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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黎山知道消息赶过来时,护士正脱了他的上衣用酒精在给他做物理降温,头上还盖着一条冷帕子。
  “怎么就发烧了?”姜黎山走到床头,碰了碰青年脸,青年这一病,他昨晚做出的引导治疗计划就得延后。
  护士解释道:“可能是着凉,昨晚苏先生洗完澡后头发没擦干就睡了。”
  姜黎山听到护士的话,下意识就转身朝房间里那个全透明的浴室看去,他没忘记第一天来这里时,青年在里面……的画面,而就在昨晚,有个人比他看到了更多的东西。
  苏锦之闭着眼睛在床上养神,他已经连续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长期的睡眠剥夺会使人烦躁易怒,这种情况在他听到姜黎山的声音后才变得稍微轻了一些,他睁开眼睛,朝姜黎山望去。
  姜黎山见他睁开眼睛,马上就弯腰安慰他:“锦之,你好点了吗?”
  “头很疼……”苏锦之烧得迷迷糊糊,声音沙哑地回答道。
  青年的脸色一向苍白,但是他病了之后,脸上却多了些血色,衬得他气色好了很多。
  姜黎山看着他,唇角抿了抿,转向站在一旁的护士,声音里掺杂着些责备的意味:“怎么才一晚上就病了!你昨晚是怎么守的?”
  护士劈头盖脸地被姜黎山一顿骂,神色讪讪,但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姜黎山骂完之后,看着护士尴尬的表情,自己一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也觉得他最近的精神状态也有些不太对劲,他在那个名为苏锦之的病人身上投注的注意力太多了,这已经超过了一个医生对病人关怀的限度。
  有时候,不止是病人会对医生产生依赖的感情,医生对病人也会,一旦病人的遭遇太过可怜,他所能依靠的只有医生一个人时,医生就会觉得自己是病人的所有支柱,因而对病人过度关注。
  这种感觉在他昨晚看过青年的病例之后变得更加严重。
  姜黎山能够感觉到自己的不正常,但是他却无力扭转这样的局面。
  他想这可能是因为他一直以来接触到的病人都是一些高智商的精神犯罪者,他们往往拥有很高的学历和优雅的谈吐,你需要剥开他们层层包裹的谎言糖果,才能找到真相夹心。
  而青年,是唯一的不同。
  他孱弱可怜,一点小小的不慎,都会使他产生不安和恐惧的情绪,他也没有没有艾帅那样如同铁石铸成的精神城堡,他拥有的是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对于艾帅,他可以使用刀枪火炮,但对于青年,他只能用一把小铲小心翼翼地去挖掘。
  姜黎山深吸一口气,也不再训昨晚守夜的护士了,而是从他手里拿过酒精,自己给青年做物理降温。
  他进来的时候,青年的上衣的扣子已经被解开了,苍白的胸膛裸露在外,双乳的颜色很淡,但是姜黎山却没有把注意力太多地放在这抹漂亮的颜色上,因为少年身上突出的肋骨更加惹眼,让人无法忽视他的虚弱和可怜。
  姜黎山将酒精涂抹在少年的腋窝和颈部,才擦过一遍,就有个护士进了病房,在他耳边小声道:“姜医生,该对艾帅进行心理测试了。”
  姜黎山看了眼床上的青年,他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走吧。”姜黎山将酒精递给另一个护士,“他有什么不对,马上过来找我。”
  而苏锦之在姜黎山走后,马上就开始喊一号:“一号,一号,快偷听他们两个的讲话。”
  苏锦之对艾帅两个字很关注,毕竟他是姜黎山的另一个病人,姜黎山每次来看他时都是极为温柔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他喜欢他,而是因为他是他的病人。苏锦之只要一想到姜黎山会对另一个人这样温情款款,哪怕是因为工作的缘故,他心里也会觉得不舒服。
  更何况那艾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瞧着gay里gay气的,苏锦之一点儿也不放心他和姜黎山单独待在一块。
  “你只需要偷听?”一号问他,“我可以给你直播。”
  苏锦之求之不得:“好好好!”
