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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生魂而非死魄,又得沈灼多次治疗,按理该是灵修。但她肉身仍在,魂魄离体自成一脉有违天理,是为邪道,勉强也算鬼修。
  凌霜雪面色凝重,沉声道:不管是鬼修还是灵修,这个时候出现都不是好事。
  凌霜雪这话说的重,江凌脸上的笑意微僵,墨卿语也跟着蹙眉。
  仿佛是为了印证凌霜雪的话,一声沉重的闷响滚滚而来,起初像是一个闷雷在天边嗡了一声,随后又以千军万马之势形成奔雷,一声接着一声从天际滚滚而生。
  墨色的云团形成大片大片的蘑菇状笼罩在天际间,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骤然崩塌,只听的丝帛声裂,一股让人不安的气息从天际横扫,让人心头重重一沉。
  如此这般即便凌霜雪不再说什么,江凌也明白自己闯了大祸。他握紧了墨卿语的手,脸上笑意消散一空,逐渐凝重。
  凌尊者,秦前辈,不管我闯了什么样的祸,都请让我一力承担,不要连累卿语。
  江凌挡在墨卿语身前,他不后悔把传承的一部分送给她,他们几经波折,本以为苦尽甘来,怎料又是一场变数?
  阿昭可怜这对苦命人,但他职责所在,不可徇私。
  凌霜雪把怀里的娇娇递给沈灼,整理被他蹭乱的衣衫,轻揉额间:此事非你之力所能平衡,你现在要做的是返回墨家,这四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段秋拆穿了顶替者的身份,她现在是被我以灵力拘在墨小姐的身体内,但我想她应该很快就能脱困了。
  凌霜雪看向天际的滚滚墨云,他在这里都能感受到那股狂暴又邪恶的气息,更别说是其他就在力量附近的人。
  墨家一直在找天之痕所在,如此诡异的力量他们又岂会置之不理。
  小凌,你一个人可以吗?阿昭担忧道:如今鬼修灵修皆有端倪,他们便能卷土重来。
  连肉身都没有的妖物,有何可惧?凌霜雪神色倨傲,他拉过沈灼,唤来飞剑:这边不用担心,你该去墨家完成你的任务。
  阿昭神色微顿,转头看向沈灼。
  千年前凌霜雪只有一人,便能震慑四方,如今他身边还有自己选择的继承人,的确是不用担心。
  你们小心。阿昭叮嘱了一句,不在多言,带上自责的江凌和不安的墨卿语离去。
  他们走后,凌霜雪也带着沈灼离去,路上和他提了提这四个月发生的事。
  沈家代替江凌成了和墨家对决的中心漩涡,叶澜溪实力超群,不输墨家各路长老,武力方面,她和三叔配合默契。小姑还是管着商道,沈骁则在联盟内,周旋四方,和墨家打持久战。
  今日凌霜雪出来接沈灼,本想给沈家一个惊喜,也让沈家夫妇高兴高兴。但没想到江凌做出来新的选择,局面发生转变,他此刻要先带着沈灼回幻月仙宗。
  神光淬体,界神的印记被完全激活,沈灼也了解到此前他没有了解的另一面。界神守护着一方世界,也守护着天之痕。
  此刻凌霜雪只是稍微提了提,沈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幻月仙宗外千仪山连绵起伏,那一整片区域其实都是千年前的古战场,后人之所以只记得落神涧是因为凌霜雪当年在落神涧陨落后重生,把所有的入侵者斩于此地。
  他们的神魂被凌霜雪撕裂,无法逃脱也无法复生,久而久之积累了无尽的怨气,幻化成类妖的存在,没有形体,行如蛇。
  沈灼之前被墨家追赶至落神涧的所见所闻,一半是千年之前,一半是现实。
  他听见的哀嚎和诅咒是侵入者的不甘,他们憎恨着凌霜雪,也憎恨所有拥有界神印记的人,所以当日沈灼的出现才会招来许多类妖。
  原本这个世界没有鬼修和灵修的土壤,那些类妖掀不起风浪,但江凌为了墨卿语做出改变,致使类似的生灵有了更近一步的突破。
  不知者无罪,凌霜雪不会怪罪江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去稳定局面。
  当年他尚且不懂界为何物,凭着尊上的几句教导,几面之缘,就突破自身极限完成觉醒,把这些强悍的入侵者打的溃不成军。
  如今他胜任界神多年,入侵者早已作古,留下的不过是怨化之物,他还能惧他们不成?
