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漠却没笑，低下头吹了吹碗里的药，道：“喝药。”</p>
舒长华脸上仍是带著笑意，“怎麽？在生气？”</p>
程漠道：“舒长华，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麽？”</p>
舒长华闭上眼睛，摇摇头，“说了太多，不记得了。”</p>
程漠道：“我却是句句都记得。”</p>
舒长华睁开眼，目光陡然变得有些复杂，嘴角仍是含著笑，眼里却是晶莹泛著水光，“所以你是程漠。”</p>
程漠道：“喝药了。”</p>
舒长华道：“你看我这副模样，怎麽喝，不如你喂我吧？”</p>
程漠道：“好。”</p>
他端起药碗，送到唇边含了一口在嘴里，却不饮下，埋下头哺到舒长华嘴里。</p>
舒长华张开嘴，将药水吞了下去，扯动胸前伤口，不由喘了口气，然後皱眉道：“太苦。”</p>
程漠道：“我陪你。”</p>
他又含了第二口药汁在嘴里，缓慢哺给舒长华。</p>
一整碗药都是程漠这般喂舒长华喝下去的。</p>
药碗放到一边，舒长华痛苦咳嗽几声，又闭上了眼睛。程漠本以为自己满腔愤慨不甘，等到舒长华醒来应该一并说与他听，可是事到临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嘴了。</p>
舒长华不提，他也就说不出口，那些愤怒不甘，随著与舒长华一起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反而都淡了。</p>
就像舒长华说的，因为他是程漠，他天性善良，不轻言憎恨，他从不贪心，所以他懂得珍惜。</p>
程漠静静守在床边，听舒长华呼吸均匀，睡熟了过去，才起身端著空碗往外走。</p>
推开门时，见到秦芳川正蹲在门口，百无聊赖丢著石头，自程漠进去之後，他便一直守在这里。</p>
此时程漠出来，秦芳川立即站了起来，问道：“师兄说什麽了？”</p>
程漠摇摇头，“让他好好休息吧，他身上伤口，不知何时能痊愈？”</p>
秦芳川道：“那处伤在心脉，总得休养两、三个月，你不要太过担心。倒是你的蛊毒……”</p>
程漠问道：“如何？”</p>
秦芳川道：“蛊王心血可解蛊王蛊毒，这是玉溪物志古本上有记载的，可是如何解，我还得细想。”</p>
程漠道：“不急，既然舒长华伤口虚养一段时间，我们不妨暂且住下，你也慢慢琢磨。”</p>
“嗯，”秦芳川点头，伸手想要抱住程漠时，又见自己手上沾了泥土，於是在衣服上蹭蹭，才张开双臂搂住程漠腰身。</p>
程漠反手抱住他，拍了拍他後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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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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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霄站在前院，眼看著碧蓝天空中，一只白鸽盘旋中，然後滑落，扑棱著翅膀落在他手臂上。</p>
子霄伸手抓住白鸽，取下它腿上绑的纸条，一扬手将它放飞。他将纸条展开，看完之後轻轻一碾而碎。</p>
那纸条上短短几个字，却看得子霄眉头蹙了起来，他往院内走去，见到秦芳川正蹲在墙角下，认真翻看一本书。</p>
秦芳川正反复看那玉溪物志的记载，不时露出疑惑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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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长华脸上仍是带著笑意，“怎麽？在生气？”</p>
程漠道：“舒长华，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什麽？”</p>
舒长华闭上眼睛，摇摇头，“说了太多，不记得了。”</p>
程漠道：“我却是句句都记得。”</p>
舒长华睁开眼，目光陡然变得有些复杂，嘴角仍是含著笑，眼里却是晶莹泛著水光，“所以你是程漠。”</p>
程漠道：“喝药了。”</p>
舒长华道：“你看我这副模样，怎麽喝，不如你喂我吧？”</p>
程漠道：“好。”</p>
他端起药碗，送到唇边含了一口在嘴里，却不饮下，埋下头哺到舒长华嘴里。</p>
舒长华张开嘴，将药水吞了下去，扯动胸前伤口，不由喘了口气，然後皱眉道：“太苦。”</p>
程漠道：“我陪你。”</p>
他又含了第二口药汁在嘴里，缓慢哺给舒长华。</p>
一整碗药都是程漠这般喂舒长华喝下去的。</p>
药碗放到一边，舒长华痛苦咳嗽几声，又闭上了眼睛。程漠本以为自己满腔愤慨不甘，等到舒长华醒来应该一并说与他听，可是事到临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嘴了。</p>
舒长华不提，他也就说不出口，那些愤怒不甘，随著与舒长华一起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反而都淡了。</p>
就像舒长华说的，因为他是程漠，他天性善良，不轻言憎恨，他从不贪心，所以他懂得珍惜。</p>
程漠静静守在床边，听舒长华呼吸均匀，睡熟了过去，才起身端著空碗往外走。</p>
推开门时，见到秦芳川正蹲在门口，百无聊赖丢著石头，自程漠进去之後，他便一直守在这里。</p>
此时程漠出来，秦芳川立即站了起来，问道：“师兄说什麽了？”</p>
程漠摇摇头，“让他好好休息吧，他身上伤口，不知何时能痊愈？”</p>
秦芳川道：“那处伤在心脉，总得休养两、三个月，你不要太过担心。倒是你的蛊毒……”</p>
程漠问道：“如何？”</p>
秦芳川道：“蛊王心血可解蛊王蛊毒，这是玉溪物志古本上有记载的，可是如何解，我还得细想。”</p>
程漠道：“不急，既然舒长华伤口虚养一段时间，我们不妨暂且住下，你也慢慢琢磨。”</p>
“嗯，”秦芳川点头，伸手想要抱住程漠时，又见自己手上沾了泥土，於是在衣服上蹭蹭，才张开双臂搂住程漠腰身。</p>
程漠反手抱住他，拍了拍他後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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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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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霄站在前院，眼看著碧蓝天空中，一只白鸽盘旋中，然後滑落，扑棱著翅膀落在他手臂上。</p>
子霄伸手抓住白鸽，取下它腿上绑的纸条，一扬手将它放飞。他将纸条展开，看完之後轻轻一碾而碎。</p>
那纸条上短短几个字，却看得子霄眉头蹙了起来，他往院内走去，见到秦芳川正蹲在墙角下，认真翻看一本书。</p>
秦芳川正反复看那玉溪物志的记载，不时露出疑惑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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