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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那也掩饰不了那些珍珠是流光溢彩、价值不菲的海珠的事实。
  也许在沈令淑曾经生活的福州府,这样的海珠并不算是稀奇,放在京城却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不说家价值连城,至少也足够买一车她送的绣品了。
  虽说颜芝仪的脸皮,还不至于因为这种鲜明的对比而羞愧难当,因为她不觉得沈令淑这是炫富或故意打她的脸,毕竟要炫富打脸有很多方式,用给对家送厚礼的方式来达成羞辱效果也太新鲜了,那她希望这样的羞辱来得更猛烈一些,她一点也不介意被打肿脸。
  可惜她们无冤无仇更没有利益关系,人家根本没有针对她的必要。
  颜芝仪很不要脸的认为沈令淑送她贵重礼物是因为对她有好感,她收得也很惊喜,但同时也更加愧疚,相比之下她的礼物显得过于敷衍草率了,连她自己都看不过去,就想着该怎么补救一下。
  该送些什么作为补救,用什么名义送,这又是一门学问,颜芝仪为此苦恼了两天,直到陆时寒提醒她,可以送绝无仅有的、女子都不会拒绝的东西,而且也不能单独送给沈令淑,那样就显得太刻意,反而会造成反效果,最好冯夫人和其他两位少夫人也不能冷落。
  他就差明说送自己做的那些胭脂了。
  要不是陆时寒提醒,颜芝仪还真想不到这个方案。
  不是她小气,而是搞这些之前她就跟陆时寒确定了一个原则——闷声发大财,那她现在把这些自己做的、风格特点十分鲜明的彩妆送给亲朋好友,等她的美妆店一开起来,大家岂不是一下就知道是她在搞事情了?
  那相当于公开处刑啊!
  为了低调行事,她才除了荣家人以外谁也不肯透露半句的。
  陆时寒却直接说,对于有些人而言京城无秘密,哪怕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坦荡一些,只要她自己不拿到台面上说,大家即便是心知肚明,也会默契的当做不知道。
  有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毫不夸张的说,颜芝仪当时就醍醐灌顶,觉得眼界一下被打开,世界都阔然开朗了。
  然后她立刻挑了手头的产品打包好送去冯府,四位女眷人手一份,理由都不需要特意找,亲手做的东西孝敬给长辈和嫂嫂们,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
  就连好朋友林婉,颜芝仪也没有忘记,端水大师这份职业让她整的明明白白。
  颜芝仪这么热情的送上礼物,同时也诚实说明了它的不稳定性,如果担心或者平常脸上就容易出现问题,那就最好不要上脸,用来擦手擦脖子,甚至是抹身上也要。
  作为配方师,颜芝仪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而收到东西的几人反应不能说跟荣府女眷的反应一模一样,实际就是一模一样。
  冯府女眷对那些瓶瓶罐罐那叫一个爱不释手。
  颜芝仪为什么知道呢?当然是因为从那以后她进冯府,便注意到了本对她颇有好感的冯夫人和沈令淑,看她的眼神简直一夜之间变成失散多年的亲人般柔和,而张薇和李玉茹也一瞬间跟颜芝仪亲近起来了,至少在那之前她们认识好几个月,这两位嫂子从来没想过主动约她逛街上香,而现在颜芝仪去冯府,毫无疑问是最受欢迎的客人。
  这让颜芝仪越发庆幸自己当初的灵光一闪——她挑选了个多么有前途的行业啊!