  千仪山,风起云涌,一股股黑暗的力量从地底诞生,乌云遮天蔽日,远远看去,昏天黑地,不分昼夜。
  在千仪山附近插哨的小尖塔楼最先发现异常,只是还不等他们通知温如宁,那股异动就如潮水奔涌,顷刻间撼动天地。
  幻月仙宗元老级的长老纷纷被惊动,这一刻不管他们在做什么,都不约而同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出现在大殿上。
  时渊夜面沉如水,座下弟子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天,交头接耳,议论发生了什么。
  卫樱披帛清扬,她最后到大殿,香风送徐,只是神色没有那般轻松。
  这是怎么了?千年前的一切又要上演了吗?卫樱问道,那双哀伤的眸子里是忌惮之色。
  凌师弟身体有异,再来一次恐怕很难善了。秋长老眉头紧缩,背负双手,看着天际滚滚黑云面色凝重。
  幻月仙宗离落神涧还是有一段距离,隔的那么远他们都能感觉到不安,过去的一幕仿佛是锁链般勒紧他们的咽喉,让他们呼吸困难。
  时渊夜磨了磨牙,和其他人心中的担忧相比,他心里更多的是痛恨。
  千年之战的缘由是什么只有他和凌霜雪清楚,入侵者单纯的找到了可以进入的门,随后又发现他们是如此的弱小,把他们当成猎场上的猎物进行围猎。
  那种主宰者一般高高在上的态度,时渊夜至今还记忆犹新。
  如果不是凌霜雪站出来,千年之前他们就全界沦陷,沦为猎物,供人打杀取乐。
  凌霜雪此前才检查过天之痕完好无损,既然门没有被打开,那此刻出现的是什么就变得耐人寻味。
  时渊夜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看着身边越来越多的弟子,清了清嗓子道:如你们所见,落神涧异变,一场硬仗正等着我们。幻月仙宗是此战最初的防线,也是最后的防线,我们不能退,也不可以退!此战关乎我们全界的安危,如果我们败了,敌人便会长驱直入。
  宗主,那是什么样的敌人?有长老不解地问道,他们入宗至今,还未听过相关的议论。
  此刻麻烦来的如此突然,他们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时渊夜闭了闭眼,回想起凌霜雪为此一身病骨,心中愤慨之意越发强烈。
  一群不入流的妖物罢了,不足为惧。不等时渊夜平复内心的波澜,凌霜雪的声音就由远而近。
  长剑破云霄,他怀里抱着娇娇,身侧跟着沈灼,从容而来。白衣胜雪,单薄的身影有种莫名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安静下来。
  时渊夜喜上眉梢,视线落在娇娇身上却是一顿。
  怎么有个孩子?
  师兄,召集长老到大殿集合,我有事要说。凌霜雪在时渊夜跟前停下,娇娇从他怀里挣脱,还没高兴地跳下地,就被沈灼揪着后颈抓起来。
  凌霜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认真地开始和时渊夜商讨落神涧的事。
  邪灵诞生,一场恶战避不可免,幻月仙宗的高层也该知道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
  比起千年前,他们如今最大的麻烦反而是内斗。墨家循着踪迹而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除了幻月仙宗,沈家组成的联盟也需要行动起来。
  沈灼跟着凌霜雪进入大殿议事,他听着凌霜雪条理清晰地剖析眼前的局面,看着他冷静地安排,谈笑间运筹帷幄,嘴角不由地溢出笑意。
  关于异界,关于千年之战,对于很多人而言还是第一次耳闻。
  他们惊讶,诧异,内心惴惴不安。世界之外的世界是他们没有涉足的禁地,他们会被侵略的同时他们也可以变成侵略者。
  平衡不仅靠的是凌霜雪和沈灼,还有各自内心的天平。
  所以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敌人就是那个占据沈灼肉身的女人?是她带来了这一切危机吗?副宗主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阻止?
  沉默中爆发出强烈的谴责,有人不能理解这一切,愤怒地看向凌霜雪。
  时渊夜不悦地皱眉,沈灼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凌霜雪神色如常,道:她最初只是旅行者,我的权利是守护,不是以权谋私。
  冒牌货从一开始就拿着完整的手续,直到被发现,凌霜雪都很克制。
  以他的修为和地位,他当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抹杀这个灵魂,可是抹杀之后呢?滥用权利的口子一旦打开,就如同洪荒猛兽,再难轻易地关回去。
  如果他想,他甚至还可以打开天之痕,挑选更低级的世界入侵掠夺。
  可他不能,他的理智和信念克制他的私欲,权利让人疯狂,越是高处不胜寒,越是欲壑难填。
  处在这个位置,足够理智才能长久。
  大殿的议事在沉重的气氛中散去,一些后来晋升的长老脸色很不好看,但他们还是服从安排,不会胡来。
  经历过千年之战的元老早就有过猜测,此刻没有太意外。
  卫樱懒散地靠着身后的软枕,打了个哈欠,美眸顾盼生辉。她斜视凌霜雪一眼,目光流转间若有所思。
  凌霜雪选在这个时候揭露天之痕的事是因为瞒不住了,而不是要幻月仙宗做什么。他的部署也只是针对墨家,不是入侵。
