点落下泪来,连连招手让红儿赶紧去端熬好的中药汁过来,用小勺子舀起吹凉后往青年嘴里喂着。
  那中药汁熬得又黑又浓,强烈的药味刺激着谢霖城的呼吸,他不用尝,用看用闻的就能知道这碗药该有多苦多难喝。而在那药汁顺着勺子滑进青年的嘴里后,下一刻,他就看到青年即使是在昏睡中也蹙气眉,虚弱地在苏母怀里挣扎着,把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汁给吐了出来。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青年的气息更弱,额头满是虚汗,胸膛起伏的弧度也越来越小,几乎在下一刻就要闭过气一般。
  “别喂他喝了。”谢霖城看着,再也忍不住上前,从苏母怀里捞过青年,橫抱着他大步朝外走去。
  “大、大帅?”苏母大惊,连忙追了上去,“您要带着棠儿去哪?”
  怀里的青年只穿着一层丝制的中衣,被身上的虚汗浸湿了一些紧紧地贴在身上,谢霖城几乎能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看到底下包裹的柔韧身躯,但他此刻心中没有一点旖旎念头,还尽量把青年搂得更紧一下,怕外头的凉风使他烧得更重。
  谢霖城一边往外走,一边让属下去开一辆车过来。
  等他终于把青年安置到车上后,谢霖城才对苏母解释道:“苏夫人,三爷烧得太重了,再不退烧我怕他烧坏了身子,还是让我带他去西医院看看吧。”
  “西医院?”苏母愣了一下,有些犹豫,“那里的大夫靠谱吗?我听说他们都是给人吃一些五颜六色的小丸子,还会用刀在人身上划来划去,这、这哪能把人治好呢?”
  青镇里的人还是比较古朴的,就像方家老爷接受不了女儿方美珠去国外留学回来后穿的那些裙子,苏母也不太相信西医院里的医生们的医术,毕竟西医里的一些手术是要把人肚子剖开再缝起来的,在苏母看了这样之后还能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她怕那些医生也在自己儿子身上也划伤几刀。
  谢霖城毕竟是打过战的人,自然是比苏母更加了解西医的,青年现在都烧成这样了,还喝不进药汁,就算勉强把药汁灌进去了,等到药力发作,青年怕是已经烧坏身体了。而这种情况下带他去打一针是再好不过的了,见效快,还能让青年少受点病痛的折磨。
  “不会动刀的,只是打针,苏夫人您不用担心。”谢霖城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毯子把怀里的青年严严实实地裹好,再将他的头小心地搬到自己肩上,用手掌抵在他脑后,让他能够舒舒服服地躺着,“谢某一定会把三爷完好地送回来的。”
  “打针?是针灸吗?家里的大夫也能做这个啊。”苏母还是很急,但谢霖城已经把车子开远了,苏母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细细的柳眉紧蹙着。
  最后只能长长地叹了口气,希望谢霖城真的能把她儿子的烧退下去。
  “再开快一些。”谢霖城看着怀里的青年脸颊烧得越来越红,忍不住皱眉对开车的属下说道。
  那属下听了谢霖城的话,马上应道:“是!”
  之后果然把车速提上去了一下,但因着车速太快,车轮碾过路旁的石子时车身狠狠地颠了一下,甩得车里的人几乎都飘了起来。
  “呜……”
  谢霖城刚刚坐稳身体,就听到怀里传来一声细弱的呻吟,他赶忙低头一看,就见青年似乎被颠醒了,半睁着望着他,但眼里却没什么焦距,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没有清醒还是昏昏怔怔的。
  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青年眼睛周围一圈都是红红的,那双漂亮的像是琥珀的茶色眼珠表面浮着一层薄薄的水光,雾蒙蒙湿漉漉地朝人看来,几乎能把人的心尖儿看软乎。谢霖城每次见到青年时,他都是温顺儒雅的,但是脊背却挺得很直,脸上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笑容,这样的人看似温和,但实际上却极为坚定,绝不服软。
  谢霖城何曾几时见过青年这样软和弱唧唧的模样,心中虽然有着心疼,但也颇有些兴味,想着苏母那个时候用手背贴着青年面颊的模样,也忍不住松开了一直揽着青年腰身的那只手,转而用手掌轻轻贴在青年的面颊上。
  触手便是一片细滑温热的软乎脸蛋肉,谢霖城用手摸了摸,又忍不住上手指揪起一小块肉捏了捏。
  “嗯……”不知道是不是被捏痛了,还是不舒服,青年下一刻又哼了起来,闭上眼睛蹙眉挣扎着。
  “不捏了不捏了,棠儿乖——”谢霖城赶紧松了手,抱住他,学着苏母那样哄他,也许是因为心虚,谢霖城抬头看了一眼前方,恰好就看到开车的属下一脸震惊,从后视镜里盯着他看。
  “看什么!”谢霖城马上把脸一拉,瞪着眼睛吼他,“把车开稳一点,没听见三爷不舒服吗?”
