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_分节阅读_214
“不瞒你说，拿来的时候打了折。”顾方晏道。</p>
乐器这行，折扣不会给得太大，而且时间太短，顾方晏来不及去价格相对好看的国外拿货。谢翡沉默片刻：“9.9折？”</p>
顾方晏笑了声：“太感动的话以身相许就行了。”</p>
“……”谢翡轻哼一声：“倒也没有感动到那种地步。”</p>
“那打算怎么报答我？”顾方晏问。</p>
他对面的人做出一番思考：“砸锅卖铁还清债款？”</p>
顾方晏眯了下眼。</p>
谢翡又做出了思考模样，目光将顾方晏上下一打量，试探性说：“或者……肉偿？”</p>
“和以身相许有区别？”</p>
“有的。”谢翡认认真真点头。</p>
顾方晏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区别在于不打算负责？”</p>
谢翡笑起来，然后摇头：“顾弟弟你误会了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p>
没人提起那座破旧孤塔上被砸坏的琴，谢翡也不去想明蓉生前留下的那些乐谱，说完那话，他把琴放回琴盒，拿起里面的琴弓，慢慢拧紧。</p>
顾方晏看着他的模样，收起开玩笑逗他的心思，低声道：“谢老师，第一课要开始了吗？”</p>
“那就开始吧。”</p>
谢翡往肺腔里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回忆着当年初学琴的过程，对顾方晏道：“你会弹钢琴，那么不用再学习五线谱，所以首先要认识琴的结构，这是琴头、琴轴、琴弦、指板……”</p>
他用琴弓指着顾方晏手里那把他曾经使用过的小提琴，从上往下，一一讲述。</p>
“小提琴一共四弦，从左往右，分别是e弦、a弦、d弦、g弦……”</p>
“然后是持琴的姿势……”</p>
少年清澈的嗓音落在夜色之中，有几分缓慢，又藏着几分艰难沉重，他向顾方晏叙述着，轮到示范时，抿唇之后，没有半点犹豫，把肩托套到琴上，再翻转手腕，把琴架到脖颈间夹住。</p>
“以左手放开后、琴在肩膀上不掉下去为标准。”谢翡松开手，带着肩上的琴转身朝着顾方晏。</p>
顾方晏尝试一番。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普通人练习许久才能做到的姿势，他试了两三回，就找出窍门：“其实是用锁骨支撑、下颌压住的？”</p>
谢翡学会这一点的时候太小，学会过后，就没注意过其中原理，感受了一下，对顾方晏点头。</p>
两个人相对站立，各自在左肩上架了把琴，谢翡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没忍住笑出来。</p>
“这种感觉蛮奇怪的。”谢翡放下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教别人学琴的一天。”</p>
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说：“万一我以后落魄了，还能靠这个谋生。”</p>
“我会让你落魄吗？”顾方晏不太满意他这种说法。</p>
“我说万一——”谢翡拖长语调，“以前我还想过，如果变成穷光蛋了，就到地铁地下通道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艺赚钱呢。”</p>
顾方晏打击他：“地铁站不允许卖艺，你这是违反城市交通管理条例。”</p>
谢翡反驳：“我说的是地下通道。”</p>
顾方晏一本正经：“会被城管赶的。”</p>
谢翡：“……”</p>
谢翡瞪了顾方晏一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想点好的呢？”</p>
“好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顾方晏低低笑了声，改口说，“我现在学会了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p>
“左手的动作和右手拿弓的姿势。”谢翡把琴重新架起来，“至于站姿……业界有好几种说法，但我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p>