  你这一次又打算一个人扛吗?卫樱卷了一缕青丝在指尖,平淡地问道。
  凌霜雪回头看她,笑了笑道:守护天之痕是我的责任。
  守护你们不被入侵者打扰,我义不容辞。
  而且如今的我不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打算这个月完结的,但是这个月不太顺利。先是爷爷摔断了肋骨住院,然后是爸爸肝硬化住院,我现在人还在医院陪护。
  剩下的剧情不多了,我努力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晋江独发
  千仪山的变故吸引的不仅仅是幻月仙宗和墨家的视线,那股力量的产生不到一夜就传遍玄门。
  沈家早早地收到沈灼的传信,知道事情原委。沈骁和叶澜溪一合计,三人联系联盟众人,留下一部分力量留守,其余人等全部赶往幻月仙宗。
  不管是外来的敌人还是内在的对手,沈家和幻月仙宗都绑在一条船上。
  乌云的范围不断扩大,邪恶的力量日益剧增,夜里巡逻的弟子还能听见类似野兽的哀嚎。他们痛苦嘶鸣,低声诅咒。
  凌霜雪在周边设下结界防止力量超出千仪山的范围,新力量的诞生初期,就算是他也不能贸然插手。
  冷夜风凉,小楼灯火明。
  凌霜雪站在幻月仙宗最高的塔楼上,眺望远处的千仪山。随着力量的外溢,巡逻的弟子被叫回来,小尖塔楼的哨口也全部退出。
  墨家得了消息,最近窥探的视线明显增多。
  他们都在等,等那股力量稳定,等那股力量发起反击。
  师尊,你在担心吗?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沈灼不知何时到了凌霜雪身后。他从储物袋里取出软毛披风搭在凌霜雪肩头,把人揽入怀中。
  远处黑云压城,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沈灼也曾窥见过千年之前的战场,战火纷飞,尸横遍野,那种震撼记忆犹新。而如今身临其境,看着危险一点点降临,内心不免焦虑。
  师尊,千年前战乱之初,你们也面临这样的煎熬吗?沈灼的手臂横过凌霜雪的腰,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月色落在身侧,影子更是密不可分。
  凌霜雪把头靠在他肩上,目露追忆之色:我们当初连煎熬的时间都没有,战乱起的很突然,此地的宗门接连被屠,意识到不对劲后我们匆忙抵抗。那些人很强,因为修行不同,我们吃了败仗,损失惨重,可是身后无路可退,只能一直往前。
  战火和血色交融,乌鸦长鸣,浓烟遮天蔽日,大地满目疮痍。
  目光所及之处,血流成河。
  凌霜雪闭上眼,压下痛苦无力的回忆。
  现在不是当初,他也不再是一无所知的小修士。
  沈灼收紧手臂,侧身在凌霜雪头上落下一个亲吻,他想透过此刻的光阴去安抚当年独自面对一切的凌霜雪。哪怕明知是无济于事,他也乐此不彼。
  发间若有似无的安抚像羽毛落在心头,凌霜雪睫毛轻颤,越发靠近沈灼。
  凉凉夜色下,他们相互依偎在一起,即是当下的重逢,也是跨越时间的抚慰。
  千仪山的动静持续了三日才逐渐消停,而这三日内沈骁和叶澜溪带领的联盟大军也浩浩荡荡赶来。
  时渊夜亲自出门接待了这位关系复杂的老朋友,如果不是他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小孩手上抱着一只九尾猫,画面会更有说服力。
  娇娇化形顺利,教导却是个很大的难题。这些天凌霜雪和沈灼顾不上他,他还是老样子去时渊夜眼皮子底下偷猫。
  当妖兽时身体灵活,可大可小,时渊夜常常抓不到他。但此刻化形就不一样了,不会使用双脚,只会满地爬的小崽子,到哪儿都很醒目,更别说嘴里咬着一只九尾猫。
  旁人不知道娇娇的来历,还以为是凌霜雪从外面捡回来的孩子,对他很客气。
  时渊夜就不一样了,他被娇娇折腾的焦头烂额,一脸苦大仇深。娇娇从九尾猫的身上啃了一嘴毛,这会儿时渊夜正在给他清理干净。
  你可真是个小祖宗!时渊夜痛苦不已,他招呼沈骁等人进大殿修整,直接把娇娇扛在肩上。
  九尾猫灵活地从娇娇手上脱身,矜持地舔着自己的爪子,不肯再跟着他们走。
  这孩子还挺淘气。叶澜溪瞧着孩子一脸懵懂天真,莫名的想到沈灼小时候,不由地笑起来,神色软和。
  时渊夜正头疼,听见这话停下脚步看向叶澜溪,打量她一会儿后,笑着问道:澜溪是不是觉得和这个孩子很投缘?
  叶澜溪不好意思起来,时渊夜不禁大笑,他把孩子从肩头抱下来送到叶澜溪手上,道:投缘就对了,这孩子叫沈娇。
  沈骁:
  叶澜溪:
  从仙府离开后,江凌带着阿昭回到墨家。对于墨家发生的变故他们早已知晓,但在面对墨元昆时,一个比一个会装傻。
  知道墨迟笙没了,阿昭还主动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江凌也自责当时走散了,没能及时和大家会合。
  仙府关闭四个月后,江凌和阿昭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不用想墨元昆也知道这两个人中的一个肯定拿到了仙府传承,受益匪浅。
  墨家的夺权大计近在眼前,正是需要助力的时候,这两个人还愿意回来,对于墨家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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