  一分钟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电子屏,投在天花板上,苏锦之只需要睁着眼睛就能看到,但是这一幕落在护士眼里就有些诡异了。
  不过苏锦之可管不了那么多,因为那边姜黎山已经和艾帅碰面了。
  姜黎山和他谈话时,在的那间屋子是很温馨的,还有茶水和牛奶供应,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简直就把他当个小孩子来哄,而艾帅就没有这样的待遇了。
  确实和他昨天看到的一样,姜黎山和他艾帅会面的地方是在另一间房间,这间房间没有采光窗口,唯一的窗口就是监视窗,窗上玻璃是特制的,从里面看到不到外面的一切。
  而房间的墙壁和地板都是灰色的,桌椅也都是深黑色,整间屋子给人一种极其压抑严肃的感觉。
  但偏偏坐在房间中央的艾帅却是笑着的。
  唇角斜斜地扬着,甚至还在哼着歌,在姜黎山拉开椅子坐下后还吹了声口哨:“早啊,姜医生,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
  姜黎山头也没抬,整理着手上的文件,表情淡淡的,声音也很冷漠:“我以为你不会想见到我。”
  “哦,以前是不想见的。”艾帅点点头,单没过几秒他又笑了起来,“但是以后不会了,我会天天期待着和你见面的。”
  苏锦之闻言大怒,他都没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撩姜黎山,艾帅哪来的脸撩?凭他那一口黄牙吗?
  姜黎山的表情却没有多大变化,就像是他没有听到艾帅的声音一样,但艾帅的下一句话,却让姜黎山倏地抬起了头:“因为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小可爱的味道。”
  “你刚从小可爱的房间过来吧。”艾帅抱着胳膊往后一靠,眯起眼睛陶醉地嗅着空气,“这间屋子里,到处都是他的香味。”
  苏锦之听到后面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小可爱,不会是我吧?”
  一号说:“应该是,毕竟他说过穿浅蓝色病服的都是傻逼。”
  苏锦之没接话,继续全神贯注地盯着电子屏,姜黎山在艾帅说完那些话后就把手上的文件放下了,手指交叉搭在桌面上,声音淡淡道:“你说完了?”
  第173章 精神病院的爱情故事6
  男人的表情淡淡,看向艾帅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智障的表演秀。
  他的那些话对于男人来说就仿佛打在软棉花上的一拳, 惊不起任何波澜。
  艾帅停下, 模仿着姜黎山的坐姿,身体往前屈, 手指交叉着搭在桌面上, 他的表情也严肃了起来,舌头舔着口腔的内黏膜, 盯着男人灰色的眼睛不说话,似乎想透过那副金边的眼镜从他平静的面具下找出一些异样的情绪。
  但是姜黎山的面具戴得很好——或者说他本来就如此平静,就连苏锦之也找不出一点破绽, 仿佛他刚才一瞬的失态只是他们的错觉, 并不是真是存在过的。
  艾帅抬了抬双眉, 不再与姜黎山对视, 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眼帘下垂, 神色颇有些落寞:“姜医生,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笑一下呢?”
  苏锦之听着艾帅的话觉得哪里怪怪的,问一号:“艾帅那句话是误打误撞, 还是他真的知道姜黎山刚从我的病房里出来?”
  一号说:“应该是瞎猜的。”
  “那他为什么要和姜黎山提起我呢?”苏锦之很疑惑,随后又有些高兴,“难道姜医生对我的特别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别误会,他会提起你大概是因为你的病服。”一号告诉他它摸索到的信息,“我和零号帮你查了一下,这间医院有过很多蓝衣服的病人, 但是还留在医院里的,现在就只有你和艾帅。”
  苏锦之问:“其他人去哪了?”
  “天国。”一号声音淡淡的,“他们被送上了电椅。”
  苏锦之:“……”
  “我现在忽然不想出院了。”要是一出院就要上电椅,那他还不如一直待在医院里,“这座精神病院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号说:“目前还不清楚,再等段时间看看吧。”
  而另一边,在艾帅的表演结束后,姜黎山打开文件夹抽出里面的一叠纸稿,手指间夹着一只黑笔,开始询问艾帅上面的问题:“既然你已经说完了,那就开始做题吧。”
  苏锦之注意到,艾帅开始回答时神情还算平静,到了后面就有些焦躁,因为姜黎山的问题越来越刁钻,甚至会重复问一些问题。
  这种情况很少见,苏锦之问一号:“他为什么要重复问艾帅这些问题?”