  开车的属下十分委屈,他明明看到是自家大帅在掐苏三爷的脸,还把人掐痛了。不过那属下可不敢和谢霖城顶嘴,马上把目光从后视镜上挪开,坚定地望向前方,一脸“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谢霖城这才满意,把青年又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这一搂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因为青年实在是太瘦了,入手都是一块块咯人的骨头,身上几乎没什么肉,难怪总是穿着长褂,空荡荡的叫人看不出他身体的虚弱。
  来医院之前,谢霖城就叫属下用电话先知会了医生,因此当他的车一听到医院门口时,马上就有护士推着车来接人了。谢霖城把青年放到推床上,一路跟着护士进去。
  护士给苏锦之量了体温,39度多,算是高烧了,连忙捋了他的袖子准备输液,但是护士用皮筋绑了青年的手腕拍了血管很久,都不见青年的静脉鼓起,最后硬着头皮扎进去,一松皮筋,手背上马上就出现了一个小鼓包。
  这很明显是扎歪了,护士赶紧拔了针重新插针。
  青年的皮肤很白,谢霖城抱着他,能清楚地看到蛰伏白皙皮肉下黛色的一根根静脉,但他的血管实在是太细了,护士连连扎了三次都没扎准,手背很快就紫绿了一片,青年都被弄醒了,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挣扎呻吟着,听得谢霖城心里揪着似的疼。
  “别扎了。”眼看护士要换另一手扎,谢霖城赶忙抬手止住了她,“直接打针吧。”
  医生得到谢霖城的同意后,就将静脉注射药物改成肌肉肌肉。
  这肌肉嘛,当然是选择屁股上的肉。
  谢霖城虽然很不想让别人看到青年的屁股——他自己都还没有看到过呢,但为了青年的身体着想,他还是把青年从床上抱了起来,搂到自己的腿上。
  青年从进车到进医院一直都软软乖乖的,因为刚刚被护士那么一番折腾,感觉上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了,也能听清别人说的话,被换个了姿势还懂得用两只手虚虚地圈着男人精壮的腰身稳住自己的身体,但是到脱裤子时就变得有些不安分起来,哼哼唧唧的一直不肯好好配合。
  谢霖城马上抬手,将青年的胳膊连同身体一起抱住,摸着他的头在他耳边低声道:“三爷快别闹了,医生给你打针呢。”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他说的话,青年这会倒是不动了,只是转了转头,把脸贴到他的颈侧处,双唇因为发烧而变得热乎乎的,就那样软软地贴在他颈侧小口小口吐着热气。
  得到了青年的配合,谢霖城很快就抬手把青年宽松的丝裤褪了下来,露出一半白花花的臀肉,谢霖城低头看着那两团白皙的肉,差点没忍住用手去摸。
  好在医生很快就拿针过来了,插进青年的臀肉后缓缓往里面推着针水。
  谢霖城能感受到青年在针头插入臀肉时身体颤了颤,一会后竟然张了唇,声音细细带着委屈地喊:“疼……”
  不过这个时候医生已经把针抽出来了,用一根棉签按压住针眼。
  谢霖城听到青年喊痛,马上就从医生手里强硬地抢过棉签:“我来按。”
  医生看着谢霖城手劲很大地按着青年的臀肉,在那里按了好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劝他:“谢先生……这不是吊针,屁股这里出血少,按一会就行了,您这样做病人会不舒服的。”
  谢霖城:“……”
  谢霖城听医生这么说赶忙把棉签移开了,见针眼处确实没出血了才把青年的裤子拉好,放到床上给他掖好被子发汗。
  然而肌肉注射药物见效没有静脉注射快,医生担心苏锦之的烧一时半会还退不下去,就让护士拿了酒精过来准备给人擦身体进行物理降温。
  青年被别看了屁股谢霖城本来就很不高兴了,见还要让别人看更多他更是不同意,夺了护士手里的酒精一句“我来”,就把人挡住了不准靠近青年。
  医生本来还担心谢霖城是个元帅只有别人伺候他的份没有他伺候别人的份,做不好这种事,但令人意外的事,谢霖城做得还挺好,再加上擦酒精也确实挺简单的,医生就带着护士离开了,去给青年开些西药吃。