这些姿势对于谢翡而言，就如同吃饭睡觉那样自然简单，手一抬，就是完美贴合标准的动作。</p>
而学会这些最基本的姿势后，接下来要学习的，便是奏响空弦音。</p>
没有任何意外，谢翡的手开始颤抖。他咬住下唇，想用疼痛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至少不能在顾方晏面前显得太过狼狈，但是没有用，恐惧就在那里，不曾消散分毫。</p>
乐器这行，折扣不会给得太大，而且时间太短，顾方晏来不及去价格相对好看的国外拿货。谢翡沉默片刻：“9.9折？”</p>
顾方晏笑了声：“太感动的话以身相许就行了。”</p>
“……”谢翡轻哼一声：“倒也没有感动到那种地步。”</p>
“那打算怎么报答我？”顾方晏问。</p>
他对面的人做出一番思考：“砸锅卖铁还清债款？”</p>
顾方晏眯了下眼。</p>
谢翡又做出了思考模样，目光将顾方晏上下一打量，试探性说：“或者……肉偿？”</p>
“和以身相许有区别？”</p>
“有的。”谢翡认认真真点头。</p>
顾方晏品出他话里的意思：“区别在于不打算负责？”</p>
谢翡笑起来，然后摇头：“顾弟弟你误会了我，我是那样的人吗？当然不是。”</p>
没人提起那座破旧孤塔上被砸坏的琴，谢翡也不去想明蓉生前留下的那些乐谱，说完那话，他把琴放回琴盒，拿起里面的琴弓，慢慢拧紧。</p>
顾方晏看着他的模样，收起开玩笑逗他的心思，低声道：“谢老师，第一课要开始了吗？”</p>
“那就开始吧。”</p>
谢翡往肺腔里吸了一口气，又缓慢吐出，回忆着当年初学琴的过程，对顾方晏道：“你会弹钢琴，那么不用再学习五线谱，所以首先要认识琴的结构，这是琴头、琴轴、琴弦、指板……”</p>
他用琴弓指着顾方晏手里那把他曾经使用过的小提琴，从上往下，一一讲述。</p>
“小提琴一共四弦，从左往右，分别是e弦、a弦、d弦、g弦……”</p>
“然后是持琴的姿势……”</p>
少年清澈的嗓音落在夜色之中，有几分缓慢，又藏着几分艰难沉重，他向顾方晏叙述着，轮到示范时，抿唇之后，没有半点犹豫，把肩托套到琴上，再翻转手腕，把琴架到脖颈间夹住。</p>
“以左手放开后、琴在肩膀上不掉下去为标准。”谢翡松开手，带着肩上的琴转身朝着顾方晏。</p>
顾方晏尝试一番。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的学生，普通人练习许久才能做到的姿势，他试了两三回，就找出窍门：“其实是用锁骨支撑、下颌压住的？”</p>
谢翡学会这一点的时候太小，学会过后，就没注意过其中原理，感受了一下，对顾方晏点头。</p>
两个人相对站立，各自在左肩上架了把琴，谢翡看了眼地上的影子，没忍住笑出来。</p>
“这种感觉蛮奇怪的。”谢翡放下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教别人学琴的一天。”</p>
想到什么，又意味深长地说：“万一我以后落魄了，还能靠这个谋生。”</p>
“我会让你落魄吗？”顾方晏不太满意他这种说法。</p>
“我说万一——”谢翡拖长语调，“以前我还想过，如果变成穷光蛋了，就到地铁地下通道这种人流量大的地方卖艺赚钱呢。”</p>
顾方晏打击他：“地铁站不允许卖艺，你这是违反城市交通管理条例。”</p>
谢翡反驳：“我说的是地下通道。”</p>
顾方晏一本正经：“会被城管赶的。”</p>
谢翡：“……”</p>
谢翡瞪了顾方晏一眼：“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不能想点好的呢？”</p>
“好的，到时候我跟你一起。”顾方晏低低笑了声，改口说，“我现在学会了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p>
“左手的动作和右手拿弓的姿势。”谢翡把琴重新架起来，“至于站姿……业界有好几种说法，但我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行了。”</p>
这些姿势对于谢翡而言，就如同吃饭睡觉那样自然简单，手一抬，就是完美贴合标准的动作。</p>
而学会这些最基本的姿势后，接下来要学习的，便是奏响空弦音。</p>
没有任何意外，谢翡的手开始颤抖。他咬住下唇，想用疼痛让自己稍微冷静些，至少不能在顾方晏面前显得太过狼狈，但是没有用，恐惧就在那里，不曾消散分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