  “为了判断他是否在说谎。”一号给苏锦之解释,“如果你没有说谎,那不管这个问题被提及多少次,你的回答都只会是一个。”
  当你说出真相却被人反复质疑时,你会感到生气,会变得愤怒、暴躁,但是绝对不会回答错答案。
  果不其然,而艾帅的回答一开始能保持一致,当姜黎山再把问题细化一些时,他就不能保证回答的答案是先前那个了,有些小细节前后完全对不上。
  等艾帅察觉到这点时,他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姜黎山也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唇角勾起,笑道:“感谢艾先生你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做测题,礼尚往来,我也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我刚刚是从厕所出来的。”
  苏锦之睁大眼睛:“他说谎了!他明明是我房间里出去的!”
  一号说:“可能在他看来,你的房间和厕所没有什么两样。”
  苏锦之听着一号的话很气,艾帅听着姜黎山的话也很气,他刚刚才问姜黎山什么时候会对他笑一下,可是当男人真的对他笑时,艾帅却笑不出来。
  姜黎山从椅子上站起,收拾着桌面上的文件:“测题结果出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艾帅坐在着没有动,只有眼珠上抬,目光阴鸷地盯着姜黎山。
  姜黎山将椅子放回原处,没有施舍给了艾帅一个目光,转身就离开了这间屋子,看离开的方向,应该是朝他这边过来。
  苏锦之赶紧让一号把电子屏关了,自己掖掖被子躺好。
  “怎么样?”姜黎山推开门进来,向站在床边的护士询问。
  护士说:“还有些低烧,但温度不高。”
  姜黎山走过去摸了摸青年的额头,确认护士说的话,苏锦之在他把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的刹那睁开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结果男人的眼睛对上他的目光,手一下子就像是被烫到似的快速收了回去。
  苏锦之撑着床榻坐起来,双手搭在小腹处,喊了姜黎山一声:“姜医生。”
  守着他的护士在姜黎山进来的时候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带上了,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我以为你睡着了。”姜黎山对他笑笑,拽出床底的小板凳坐下。
  “我怕我睡着就会回到那里。”苏锦之垂着头,开始给姜黎山说一些梦境里的事。他之前和一号的讨论结果就是,如果他重复做着那个诡异的梦,就把梦的内容告诉姜黎山。
  “哪里?”姜黎山闻言马上坐直了身体,把声音放柔和,用不会吓到他的音调和他说话。
  “是一间红色的房子,里面都是血,还有一具没有头的尸体坐在沙发上……”苏锦之说着说着,竟有种那个无头尸体从梦中跑出来了,此刻就抱着头站在他的床尾处的错觉,他甚至能听到头颅上的血液滴到地板上的滴答声,能嗅到那黏腻厚重的血腥味。
  “苏锦之……”
  “苏锦之!”
  渐渐地,苏锦之的神智变得有些模糊,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姜黎山抓着他的手腕,几乎整个人都爬上了病床,重重地压着他。
  而刚刚他听到的两道声音,一道是一号的,另一道是姜黎山的。
  苏锦之眨了眨眼睛,发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双颊滑落,他这才知道自己哭了,浑身颤抖得厉害。见他眼底恢复清明,姜黎山松开了一只手,为他擦了擦脸上泪水。
  “锦之,不要想了。”姜黎山轻轻碰着他的脸,“我们不要去想那个梦了。”
  苏锦之还有些怔愣,不知道怎么才过了那么一会,他和姜黎山就变成了这样的姿势,而这个时候,有好几个男护士呯呯呯地推开病门冲了进来,手上拿着镇定剂和精神病人专用的束缚绷带。
  “姜医生!”护士大喊一声,拿着绷带上前就要给苏锦之套上。
  精神病院的护士们是不戴口罩的,因为有些病人会在无法看到护士表情的情况下产生恐慌感,所以他们脸上在焦急的情况下有些狰狞扭曲表情清晰可见,苏锦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姜黎山马上把他护住,推开护士道:“不用给他戴这个。”
  “可是苏先生他——”护士还有些犹豫。
  姜黎山打断他的话:“锦之已经好了。”
  说完,他又马上低下头,用手轻轻地抚着苏锦之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
  他的声音仿佛拥有魔力,苏锦之在他的安抚下,狂跳的心脏渐渐平稳下来。姜黎山见他安静下来了,才缓缓松开桎梏他的力道,一点点地试探,等确定苏锦之不会再发狂之后才完全松手,从床上下去。
  “我刚刚怎么了?”苏锦之问一号。
  “我还想问你呢。”一号反问他,“你刚刚好好的,突然就像被鬼附身了一样发狂起来,尖叫嘶吼着就差没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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