  谢霖城拿着酒精给苏锦之擦着身体,觉得第一次做这种事有些新鲜,看着青年白皙的身体,还有胸膛上露出的两点淡红色口口还有些心猿意马,擦酒精的时候忍不住在胸前多停留了一会,还用手背假装不经意的蹭过那两点,看着青年的口口因为受凉而变成嘤嘤的两点红粒。但他也奇怪自己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娴熟,仿佛这种事情他做了很多遍。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照顾青年。
  苏锦之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有人在板着自己的身体给他涂东西,湿湿的纱布擦过的地方凉凉的,带走他身上多余的热度,让人觉得十分舒服,就和上个世界谢殊照顾他那样极为细心一丝不苟。
  而他睁开眼睛后,也的确看到那张令他安心的面容。
  “醒了?”谢霖城见青年睁开眼睛,这次眼底终于带上了清明,明白他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干咳两声为他拉好衣服,又掖上被子假装自己没有动手摸过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苏锦之看清自己现在躺的地方后,有那么一瞬间还以为自己仍在上个世界,谢殊就在医院里照顾他。然而现在谢殊变成了谢霖城,还穿着一身黑色的军装,叫他还不至于认差。
  “谢元帅……我怎么在这里?”苏锦之用手肘撑着床榻准备起身,发现自己嗓子哑得不行,而且屁股好像还有些痛?
  谢霖城马上伸出手去搂他,将人抱着放在自己怀里,低声道:“当然是我带你来的。”说完,谢霖城又叹了口气,满是失落道,“谢某记着三爷说要以身相许的事,在家里日盼夜盼,结果也不见三爷来,只能亲自上门找了。一看三爷病重,便把人带到西医院里来治病了。”
  谢霖城果然来找他了。
  苏锦之靠在谢霖城怀里,男人说话间胸口一震一震的,他抬头对谢霖城笑了笑,心有余悸叹息道:“元帅又救了锦之一命。”
  谢霖城被青年的笑晃花了会眼睛,听着他因为发烧而变得有些虚软的声音,心中又软又热,很享受这种被人倚靠的感觉,忍不住抬手将青年又往怀里抱了抱,以为苏锦之说的是这次送他来西医院的事,勾着唇角俯身轻轻在青年发间吻了一下,笑道:“三爷可不要忘了以身相许就好。”
  然而苏锦之道谢却不是为了谢霖城送他来医院这事,而是因为谢霖城来找他了。
  他那日在轿子上踩了药渣,便知道自己绝对沾上了极为阴煞的晦气,这药渣是他在谢家时被弄到轿子上的,而谢家又有什么人是生着病的?
  如果他没猜错,这药渣,一定是死去的谢老太爷喝的药汁滤出来的!
  死人的药渣阴晦之气有多重,不用细想都知道。考虑得再深一些,这药渣很可能原本是用来给谢霖城用的,但谢霖城身上血煞之气太重,这药渣对他一点用都没有,而他在谢家的态度恐怕又得罪了谢家的什么人,这才趁他在谢家住的时候把药渣倒到了他的轿子上。
  即使他一回去就用艾叶洗了澡,可是他本来身子就虚,身上阴气还重,几乎是在日落之后,苏锦之就感觉寒意绵绵的阴气顺着他脚下踩的地一点点缠上了他,他一迈出脚步,地上就伸出了一支苍白的手死死抓住了他的脚,要不是那红线铜钱回来了,苏锦之可以断定他这次绝对会被鬼上身,但他虽然逃过了被鬼附身的命运,那药渣里带的阴气还是很快就进了他的身体。
  他昏昏沉沉地烧了整整三天,想要开口说话让人拿些香灰来喂他吃辟邪都不能,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会死。
  但苏锦之却没有多怕,他甚至都没有和一号零号求助,因为他有种迷之自信,觉得谢霖城一定会来找他,只要谢霖城一来,便会将那些一直缠着他的死人阴气隔开,届时他定会不治而愈。
  现在清醒过来,苏锦之才发现他简直是在玩命。
  第93章 尸穸10
  不过现在谢霖城就待在他的身边, 那些药渣上的阴晦之气也被隔走了十分之七八, 对他已经没有什么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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