  在寒哥提醒下做事越发坦荡的颜芝仪,不但收货了女生们的友谊,连未来皇帝都为此给了她很高的评价,听得颜芝仪颇为惭愧,心想她就是个普通人,现在看起来这么优秀,主要是因为她有个聪明绝顶的好老公。
  颜芝仪如今十分确定,陆时寒没有在京城混得如鱼得水,绝对不是因为他不通人情世故,恰恰相反,他是因为看得太透彻,宁愿独善其身也不想同流合污。
  再说写信给好朋友们,颜芝仪立刻收到了林婉的回信,这位姐姐永远都是那么善解人意,说刚好家中有孕的那位胎位不稳,请了大夫说要好好调养,她也想在家安心照顾孕妇,等颜芝仪忙完再下帖子来邀请她。
  颜芝仪不知道是真这么巧,还是林婉特意这么说让她安心,反正她看了信觉得很舒心也很感动,决定出关后第一个就约她了。
  而沈令淑虽没有立刻回信,第二天却直接来家里拜访了。
  其实也不是沈令淑来拜访颜芝仪,而是她丈夫冯小师兄受父亲之命来抄陆时寒的书稿,这是个精细的活,等陆时寒下班回家那会儿来抄就太费事了,所以陆时寒不在家他也来,带上妻子一起就不用担心礼节问题了。
  颜芝仪对此虽然意外,但也很欢迎,沈令淑不但安安静静在旁边看着,还总能准确的给她递工具材料搭把手,搞得颜芝仪都想要重金聘请她当助手了。
  小师兄的工作效率很高,短短几天就抄了足足三份,父子三人正好人手一份——冯大人答应要帮陆时寒看看删改之处,也是需要一份稿件的。
  他完成任务,挥一挥衣袖把媳妇也带走了,颜芝仪都还没享受够有助理的全新待遇呢。
  不过颜芝仪很快就没有心情计较这种小事了,因为她的研究有了突破性进展,竟然攻克技术难关,做出了香皂,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颜芝仪会想要把爪子伸向香皂领域是因为做了个梦,可能跟她那阵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搞钱的有关,晚上竟然梦到了曾经看过手工皂制作视频。
  这个梦像是某种暗示,刚好唤醒了她原本对这方面已经模糊的记忆,因此颜芝仪醒来后思考了一刻钟,就决定挽起袖子干了。
  刚好家里的工具和材料越来越齐全,她又大概想起了那些步骤,趁热打铁试试也无妨,失败了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当然了,颜芝仪觉得自己连口红都做得这么好,还幸运的找到了蜂蜡,这也是凝固香皂所需的材料,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残党了,成功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对自己充满信心的颜芝仪这就开干了,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碱。哪怕上辈子是个文科狗,她也知道肥皂用的烧碱和食用碱不是一回事,前者有危险性,一般存在于实验室;后者就常见了,如今很多人都会用碱来发面。
  颜芝仪完全不知道怎么提炼烧碱,只模模糊糊有个印象,好像古法肥皂需要用到草木灰,那她用草木灰加试用碱,岂不是双管齐下,更添了一份保障?
  她按照这个方向努力了两天,最终以惨烈的失败告终,油脂完全无法凝固,浪费了好多材料。
  刚好荣府管家来通知说上任租户已经将铺面清空了,管家得了荣太医的叮嘱,立刻找来了会修整铺子的匠人,而具体怎么做就需要颜芝仪来指挥了。
  颜芝仪原本跟陆时寒一起画好了设计稿(她来指挥,陆大人负责执笔),直接把图纸交给荣府能干的管家也无妨,但她正好进入瓶颈期,就决定去店里瞧瞧,换一换心情。
  这一瞧就发现了个宝贝,匠人已经机智的用上了石灰粉来盖房子和修整屋子!
  颜芝仪看到石灰粉,瞬间又涌现出无数灵感,厚着脸皮让匠人给她装了一盒子带回家。当时她也被失败打击得失去了许多信心,觉得说不定草木灰不行,石灰水也不行呢,但恰恰相反,用上石灰水的第二天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在然后在她孜孜不倦的尝试下,颜芝仪做出了大齐第一块本土香皂。
  说是香皂,不如说肥皂更贴切些,一开始什么香料都没加的肥皂既不好闻也不好看,再可能是因为材料的局限性,导致凝固得过程很缓慢,颜芝仪始终觉得它跟洋行的香胰子相比质地也偏软,颜色看起来还灰扑扑的,就卖相挺磕碜的。
  但颜芝仪一点也不气馁,她觉得自己这一小步,相当于时代的一大步,□□古代可没有发明出肥皂过,这个技术被西方垄断多少年了,她觉得自己牛逼坏了,就算做不出有资格放在自己店里的那种卖相,她再开个肥皂店,进军清洁行业行不行?再不济卖方子?
