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皓晨爱吃麦当劳，但认知上明白那些属于垃圾食品，怕得不到允许而难以说出口。梁赫询问他的意愿时，他用手比了个“m”的记号，配合着极小的音量。</p>
沈喆看明白了：“麦当劳？”</p>
“嗯。”他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p>
这种东西偶尔吃一回也没有多少影响，二人于是带着孩子到下一个路口的麦当劳吃午餐。</p>
袁皓晨心里有主意，不必看单子就能说出要的东西。不过他不愿意跟陌生的店员说话，把喜欢的告诉两个大人后，就乖乖在位置上等着，没一会儿，梁赫端了两个托盘过来。</p>
经过快两个月的小学生活，袁皓晨与沈喆完全熟悉起来，私底下更没有太多束缚，甚至比面对梁赫更自然，吃饭的过程中，也慢慢说起话。梁赫发觉外甥的情况跟沈喆说的差不多，其实很愿意与人交流。</p>
他们所在的二楼一角有个半大不小的“儿童乐园”，几个孩子正在游乐设施上爬来爬去，袁皓晨差不多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餐品，眼睛不住地往滑梯那边瞅。</p>
沈喆问他想不想去玩，他干脆地回了个“想”。</p>
“那就去吧。”反正时间还早。</p>
“他比之前见的活跃多了。”梁赫回头看了一眼。</p>
“本来也不是多么孤僻，”沈喆说，“小孩子很多变的，没那么容易定性。”</p>
“也是，”梁赫扫了眼凌乱的桌面，“你还吃吗？”</p>
“不了。”沈喆低下头喝饮料。</p>
虽然吃完了，但不远处的袁皓晨玩兴正浓，两人没去叫他。等游乐场的其他孩子纷纷离开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刚才坐过的地方。</p>
“皓晨，”沈喆对他说，“老师去个洗手间，然后咱们就回家好吗？”</p>
“好！”他拖着长音答道。</p>
梁赫陪外甥在原位等沈喆。皓晨的眼神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收回后，对上梁赫的视线，脸色微微发红。</p>
梁赫想到些什么，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挺喜欢沈老师的？”</p>
“嗯，”小孩子坦率地点点头，接着歪起头问梁赫，“舅舅你是不是也喜欢沈老师？”</p>
这下梁赫犯难了，他对沈喆的喜欢当然跟袁皓晨的那种喜欢不一样，可别说跟小孩子解释不清，这件事根本就还是个秘密，他们尚未对身边的任何人透露。</p>
袁皓晨没给梁赫斟酌回答的机会，以天真的口吻继续问道：“沈老师会成为我舅妈吗？”</p>
梁赫的脸色唰地白了，已经不是搪塞就能糊弄过去的了。</p>
“晨晨，”他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我跟沈老师是那样的关系吗？”</p>
他又点了点头：“我看见你喝沈老师的饮料，他也喝了你的，吸管都没换。”</p>
“就因为这样？”梁赫和沈喆点的是不同口味的两款新品饮料，因为也都想尝尝对方的那杯，所以刚才的确数次互换。</p>
“在幼儿园的时候玩过家家，我和思琪当爸爸妈妈，她就跟我用同一根吸管，她说爸爸和妈妈不用分那么清楚，”袁皓晨总结道，“你不是爸爸是舅舅，所以沈老师是舅妈。”</p>
令人啼笑皆非的逻辑。成年人可能不会因此而有所联想，该说儿童的天性敏锐吗？反而更能看出事物的本质。</p>
梁赫深吸一口气，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揽着他的肩说：“晨晨，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对别人说，尤其不能在学校里对其他同学说，明白吗？”</p>
“为什么呀？”</p>
“那样会给沈老师带来麻烦。”现在的社会还没有那么开放，沈喆的单位又比较特殊，如果被学校的学生知道老师与同性交往，光是舆论就会给他造成不小的冲击，哪怕他的心理素质再好。</p>
梁赫没有对外甥解释更多，但袁皓晨似乎理解了他话里的含义，严肃地答应道：“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舅舅。”</p>
“嗯。”</p>
“那妈妈如果问起呢？”</p>
“你妈妈那边……”梁赫想了想，“以后我会跟她说的。”</p>
