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以恩每提起一个地方，叶定怀便露出一次落寞的神情，确实他不太记得海边，不记得怎么回家，更不记得是念哪一间国小，很多很多事情他早就忘了。</p>
「我想带你去海边……我记得你曾经希望我能带你去海边，我一直没忘记。定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这件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上回你不是很顺利地跟我一起走过来吗？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为了这件事，他曾致电给阿姨，想问一点蛛丝马迹。阿姨是说定怀自从搬进那间屋子后就再也没出门过，她还说了定怀之前搭车子的情况，当时是由三个警察将他上了手铐才能硬逼上警车，至于救护车也是打了一剂镇定剂才能平安落幕。</p>
「或许是有你在我身边的缘故。」叶定怀想了一会儿，想出答案。</p>
「我？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都一起出门。」定怀是被车子绑架载走，他猜想应该是这原因才令他害怕坐车，也许离家便要搭车，因此他不喜欢出门，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罢了，真正的原因仍存在定怀心底。</p>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对自己这点，他也束手无策。</p>
「不急，慢慢来。」</p>
「不急吗？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改变好能离开我？」他笑着问。</p>
「假如你能放弃喜欢我的这个诡异的念头，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况且你不是吃定我了？」他揉了揉叶定怀的头发。「对了，你去把冰箱上层的鲑鱼拿下来退冰，晚上来吃鲑鱼拌饭，今天真的好舒服，再让我睡一下。」</p>
「进房睡吧。」</p>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五点再叫我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有一个小时可睡。</p>
符以恩睡意颇浓，很快便睡熟了，叶定怀露出苦笑。</p>
这么大胆在他面前入睡，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究竟是太信任抑或是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p>
盯着他的睡颜，叶定怀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依然维持最初的姿势，靠在沙发椅旁，平视着那个不断诱惑自己的男人。</p>
再靠近一点，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就能吻到他的唇。</p>
阔别半个月，他想念他的滋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点……</p>
叶定怀一手撑住沙发椅背，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俯身，在不断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后终于触碰了他思念已久的唇瓣——</p>
那胶着的滋味似甜蜜的焦糖在齿颊内留香，似浓醇的咖啡在舌尖上滚动，更似一坛陈年老酒暖了冰冷身体所带来的后劲令他摇摇欲坠、神魂颠倒，禁不住一吻再吻。</p>
这男人就似鸦片，让他上瘾。</p>
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一脸防备地望着走进来的陌生男人。</p>
符以华看见叶定怀的动作也愣了一下，不过长年训练有素的冷静个性并不会立刻做出过于夸张的反应，他只是拧着眉心瞪着那个亲吻了弟弟的陌生男人。</p>
他是谁？两人的心中同时冒出这个疑问。</p>
「你是谁？」叶定怀率先发问，不过内心对于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庞隐约有猜测。</p>
「我是以恩的大哥，你……」质问的声音刚吐出，符以华随即想到一个人。「该不会是叶定怀吧？」</p>
果然是以恩的大哥，叶定怀马上收起防备，并且唤醒符以恩。「以恩，醒醒，你大哥来了。」</p>
「大哥……大哥？」符以恩隔了一会儿才真正清醒，确定眼前的确是大哥后，连忙站起来。「大哥，你怎么会突然过来？」</p>
「这是姑姑自己做的泡菜还有甜酒酿，爸要我送来。」符以华的视线始终落在弟弟身后的叶定怀脸上。</p>
「谢谢。」符以恩接过大哥手上的东西，转身放好便说：「大哥，他是定怀，现在跟我住在一起。」</p>
「大哥，好久不见。」叶定怀有礼地打招呼。</p>
符以华听见叶定怀和弟弟住在一起，错愕的表情立刻难以掩饰。「为什么你们会住在一起？」基于刚才所看见的那一幕，他决心非弄清楚来龙去脉不可。</p>
「定怀还需要有人照顾，阿姨不太方便，我想房子很大就让他住进来了。」符以恩简略解释。「而且有定怀帮忙，我可以更专心工作。」他希望能让大哥对定怀有个好印象。</p>
「那也用不着住在一起，附近租一间房子不是也可以。」符以华非常冷静地分析，而且他脑子正在盘算该怎么问比较恰当，毕竟那一幕对他来说算是惊世骇俗了。</p>
「定怀现在没有工作，房租会是个问题，我刚才也说了这房子很大，多住一个人没问题。」</p>
这算是他们的家务事，叶定怀并没有介入，静静步入厨房去料理今天的晚餐，或许手艺还不太好，简单的三菜一汤已经难不倒他。</p>