  总之颜芝仪不需要担心回本问题,继续努力改进香皂配方。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陆时寒的副业搞得风生水起时,颜芝仪也同样红红火火,夫妻俩默契到连捞钱的步调都几乎一致了,在街头巷尾的读书人几乎人手一本状元郎亲笔所写、榜眼探花联名推荐的《科举笔记》时,颜芝仪的店也进入紧锣密鼓开张阶段了。
  第九十六章 酒香不怕巷子深。
  是的,在颜芝仪埋头研究的时候,陆时寒的书稿都飞速进入到了刊印上市阶段了,好像开启了什么时光加速器一般。
  再加上她专注自己的事情,对其他都东西就不是很敏感了,感觉好像初稿完成也没过去几天,一眨眼,好家伙,样书就印出来了。
  事实上刘老板的办事效率也的确很高,他的印书坊采用时下堪称尖端的活字印刷术,工人们又都是熟手,他们岁寒斋售卖的书籍绝大多数是自家印书坊出品,可见是做惯了这个活计。
  陆时寒的稿子在识货的人眼中拥有很高的价值,但在工人看来都用着一样的文字,也没什么特殊的,跟普通书那样印,于是从最终稿出炉,到第一批样书生产出来,也才短短几天而已了。
  而在陆时寒这个作者看过样书,觉得并无不妥后,刘老板那边就紧锣密鼓安排刊印和上市事宜了。
  是的,生产和销售基本上由刘老板负责,只要陆时寒想当甩手掌柜,他就可以直接躺着等分账。
  当初签约,刘老板给了两种合作方案,第一种是时下最常见的买断模式,看在张大人面子,刘老板也想跟陆时寒这个状元郎结个善缘,因此愿意忍痛割利,一次付给陆时寒一千两,那出这本书的盈亏刘老板自负,以后赚多赚少也跟作者本人没关系。
  陆时寒最初想的便是这种方案,若能一次性拿到一千两,都可以在靠近外城位置买个宅子,已经比想象中好很多了。
  但既然刘老板给了两种方案,他也没着急,听刘老板继续介绍第二种。
  后者算是这个行业的“特殊合同”,名气不够大的文人不敢这么玩,因为不是直接拿润笔费了,而是以入股的方式,文人出文稿,书商负责生产和铺货,销售额出来后刨去成本再来分账。
  刘老板说的也很坦诚,他在这行也算有些根基,有自己的印书坊,岁寒斋在江南几个文风鼎盛和经济繁荣的城市也有分斋,客源一下很固定,因此成本会相对减少一些,陆时寒若要选择后者,也可以投入成本,给他的分成高一些,但这些根基都是他打拼出来的,大头肯定是他自己。
  刘老板表示他也不是白拿好处,若是发生意外这书出不成,或者最后卖书的钱还抵不回成本,损失的部分都是他自掏腰包,陆时寒一分钱都不用掏。
  当然同样的,第二种方式的风险因素太高,但凡销量不那么尽如人意,那还不如直接拿一千两巨款的润笔费来得合算,而且还不用承担销售压力。
  刘老板说来说去,还是希望陆时寒选择第一种模式。
  如果没有养家糊口的压力,陆时寒确实不介意采纳刘老板的意见。他当然知道在商言商的道理,刘老板嘴上再说得好听跟他当朋友,也不能真不在意损失,对方肯掏一千两,自然有信心能赚得比这更多,但没有养家压力的陆时寒并不在意这些损失,钱够花就行了。
  偏偏他自己不介意那些身外之物,却娶了个根本离不开金钱滋养的妻子,而且随着她身子日渐康健,陆时寒已经开始打算起日后生儿育女的花销了——自从发现师兄家的侄子侄女们,都有不止一两个丫鬟奶娘伺候后,他就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往后生儿育女,这么娇气的仪儿能亲自照顾吗?
  答案毫无疑问是否定的,自家恐怕也得再请奶娘丫鬟,这样一来不仅开销增加,要买的宅子也不能太小,否则就住不开了。
  于是陆大人绝望的发现,刘老板开出的一千两根本不算什么,那自然不能当场答应下来,陆时寒回家跟颜芝仪商量了一下,在她双手双脚的支持下,咬牙选择了第二种方案,然后跟刘老板就分成问题好好讨论了几天。
  全程都是他跟刘老板私下协商,谈回来的结果让颜芝仪都喜出望外,他们的分账方式竟然是抛开成本后四六开。
  当然是陆时寒四,刘老板六。
  这已经足够让颜芝仪用充满敬仰的目光看他了。
  万万没想到谈判专家竟然就在她身边,她记得上辈子吃过瓜,某小有名气的作家小说版税才十来个点,就这已经是业内不错的待遇了,虽然这十几个点是指销售额而不是净利润,可是跟定价比起来,印书的成本才多少?
  拿这个当参照物的颜芝仪便认为,寒哥作为第一次出书的新手,净利润分账谈到百分之二十就算不错了,结果他跟刘老板达成了四六开,足足是预期的一倍啊。
  陆时寒被她的星星眼看得颇为不好意思,解释道,“刘老板虽然没明说,但言语间也透露过,他是花了些功夫来了解我的,自然知道老师对我的关照,因此看在老师和张叔的面子上,刘老板愿意多让些利,而我也没有把价压得太狠,毕竟若是刘老板觉得吃了亏,用其他方式弥补回来,比如瞒下一些卖出的数量,那咱们也只能吃闷亏。”
  颜芝仪睁大眼睛:“所以寒哥还想五五开的吗?你想的可真美。”
  连特别会做梦的她都不敢想呢,生产印刷都是刘老板在搞,销售也是人家负责,堪称一条龙服务了。虽说刘老板名下有自己的印书坊和书肆,可是材料、人工和后期的运输也都是成本,他们坐着分账就要了四成利润,说是空手套白狼也不为过啊。
  陆时寒:……
  后来证明,刘老板愿意给陆时寒这么高利润还其他的原因,因为他需要让陆时寒出面寻找噱头,比如请同届的榜眼探花公开推荐。
  如此一来,一本书就集齐了状元榜眼和探花的名字,前无古人也后无来者,何愁那些也奢望一日看尽长安花的读书人、或者希望孩子能沾上这份好兆头的父母不掏腰包买书?