“好了，走吧！”沈喆从洗手间过来，发现舅甥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怎么了？”</p>
“没事，先回去吧。”</p>
当天回到他们住的公寓楼前，梁赫才对沈喆说起他跟皓晨之间的对话。</p>
“是吗？皓晨知道了啊。”</p>
沈喆看明白了：“麦当劳？”</p>
“嗯。”他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p>
这种东西偶尔吃一回也没有多少影响，二人于是带着孩子到下一个路口的麦当劳吃午餐。</p>
袁皓晨心里有主意，不必看单子就能说出要的东西。不过他不愿意跟陌生的店员说话，把喜欢的告诉两个大人后，就乖乖在位置上等着，没一会儿，梁赫端了两个托盘过来。</p>
经过快两个月的小学生活，袁皓晨与沈喆完全熟悉起来，私底下更没有太多束缚，甚至比面对梁赫更自然，吃饭的过程中，也慢慢说起话。梁赫发觉外甥的情况跟沈喆说的差不多，其实很愿意与人交流。</p>
他们所在的二楼一角有个半大不小的“儿童乐园”，几个孩子正在游乐设施上爬来爬去，袁皓晨差不多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餐品，眼睛不住地往滑梯那边瞅。</p>
沈喆问他想不想去玩，他干脆地回了个“想”。</p>
“那就去吧。”反正时间还早。</p>
“他比之前见的活跃多了。”梁赫回头看了一眼。</p>
“本来也不是多么孤僻，”沈喆说，“小孩子很多变的，没那么容易定性。”</p>
“也是，”梁赫扫了眼凌乱的桌面，“你还吃吗？”</p>
“不了。”沈喆低下头喝饮料。</p>
虽然吃完了，但不远处的袁皓晨玩兴正浓，两人没去叫他。等游乐场的其他孩子纷纷离开后，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回到刚才坐过的地方。</p>
“皓晨，”沈喆对他说，“老师去个洗手间，然后咱们就回家好吗？”</p>
“好！”他拖着长音答道。</p>
梁赫陪外甥在原位等沈喆。皓晨的眼神从朝着洗手间的方向收回后，对上梁赫的视线，脸色微微发红。</p>
梁赫想到些什么，故意逗他：“你是不是挺喜欢沈老师的？”</p>
“嗯，”小孩子坦率地点点头，接着歪起头问梁赫，“舅舅你是不是也喜欢沈老师？”</p>
这下梁赫犯难了，他对沈喆的喜欢当然跟袁皓晨的那种喜欢不一样，可别说跟小孩子解释不清，这件事根本就还是个秘密，他们尚未对身边的任何人透露。</p>
袁皓晨没给梁赫斟酌回答的机会，以天真的口吻继续问道：“沈老师会成为我舅妈吗？”</p>
梁赫的脸色唰地白了，已经不是搪塞就能糊弄过去的了。</p>
“晨晨，”他压低声音问，“你觉得我跟沈老师是那样的关系吗？”</p>
他又点了点头：“我看见你喝沈老师的饮料，他也喝了你的，吸管都没换。”</p>
“就因为这样？”梁赫和沈喆点的是不同口味的两款新品饮料，因为也都想尝尝对方的那杯，所以刚才的确数次互换。</p>
“在幼儿园的时候玩过家家，我和思琪当爸爸妈妈，她就跟我用同一根吸管，她说爸爸和妈妈不用分那么清楚，”袁皓晨总结道，“你不是爸爸是舅舅，所以沈老师是舅妈。”</p>
令人啼笑皆非的逻辑。成年人可能不会因此而有所联想，该说儿童的天性敏锐吗？反而更能看出事物的本质。</p>
梁赫深吸一口气，坐到他旁边的位置，揽着他的肩说：“晨晨，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对别人说，尤其不能在学校里对其他同学说，明白吗？”</p>
“为什么呀？”</p>
“那样会给沈老师带来麻烦。”现在的社会还没有那么开放，沈喆的单位又比较特殊，如果被学校的学生知道老师与同性交往，光是舆论就会给他造成不小的冲击，哪怕他的心理素质再好。</p>
梁赫没有对外甥解释更多，但袁皓晨似乎理解了他话里的含义，严肃地答应道：“我不会说的，你放心吧舅舅。”</p>
“嗯。”</p>
“那妈妈如果问起呢？”</p>
“你妈妈那边……”梁赫想了想，“以后我会跟她说的。”</p>
“好了，走吧！”沈喆从洗手间过来，发现舅甥二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怎么了？”</p>
“没事，先回去吧。”</p>
当天回到他们住的公寓楼前，梁赫才对沈喆说起他跟皓晨之间的对话。</p>
“是吗？皓晨知道了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