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睡了，烧也退了，不必担心。</p>
</p>
另一头，很快回传过来。</p>
</p>
——谢谢，辛苦你了。</p>
</p>
他看完，不自觉皱眉，不喜欢对方如此客套的说话方式，他并不是外人——</p>
不然，又是什么呢？</p>
一顿，想回应的指停留在荧幕间，无从说起，又默默移开，将手机搁置一旁，静立在窗边，出神凝思。</p>
严君玺下楼来，轻声道：“小孩睡了？”</p>
“嗯。”</p>
接着，两相静默。</p>
兄弟多年，该有的默契少不了，有时候，不必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站到对方身边，无声相陪，也就足够了。</p>
稍早，严君玺经过兄长卧房，听见里头的谈话——</p>
</p>
小女孩问：“我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uncle吗？”</p>
“这我好像管不着。”</p>
“那uncle可以打电话给你吗？”</p>
“这好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p>
“那你会跟uncle在一起吗？”</p>
“这更不是你能问的。”</p>
小女孩生气了。“那到底我可以决定什么啦！”</p>
“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p>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可是我很担心uncle。”</p>
“他怎么了？”</p>
“常常一个人发呆和叹气，不知道在想什么。”</p>
“喔。”淡应一声。“那没得聊了。”</p>
小女孩瞪直了眼。“你都不问为什么吗？”不问怎么讲下去啦！爹地很不会聊天耶！</p>
男人失笑出声，捏了下小女孩鼻尖。“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拐弯抹角。”在他面前玩弄话术？七岁还太浅。</p>
“……什、什么角的，我不太懂。”</p>
“……”小女孩的中文造诣让人有些担心，长年旅居于海外，虽然向怀秀很用心教她中文，但能教到会听、会说、看得懂一点中文就很了不起了，成语对她来说太高深。</p>
“uncle有跟你聊到读书的事情吗？”都七岁了，孩子得有个稳定的环境求学，向怀秀是想让她受中式还是西式教育？而……</p>
这关系到，他们的去与留。他——是怎么打算的？</p>
“uncle说，这件事叫我来跟你谈，他没有意见。”</p>
“我？”意思是——“他说，要留在台湾吗？”</p>
“对。这次要回来以前，他就跟我说了，如果顺利的话，要让我留在这里读书，我觉得学中文还满有趣的。”停了下，仰头看他复杂的表情。“爹地，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我想要去学校，认识新朋友。”</p>
严君临微微一笑，没让小女孩失望。“好，我来安排。”</p>
宁宁打了个小呵欠，有些困了。“其实我刚刚是要说，uncle很想你，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总是跟我说你的好，每次提到你，嘴巴在笑，眼睛却雾雾的，我觉得，那就是想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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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很快回传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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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辛苦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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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完，不自觉皱眉，不喜欢对方如此客套的说话方式，他并不是外人——</p>
不然，又是什么呢？</p>
一顿，想回应的指停留在荧幕间，无从说起，又默默移开，将手机搁置一旁，静立在窗边，出神凝思。</p>
严君玺下楼来，轻声道：“小孩睡了？”</p>
“嗯。”</p>
接着，两相静默。</p>
兄弟多年，该有的默契少不了，有时候，不必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站到对方身边，无声相陪，也就足够了。</p>
稍早，严君玺经过兄长卧房，听见里头的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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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问：“我可以把你的电话号码给uncle吗？”</p>
“这我好像管不着。”</p>
“那uncle可以打电话给你吗？”</p>
“这好像也不是我能控制的。”</p>
“那你会跟uncle在一起吗？”</p>
“这更不是你能问的。”</p>
小女孩生气了。“那到底我可以决定什么啦！”</p>
“快点好起来，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p>
小女孩思考了一下。“可是我很担心uncle。”</p>
“他怎么了？”</p>
“常常一个人发呆和叹气，不知道在想什么。”</p>
“喔。”淡应一声。“那没得聊了。”</p>
小女孩瞪直了眼。“你都不问为什么吗？”不问怎么讲下去啦！爹地很不会聊天耶！</p>
男人失笑出声，捏了下小女孩鼻尖。“想说什么就说，不用拐弯抹角。”在他面前玩弄话术？七岁还太浅。</p>
“……什、什么角的，我不太懂。”</p>
“……”小女孩的中文造诣让人有些担心，长年旅居于海外，虽然向怀秀很用心教她中文，但能教到会听、会说、看得懂一点中文就很了不起了，成语对她来说太高深。</p>
“uncle有跟你聊到读书的事情吗？”都七岁了，孩子得有个稳定的环境求学，向怀秀是想让她受中式还是西式教育？而……</p>
这关系到，他们的去与留。他——是怎么打算的？</p>
“uncle说，这件事叫我来跟你谈，他没有意见。”</p>
“我？”意思是——“他说，要留在台湾吗？”</p>
“对。这次要回来以前，他就跟我说了，如果顺利的话，要让我留在这里读书，我觉得学中文还满有趣的。”停了下，仰头看他复杂的表情。“爹地，我什么时候可以去上学？我想要去学校，认识新朋友。”</p>
严君临微微一笑，没让小女孩失望。“好，我来安排。”</p>
宁宁打了个小呵欠，有些困了。“其实我刚刚是要说，uncle很想你，虽然他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他总是跟我说你的好，每次提到你，嘴巴在笑，眼睛却雾雾的，我觉得，那就是想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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