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p>
梁赫立即上前，视线对着颜琼，仿佛没看见另一个人：“怎么还在这呢？你男朋友在下面等半天了。”</p>
颜琼和王总都吃了一惊。王总没听说过颜琼有交往对象；而颜琼更不明白自己哪里冒出来一个“男朋友”。</p>
梁赫拼命向她使眼色：“前面不让停车，快下去吧，要不他得交罚单了。”</p>
颜琼反应过来，梁赫扯了个谎诓骗对方，于是她也满含歉疚地对王总说：“抱歉，王总，我男朋友来了，我要走了，下次见。”</p>
直到走下楼来，颜琼仍觉心惊肉跳，略微镇定一些后，不停向梁赫道谢。经理听说这茬心里也来气，怕颜琼再被盯上：“小颜，你坐我的车回去，你住的不远吧？”</p>
“不远，但是——”她有点受宠若惊，“我打车就行。”</p>
“今天比较特殊，先坐我的，”经理说完，又问梁赫，“要不小梁也一起吧，省得等车。”</p>
“谢谢您，我没关系，”梁赫记得经理家的方向和自己公寓完全相反，“我不在那个方向，你们先走吧。”</p>
他推拒两次，经理不再坚持。离开他们后，梁赫独自搭乘计程车。胃里有点翻腾，他没力气再等公交车。</p>
-</p>
公寓楼下是单行道，梁赫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公园侧门口，自己走回去，顺便醒酒。</p>
时间超过九点，广场舞都散了大半个钟头，周围冷冷清清。最近一波降温，渐渐有了冬的气息，树木光秃的枝杈伸向天空，暗处看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嘴边呼出的气也开始发白，梁赫下车后，一直把手揣在大衣兜里。</p>
手机响了，梁赫一看来电显示，懒洋洋地接起来。</p>
“你怎么大舌头了？”电话那头的闻昊听出异常，“喝酒了？”</p>
“嗯，有应酬。”</p>
“你平时都不喝酒啊，能受得了吗？”</p>
“到这份上能不喝吗？”他确实不大舒服，勉强撑着，“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p>
“唉，我也是，比你更惨，”闻昊感慨，“还是沈喆那工作舒服，又有寒暑假。”</p>
闻昊絮叨了些闲话，就在梁赫疑惑他为什么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道：“对了，你下周末有空吗？”</p>
“有吧，什么事啊？”</p>
“就是……”闻昊吭哧半天，蹦出几个字，“有没有兴趣爬山？”</p>
“咱俩？你怎么想起爬山了？”</p>
“不止咱俩，”他又顿了下，“还有……两个女生，董鸣鹏介绍的。”</p>
听这扭扭捏捏的口气就不像普通游玩：“你不会要去相亲吧？”</p>
“你怎么就那么俗气啊？”闻昊反驳，“都是年轻人，认识认识又无所谓。”</p>
“我不去。”</p>
“为什么？”闻昊埋怨，“你一光棍有什么好矜持的？”</p>
“谁跟你说我光棍了？”</p>
“啊？”闻昊叫了一嗓子，“操，你他妈什么时候谈恋爱了？”</p>
“上个月，”梁赫沿着小径穿过公园，不远处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背对着他，梁赫微微加快步速，一边继续对闻昊说，“还没告诉你。”</p>
“行行行，算你狠，”闻昊不忘挖掘八卦，“你对象是什么人啊？干啥的？”</p>
“老师。”</p>
“那不跟沈喆同行吗？”</p>
梁赫没打算向他隐瞒：“就是沈喆。”</p>
“什么？就叫沈喆？”</p>
“对，叫沈喆。”</p>
闻昊吸了口气：“沈喆知道你找了个跟他同行又同名的对象吗？”</p>
梁赫立即上前，视线对着颜琼，仿佛没看见另一个人：“怎么还在这呢？你男朋友在下面等半天了。”</p>
颜琼和王总都吃了一惊。王总没听说过颜琼有交往对象；而颜琼更不明白自己哪里冒出来一个“男朋友”。</p>
梁赫拼命向她使眼色：“前面不让停车，快下去吧，要不他得交罚单了。”</p>
颜琼反应过来，梁赫扯了个谎诓骗对方，于是她也满含歉疚地对王总说：“抱歉，王总，我男朋友来了，我要走了，下次见。”</p>
直到走下楼来，颜琼仍觉心惊肉跳，略微镇定一些后，不停向梁赫道谢。经理听说这茬心里也来气，怕颜琼再被盯上：“小颜，你坐我的车回去，你住的不远吧？”</p>
“不远，但是——”她有点受宠若惊，“我打车就行。”</p>
“今天比较特殊，先坐我的，”经理说完，又问梁赫，“要不小梁也一起吧，省得等车。”</p>
“谢谢您，我没关系，”梁赫记得经理家的方向和自己公寓完全相反，“我不在那个方向，你们先走吧。”</p>
他推拒两次，经理不再坚持。离开他们后，梁赫独自搭乘计程车。胃里有点翻腾，他没力气再等公交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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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是单行道，梁赫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公园侧门口，自己走回去，顺便醒酒。</p>
时间超过九点，广场舞都散了大半个钟头，周围冷冷清清。最近一波降温，渐渐有了冬的气息，树木光秃的枝杈伸向天空，暗处看像是张牙舞爪的怪物。嘴边呼出的气也开始发白，梁赫下车后，一直把手揣在大衣兜里。</p>
手机响了，梁赫一看来电显示，懒洋洋地接起来。</p>
“你怎么大舌头了？”电话那头的闻昊听出异常，“喝酒了？”</p>
“嗯，有应酬。”</p>
“你平时都不喝酒啊，能受得了吗？”</p>
“到这份上能不喝吗？”他确实不大舒服，勉强撑着，“没事，适应一下就好了。”</p>
“唉，我也是，比你更惨，”闻昊感慨，“还是沈喆那工作舒服，又有寒暑假。”</p>
闻昊絮叨了些闲话，就在梁赫疑惑他为什么打来电话的时候，他突然问道：“对了，你下周末有空吗？”</p>
“有吧，什么事啊？”</p>
“就是……”闻昊吭哧半天，蹦出几个字，“有没有兴趣爬山？”</p>
“咱俩？你怎么想起爬山了？”</p>
“不止咱俩，”他又顿了下，“还有……两个女生，董鸣鹏介绍的。”</p>
听这扭扭捏捏的口气就不像普通游玩：“你不会要去相亲吧？”</p>
“你怎么就那么俗气啊？”闻昊反驳，“都是年轻人，认识认识又无所谓。”</p>
“我不去。”</p>
“为什么？”闻昊埋怨，“你一光棍有什么好矜持的？”</p>
“谁跟你说我光棍了？”</p>
“啊？”闻昊叫了一嗓子，“操，你他妈什么时候谈恋爱了？”</p>
“上个月，”梁赫沿着小径穿过公园，不远处的灯光勾勒出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背对着他，梁赫微微加快步速，一边继续对闻昊说，“还没告诉你。”</p>
“行行行，算你狠，”闻昊不忘挖掘八卦，“你对象是什么人啊？干啥的？”</p>
“老师。”</p>
“那不跟沈喆同行吗？”</p>
梁赫没打算向他隐瞒：“就是沈喆。”</p>
“什么？就叫沈喆？”</p>
“对，叫沈喆。”</p>
闻昊吸了口气：“沈喆知道你找了个跟他同行又同名的对象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