  是的,这个时代做生意也并非颜芝仪所想那样真就一点不打广告,至少刘老板就很懂,他要的不只是齐永年和董子玉写文章推荐,还花钱雇了一批闲汉去人流量大的街头茶馆扎堆,没事就说一说这本届状元亲笔所写、同榜榜眼探花联名推荐的,写作《科举笔记》,读作“状元秘笈”的奇书——也不知道刘老板是从哪里得知颜芝仪曾建议陆时寒取名为《状元秘笈》的,这个名字不好作为正式书名,但是作为宣传口号可真是充满了煽动性,都秘笈了,别人都有,你能没有吗?
  当然了,那什么“榜眼探花联名推荐”的原话没有这么赤、裸、裸,是颜芝仪按照自己的习惯用语这么理解并翻译了。
  而刘老板这样宣传还真算不上浮夸高调,因为本书还有比状元、榜眼和探花更厉害的噱头,那就是两位倾情为开头作序的大佬——冯大人和国子监祭酒。
  冯大人就不必说了,手握实权的高官,本身官声极好,是读书人引以为豪的榜样,而国子监虽然官衔放在京城不算什么,人家却是主管教育那一块,全天下的读书人就算没听过首辅宰相的名字,也不可能不知道国子监祭酒是谁。
  所以这两位在读书人中间的号召力,说是一呼百应也不为过了。
  刘老板只要打出这两位大佬的旗号,分分钟卖断货也不是梦。
  不过哪怕他只是纯粹的商人,也明白可以锦上添花、却不能烈火烹油的道理,两位大人亲自作的序就在书中开头,白纸黑字又跑不掉,懂得都懂,就没必要传得人尽皆知了。
  铺货前期刘老板宣传造势工作搞得有声有色,而颜芝仪也不是完全不关心此事,她听说现在盗版也很猖獗,有人为此特意在书中添上“敢有翻刻必究”,也有比这更严重的警告。
  陆时寒显然不会在自己的书上写这种内容,哪怕事关金钱也不行,于是颜芝仪给了点小建议,比如购买正版赠送特签什么的。
  起初陆时寒并没有在意,他只觉得仪儿对他过于盲目崇拜,便以为别人也会需要他的签名印章,他要是当真就是夜郎自大了。
  可陆时寒没当真,刘老板却因此有了灵感,百忙之中让人制作了一批精美的书签作为购书赠品,还让人给陆时寒送来了一堆留白的特殊书签让他签名,这些书签量少,也就几百份而已,刘老板相信免费的赠品不可能有人不喜欢。
  陆时寒:……
  在多方因素的推动,以及陆大人的努力配合下,新书上市的第一天,仅京城岁寒斋就创下日销千本的业内神话,就跟颜芝仪最初预计的那样,第一天的销量基本都被国子监的学生承包了。
  开玩笑,相当于是他们校长的祭酒大人亲自作序,虽然这位校长交游广阔,也曾给许多文人墨题诗作序,但是给本朝状元郎写序还是头一遭,尤其这书还跟他们科举考生息息相关,那是绝对不容错过了。
  不缺钱的监生们于是组团去刷岁寒斋,声势浩大,将店里刚把带着浓浓油墨味新书搬上货架的掌柜伙计惊呆了,掌柜收钱也收到手抽筋了。
  饶是见多识广、处变不惊的老狐狸刘老板,知道第一天的销量后也绷不住了,乐颠颠的连夜跑陆家来报喜,以为合作伙伴会像他一样激动到难以平复,已经准备呼朋唤友去酒楼喝酒听曲、不醉不归了。
  恰恰相反,陆状元这天夜里睡得可香了,因为他有预感,可能一次就能将儿女们往后的奶粉尿布钱都解决,完全没有了后顾之忧,陆时寒这天的心情只有两个字——安心。
  感到安心的陆状元便睡了个十分踏实的好觉。
  而颜芝仪一如既往的比他还早入梦。
  不过颜芝仪的反应还是要比陆时寒更称职一些的,刘老板兴冲冲来报喜的时候,她同样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早有预感会发财,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如此快啊。
  她的店都还没开起来呢,这下都可以躺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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