客厅顿时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符以华随即把人拉到阳台上要彻底问清楚。</p>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介入未免太深了吧？他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再和他扯上关连？」</p>
「大哥，我说过定怀永远是我弟弟，只要他需要，我会照顾他一辈子。」</p>
符以华完全不能理解弟弟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他也动怒了，忍不住提高音量。「我晓得你对于当时你人也在百货公司附近却不知道他失踪而耿耿于怀，但你终究不是犯人根本用不着一直背着这个责任。以恩，那不是你的错！」</p>
「大哥，那是我的错。」往事重提，他的心又一紧。</p>
「我想带你去海边……我记得你曾经希望我能带你去海边，我一直没忘记。定怀，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你自己，这件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到，上回你不是很顺利地跟我一起走过来吗？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得到。」为了这件事，他曾致电给阿姨，想问一点蛛丝马迹。阿姨是说定怀自从搬进那间屋子后就再也没出门过，她还说了定怀之前搭车子的情况，当时是由三个警察将他上了手铐才能硬逼上警车，至于救护车也是打了一剂镇定剂才能平安落幕。</p>
「或许是有你在我身边的缘故。」叶定怀想了一会儿，想出答案。</p>
「我？但是我们不可能永远都一起出门。」定怀是被车子绑架载走，他猜想应该是这原因才令他害怕坐车，也许离家便要搭车，因此他不喜欢出门，不过这些都是他的猜测罢了，真正的原因仍存在定怀心底。</p>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对自己这点，他也束手无策。</p>
「不急，慢慢来。」</p>
「不急吗？你不是希望我快点改变好能离开我？」他笑着问。</p>
「假如你能放弃喜欢我的这个诡异的念头，我一点都不想离开你，况且你不是吃定我了？」他揉了揉叶定怀的头发。「对了，你去把冰箱上层的鲑鱼拿下来退冰，晚上来吃鲑鱼拌饭，今天真的好舒服，再让我睡一下。」</p>
「进房睡吧。」</p>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五点再叫我起来。」看了眼墙上的钟，还有一个小时可睡。</p>
符以恩睡意颇浓，很快便睡熟了，叶定怀露出苦笑。</p>
这么大胆在他面前入睡，一点防范之心也没有，究竟是太信任抑或是根本不相信他会做出不应该做的事情？</p>
盯着他的睡颜，叶定怀久久舍不得移开目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依然维持最初的姿势，靠在沙发椅旁，平视着那个不断诱惑自己的男人。</p>
再靠近一点，只要他再靠近一点就能吻到他的唇。</p>
阔别半个月，他想念他的滋味……再近一点、再近一点点……</p>
叶定怀一手撑住沙发椅背，另一只手撑在地板上，俯身，在不断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后终于触碰了他思念已久的唇瓣——</p>
那胶着的滋味似甜蜜的焦糖在齿颊内留香，似浓醇的咖啡在舌尖上滚动，更似一坛陈年老酒暖了冰冷身体所带来的后劲令他摇摇欲坠、神魂颠倒，禁不住一吻再吻。</p>
这男人就似鸦片，让他上瘾。</p>
直到听见开门的声音，他才抬起头来一脸防备地望着走进来的陌生男人。</p>
符以华看见叶定怀的动作也愣了一下，不过长年训练有素的冷静个性并不会立刻做出过于夸张的反应，他只是拧着眉心瞪着那个亲吻了弟弟的陌生男人。</p>
他是谁？两人的心中同时冒出这个疑问。</p>
「你是谁？」叶定怀率先发问，不过内心对于这张有些熟悉的脸庞隐约有猜测。</p>
「我是以恩的大哥，你……」质问的声音刚吐出，符以华随即想到一个人。「该不会是叶定怀吧？」</p>
果然是以恩的大哥，叶定怀马上收起防备，并且唤醒符以恩。「以恩，醒醒，你大哥来了。」</p>
「大哥……大哥？」符以恩隔了一会儿才真正清醒，确定眼前的确是大哥后，连忙站起来。「大哥，你怎么会突然过来？」</p>
「这是姑姑自己做的泡菜还有甜酒酿，爸要我送来。」符以华的视线始终落在弟弟身后的叶定怀脸上。</p>
「谢谢。」符以恩接过大哥手上的东西，转身放好便说：「大哥，他是定怀，现在跟我住在一起。」</p>
「大哥，好久不见。」叶定怀有礼地打招呼。</p>
符以华听见叶定怀和弟弟住在一起，错愕的表情立刻难以掩饰。「为什么你们会住在一起？」基于刚才所看见的那一幕，他决心非弄清楚来龙去脉不可。</p>
「定怀还需要有人照顾，阿姨不太方便，我想房子很大就让他住进来了。」符以恩简略解释。「而且有定怀帮忙，我可以更专心工作。」他希望能让大哥对定怀有个好印象。</p>
「那也用不着住在一起，附近租一间房子不是也可以。」符以华非常冷静地分析，而且他脑子正在盘算该怎么问比较恰当，毕竟那一幕对他来说算是惊世骇俗了。</p>
「定怀现在没有工作，房租会是个问题，我刚才也说了这房子很大，多住一个人没问题。」</p>
这算是他们的家务事，叶定怀并没有介入，静静步入厨房去料理今天的晚餐，或许手艺还不太好，简单的三菜一汤已经难不倒他。</p>
客厅顿时剩下他们兄弟两人，符以华随即把人拉到阳台上要彻底问清楚。</p>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介入未免太深了吧？他已经和我们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再和他扯上关连？」</p>
「大哥，我说过定怀永远是我弟弟，只要他需要，我会照顾他一辈子。」</p>
符以华完全不能理解弟弟的脑子究竟在想什么，他也动怒了，忍不住提高音量。「我晓得你对于当时你人也在百货公司附近却不知道他失踪而耿耿于怀，但你终究不是犯人根本用不着一直背着这个责任。以恩，那不是你的错！」</p>
「大哥，那是我的错。」往事重提，他的心又一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